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风云】他在乡里就不是一个“好领导”
人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聪明的人,自己不出面,挑动着别人出面,为了共同的利益去“奔走呼号”。俗话说:精人不露相,指望憨种上。精人是指精明人,憨种指的是憨厚、愚蠢的人。领导分大小,也是分精明、愚蠢的,普通人也是分聪明、傻瓜的。同样一个人,在聪明的人群中是傻瓜,在傻瓜的群体中就是“人精”呀。还是俗话说的:打住虎了,大家吃肉;打不住虎,虎咬住你了,你自己上当。所以,你过去是聪明人,好汉不提当年勇,换了地方,就不一定还是聪明人呀。
说了这么多,我就是想说“一个乡领导回到局机关的故事”,也就是说,在乡里当领导“玩了手段”,多少人评论他是聪明人,回到局委当了“一把手”,就遇到了严重的挑战。不少人说:他在乡里就不是一个好领导的。
他来的县领导的身边,当了广电局局长,自己定了一个文件:员工的工资扣下来百分之十五,平时只给你发工资百分之八十五。给你们大家定了广告任务,每人每年完成广告任务九千元,就补发你的百分之十五的工资,完成三千元的广告,补发百分之五的工资,没有一点广告,就不说补发工资的事情了。超过九千的广告,奖金更高,提成比例更大。谁来监督广告任务完成情况?当然是广告部了。广告部说你完成广告任务,你就可以拿奖金、补发工资;说你没有完成广告,对不起呀,拜拜吧。
广告的重要性,已经明显了。其他的工作,显得无足轻重了。文件后边规定:广告部工作人员的工资发放标准另行规定。是怎么搞的?普通员工不得而知。
有人说:广告部就是广电局的特殊公民。工资全发,奖金全额,另外谁想做成广告,不巴结广告部,门都没有呀。
有的说:局长一把手才是“老大”呀。局长叫你谈成广告,给你优惠一些,少收一点费,多播一段时间,你有了奖金,又可以补发百分之十五的工资,高兴吧?你拉来的广告,优惠了,客户高兴吧?你们都高兴了,局长的人缘好了吧?
广告部主任说的“广告的定价是统一的,不存在优惠的问题”,有人不相信。有的人说:广告部主任的权利小,比局长的权利小,但是,想帮助你普通员工,还是有办法的。县官不如现管呀。
不少人看了情况,就议论起来。
“他在乡里就不是一个好领导。他当书记了,把大家的下乡补助停发了。有人出面说‘其他乡里的干部都有下乡补助的’。他马上说:‘我们乡里停发,是我说的。本来你就有工资的,下乡就是工作,还要什么补助?’来人想为大家争取一点利益,闹了一个没趣儿。有人说‘这一个人,是傻子。’有人说‘书记说得对。书记定了的事情,你想改变?你是老几呀?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眉眼高低。’你看,他在乡里是独断吧?”
“乡里是什么情况?局委是什么情况?大家找一个更大胆聪明的人,去改变一下吧?谁去说一下,为了大家的利益,给一把手说明情况吧。”
有的人得了不少奖金,还是想说一句公道话:“广电局的文件的确不合理呀。中央宣传部有文件,编辑记者不得拉广告呀。台长、编辑、记者们,谁去为大家呼吁一下吧?”
经过呼吁,真有几个人去反映情况。有去上访的,有去法院起诉的,有找县领导递交“调研报告”的。
县领导经过研究,决定:马上调整广电局的领导,喉舌不能有“喉癌”呀。领导最不高兴的就是“灯下黑”。
新的局长走马上任,不少人有一点意外了。议论是免不了的。
“人家再有一年,就可以光荣退位了,何必这么急着换局长呢?”
“你不急,你不是皇帝吧?县领导就是当地的皇帝呀。换局长,县领导说了算的。”
“俗话说:皇帝不急太监急呀?你是太监呀?你急也是没有作用的。”
“他这一次,失算了吧?从乡里出来趾高气扬,走马上任当局长;从广电局出来看不出来当年勇啦。”
“你去他的家里看看,装修的漂亮极了,都是广告客户给他免费弄的吧?他在乡里就不是一个好领导,送给了一个县领导,提拔起来到广电局当了局长。如今倒台的那一个县领导在被告席上,就供出来他送几万元钱的事情。谁不知道呀?”
“他好不好,叫历史去说吧。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呀。”
“雁过留声?不是好鸟,留什么声呀?”几个人不再说话了,笑了起来。
有的说:是送礼的贪官把县领导“拉下水”了。谁聪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