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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韵☆散文随笔】凌寒
近日煞冷,恶风一阵一阵儿紧,先前在微暖中尚存的一点优雅已被搅闹得七零八落。
大街上那些缩着脖子、耸着肩膀、红着鼻头匆匆赶路的行人们,也不再似先前一般四平八稳地踱着方步了,伴着零乱飘飞的枯叶,在寒流的侵袭中拼着命儿似地突围。
园子里自然清寂了许多,除却那些常绿的枝干还在颤悠悠地显摆,早已消去了往日里散漫的柔情。游人大抵是没有了,日常里每晚必响的清园号子,似乎也消停了下来。
冬天的气息越来越浓了,只是未见飘雪的影子,始终还是让人保留着一点回暖的悬念。这不?冬衣店里的那些男男女女试了一件又一件,看了一遍又一遍,磨磨蹭蹭地就是不愿打开自己的荷包。自然是女人做主说了算:慌什么?听说这股儿寒潮过去,又是一片艳阳天!等圣诞吧,圣诞节打折,优惠多多呢!(呵呵,女人们挺逗的……小算盘拨拉得贼精!)身边的男人只好陪一点干笑,还假装着一点傻不拉几的小样。(哈哈……挺有趣儿的!)
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今儿个一早,不,还在昨天夜半,那细碎的雪花儿就开始稀稀拉拉地往下飘。
当时,逍遥就在附近的酒馆里独自临窗喝酒驱寒。耳酣酒热之际,逍遥斜眼正好就瞥见了打在窗子上的几朵剔透莹白的雪花,还以为花了眼,于是打开窗子拿那手去探,不料一阵儿邪风过去,把几点雪屑儿扫到了面颊上。逍遥只觉得嗖嗖一阵儿凉,酒意也散了几分,连忙用几根手指头去一抹,才确信真的是下雪了呢。
逍遥也不知激动个啥,掏出手机来就开始拨老婆的号。“美女,下雪啦!”“下雪有什么稀奇?三更半夜的,你发哪门子神经!”(呵呵……自讨个没趣!)
隔会儿,逍遥又拨朋友的号。“兄弟,下雪啦!”“哥们,不止下雪呢,风紧啊,现在已经雪上加霜啦!”那头传来噼里啪啦的麻将声。
于是,逍遥觉着没了多少趣味,揣起剩下的半瓶酒,乘着一点酒后的热乎劲儿踉踉跄跄地往回走。只见那街面上隐隐约约地就泛起了一层白……
第二天(应该是今天了),逍遥大清早就显得特精神,昨日夜半下肚的半瓶酒已经挥发得干干净净。先是到阳台,看小区里那些低矮的房面是否已经白雪皑皑;然后到窗前,看园子里究竟一番怎的模样。不过,看来看去,逍遥便生了些许失望。那雪花儿从夜半开始稀稀拉拉地飘洒,直到晨来还是不紧不慢地悠着,再加上那恶风变本加厉地刮,地面上整个儿就像结了痂的癞痢头!
唉,没劲!逍遥叹息一声,然后胡乱洗漱一番,裹着鸭鸭服顶着当头风上班去了。
等到了办公室,逍遥捏着冻红的鼻头使劲擤一把清溜溜的鼻涕,骂一句:妈的,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