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散文】抉择
我在潇湘夜雨的水流,
踮起脚尖,
仰望幸福的嬉皮笑脸。
光影抹上金色的红晕,
那是我任性描摹的心事,
故作张扬。
我是一个不擅长于抉择的人。
不过,走走停停的旅途,学会了优雅地微笑,波澜不惊地看四季从指缝滑过。
曾经一个决然的转身,淡出这热闹的网络,走远,也走出曾经走近的心。
仍然有无法忘记的人,放不下的,感动的,永不忘怀的。
我很残忍么?是。
我很无情么?是。
但是这世界原本就是互相忘记的轮回,那么多的人渐行渐远,曾经熟悉也已离去。瞧,我还是如此的冷酷,不讲情理。
风本无影,云终无痕。
没有谁可以许诺谁永远,一辈子的遥远也早已支离破碎。所以,我也不再是那个喜欢时常落泪的女子。
我依然会在某个深夜想起一些人,想那些温暖的微笑,想那些如水的欢喜,想一度盛世的遇见,曾经的天荒地老。时光诡秘地转动摩天轮,我们都不再站在原地,回到最初的没心没肺。是的,我们都回不去了,奔赴的路途殊途难归,义无反顾。看出没,我已经学会了冷静,不再任性。
我终是学会了忘记和告别,学着在方正的文字里闲情散步,学着在人群里明媚地微笑。
于是,有人走出我的世界,有人走进我的天空。
遇见你,是在江湖转的那篇你的《青蛇》时,起初以为是一个读遍世情冷暖的男子,不曾想是一个年华如画的男孩子。投入品完青蛇,禅意的文字,冷漠的触角,执着的心,久违的熟悉。
那个小青为爱以扑火的决然义不容辞粉身碎骨时,她说,长生,如若还有来生,我想,我依然会如此爱恋你。可是,今生可以有太多幸福的可能,而来生,即便有来生,谁知道呢……
你说,小青到了最后一刻,还是在微笑。兴许她依然在想,长生看到她魂飞魄散的那一瞬,到底有没有心痛、悔恨过。
有时,有些爱,明知是错,明知在劫不复,却身不由己。这芸芸浮世,来过,爱过,痛过,即便终将灰飞烟灭,也是毫无遗憾的吧。那一刻,明月,我猜,小青一定是幸福着离去的吧。
读完你的《香水》时,那种冰冷的苍凉铺天盖地,寒冷不期而至。
锦夫人说,世人对你微笑,不过是自身喜悦,与你无关。世情并不冷漠,只是,虽锦衣华裳,指尖依然微凉。尚未老去的女子,如若,你因我忘却了苦痛的前世,不必感激;如若,你因我换取华彩的今生,亦请忘记……
我想问,锦夫人可曾爱过,或被爱,飘忽的香水,渡了浮生,丢了自己,一生有多长?起点到终点,线段而已。纵然可以衡量长度,却无法衡量宽度。爱情,他来过,又走了。
锦夫人云,无了了心,非上上智。人生不过一场大梦,虚妄如此。
原来,一切即使终有了结时,却是一场虚妄。我抱紧自己,寻找温暖最初的模样。
那会儿,我在想,要怎样的心经历怎样的坎坷,写出如此悲凉的文字。心疼,如斯。那一刻,我有泪无声地沁出我的眼眸。文字,是最伟大的魔法师,在文字的世界里心灵的旅程是双轨道,不需言语,只要某一刻触动心弦,感动与懂得不期而然。
在你倾城的《台城曲》里,那个爱着的女子,终是孤独离去,爱,如此荒芜,成了天长地久的殉葬。如若不是一个相信美好相信爱的人,如何写出这样的荡气回肠。但是,为何,爱,总是此生无缘?
一曲君莫离,隔断于天涯。与君一相别,生死在轮回。
弹罢台城曲,沧海已桑田。今生来世缘,红颜长相随。
我如斯对那个弹奏台城曲的女子说。或许,在很久以后的轮回里,那个称为丽华的女子一定终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后来,在你太多现代的小说里,看到那个令人心疼而纠结的女子---简若。注定相爱不能相守,留不住指尖如花的年华,早早去了天堂。天堂,温暖吗?我想,一定很温暖,虔诚地坚信。因为那个世界,都有我们牵挂的人。
在《梦墙》里,我说,走不出的梦墙,记忆扣上了心锁。或许,每个人一生,都有一堵墙,走不出,不是不能,而是当我们站在最初的角落时,时光早已斑驳。有些人,是活在记忆里的,而天生,此次旅途,注定伤感,抑或,想要的只是一个答案。可是,答案,总是长城顶峰的那堵墙。
无解之解。
《蜀娘》里的简若依然是注定的宿命,爱不可守,命不可留。命运的曲折与否,有时很难归咎于谁,自己或他人。只是当站在断崖,没有退路时,是否再勇敢些,飞跃那座山,再见山外山?
旅途冷暖自知,无人可以代替,即使有人感知。生命的脚步,沉重或轻盈,没有圈定的定义,即使举步维艰,当回望时或许是苦尽甘来的微笑,或许是读懂生活的释然,抑或是永远的喟然感叹。
人世,有千千种别离,任何的分离都可在时光里重逢,总有无限再见的可能。唯有死亡不可跨越,在无数的沉默里伸出手,不可抵达,也无法触及,唯有虚妄。
如果死亡,是最后的归宿,永远的安然,是不是,简若和天生终幸福了?可为何,我如何都无法牵扯嘴角的弧度?如若一切重来,此生他们还会不会依然义无反顾,或更改最初的相遇?
再后来,可喜地在你的小说里感触到了温暖,爱情的美好,生活的向往。如果可以,我愿意相信这是你人生的转折,心,趋向于温暖。因为,你身边有那么多关心你的人,关注你,担心你,希望你快乐无忧。
我曾经对一个朋友说,你的文字是我欣赏的,不是他人的文字不好,而是非我喜好。
有一种遇见,不在岁月的迟早,只在注定的懂得。而你,明月,永远是我自家的小弟。不管你任性、顽皮、多愁,还是薄凉、孤独,抑或快乐、幸福,我会一直站在你背后,看你微笑的模样恣意张扬。所以,你一定要幸福,要比我幸福。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匡匡《时有女子》
我说,明月,谈一场恋爱吧。你说,还没有女孩到来。请相信,一定有一个女子,她会将你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你惊,免你苦,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枝可依。那人,我知,我一直知,她一定会来。
而我,懂得放下和原谅时,学会了端一杯咖啡,在苦涩与甜蜜的味觉里游思无边无际,冷眼观世态炎凉,喝完,舌尖会滋生出默契的馨香。其实,爱情或生活,都是一杯咖啡,只要你足够用心,能够真心,做够恒心,幸福和安然就在你低眸的视野里,触指可及。
那么,明月,你懂了么?如若不懂,没关系,你有耐久的时间来努力,生命的长度尚且绵长。
当岁月变得四分五裂,我们都无法握住拥有的曾经。生活,原本就是一本契约的白皮书。有些分别难以改变,有些人无法留住,有些记忆盘旋已久,心,突然变得有些生疼。但是,生活本身就是一场浩大的抉择。
所以,明月,学会和往事告别,站在时光的巅峰眺望未来,温暖一直在,美好一直在,幸福也一直在,只是偶尔的浮云遮住了远方的天空。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我们活着,也因为感恩,所以懂得。
明月,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继续你不朽的传奇,让这成为一个美丽的传说。
——匡匡《时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