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月】口是心非(散文)
以前总是在电视上才能看到“口是心非”的场景画面,如今现实生活中,让我们总能亲身感受到“口是心非”带来的幸福。
电视场景画面上经常会出现:“过节了,一大桌丰盛的美味佳肴,孝顺的儿子赶紧把鱼头夹给两鬓斑白的母亲,嘴里说着,这是妈妈最爱吃的鱼头,母亲看着盘中的鱼头,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凝故,嘴里依然说着谢谢儿子……
年迈的父亲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一语道破天机,傻儿子啊!那是你妈妈为了让你们多吃一点才编的瞎话,你妈那是口是心非啊!
一句“口是心非”道出了多少母亲对孩子的爱,小区东侧有一块废弃的空地,已是古稀之年的老母亲用铁锨一锨一锨地将废弃空地开垦出来,种上了各种各样的小菜,菠菜、香菜、油麦菜、茼蒿等各类小菜,一片绿油油的景色也点缀了小区。路过的人都赞叹:“菜长的好,而且感觉这一块空地一下变得绿油油的,整洁了不少。”
月到中秋分外明,每次看着我们吃月饼总是说:“哎,以前我多爱吃月饼啊!如果不是因为患糖尿病,真想吃几块月饼”。因此每年中秋前,哥哥姐姐们都会提前买上一些无糖月饼给妈妈,每次妈妈都会“骂”我们,一惯节俭的老母亲口是心非地说着:“乱花钱干啥,不吃也就不吃了。”嘴里虽然这么说,但老母亲拿着那些无糖月饼总是笑哈哈。
当我还是孩童时,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红豆腐是可谓是早餐桌上的一道美味佳肴,一个热气腾腾的热馒头,再抹上一点红豆腐,让我和哥哥姐姐们感到很幸福。以前爸爸买回来的红豆腐妈妈从来没吃过一口,妈妈口是心非地说:“哎呀,这红豆腐红拉拉的,还扯着细小的红丝丝,我才不吃呢?”因此,家中一直没有买过红豆腐。直到有一次和妈妈一起逛商场,妈妈极力让我买一罐红豆腐,我反问妈妈:“你不是不吃红豆腐吗?”妈妈转过头来笑着说:“孩子啊!我是为了让你们多吃点,才那样说的,现在我年龄大了,早上吃鸡蛋、馒头,有些太硬的菜我也不想吃,就想吃点这软软糯糯的红豆腐”,自此之后,我家早餐总会有一小盘红豆腐。
前几日,加班快11点回到家中,老母亲关切地问:“孩子想吃什么?”我随口说了句:“感觉什么味口都没有,实在不行,香菜拌花生碎再加点辣椒油怎么样?”说完看着厨房还有中午未吃完的菜,就顺势打消了这个念头。老母亲立即说:“正好我也想吃香菜拌花生碎。”说完站起身来,去她的小菜园拔了一小把香菜,洗好香菜,炸好花生,开始拌起了可口的香菜拌花生碎。拌好后,老母亲就尝了一口便把筷子放在了桌上,我问老母亲:“你不是想吃香菜拌花生碎吗,怎么不吃了?”老母亲笑着说:“傻丫头,如果我不说我要吃,你估计就不会拌,就又吃中午的剩饭剩菜随便对付一下就完了。”原来老母亲的口是心非,是为了让我多吃才这样说的。
古稀之年的老母亲总是喜欢给我们做一些面包点心,让我们当饭后小零食,前几天,母亲看我们特别爱吃蜂蜜饼干,就自己动手做起了蜂蜜饼干,结果失败了,烤出来的饼干品样有点发黑,形状有点丑。母亲有些羞涩地说:“浪费了这么好的食材,可惜了。”为了不打击母亲的自信心,我装作特别好吃的样子,口是心非地说:“好吃啊!他们不吃我吃啊!”嚼一口,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听,除了品像不太好,咬一口还是挺酥,母亲看着我大口大口的吃着,开心的笑了。试验了几次,一盘香甜可口的蜂蜜饼干终于成功出炉,带到单位与同事们分享,大家都夸赞好吃。
前几日,曾经的老领导退休来塔城,大家一起吃饭,说起当年的事依然还记忆犹新,当时交通运输工具不发达,出租车也较少,那一年一个秋日的夜晚,加班到凌晨1点多,老领导徒步送我和另外一个女同事回宿舍,宿舍离单位还有一段距离,走着走着突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老领导二话没说,把外套脱下盖在了我和女同事的头上,我们赶紧还给他,谁知老领导直接说:“我就喜欢在小雨中漫步,就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专门把外套给你们的。”傻傻的我们信以为真,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老领导的外套为我们遮挡小雨。
第二天,老领导鼻涕哈拉地来到办公室,我们赶紧问:“怎么了,怎么了,感冒了吗?”老领导说:“昨天晚上不是把外套给你们了吗,淋雨感冒了。”另外一位女同事紧接着说:“你不是自己说喜欢在小雨中漫步啊!所以我们才披的你的外套。”老领导笑着说,如果我不那样说,咱们大家不都全淋雨了,全感冒了吗?原来,是领导的“口是心非”才让我们免受淋雨。
生活中,有太多的“口是心非”温暖着我的心灵,照亮我们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