
【柳岸·月】鱼漂一颤乐逍遥(散文)
钓鱼是一项受欢迎的,能够陶冶性情的休闲运动。蓝天白云,垂柳依依,坐在河边,凝神静气,两眼紧盯着水中的鱼漂,鱼漂颤动瞬间提竿,握着鱼杆的手顿感沉甸甸的,鱼还没有出水,已是心花怒放,钓鱼人玩儿的就是心跳。
一、初次钓鱼撅折鱼竿
我喜欢上钓鱼,还是在20世纪90年代。我有一个朋友喜欢钓鱼。有一年冬天,他和他的钓友去一个室内垂钓园钓鱼,他问我去不去?我说:“我不会钓呀”。他说:“我教你钓。”我说:“我没有鱼竿和渔具呀。”他说:“我全有,你什么都不用带,跟我走就行了。”
我和他以及他的钓友来到了一个室内垂钓园。虽然室外是三九严寒,垂钓园内却温暖如春。室内热气腾腾,满是蒸汽,好像进了桑拿房。我朋友给了我一支5米4长的绿色鱼竿,帮我拴好鱼线、鱼钩,调好鱼漂,挂好鱼食,我就开始了我人生的第一次钓鱼体验。
5米4的大长鱼竿,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只手都拿不动,两只手托着。我双手拿竿用力一甩,挂着鱼食的鱼钩沉了下去,鱼漂慢慢地浮了起来,鱼漂还没立稳呢,“唰”地一下,就沉没了,我赶紧提竿,就感到非常沉重。紧接着水面儿上就翻起了浪花。霹雳噗噜一阵折腾,我使劲儿蹦着鱼线,感到快要坚持不住了,高声叫喊:“快来人呀。”逗的大家哈哈大笑。旁边服务员拿着大鱼抄子跑过来,帮我把鱼抄了上来。
服务员说:“这条鱼有3斤多。”这是我有生以来钓的第一条鱼。服务员帮我摘下鱼钩,将鱼入护。
我挂好鱼食,又把鱼钩甩进水里。鱼漂刚刚立稳,我拿起矿泉水瓶,刚想喝口水,歇会儿。突然鱼漂又“唰”地一下沉了下去,我赶紧扔了矿泉水瓶,双手抓住鱼竿,用力往上一挑,感觉比第一条鱼还重。我又大声高喊:“快来人呀!”我旁边的鱼友赶忙跑过来,帮我把鱼抄了上来。钓友一看,是一条大约4斤多重的大草鱼。
我第三次把鱼钩甩进水里。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鱼漂猛地往水里一沉,一个典型的黑漂。我猛一提竿,鱼线蹦直了,鱼竿的梢子往下一颤,整个鱼竿都弯了。就听见“咔嚓”一声,鱼竿折断了。我顿时就傻眼了,这下惹祸了,把朋友借给我的鱼竿给弄折了,这可怎么办呀?
朋友看我望着鱼竿发楞,安慰我说:“没关系,这支竿我正不想要呢,正好你帮我处理了。”朋友虽然这么说,可我还是心存愧疚。
第一次钓鱼就给人家毁了一支鱼竿,真是过意不去。我的钓鱼生涯,就是从钓折一支鱼竿开始的。
二、河边垂钓摔晕黑鱼
自从垂钓园钓鱼折竿后,我就迷上了钓鱼。有朋友邀请就和朋友一起去,没有朋友邀请自己想方设法也要去。那时候位于东城区安定门外黄寺大街8号的柳荫公园,为了满足钓鱼爱好者的需求,在部分湖面开设了钓鱼区域,钓一天5元钱。
我利用星期天公休日,坐公交车到柳荫公园钓鱼。钓鱼讲究赶早儿,尤其是夏天,更要赶早儿去钓。早晨天气凉爽,鱼爱吃食。要是到了白天,午后天一热,鱼就不爱吃食了。所以一到周日我5点多钟就起床了,在家吃了早点,带上干粮和水,背上钓鱼包就出发了。相声演员高英培、范振钰合说的相声《钓鱼》里有一句话:“烙两张糖饼。”我不带两张糖饼,我带两个烧饼夹肉肠,再带一个咸鸭蛋,一瓶矿泉水。就是我一天的饭食。
我第一天在柳荫公园湖边钓鱼,看到鱼漂一动好兴奋呀。我鱼钩上挂的是蚯蚓,把鱼钩扔下去,鱼漂一个劲儿地乱颤,一提竿上来一条小鱼,旁边的钓友说:“这是小白条。”
鱼漂一颤,我一提竿又是一条小白条。我钓着钓着,突然间鱼漂猛地一沉不见了,我猛然间一提竿“啪”地一下,鱼竿抡到身后,鱼钩上钩着的一条鱼,摔在地上,摔晕了。鱼钩上这条鱼,圆乎乎的,全身是黑色的,身上有酷似金钱豹身上的花纹。因为我是初学钓鱼,所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鱼,旁边坐着的有钓了多年鱼的老钓友,他告诉我:“你摔晕的鱼是条黑鱼”,我恍然大悟。
第一次河边钓鱼,就摔晕一条黑鱼。自己第一次外出休闲垂钓的经历我牢牢地记在心里,这一记就是20多年。
三、垂钓遇狗仓皇逃窜
我这个钓鱼迷到了痴迷的程度,一旦听说哪个地方有钓鱼的地方,鱼情好,又便宜,我想方设法的去找。我先坐车去到那个地方踩点侦查,侦查好了,心里有了谱,再背着钓鱼包,提着钓鱼椅,带着干粮,拿着水,钓一次鱼跟搬家一样。为钓鱼我不辞辛苦,拖着一条残疾的腿,东奔西走。我从朝阳区小庄坐364公交车到终点站金盏乡下车,步行走20多分钟,到村里的鱼坑钓鱼。我从朝阳区小庄坐342路到通州北苑下车,再花10块钱坐摩的到1号山去垂钓。让我记忆最深的是一次在朝阳区洼里那边寻找鱼坑,被狗追赶,险些遭狗咬的经历。
有一次我听钓友说:“朝阳区洼里那边有一个鱼坑,收费便宜,鱼还好钓。”听钓友说,我知道了大概位置,但具体地址不知道在哪儿。周日一大早我背着钓鱼包,乘坐108路无轨电车,到了终点站大屯。下了车背着钓鱼包,大海捞针的开始了寻找。
我沿着河边寻找,找了老半天还是没找到。走到一个桥头,看到有一个院子,我推开院子的大铁门,探头张望,想找个人打听一下,附近哪有钓友所说的那个鱼坑。
我敲了敲大铁门,没人应答。我高喊了一声:“院里有人吗?”无人应答。我刚想喊第二声,突然间在墙角处有两只大黑狗“汪,汪,汪”地狂吠起来。一只拴在桩子上的大黑狗狂吠不止,另一只没拴着的大黑狗,狂吠着向我扑了过来。吓得我魂飞魄散,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背着钓鱼包,扭头撒丫子就跑。也顾不上回头,一口气狂奔了好几百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感觉后面没动静,也听不见狗叫了。这才敢回头看看。老远看到大黑狗,正蹲在大门口吐着舌头,一双露着凶光的眼睛看着我。鱼坑没找到,还差点被狗咬了,真是倒霉到家了。
从早晨五六点钟出来,到中午十一二点,大半天时间白忙乎了。拖着疲惫的身体,坐车回家了。
时光荏苒,一晃20多年过去了,北京市区的鱼坑在不断减少,能免费钓鱼休闲的地方越来越少了,可我还是放不下对钓鱼深爱的这种情怀。钓鱼人不是为了吃鱼,常常把钓来的鱼送给街坊邻居。
钓鱼人钓的是一种情怀。天朗气清,河边一坐,两眼紧盯鱼漂,凝神静气,鱼漂一颤,手提心动,上了钩的鱼还没出水,就心花怒放了。钓鱼玩儿的就是心跳。只有有过钓鱼亲身经历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到钓鱼的无穷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