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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东篱】妙玉,栊翠庵里不能说的秘密(散文)


作者:花下闲 进士,6897.4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99发表时间:2025-01-07 07:49:57


   栊翠庵就像是个躲在角落里的“世外桃源”,安安静静地藏在一片郁郁葱葱之中。
   庵门老是紧闭着,把外面那些吵吵嚷嚷的声音都给挡了个严实,偶尔飘出几声悠悠的梵音,就好像在轻轻念叨着庵里主人妙玉的那些小心思,那些藏在青灯古佛边上、没法跟人唠的秘密。
   妙玉啊,原本可是官宦人家娇滴滴的大小姐,那才情,就跟雨后春笋似的,蹭蹭往上冒,模样长得俊,气质更是清冷得像寒冬腊月里的梅花,“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虽说现在人在佛门净地,可打小儿养成的那股子傲气,怎么也藏不住。刚进贾府的时候,她整个人透着股神秘劲儿,就这么带着一头乌发,住进了栊翠庵。在大伙眼里,她就是个超凡脱俗的“槛外人”,平日里煮个茶、论个道,弹弹琴、赏赏花,干啥都跟诗似的,有模有样,可又让人觉着跟她总是隔着层雾,看不透。
   还记得有一回,贾母领着一大帮子人热热闹闹地到庵里来品茶。妙玉奉茶的时候,动作稳稳当当、不紧不慢,优雅得很呐!茶具精美得就像艺术品,让人看直了眼,茶水一倒出来,香气直往人鼻子里干钻。她跟贾母唠嗑的时候,那话说得有礼有节,既把长辈的面子给足了,又让人能觉出她骨子里的那份矜贵。可眼光一扫,落到宝玉身上的时候,那眼睛里突然闪过的光亮,就跟春天湖面的冰“咔嚓”一声裂开了似的,把她心底藏着的那点儿小秘密给抖搂出来了。宝玉呢,那可是贾府里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性子多情又单纯得像张白纸,打从心底对妙玉就有一种别样的敬重和亲近。妙玉把茶递给宝玉的时候,手指尖那么轻轻一碰,好家伙,跟过电似的,两个人心里都“咯噔”一下,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就这么个小动作,像颗小石子掉进了妙玉心里的那片平静湖面,搅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可她面上呢,又立马端起清冷的架子,把那点波澜给压下去了,真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二
   跟黛玉、宝钗在一块儿的时候,妙玉的才情更是藏不住,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全冒出来了。三个人凑一块儿论诗,妙玉一张嘴,那诗句、那见解,就跟开了闸的洪水,挡都挡不住,把黛玉和宝钗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暗挑大拇指。可妙玉瞅着黛玉的时候,眼神里不光有遇到知音的那种欢喜,还有些个让人瞧不太出来的复杂东西。黛玉心思细腻、敏感得很,跟从前的妙玉有几分相像。但妙玉心里门儿清,黛玉在贾府里被众人围着,有爱有恨,有亲有疏,日子过得热热闹闹;自己呢,在这栊翠庵内,守着几盏青灯、一尊古佛,满心的孤寂,也就只能靠诗和茶打发时间,解解闷儿。“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虽说境遇不太一样,可那份才情带来的孤独感,是一样的。
   说起贾府里的这帮子人,妙玉就好像是个站在岸边看烟火的人,热闹是他们的,自己啥也没有。贾惜春时不时地跑来庵里,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唠嗑。惜春这姑娘,也是个清冷性子,对这尘世越来越没兴趣,有点心灰意冷的意思。她俩凑一块儿,要么看看画,要么就干坐着,话不多,可那种默契就跟细丝似的,在空气里绕来绕去。邢岫烟跟妙玉打小儿就认识,知道她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是妙玉少有的能说几句心里话的老朋友。就算这样,对着岫烟,妙玉还是有一肚子的心事不知道咋开口。那些在庵里熬过的清冷夜晚,月亮挂在天上,跟个大银盘似的,她就想起从前家里的热闹,再想想以后的日子,两眼一抹黑,心里空落落的,这些事儿啊,全都被她深深地埋在心底,跟谁也不吐露半个字。
   园子里一有热闹事儿,对妙玉来说,就跟对岸放烟火似的,看着是挺美,可跟自己不挨着。刘姥姥进大观园,众人嬉笑玩闹,她却心生嫌恶。并非她瞧不起穷人,是刘姥姥那股子世俗的粗俗劲儿,跟她心里追求的高雅、清净太不搭调了,冲撞了她内心坚守的高雅与清净。当刘姥姥用过的茶杯被她欲丢弃时,那是她对心中净土被玷污的本能抗拒,又何尝不是她与这尘世格格不入的无奈宣泄。史湘云那股儿豪爽劲儿,贾探春的聪慧干练、王熙凤的泼辣凌厉……这一众女子在贾府的悲欢离合,妙玉皆看在眼里,却只能将感慨敛于心底,化作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妙玉在这热闹的贾府边上,守着自己的孤寂,看着别人的繁华,心里的滋味儿,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贾府的男丁中,宝玉自是最为特殊的存在。贾琏、贾珍等贾府爷们儿,整日在名利场中周旋,浑身散发着世俗的烟火气,妙玉对他们自是疏离淡漠。贾环的狭隘自私、贾蓉的轻浮孟浪,更入不得她的法眼。唯有宝玉,宛如一道穿透阴霾的微光,悄然照进她的心间。她赠宝玉红梅,那枝头傲雪绽放的红梅,恰似她内心炽热却又深藏的情感。于冰天雪地之中,让宝玉折取,是她隐晦而又大胆的倾诉,以花寄情,诉说着那无法言说的眷恋。“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那红梅在雪地里美得动人心魄,就像妙玉对宝玉的这份情,暗暗地散发着芬芳。
  
   三
   再看园外之人,那些与贾府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角色,也在妙玉的灯下勾勒出别样轮廓。智能、智通等佛门中人,本应是她修行路上的同行者,可她却与她们有着本质的区别。她因身世所迫踏入佛门,内心从未真正斩断尘世羁绊;而她们,或虔诚向佛,或在佛事中谋求生计。净虚之类的尼姑,周旋于权贵之间,沾染诸多污浊,妙玉对之更是嗤之以鼻,仿若她们是对佛门净土的亵渎。
   尤老娘一家的悲剧,她听闻时亦能动容。尤二姐的柔弱无助、尤三姐的刚烈决绝,在那贾府的泥沼中挣扎沉沦,让妙玉看到尘世对女子的残忍。贾敬沉迷炼丹,贾赦贪婪好色,贾政迂腐守旧……这些贾府长辈的丑态,她虽身处庵中,却也有所知晓,愈发坚定了她与尘世划清界限的心,可又矛盾地在心底为那几个在意之人留着柔软一角。
   园中的丫鬟小厮们,也构成了妙玉生活的浮世绘底色。茗烟的机灵、扫红锄药们的憨厚朴实,偶尔传入她耳中,带来些许人间烟火的鲜活气息。而马道婆之类的恶仆,行那阴损之事,谋害宝玉、王熙凤,让她看到人性的阴暗深渊,不禁暗自惊心,为宝玉担忧的同时,也对这人心险恶的世间深感失望。
   妙玉的秘密,是她对宝玉那份难以言明的情愫,在佛堂经幡之下,在木鱼清响之间,默默生长。她用清冷、孤傲编织成的铠甲,试图抵挡这份情愫的汹涌,却又在不经意间,被宝玉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轻易击溃。这是一场灵魂的拔河,一端是青灯古佛的修行誓言,一端是人间真情的温暖召唤。她在这矛盾的漩涡中挣扎,每一个独处的深夜,对着窗外的冷月,轻抚那冰冷的茶具,思念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却只能咽下苦涩,将一切封存在心底最深处。“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或许到最后,妙玉也只能在回忆里,找寻那份曾经心动的感觉。
   岁月悠悠,贾府的繁华如过眼云烟,逐渐走向衰败。那曾经喧闹的大观园,也褪去了往日的色彩。栊翠庵依旧静谧,可妙玉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她预感着风雨将至,那些不能说的秘密,或许将随着贾府的倾颓,永远埋葬于历史的尘埃。然而,她无悔,在这短暂的尘世相逢里,她曾为一份真情心动,为一抹温暖驻足,即便只能将一切隐匿于青衫素袖之下,亦是她此生最刻骨铭心的记忆。当最后一缕梵音消散,妙玉的所在仿若融入那庵中的翠影,留下的,是一个关于爱、欲、修行与救赎的永恒谜题,供后人在《红楼梦》的残卷中,反复咂摸、探寻。
   随着贾府颓势渐显,外面的世界愈发兵荒马乱。栊翠庵虽未被直接波及,可妙玉却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昔日那些穿梭于贾府的达官显贵、清客相公们,如今仿若惊弓之鸟,踪迹难觅。偶尔有几个消息传来,皆是令人心忧的变故。山子野老人精心设计营造的大观园,曾经承载了多少欢笑与诗意,如今却似暮秋的残荷,破败凋零。那些亭台楼阁,油漆剥落,雕梁画栋也失去了往昔的光彩,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妙玉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初入贾府时,众人对这园子的啧啧赞叹,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仿佛还在昨日,转眼间却已物是人非。此时的妙玉,内心的孤寂感愈发浓烈,仿佛置身于茫茫大海中的孤舟,找不到可以停靠的彼岸。
  
   四
   贾府内的纷争也日益白热化。贾琏与王熙凤之间的夫妻关系,因利益冲突、情感纠葛,已濒临破裂。王熙凤的泼辣干练,在此时却成了她的负累,四面树敌,让她心力交瘁。贾琏的偷腥行径,从尤二姐开始,便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家中吵嚷不断,鸡飞狗跳。妙玉听闻这些,不禁感叹人性的复杂与脆弱,在欲望的驱使下,曾经的恩爱夫妻竟落得如此下场。
   贾赦、贾政等长辈们,为了家族的利益,在官场上苦苦挣扎,却又因自身的迂腐、贪婪,频频陷入困境。贾赦为了几把扇子,不惜逼迫石呆子致其家破人亡,如此恶行,让妙玉对人性的黑暗有了更深的认识。贾政虽一心想重振家风,可在这污浊的世道中,却屡屡碰壁,他的迂腐守旧,在面对复杂局势时显得无能为力。
   而在这一片混乱中,宝玉的身影愈发显得珍贵而又脆弱。他对这世间的污浊同样感到痛心疾首,却又无力改变。他与妙玉之间,那份微妙的情愫,在这动荡的时局下,愈发难以言说。宝玉偶尔会来到栊翠庵附近,徘徊良久,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妙玉在庵内,透过窗棂,望见那熟悉的身影,心中亦是波澜起伏,可她终究只能默默守望,将这份情感深埋心底。
   一日,宝玉神情落寞地走进栊翠庵,未语先叹。妙玉见状,轻声问道:“宝二爷这是怎么了?”宝玉抬眼望向妙玉,眼中满是迷茫与无奈,说道:“这府里越发没了生气,姐妹们也各自离散,我却不知能做些什么。”妙玉心中一痛,递上一杯茶,说道:“二爷莫要太过伤怀,这世间诸事,自有定数。”话虽如此,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满心悲戚。此时的二人,仿佛在这乱世中相互依偎的同伴,虽不能言语相拥,却能感受到彼此内心的温暖。
   然而,命运的齿轮并未停止转动。贾府的经济状况江河日下,为了节省开支,开始削减各房用度。栊翠庵虽受影响较小,可妙玉也察觉到了生活的细微变化。以往的精美茶具,有些因破损无法更换,茶叶的品质也不如从前。但这些物质上的匮乏,妙玉并不在意,她更担心的是贾府的未来,以及自己与宝玉那份若有若无的情感归宿。
   与此同时,外面的世界传来更多令人不安的消息。朝廷内部争权夺利,官场腐败成风,百姓生活困苦不堪。贾府作为名门望族,也难以独善其身。一些昔日与贾府交好的官员,为了自保,纷纷与贾府划清界限。贾府在这风雨飘摇中,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妙玉深知,自己在这栊翠庵的宁静日子恐怕不多了。她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回忆往昔的点点滴滴。那些与黛玉、宝钗论诗的时光,与宝玉的微妙互动,以及在庵中度过的每一个清冷月夜,都成了她心中最珍贵的回忆。她试图从佛经中寻找慰藉,可每当诵读经文,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宝玉的面容,那份执念,如同心魔,难以祛除。
   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大雪纷飞,栊翠庵被白雪覆盖,宛如一座冰雪中的孤岛。妙玉独自坐在庵内,望着窗外的雪景,思绪飘远。突然,庵门被敲响,妙玉心中一惊,起身开门,只见邢岫烟身披蓑衣,满面风霜地站在门口。邢岫烟见到妙玉,眼中含泪,说道:“妙玉,外面世道太乱了,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妙玉心中一暖,将邢岫烟迎进庵内。
   两人相对而坐,邢岫烟诉说着外面的见闻。许多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街头饿殍遍野。妙玉听着这些,心中悲叹不已。邢岫烟又提及贾府的近况,王熙凤病倒,贾琏为了钱财四处奔波,却屡屡受挫。贾探春虽有心改革,可在这大势已去的情况下,也是无力回天。
   妙玉深知,贾府的覆灭恐怕就在眼前。她想到自己,一个寄身贾府的佛门弟子,未来又将何去何从?是继续在这栊翠庵坚守,还是被迫卷入这乱世的洪流?她与宝玉的那份感情,终究也只能是镜花水月,随着贾府的衰败,化为泡影。
   雪越下越大,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白色覆盖,寂静无声。妙玉和邢岫烟默默相对,心中都有着无尽的感慨。这一刻,她们仿佛看到了命运的尽头,却又无力抗争。
   随着时间的推移,贾府的衰败已成定局。抄家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贾府,一片哭喊声、打骂声交织在一起,曾经的繁华府邸瞬间沦为人间炼狱。栊翠庵也未能幸免,官兵闯入,四处翻找财物,妙玉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却出奇地平静。她知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宝玉在混乱中不知所踪,妙玉四处寻找,却不见踪影。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那份多年来深藏心底的情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不顾官兵的阻拦,在雪中奔跑呼喊,可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最终,妙玉被官兵带出栊翠庵,她回望一眼那生活多年的地方,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她的未来一片迷茫,或许会被发卖他乡,或许会在这乱世中孤独终老。但她无悔,在这短暂的尘世相逢里,她曾为一份真情心动,为一抹温暖驻足,即便只能将一切隐匿于青衫素袖之下,亦是她此生最刻骨铭心的记忆。
   在漫长的岁月里,人们偶尔会谈起妙玉,那个在栊翠庵里度过多年清冷时光的女子,她的才情、她的孤傲、她的秘密,都成了《红楼梦》中一抹独特的色彩,供后人在这无尽的历史长河中,反复回味、感慨。而她与宝玉之间的那段情愫,更是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虽历经沧桑,却依然熠熠生辉,让人为之动容,为之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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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个红楼人物妙玉,一座寺庵,真的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妙玉进贾府,那底子可是上等的好,但命运却开着玩笑。一次和贾宝玉来了一个小触电,情感就掀起了波澜。妙玉的才情是无法藏得住的,可她的才情只能为她带来一份永远的孤独感。一个红楼贾府,有的是热闹,二妙玉身在贾府却得不到,只能算是一个看客。她厌恶低诉,刘姥姥进园,那些举动,样样都令她感到恶心。她对宝玉的感情,只能是暗地滋生,自我消化。妙玉遁入空门,与别人不一样,她不能与之为伍。她眼中掺不进沙子,看不惯丑陋,即使是贾府里的长辈,她也无法容忍。她对世俗的险恶只能感到失望,感到无奈。妙玉和别人一样有着秘密,但她的秘密只能和青灯诉说。贾府的日益没落,这更冷妙玉感到莫大的不安,她急于寻找自己人生的彼岸。彼岸在哪里,她无法选择正确的方向。偌大的贾府,一片混乱,妙玉无力改变,只能躲在寺庵,避开这些纷争,躲过不祥的结局。其实,寺庵的日子也并非是一个港湾,要求得的残生不能,那份感情更是虚幻。她只能自我消化,动荡的日子,也裹卷了她的生活。作者以证明长的篇幅,以充分的材料,来赏析妙玉这个人物,内容详实,有据有理,非常精彩。一个人物的命运,往往有着启示的社会意义,作者抓住了人物命运和环境性格之间的关系,深入浅出,条分缕析,可见作者对红学的研究有着相当的深度。【东篱编辑:怀才抱器】【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50109002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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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5-01-07 08:35:32
  妙玉,在红楼梦中算是一个诗意的角色,但她给我们的诗意是冷峻的,包括她的身世处境和归宿。作者长期品读红楼梦,深入其中,把握人物的细节和命运,才能够写出这么精彩的赏析性的散文佳作,为作者点赞!感谢投稿东篱,希望精彩不断,问候冬祺,谨祝创作快乐!
怀才抱器
2 楼        文友:鲲鹏一飞        2025-01-07 15:43:44
  对人物和人性的分析比较到位,学习了
3 楼        文友:风轩        2025-01-07 21:23:40
  好文拜读。
风轩
4 楼        文友:梅林臻        2025-02-16 07:16:30
  周日清晨向老师问安!拜读老师精心创作的《妙玉,栊翠庵里不能说的秘密》优秀作品倍感舒爽受益,老师流畅细腻的文笔和构思精巧的设计,让人感觉到文墨之香和文学之魂,也进一进激发源源不断的创作动力。感谢老师精彩创作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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