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菊韵】黎明前的黑暗(散文)
我写过一篇名为《我的中年危机》的文章,庆幸自己终于熬过了漫长的中年危机。当时的我怎么也没想到属于我的黎明前的黑暗已然悄悄地拉开序幕,没有丝毫商量和喘息的余地。我庆幸是黎明前的黑暗,黑暗终将缓缓过去,黎明终将大步到来,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地走向黎明与黑暗的交界处,内心早已被光明笼罩,再艰难的路程也要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恍惚中我已记不清自己的磨难从何时开始,或许是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便已开始了吧,一切仿佛是一场早已设定安排好了的剧本,只待我去亲身试演。
我感谢那个发明双休日的人,对!非常感谢!对于五岁多的宝宝(小名)来说,目前在家呆着的时间绝对不可以超过双休日。上周末,我和宝宝度过了混乱而又压抑的双休日,仿佛回到了宝宝三四岁时的状态。短短两天之内,我让宝宝把平板收起来了三次,原因是我在做饭或刷锅时,宝宝看着动画片也是各种捣乱。我让宝宝玩会儿玩具,宝宝照样各种捣乱,心不在焉。我问宝宝怎么回事?宝宝说,看到对立面的某众生了。
我知道宝宝没有撒谎,从“五一”前几天,宝宝便开始频频这样说。整整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我都处于一种持续的压抑状态里。好像总有一种沉沉的东西压在肩头,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想落泪却连落泪的时间也没有,“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偏偏要比男儿还要刚强。遇到这种情况,换个人或许会发疯。但理智告诉我:宝宝很乖,带孩子本身就是这个样子,我得意志力坚定一点,我不能让自己的理智脱离肉体。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的。
我让宝宝搬个凳子坐在我身边,忙的时候,宝宝静静地守着我。闲下来的时候,我让宝宝坐在我腿上陪我学习,我静静地安抚着宝宝或者让宝宝趴在床边写会儿字。毕竟还是个孩子,大人再恼怒,也不能把一个孩子整顿得太过分,我相信在乖宝宝的陪伴下,再难的日子都会熬过去的。
一个人在变好之前,通常会遇到一些不太友好的事情。记得宝宝六个月时,我正式开始文学创作的前一天,一向谨慎的我居然忘关厨房的水笼头了,厨房的水顺着接满水的盆子边缘静悄悄地流了下来,从厨房这头流到厨房那头。当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中差点醒不来的那种,幸得路神搭救,我才缓缓从梦中醒来。而后,每每想起,便会毛骨悚然。一个人在将要变好时,总是会招来嫉妒,特别是那些见不得你好的对立面。说到底还是自身存在问题,才给对立面以可乘之机。
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总是专注于自身的课题,认真地完善自我,提升自我,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有的人常常专注于他人的课题,总是处心积虑地找别人的麻烦,帮助别人完善未完成的课题,促进别人的觉醒。嚣张的外表下,往往隐藏着一颗脆弱慌恐的心。上天给每个人的磨难都是有定数的,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或其他众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但他们也做不了上天的主。于是,那些专注于自我成长的人在一天天进步,那些专注于找别人麻烦的人在一天天退步。所以,对于黎明前的黑暗,我选择理性面对。
所幸,宝宝一直很乖很乖,这也是值得我安慰的一件事情。记得宝宝两岁多的时候,有一次我在超市碰见两名警察在处理一些纠纷,我像往常一样站在不远处好奇地瞅了那么几秒钟。夜里睡觉时,宝宝便一反常态地坚持要自己睡,不让我搂着他睡。结果,当天夜里宝宝动不动就开始哭泣。我突然醒悟起白天遇到的事情来,想来宝宝还是提前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省怕夜哭让我烦躁,所以才坚持独自睡着。我轻轻地哄了哄宝宝:“没事的,明天我们去找先生给你看病。”宝宝这才忍不住搂住我哇哇大哭起来。
宝宝的懂事总是让我感动不已,因为我的疏忽,宝宝也跟着我受了不少罪。以前我写过一篇文章,里面不小心提到一个众生的事情,当时我也没多考虑,想着也没提名道姓,谁知道写谁呢。接着,我记得很清楚,文章发表后的当天晚上,宝宝便开始动不动就哭。我问他,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以前会说的突然就不会说了,我反复教他他也不会,急得哇哇大哭。
我慌忙联系了社长,希望能够删除那篇文章。社长说删不了,只能修改。我对文章进行部分修改了之后,宝宝还是结结巴巴的,动不动就哭,还跟我说他看见什么什么了。我恍悟可能编按没改。我又赶紧联系了社长,希望能够修改下编按。结果,社长可能因为忙忘记了我说的事情吧,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社长。
过了一段时间,我实在忍不住又联系了社长,社长很快帮我修改了编按。接着,宝宝慢慢地不结巴了。
我与宝宝携手走过多少苦难,我相信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已然过去,属于我们的黎明和未来正在悄悄地向我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