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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旗帜】主任的儿子“抄作业”
我的主任,有一个儿子。正在初中读书。前几年,主任是高兴的,常常以自己有这么聪明的儿子自豪。部队的干部战士都知道的。最让主任高兴的是,儿子在一部电视剧中,扮演“少年姜文”。学生时代扮演“名人”的童年,就是有纪念意义的一件事。
导演看上了主任的儿子,一试镜头,很好的。三个月时间,主任的儿子跟着那么多演员接触、交往、学习,受到了很大影响。聪明、好学、上进、会演戏了。
我听说了这一件事情,想写一点文字,在报纸上发表一篇稿件。于是,我就找了一个时间,给主任提这一件事。
主任说:“这是五年之前的事情了。当时,我是高兴的。儿子聪明,被导演看上了,选中了,扮演‘少年姜文’。现在,我有一些头痛了。儿子学习不好,我批评他,他老是说他‘扮演少年姜文的光辉历史’。你要是再提起他的这一段历史,他就更有理由不学习了。所以,你就不要写稿件了。”
我也理解主任的意图。干事看我没有写稿子,就问我情况,我只好说了主任的想法。
“主任的儿子抄作业,把主任气死了。抄作业的时候,主任正好看见。你说气人吧?谁的儿子这样干,谁也是生气的吧?”
“他的儿子,就是在演员堆里,受到影响,认为数学、物理、化学、什么书本知识,都是没有作用的。就学会了‘油腔滑调’,就是自以为是,听不得父母的批评。现在,已经不容易教育了,想改正,困难了呀。”
“最有意思的是:在学校,学电视剧里的‘南腔北调’,把老师气得不行。”
“他抄作业,不让同学给老师说。结果把同学的错字也全部抄下来了。老师发现了,就开家长会,说了情况。”
“咱们部队的几个小孩,都比他学习好。同班同学,主任也是感到面子不好看。”
“主任要是当时不同意导演的安排,不让儿子扮演‘少年姜文’,也许孩子的学习,不会受影响的。”
大家正在谈论的时候,主任的儿子,就听到了。
“你们又在为我操心呀?你们知道什么呀?考试分数高,就幸福吗?成绩好,未来就好吗?我不要你们安排我的生活。我明年就可以当兵了。我去【八一导演制片厂】,当演员。看你们敢不敢小看我。”
主任也走过来了,看着大家,摇摇头,说:“这儿子,没有办法了。看来,只好送他去当兵啦。教育下一代,的确不好办呀。”
我听了大家的议论,想到了【伤仲永】,少年聪明,长大了,未必可以知道结什么果呀。
学习成绩好的学生,有可能是“高分低能”的书呆子。
所以,教育是一件“难事、有分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