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散文』周末杂忆
这是进入五月来第一个没有回家的周末,在这个城市里,我躲避着骄阳的炙烤,一个人穿越着忧伤。
——题记
(一)
周五下班后,接到同事们聚会的消息,一起吃喝完毕后又去K歌,在这个久违的氛围中,恍然若梦,在极尽放纵自己的音乐喜好时,我觉得生活在这一刻回归到了真实。
我最近是多么寂寞,那些抑郁忧伤的歌词仿佛就是我心情的反映,写不尽红罗花残的凄婉迷茫,留不住青春易老的怅然若伤,那些我曾在青春岁月中哼唱的歌曲,在我时隔数年之后再去哼唱时,竟然带给我这么多的震撼。无知且无忧的岁月究竟被我虚掷在了那里?留住了回忆么?我在霓虹闪烁中看不清楚自己一路究竟是怎样的走来,又将是走向那里去。
我极尽放纵着自己,用已经哑了的嗓子依旧卖力的哼唱,因为我知道,这是一场终将散去的热闹,很快我就要回归到现实。在我那小小的房间里,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放纵吧,趁着你还拥有。
热闹散去了,走在冷清的街道上,目光朦胧的我忽然很怀念学校的时光,那时我们多年轻又是多么的富有激情?一帮兄弟相互搀扶,跌跌撞撞却又旁若无人的在大街上走过,疯狂的嬉闹,吹嘘着、畅想着我们的未来。尽管一无所有,但却毫不胆怯,仿佛只要我们愿意,这个世界就是我们的。
摸出电话,在翻遍了电话薄之后我却犹豫了,该打给谁呢?谁会在这样的夜晚里期待着我的来电?我又是想听听谁的声音,和谁诉说我的惆怅?一个人久了,习惯了自己吞吐悲伤,也学会了收藏生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编织着并不现实的梦,睡吧,期待着明天的太阳。
(二)
周六起床,早早的收拾好房间,等待着朋友的电话,已经约好了今天帮我把我这里的灶支起来。一直到了十点多,终于姗姗来迟,在两人将近走过半个县城的时候,终于完成了基本的工作,电磁炉有了,一些做饭的必须用品也采制到位,粗枝大叶的我多亏了同事的指点才备齐了那些必备品,而这个时候,时钟已经指向了三点。
赶紧收拾准备做饭,这个本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可惜并没有奇迹上演,我拙劣的厨艺在擅长做饭的同事面前可谓是献丑,真是不比不知道,自以为讲究生活的自己原来是那么能将就,汗颜。最终还是同事相帮着搞掂了这第一顿饭,说实话,人家手艺就是不错,赞。
吃过饭,我在洗刷完之后又认真的打扫了一遍房间,忽然觉得这个空间有点温馨的感觉了,不过这一天的折腾,又使得我对于未来生活充满了恐惧,婚姻,是不是就纠缠于这样的细碎之中?天哪,头疼不已。
晚上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说的就是这个令我头疼的人生大事。当人生到了一定阶段之后,这个问题是回避不了的,可我却没有一丝准备,婚姻,这让人恐惧又向往的生活,只能让我继续彷徨。
夜里躺在床上,反思了很久,终于明白了自己并不是心如槁灰,而是缺少了开口说爱的勇气,在严酷的现实面前,爱情是无关风花雪月和缠绵浪漫的风雨同行,婚姻则是有关生活、距离的责任。我能够挑战么?我有做好受伤的准备的么?是屈服于现实,还是努力博一把?
也许,我对于流言置若罔闻就是为了追逐一种心的坦然,是飞蛾扑火还是饮鸩止渴?我不得而知,也许,只要迎面走来的人能够说一声我们结婚吧,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牵起她的手飞奔向婚姻的殿堂。
今夜,枕着相思入睡,一个很模糊的身影,却款款而来。
(三)
周日,在经历了一夜的风雨雷鸣之后,我推窗,仍旧是一个艳阳天。
上午闲着没事,去街道走走,特意戴上了墨镜,就想着能够在喧嚣中守住一份孤独。
在政府旁的十字路口,我看到了一个耍猴的摊,一个中年汉子牵着四只猴在卖力的表演,旁边是两个汉子作揖收钱。
我远远的瞧了一眼,汉子面色黝黑,一口的外地口音,那四只猴都比较老了。毛色灰白且都掉的差不多了,那只最老的背部都磨出了灰白的痂,四只猴子看来都是训练有素的,顺着汉子的命令跳跃,做着各种逗人的动作,博得了围观者的声声喝彩。
我稍微停滞了一下脚步,往跟前凑了凑,仔细的看了看那几只猴,和我之前在野生动物园里见到的差远了,那里的猴,虽说是在笼子里,但是却依然保留着一丝野味,一丝霸气,不像圈里的这几只,鞠躬作揖,哗众取宠,沿着训练的路子一丝不苟的表演,没有生气,没有活力,甚至,让我生出了一阵厌倦。
我快步离开了这里,周日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这个圈子越围越大,也许,耍猴人能有一个不错的收入。也许,这几只猴能够有不错的午餐和晚餐,我且就理解都是为了求食吧。
只是我有一个疑问,这样的猴,还能变成人么?
再往回走的路上,我忽然想,这个城市对于我,除了工作,还有什么?在一个工作的城市,就像是这群猴一样,卖力所求的,也许不过就是那能填饱肚子的一餐罢了。
我是不是该追逐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