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连载】欢喜酒家(二)月下畅饮故交来,茶棚休憩惊变故
二.月下畅饮故交来,茶棚休憩惊变故
故事喝了一碗酒,慢慢道:“那日……”
这时,果果忽地身影一起,人已经像一只蝴蝶飞了出去。小人鱼也正要动,故事却凝思一下,忽地拉住了小人鱼:“别动,是朋友来了。”
果然,不一会儿,两条人影已闪进房间,一人自是果果。另外一人,身材较果果丰满,圆脸、却是一风姿绰约的女子,只是眼中略带忧愁,反而有另外一种美丽了。小人鱼并不认识的,她正待要问,故事已经笑着站了起来:“蓝婷姐姐来了,我正算着日子,你也应该到了。刚才我隐约听见你的箫声,便知道是蓝婷姐姐来了。”
蓝婷微微一笑,露出美丽的酒窝:“故事兄弟,别来无恙吧?自接到你的飞鸽传书,我便日夜兼程赶了来。这位可是你的好朋友小人鱼吧,长得真是乖巧。”
小人鱼忙站起身来:“原来是蓝婷姐姐,早听故事说过你,说你不仅人漂亮,而且温柔善良。我早就等着看看你了,今日总算见到了。唉,我就不如你了,我这个人可是冲动得很,性子又急,让人难以招架啊。故事都说我太莽撞了。”
果果悠悠道:“你看你,客人都没有怎么说话,你倒是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了。”
众人皆笑,分座位坐了。
蓝婷:“看你们在这里,似乎已经聊了很久了?”
小人鱼:“是啊,我们从中午开始喝酒,喝到现在月上三杆了。可惜现在是深秋时节,外面霜露太重,不然我们就可以在美丽的月光下畅饮了。”
蓝婷笑:“你们还真能喝啊,喝了那么多酒就不怕醉么?”
小人鱼:“其实我和果果喝得也不多,故事喝得较多,但他本来就是一个酒鬼,也不在乎多喝一点了。”
故事睁眼假怒:“我是酒鬼么?小心我喝醉了把你扔到河里面喂鱼。”
果果懒懒地叹息道:“故事是真喝醉了,小人鱼本来就是鱼,你还把她扔去喂鱼?她那个急性子,一去河里,还不把河里的鱼全吃光了?”
众人大笑。
蓝婷却道:“故事醉了么?我看未必,他酒量好着呢,不过,让他慢慢喝酒,我来告诉你们一些事情吧。故事离开你们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全告诉我了。”
小人鱼和果果齐声道:“好啊,我们正想知道他最近做什么事情了呢。”
蓝婷微微一笑:“好,我慢慢告诉你们……”
三个月前,故事接到蓝婷飞鸽传书,说是军警事急,忙与小人鱼、果果商议。果果去湖北、小人鱼去昆仑山寻找同城,故事便急急赶往军警帮。当时故事心急如火,日夜兼程,但仍是至少三天才能赶到军警。这日,骄阳似火,故事看看马儿已经累得汗流浃背,自己也是又累又渴,想寻个地方歇息一下。正寻思间,却见路边一茶摊,盖了一简陋的茅草棚,一个老汉和一个小姑娘守着茶摊。故事大喜,忙一夹马背,直奔那茶摊而去。
远远地,故事便看见那老汉在烧着茶水,那姑娘却在绣着花鞋,嘴里唱着歌儿……
两只小山羊在爬山的呢
两个小姑娘在招手的呢
我想过去嘛心跳的呢
我不过去嘛心痒的呢心痒的呢
两只小山羊在吃草的呢
两个小姑娘在等的呢
白天过去嘛有人看着呢
晚上过去嘛狗咬的呢狗咬的呢
两只小山羊在吃草的呢
两个小姑娘在洗澡的呢
我想要过去嘛那门锁着呢
我不过去嘛心痒的呢心痒的呢
……
那姑娘的歌声甚是清脆,宛如一缕春风吹进了故事的心里,故事不禁听得呆了。临近茶棚,马儿也缓缓地停了下来。那老汉咳嗽着:“客官,可是要喝茶?”
故事瞿然一省:“是的,小可路过,又饥又饿,想借碗水喝。”
那老汉笑:“那客官就进来吧,小云,快帮客官倒茶。客官,我来帮你拴马。”说着,已是躬身上来,接过故事手中的缰绳,将马拴在茶棚旁边的石墩上。
故事进得茶棚,茶水已经在桌上摆好了。故事见那小姑娘约莫十八、九岁,生得娇小玲珑,眉清目秀,扎着两只长长的辫子,甚是乖巧。故事随口道:“小姑娘你唱的什么歌啊?挺好听的。”
那小云姑娘头一抬,一双眉目正好与故事四目相对,不觉羞红了脸,低首小声道:“这时我们老家的民歌,我从小就会唱的。”
故事微微一笑:“唱得真好听啊!小姑娘你们在这里摆茶摊多久了?生意可好?”
小云姑娘头也不抬,声音却是很动听:“我十二岁就在这里摆摊了,我们家就靠这个摊子维持了。”
这时,那老汉拴好马,进得棚来:“客官,小云是我孙女,这些年多亏她来帮我张罗。可真苦了她了,客官可是要些吃的?”
故事“嗯”了一声:“有什么吃的,拿些来吧。”
那老汉道:“客官,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吃,只有馒头、包子和稀饭。我给您老端来。”
故事笑道:“那就麻烦老丈了。”回头却见那小云姑娘仍是低着头,在绣着花鞋,那针线,密密麻麻的。
馒头稀饭很快端了上来,故事并不着忙,却先将茶杯端起,一口便饮了下去。那老汉在背后直直地看着故事,却见故事忽然自言自语地:“这几天赶路,真是累啊,好困……”话未说完,人已爬在桌上,不再动弹了。
老汉阴阴一笑:“倒了!”
那小姑娘小云站起身来,微微叹息道:“江湖中传说前军警帮主故事如何了得,想不到如此脓包!真是失望。”话虽如此说,眼中却闪着一丝怅惘。
那老汉从棚顶寻出斧头,只见金光一闪,那斧头已是照准故事后脑狠狠地砍了下去。眼看着那斧头就要砍中,忽地,一只手抓住了斧头柄子,却是那小云姑娘。
老汉吃惊地:“小姐,您这是为何?”
小云姑娘微微叹息道:“此人留着或许有用,先饶他不死吧。”
老汉急急地:“小姐,此人是我们的深仇大敌,怎能饶他?”
小云恼了:“金堂主,你敢不听我的话?”
老汉慌忙低头道:“金某不敢!”
小云微微叹息:“此人先留着,待我们破了那军警帮,再杀他不迟,反正他已在我们手中,要杀要剐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毁帮之仇,岂能不报?我先点了他穴道,让他受制于我们,或许对我们攻破军警帮还有用处。”说着,便伸手急速点向故事昏睡穴。
蓦地,小云姑娘忽然眼前一花,手已被人扣住,动弹不得。大惊之下,却见那故事已是似笑非笑地站在面前,道:“姑娘可是要点在下穴道?”
小云惊得说不出话来。那金堂主却是大喝一声:“放下我家小姐,否则要你的命……”一斧头直直砍向故事。
故事微微冷笑:“未必!”右手仍是扣住小云,左掌一伸,一股凌厉的掌风直逼老汉。顿时,老汉的斧头被击落在地,人也被掌风逼得连退三步,不禁愣在那里。
故事冷冷地:“姑娘,你们是谁?在下似乎并不认识你们,怎会有深仇大恨?”
小云咬牙道:“我们学艺不精,落在你手里,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你快杀了我吧!”
故事冷笑:“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你了?快说吧,你是受何人指示,暗杀于我?”凌厉的目光直逼小云。
小云硬着心肠,头一偏:“就不说,你快杀了我吧。”头一偏却正好与故事四目相对,小云没来由地又是脸一红,故事不禁也是一呆,愣住了。
垂首低声道:“你不是喝了那茶水了么?怎么会没有被迷住?”
故事微笑,忽然张口,只见一道水柱急速射出,原来,那茶水竟是被故事用内力凝聚在腮间,此时才吐了出来。小云不禁惊得目瞪口呆:“风闻前军警故事帮主本领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厉害。但你在毫无征兆之下,怎会提防我们,没有喝那茶水?”
故事笑道:“姑娘,你曾说你十二岁开始就在这里摆摊,这里四面透风,风沙甚大,人在这里吹个几年,皮肤肯定粗糙,而你的脸、手均是细嫩白皙,哪像是久居风沙之处之人?”
那小云看看自己的手,却还被故事扣住,脸色不禁又是一红,暗道:“我这是怎么了?没来由地,可不能忘了深仇大恨!”不禁收拾心神,却听见故事又说道:“你们说在这里摆摊已久,可是这茅草棚分明建起不久,怎可能骗得了我?”
小云叹息道:“不错不错,你真是个厉害的对手,是我们小看你了。唉……”
故事忽然放开了小云:“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会在这里暗算于我?”
小云呆呆地,她没有料到故事会忽然放开了她。一怔之后,她才幽幽道:“帮破人亡,此等大仇,岂可不报?”
故事很是疑惑:“你是哪个帮的?”
小云凄然一笑:“家破帮亡之人,还有何面目提起?”
故事见她模样甚是可怜,忍不住道:“你们走吧。”
那小云和金堂主不敢相信,相互看了一眼,忽然一声不响地跃起,施展轻功,转眼便消失在树林中。
故事见他们离开了,心中不禁甚是惊疑:看来今日之事都是安排好了的,自己要是不小心一点,都可能脑袋都掉了,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陷阱在等着自己。可是,蓝婷姐的飞鸽传书,说是事情十万火急,事关军警存亡,虽然自己已离开军警帮多年,但里面有自己不少曾经患难与共的兄弟姐妹,自己怎能坐视不管?”想到这里,故事忍不住了,解开缰绳,再次上马,扬尘而去。
一路上,故事在客栈听的江湖人士传言:军警帮牛帮主已于月前辞去帮主一职,帮主传位给帮中执法堂主蓝婷,然后不知去向。但近日不知怎的,军警帮内讧,副帮主上官欢儿等人公开反对新帮主蓝婷,已闹得势同水火,帮中人人自危,一片混乱。蓝婷帮主急怒之下,已有离去之意,但帮主一位,却无人接任,眼看着军警帮就要土崩瓦解。
听得这些,故事更是心急如火,帮中内乱,自是有原因的,自己在那军警之时,蓝婷和上官欢儿并无矛盾,怎会公然闹僵起来?联想到自己在路途被袭,故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是有原因,这是一个阴谋!幕后一定有人作怪,让军警内乱,然后达到某种目的。可是,老牛怎会在这时辞去帮主之位,这一切,都是谜团。难道……难道今日伏击自己的小云等人便是那幕后黑手?故事忽然想起小云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一会儿又想起她的歌声,心中不禁有些踌躇:如果真的是她,能下手杀掉她么?心下不禁甚是惴惴。
又走了两日,眼见还有半日功夫便可赶到军警帮了,故事路过一个镇子时看看天色已晚,便找了一家客栈准备休息。
进得客栈,已有小二接过缰绳,牵到后院喂养去了。故事要了一间上房,然后便在客栈饭堂寻了一空桌坐下,点了一斤牛肉一只鸡五斤酒,大吃起来。此时饭堂已有五六桌人在吃饭。其中饭堂中间一桌坐了三个大汉,正大声谈话喝酒。故事斜眼瞧那三人,均是赤着上身,脸色通红,想是酒喝得多了,说话间也是毫不顾忌了。
坐在左首的大汉对那上首的大汉说道:“老大,听说那军警帮已经瓦解了,此消息可是真的?”
那上首的老大捶了一下桌子,碗筷都弹了起来:“他奶奶的,军警瓦解了?我早就想收拾他们了,算那帮小子走运,不然老子收拾起他们,要他们一个个都死无葬身之地。”
故事不禁心中一动,听得他们说起军警,不禁暗暗在意,听起他们的话来。
那坐在右首的汉子道:“三弟怕是听信了谣言了,我听说那新帮主与副帮主正为帮主之位争夺不已,还没有分出胜负,怎会说是瓦解了?”
故事凝神听他们说话,这时,一个人缓缓走到故事面前,轻声道:“这位大哥,可是一个人坐,在下可否一同共饮?”那声音,虽然压低了,但却甚是甜美,显见是位女子。
故事抬头,却见那人戴了斗笠,纱巾遮面,但声音却甚是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是谁了,不禁怔怔地:“请……请坐,敢问兄台是谁?”
那人却不说话,慢慢地坐了下来,只是看着故事。
2010.7.12
我也喜欢那个图片,我可是选了好久的哦
故事,快更新,等着下一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