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菊韵】另眼窥人(随笔)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各色各样的人都有,有时我细细地观察,看看能否看出哪些人是狂妄自大的,哪些人是压抑自卑的,哪些人是茫然失措的,哪些人是自知谦逊的。
当然从外表这个角度来判断一个人是怎样的肯定不会很准确,但也不能说会完全不靠谱,因为很多人他的内心就写在他的脸上,是没有隐藏的。有时,我想也许能从一个路人他的举止神态、穿着打扮就能判断出他的身份和职业,他的心境和环境。有时,我就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像大侦探福尔摩斯似的,当然,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丢在哪个旮旯都不显眼,所以,我从容地一边过路一边打量着每一个擦身而过的人。
农民工和农民的衣着是朴素的,面庞是黝黑的,手脚是粗糙的,神态是忠厚的,他们在这小城里一般是做建筑工人或鸡贩菜贩,这是我对生活条件相对较艰苦的人的一般认识。而那些小城的公务员们,他们一般是衣着考究坐在小车里来来往往的,并且他们出入的场所多是单位或高档酒店,所以,我较少窥见他们,但是看出他们是否有身份也不难,他们身上一般有一种处优养尊般的贵气的气质。
许多人他们对自己的身份角色和自己的能耐有充分的自知,所以,他们都是自己角色合格乃至出色的演员,他们恰如其份地做自己,或尊或卑,我认为这些人是定位清楚的。但很多时候,我也看到一些人,他的内心也许是自卑的,或者是自大的,其实两者都一样,他们的表现就是远远脱离自己的实际的,表现上是自以为是十分可笑的。
在我长期出入的路上,我就注意到了一个人,我觉得他的精神是有问题的,他的心理肯定是百万分之膨胀的,或者说是同样程度自卑的。他的年纪是四十岁左右吧,他的个子算高的,身材偏瘦,有一个较挺拔的大鼻头,嘴巴是宽阔的,颌骨是窄的,上唇和下巴留着浓胡髭,一双眼晴有迷之自信,特别是嘴部有一种神秘的微笑,就像他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被他迷倒了,他宇宙最帅。
如果不是长期过路遇见这个人,一般人不会认为他有什么问题的,因为我经常是看见他,表情冷中带傲,耳目失聪般,自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在关注他这个“美男子”般,一摇一摆地有点呆滞地,穿着双拖鞋从街头走到中心公园,每天有几个时间段都在来来回回地走,有时叼根香烟,有时拿着包饼干,有时光膊子,有时披件褪色的茄克衫,从不工作,就是来回走,不打人不骂人,安静地走,以为谁都在注意他的样子。
据我的认为,我觉得他的精神有问题,但是是个文疯子,他应该有妄想和幻听,他应该有钟情妄想,或者还有其它妄想,他一定的有幻听,不断地有声音夸他有多帅有多迷人,因为,在这个年纪,不应该是这种行为,每天无所事事地溜街,有时趾高气扬,有时垂头丧气,总是一副迷之自信的样子。
人没有自知是多可怕的一件事呀,我知道他肯定有一个家庭在背后无奈地支撑着他的这种无所事事,像他这种神不守舍的人,每天只是在大街上洋洋自得地走来走去,肯定身无分文收入的,肯定不会做饭洗衣,他根本不会和人交流,只是一副看我不把你迷倒的样子,我真的难于想象他会从妄自尊大的妄想中超脱出来,知耻近乎勇地认清社会、他人、自己,从而拥有自知。
他这种人我想只是成为别人的累赘与负担,不能承担起自我的人生责任,所以,他不会拥有真正的幸福和快乐,甚至他的痛苦都不真实。自知,把自己放到社会的天平上秤一秤,从而脚踏实地地做自己,才算拥有明亮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