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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民连载】桃花劫(六)


作者:李易峰 举人,4484.0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667发表时间:2010-04-13 23:18:13

余笑一个人呆在家里,她的内心在寂寞中感到有些恐慌,对于丈夫的安危她不能不操心。“但愿谁都不会有麻烦。”余笑在心里默念着。为了排除内心的慌乱,使恐惧的心理有所放松,余笑打开了家里的电脑想再次用上网聊天的方式派遣混杂的心绪。她把QQ号输进电脑登录成功后,就目不转睛地在朋友群中想找一个知心的朋友聊聊心思,十分钟之后她还没有选择好跟那位朋友聊的时候,忽然一个外来的QQ聊天号码在她的电脑页面上闪烁着,这是一个她的朋友群里所没有的QQ号。对方是谁呢?咋会邀请我和他聊天呢?奇怪!上网安全常识浅薄的余笑犹豫中将陌生号码签加进朋友群中,然后点击和这位陌生人聊了起来。对于电脑虚拟的交友平台余笑并不看重,不过这时她想对方是个陌生人,和这样的陌生人聊天,如果话语投机就可以和对方聊聊心思以缓解紧张的心情,这比找个知心朋友聊心思更安全一些,毕竟彼此之间互相都不认识。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QQ号?”余笑问道。
  
   “姐姐。”陌生人很客气地称呼她道。接着还说:“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姐姐。”
  
   “你?你是谁?”余笑紧跟着问。
  
   “姐姐。”陌生人仍然甜甜地叫她“姐姐”。还说:“别急嘛,看姐姐的性子蛮急的嘛。要说我是谁,我刚才在网吧里姐姐应该看到过我吧。”
  
   陌生人不急不火的交谈让余笑怒火心中生,对方提到刚才在网吧的信息让余笑一下子心血上冲,她潜意识中认为主动和她联系的陌生人会不会就是网吧里偷走她的证件和两千元钱的“贼”。在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之后,余笑不客气地质问起对方来。
  
   “你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东西?”
  
   “姐姐,不要急嘛。你说我拿了你的东西,我跟你这是在网吧之后第二次接触,我怎么会拿你的东西呢?”
  
   “混账,你到底是谁?是男人还是女人?别躲在背后见不得人!”余笑被陌生人逗恼了。
  
   “嘿嘿!姐姐,你说脏话了,你对弟弟太不礼貌了。”陌生人依旧不急不火地跟余笑调侃着。
  
   “王八蛋,你偷了我的东西不敢承认,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我刚刚说过的,姐姐,我和你还没有正面接触过,我怎么会拿你的啥东西?究竟是啥东西啊?让姐姐这么心急火燎!”
  
   “算了,我不和你说东道西了,我还有事。再说了我也不认识你,你叫我‘姐姐’,‘鬼’才是你姐姐呢?”余笑思考了一下和对方交谈的内容,没有任何一点破绽透露出陌生人偷走了她的财物。既然对方没有偷她的东西也就罢了,一番交谈影响了她的情绪,她只把对方看做是喜欢在网上喜欢搞恶作剧的“黑客”,这种理解使她决意中断和对方的调侃。
  
   “姐姐,我的好姐姐,不要断线,求姐姐了。我很喜欢和姐姐你交谈,我们以后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的。姐姐,你有啥困难给弟弟我说,我会帮助你的,真的,我会全力以赴帮助姐姐的。姐姐,请你相信我。”准备和陌生人中断信息交流的余笑看到对方的这一段话后开始疑惑起来,看来对方的的确确不是她一开始认定的‘贼’,从这一段交谈信息里看得出对方还是个有心之人。余笑稍作思考决定不妨和陌生人继续聊起来,好奇心使她想把对方探个究竟。
  
   网上的信息交谈继续着,一段时间之后,余笑的心思被对方的诚意吸引了过去,虽然她对对方并不是很了解,即使在网上陌生人也做了多次自我介绍,但是对于虚拟的网络世界余笑还是心存戒心不完全相信对方给她说的都是真的。
  
   “姐姐,我可以邀请你出来吃饭吗?”
  
   不知不觉中屋里暗了下来,余笑向窗外一望,才看出夜幕已经降临了,她拉亮屋里的电灯,感到在电脑旁坐了将近四个小时有些累了,就给她刚刚结识的这位在网上告诉她他叫吴天天的朋友说她累了需要休息了。吴天天赶忙打出了一行邀请她吃饭见面的信息,她看过略一考虑就应诺了下来,她随后就关掉电脑径直上了床。一天的遭遇让余笑身心疲惫极了,她连夜饭也省了,不知道是因为肚子饿还是因为一天的烦心事太多,使躺在席梦思床上的余笑无论如何也难以入眠。
  
   次日天刚蒙蒙亮,余笑就穿衣起床,她想早点去娘家看女儿,昨天撒谎没有去,今天她不能再食言,走在去娘家的路上她还为自己昨天欺骗女儿的事耿耿于怀,做母亲做到连自己的女儿都欺骗的时候,她这个母亲做得太不合格了。迎着深秋清晨的凉风,余笑抑制住思绪不去想不痛快的事,以便使情绪尽可能放松,她受伤的膝盖经过一夜的愈合已经没有疼痛感了,她在去娘家的路上信步走着。她走路是那样的专注,以至于丝毫没有发现她昨天新交的朋友吴天天在她身后不远处一直尾随着她。对于在网吧里是否见过他余笑丝毫也没有印象,说白了她与他从来就不曾谋过面,即是在网吧里他坐在她身旁的位子上她也未必注意他,更何况他当时在网吧靠门边坐着,余笑压根就想不起他的容貌,那怕是仅有的一点印象。她只管走着自己的路。
  
   来到娘家余笑陪着女儿和母亲吃过中午饭,便邀上父母亲还有女儿菲菲一起来到了江北大街转悠,看着老中青三代人走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快活劲,引得不少路人向他们投去了羡慕的眼神。在游玩的过程中余笑在不经意间看到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老是在他们一家人前后晃悠,还不时地朝她盯上一会,她把他的行为当做是他对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转街的追捧,也没有过多在意。
  
   等到转街累了,余笑给女儿买了一大塑料袋零食,让女儿跟着外婆外爷先回家,她说她还有点私事要去办,晚上再回父母家。父母亲答应了,倒是女儿有点怨言,经不住外婆外爷的哄劝菲菲最后也就跟着老俩口走了,只留下余笑在江北大街。看着父母亲和女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余笑朝着一个发廊走去,她想好些天没有梳理头发了,今天得去把头发好好做一下,给自己增添点气质。爱美是女性的天性,余笑也不例外。她走进江北大街西端朝北的一条小街道,这里是江北大街发廊和娱乐场所的集结地,一个挨着一个的发廊和几家在清凉市挺有声望的娱乐场沿着小街道两边平行着排开,走进小街道余笑就能嗅到空气中混有一股淡淡的暖香味,这是具有敏锐嗅觉的女人才能捕捉到的气息。
  
   走进“温馨发廊”,发廊的老板一见余笑就笑眯眯地迎了上来,作为发廊的老主顾,如花似玉的发廊老板罗文文每次见到余笑都会笑逐颜开地走近热情地招呼。“余姐,多半个月不见你了,你可不能把你每一星期收拾头发的传统丢了。”罗文文拉着余笑的右手边招呼她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边说。
  
   “最近遇的烦事不少,哪里还有心思做头发啊!”余笑微微叹道。
  
   “是吗?”罗文文诧异地睁大了一双近似于余笑一样的勾人心神的眼睛。“我才不相信像余姐这样的人也会有烦恼?”
  
   “我又不是超脱凡世的仙人,咋不会有烦恼?”余笑瞥了罗文文一眼,以反问的口气答道。
  
   “常言说得好,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要细说起来其实人人都有烦心事。”罗文文亲热地坐在余笑身旁用两只白皙的手握着余笑的右手。“余姐,你的手比我的手长得好看灵巧,肤色也比我白嫩得多。”
  
   余笑听过斜着眼看了一眼罗文文,她想她是在无话找话说。“你呀,可真会说话。我都快奔四十的人了,哪能跟你一个小女孩相比。”看着罗文文又要接她的腔,她就催促她说:“不说了,赶快给我把头发做一下,这两天老是感到头痒痒。”
  
   “需要再等一下,姐。我这里一次只能为六个顾客服务你应该是知道的啊。等那个顾客理完了发腾开位子了姐才能占上位子。不急,一会我亲自操剪子来给姐做,咱们姐妹好好趁这会儿的空闲唠唠嗑。”说完罗文文朝余笑调皮地扮了个鬼脸,逗得余笑笑出了声。看着罗文文朝气蓬勃的劲头余笑只是羡慕,她已经人到中年,对于青春的渴望只能压抑在心里了。人啊,还是年轻的时候好,尤其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年轻就有实力,年轻就有资本,年轻就决定着自己可以在现代这个个性张扬的时代中想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而她呢?余笑感到她这个年龄似乎关于青春情调的东西都已经慢慢淡去了,她只想安于现状,但是冥冥之中她的情感深处似乎有某种激情不可遏制地在萌生,在微妙地影响着她的心绪,使她一直想得到某种满足——生理方面或是心情方面——她也说不清,只是在不经意中感知着这种力量的存在。
  
   “姐,来这儿坐。”想着心事的余笑听到罗文文在亲热地叫她,站起来不好意思地笑着走了过去,一个刚做完头发的女顾客腾出了位子罗文文给她占着,这个发廊在余笑的记忆里一年四季总是男女顾客盈门,要不是熟人余笑就只能排队等着。余笑坐定冲罗文文说:“你刚才说了亲自给姐做的,可要守信。”
  
   “那是当然,对谁我都可以敷衍,对姐我可得认真从事,不然姐要是生气了不到我这里来光顾了,我可就缺少一位知己了。”罗文文说。她的发廊生意的火爆使她从来就不担心缺少客源,和余笑相识以来她每次在余笑来发廊总是姐长姐短地叫着,这源于她们之间可以取长补短的性情,两个人的言谈每次都是那么投机,时间长了相互间浓厚的姐妹情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罗文文操着剪子给余笑做起头发来,她不愧是发廊的主宰,做头发的技艺确实是高超。因人而异,一般的顾客是很难享受到罗文文的服务的,即使有客人提出来要她主剪子,她也会提出比发廊里其他理发师高出很多的价格条件,顾客或许是源于她长相的漂亮决意要和她亲近亲近,或是碍于面子一咬牙就承诺了下来。为了防止顾客理完发在价格上耍赖,只要罗文文答应了要亲自主剪子,她就会先收钱后服务,看得出她是很精明的,理完发即使顾客感到收费太贵也奈何不了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不过还好发廊营业四年来罗文文还没有遇到过反悔的顾客。给余笑收拾头发罗文文完全处于自愿,她的一双善于变换花样的巧手不断地在余笑长长的秀发上推陈出新着新的理发技法。从面前的壁镜里余笑看着罗文文自然娴熟的技法暗暗称赞,一直看得她眼花缭乱。“你还真行!”她赞叹道。
  
   “那当然!没有金刚钻,我就不会揽瓷器活的。”壁镜里罗文文显出自信的神色。
  
   罗文文边和余笑聊天边给她做着头发,两个人时而为一个笑话笑得让发廊里的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她们。大约二十分钟后发廊里走进了一位年轻的男子,他高高的个子,健壮的体魄,英俊的面孔,他的到来吸引了发廊里不少女性的眼球,余笑也从面前壁镜里看到了这个相貌堂堂的男子,给她做头发的罗文文也接连侧头朝来客瞅了几眼。
  
   “先生,理发吗?”发廊里一位女服务生礼貌地迎上前去招呼来客。
  
   “嗯,是的,理发。”年轻男子说。
  
   “现在人多,先生得等一会。先生可以在沙发上坐着休息一会,轮到先生的时候我会叫您的。”女服务生指着摆放的沙发说。
  
   “谢谢。”年轻男子回答。他在和女服务生说话的时候目光游移不定,似乎在寻找哪个人。当他把目光扫视到余笑身上时停住了,他走过女服务生给他手指的沙发空位过去坐在了余笑位子后面的沙发上。年轻男子奇怪的举动让罗文文开始心里犯嘀咕,她开始利用眼睛的余光注意着陌生男子,她发现他若无其事的表情里流露出一股神秘的气息,他不时地有意识地仰头朝余笑看着,间或也朝罗文文笑着看一眼。弄得罗文文怀疑他来发廊的目的不仅仅只是为了理发,恐怕还有别的想法。像他这样的俊美男子开发廊的罗文文见识多了,多年的理发职业使她观察人的敏锐感大大增强,她只要对来客注意上一会她就会对对方来发廊的心思猜个八九不离十。顾客中尤其是男人,其中有来发廊借理发之名猎艳的色狼,也有派出所的探子来发廊暗查不法活动的,还有来发廊和女顾客借聊天找女朋友的……经过十分钟的观察,罗文文趁年轻男子低头玩弄手机的时机悄悄凑近余笑的耳畔小声说:“姐,你认识他不?”她朝余笑身后斜了一下眼,说,“他好像特别在意你,我断定他是冲你来的,理发只是个借口。”听过罗文文的提醒余笑愣了一下,她本来没有过多注意他,经过罗文文一说她也开始投注精力观察后面沙发上坐着的年轻男子了。
  
   年轻男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站起来看着罗文文给余笑做头发。“你的手艺蛮高的。”他说。罗文文和余笑都听到了他说话,罗文文侧头看了看他,余笑则无动于衷。
  
   “姐,你不认识我了。”年轻男子说。
  
   他的话使罗文文猛然一惊,她盯着他眼里满是疑惑,她不清楚他把谁叫“姐”,看他的年龄和她差不多,再说她根本记不起在哪里和这个男子有过接触。
  
   “我在叫你正在给做头发的顾客呢。”年轻男子笑着给罗文文说,“不是在叫你。”
  
   “哦?!”余笑从壁镜里看到他在给罗文文朝她努嘴,样子挺滑稽的。
  
   “我?我可不认识你啊!”余笑记不起对方是谁,她稍微侧头说。
  
   “不过,昨天我们聊了好长时间的。我一直‘姐姐’、‘姐姐’地叫你,不过只是在电脑上。”年轻男子语气淡淡地给余笑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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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吴天天在余笑的回忆中再次出现,这段文字详细介绍了二人认识的过程。不过接前文来说,衔接的不是太好,毕竟只是余笑的回忆,而这个回忆如此之长,感觉不太合情理,如果能慢慢的、间接性的、穿插性的描述或许更合乎更有趣味,个见。问好朋友。【编辑:旷世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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