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园】秋雨之中(随笔)
秋雨之中
骑电动车送妻子上班,到她的幼儿园之后,我转身离开。想起她的背影,这是多么美好的时刻!与光华能拥有这样的相伴,想起我们曾经的恋爱,或如骑自行车那般的速度,悠悠如微醉的曼妙,可以在此初秋的凉热,正适合的早晨,平静的上班,能如此平静的珍贵,在于工作又出现困难,要预防的事不必过虑,失眠的时候已经有些头晕了,是血压升高的缘故,工作那么烦劳吗?
下午4点左右,不觉人去人少的办公楼,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熟悉的静谧的窃窃私语般的秋雨,如约而来,不是我期盼的,因为工作要上班,这秋雨是要我淋湿的吧。其实天之千秋的初雨,是在坐上公交车后,听到雨的打窗声,下车之后,秋雨仍然很大,但会无恙,任秋雨淋湿我的头发,湿了我的鞋子,湿了我白色的衬衫,寂寞而缓缓的想着,看着那些疾驰而去的人声和车踪。有心必知道,我们在同样的雨中漫步,那是下班的归途,归途之中的现实,现实之后的不久,有家在等待着我们。
年轻的时候更不畏惧的,那是大雨,大雨中的奔跑不是磨砺意志,大雨如注,甚有雷电,那人生是何等的壮丽,那也是革命者朝圣者在艰辛的征途上必经的风雨雷电,恐惧着早已停下的脚步,或亭或庙,或在大树之下,在屋檐下,不愿再往前迈上一步,甚而折回到不是亲朋却亲朋的家里,雨歇之时,已望不到要赶路的那支队伍,或者追赶或者彷徨,或者给自己个理由,回家去吧。
老年的时候,天气是有预报的,有事情也有孩子们,不管风雨交加,还是雨电惊诧,只在窗口望了,那遥远了真实的岁月。如若是微雨,你是可以撑伞出门,那时的雨中漫步,可以想到南方的雨下,忆起青春的梦,林中的鸟鸣,也可以什么都不想,看秋雨路边,听雨打梧桐了;已寒露的花草,秋雨中纷纷酥落的桂花,那些幽幽飘香的桂花。
忧郁的中年的秋雨之中,恰逢没有雨衣雨伞,两个孩子家中,嗷嗷待哺,你必须要回家,或者就是回家的路太长,却不等下班;或者要速速离开单位和某一区域,公交和出租也没有,这般秋雨之中,那迎面的秋雨,雨阵和雨雾,淋湿你的头发,流淌不断在你的面庞,那满脸的一些,也不清楚是汗水还是秋天的雨水。嗷嗷待哺是我和昱弟,秋雨中奔跑而归的,是怀揣两个烧饼的父亲;迎面秋雨的,是我和回忆,流淌的是汗水雨水,还是泪水啊?
将近已等退休年龄的此时,刚刚接妻子回来,先到家里拿了雨具,骑电动车在桥下约会,她带着我,我打着伞,在拥挤的车辆中,在淅淅沥沥的仍然不断的秋雨之中,有些摇摇晃晃的,终是安全的抵家,做两碗面条,调一点儿青椒,打开电视,准备两杯酒,以慰平生,这秋雨的平生。漫漫的秋雨,还在淅淅沥沥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