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璞】悲邃的呐喊(散文)
上帝啊,你可曾听见我这卑微灵魂的呼喊?回首往昔,我走过的路,如荆棘密布,每一步都伴随着血与泪。那些遭遇的不公,那些无法言说的痛苦,我都默默承受,从未向任何人倾诉。只因我深信,命运如此,不可抗拒。
我,一个越战归来的老兵,从未向国家伸手乞讨过一丝一毫。当田地被征收,国家仅补发了几千块钱,我默默接受,未再多言。三十多年来,我无房无地,只能租住于他人的屋檐下,忍受着漂泊无依的苦楚。而那些有房之人,却能享受到种种补贴,而我,却连一丝一毫的信息都未曾得到。
我响应国家号召,只生一胎,却连独生子女证都未曾拥有。而那些超生之人,却能享受到超生的补偿。我,一个为国捐躯的退役军人,在再就业或公益性岗位上,却成了全城关镇范围内的“孤儿”,从未分享到应有的待遇。
这该死的疫情与疾病,也仿佛与我为敌,让我饱受折磨。我不禁自问,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命运如此不公?我始终坚信,好人一生平安,为何我却屡遭不幸?
我背着爱人,多次在过年或过节的时候,偷偷捐送物资、生活用品、水果等给消防官兵、军人事务局、村居委会、受灾的灾民。我从未留下任何信息,只愿默默地传递一份温暖。我也曾帮助过不下二十个有困难的人,两次救起过落水的人。我曾捡到别人丢失的四万多块钱,两天后完完整整地归还给失主。我以为,我的善行能够感动上帝,感化恶人,让我免受欺负。我以为,我走在路上,会被人友善相待,至少不会被人嫌弃。我以为,我的过错或缺点,会被我的善举所对冲,形成平衡,得到慰藉。我以为,我用善行会让这个世道更加和谐。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我六十多岁了,从未喊过苦,从未被困难所阻。但现今的处境,却让我压力山大,喘不过气来。我感觉六神无主,希望之光仿佛与我越来越暗,越来越远。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受伤的总是我?为何对我如此不公?为何连我的家人,也因我的善良而遭受欺负?上帝啊,你可曾听见我这卑微灵魂的呼喊?你可曾看见我这满身的伤痕?你可曾感受到我这颗即将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