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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故乡忆雨


作者:浩瀚522 探花,20778.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365发表时间:2010-08-23 23:09:40

故乡的雨是最为寻常的,无论是哪个季节,无论是哪个角落,说来就来,说去就去。有密如牛毛,细如绣花针的贵如油的绵绵春雨;有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的滂沱夏雨;有愁播万里,风情万种的淅沥秋雨;有寒如冰霜,孤独凝重的冬雨。有缠绵不断纠葛不清的让人愁生心头的霏霏淫雨;有催人笑逐颜开,让人心花怒放的给人带来凉爽,带来快乐的及时雨;有不知来自何方的无根的神奇的雨。
  
   一、春雨。
   故乡云岭海拔高,春天来得稍迟。那春雨总是带着寒冬的冰冷刺骨的精神来到我的故乡。有时候她还要携着她美艳、冷峻的姐妹——春雪而来。阳春白雪,那定然是人们心目中最为美好的事物,然而,故乡的春雪并不十分受人欢迎,冰冷刺骨的白雪是冷春的先兆。那些麦地里刚长出嫩芽的冬小麦,经了冷春的雨雪,可就要大祸临头了。贴近地面的叶片儿还算相安无事,而招摇在风中的叶片儿却要枯萎变黄似被火烧过一样。春雪,春雨进入寒冷的山川,还没有来得及吻一下久别的故土,就化成了冰凌,让人心寒了。
   可是,无论如何,我们还盼望着春雨。滴答滴答,下雨吧,下雨吧,麦苗说,我要长大,小学语文课本里的话,到如今都在让我们召唤春雨的到来。是呀,春天来了,万象也更新了,小孩子们也要开始活动了。禁锢了一个寒冬的童心,总要寻找机会释放一下。读一年级的时候,美兰老师分给我们每位同学十颗蓖麻子,要我们种到地里,管理好,把丰收的蓖麻交给学校。学校收集齐了,再往别处运出去,支援国家。蓖麻可榨油,可替代飞机上的燃油。当时国家困难,没有那么多的燃油,只能使用一些植物油来替代。于是,故乡发动大人们大量种植山茶,采集的茶子榨油。学校发动学生们种蓖麻,支援国家建设。
   我从美兰老师手中拿到了十颗蓖麻子,在老屋前的菜园地里种了下去。于是,天天在等,等着子芽从肥沃的泥土里钻出来;天天在盼,盼着春雨滴答滴答地从空中下来,浇透我的茶园,让我心爱的蓖麻子,在泥土里喝着春雨,然后发芽出土。几场春雨终于在我的祈祷下如期而至,不但催发了蓖麻,而且把小学校操场旁边的绿柳树也催发了芽。春风拂着绿柳,春雨涤着轻尘,那紫燕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地来到了我们美丽的故乡了。于是,我们勤奋地读书,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菜园里看望那正在茁壮的蓖麻十兄弟。想不到他们竟然根吸着春雨调剂的营养,叶吮着阳光雨露,都长成我们齐腰高了。看来了,今年老师布置的任务会圆满完成了。
   正月十五闹过了元宵之后,我们农家就开始下地干活了。那马铃薯也在这个时候播种,那放在竹篮里的马铃薯子都长出了长长的鲜白的子芽。我们在自家的自留地里播种了马铃薯,几场春雨过后,马铃薯也长出了植株。一丝一丝的,生机勃勃,活力四射,可是那些被叫做地蚕的虫子,也在这个时候活跃起来了,它们贪婪地咬断我们苦苦播种的马铃薯嫩苗,拖到地洞里去,慢慢细嚼。于是,我们也等在春雨之后,手拿小树枝,撬开一个个小土洞,把这些坏家伙一个个地从地底下揪出来,杀他们的头!
   春雨总要将小姑娘的辫子上的蝴蝶结打湿,也让纷飞在花丛的美丽的蝴蝶双翅凝重,不能起飞,只能停歇在花瓣里,叶片上吮吸着花蜜春露。紫燕总用她那对劲俊的翅膀掠过春雨,还用她那美丽的燕尾剪着春雨,飞过田野。雨后的春笋,吸足了春天的甘露,卯足了劲头,茁壮成长,刺破浓浓春雾,在春天的竹海里劲壮表演一番。春花在春雨的洗涤后,才显得更加妩媚动人,一江春水不染愁,在春雨的浸润下,微澜轻涨,春江水暖。
   春雨贵如油,春雨密如牛毛,春雨细如花针。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我们深知,几场春雨过后,万物苏醒了,万象更新了,进而春风和畅,阳光明媚,百花吐艳,姹紫嫣红,一个用花儿编织的春天,美少女般来到人间。春雨、春花给她梳妆打扮,春风撩起她的满头秀发,还调皮地掀起她的绣花裙,春雷磅礴,惊蛰万虫,于是蝴蝶纷飞,紫燕呢喃。春天,在绵绵春雨中款款而行。
  
   二、夏雨。
   春夏之交的江南丝雨是故乡最为美丽的一道风景线。故乡四月,秧青了,麦黄了,农事进入芒种。依稀白雾朦胧着层层的梯田,丝雨飘渺在田垅地角。随着微风而来的是故乡泥土的芬芳,还有开在朦胧雾色中的栀子花的馨香。美丽的山女村姑,走在新耕的田间阡陌上,给家人送去茶饭;穿梭在田畈里的山仔小伙,英俊潇洒,是在忙碌地插着柍。那朦胧的白雾与那飘渺的丝雨以及穿梭于田野阡陌之间的山仔村姑,还有那飞掠在雨雾上的吱叫着的紫燕,以及开在朦胧雾色之中的栀子花,构成江南故乡四月美丽的风景。我曾经生活在如此曼妙的故乡风景里,没有什么能够与之媲美的。啊,丝雨飘渺,白雾迷蒙的故乡田野呀,什么时候我能重返故园,去闻一闻栀子花与新翻泥土的芬芳,去睹一睹阡陌上穿梭着的山姑山仔的漂亮潇洒。
   故乡夏日的雨,是令人欢喜让人忧愁的雨。那解故乡之忧愁的及时雨,总让我们苦苦等候;那夏日连阴,下成的江南黄梅雨,总让人心烦忧;还有那倾盆而来的大暴雨,一下滂沱,让洪水泛滥成灾。夏日的雷阵雨最为常见的了,炎热的大地上水汽都蒸发到天空上去,变成了压成的墨云。乌云压城城欲摧,乌云,整个天空仿佛都燃起了滚滚的浓烟,世界的末日似乎就要来临了。继而雷声轰隆,闪电交加。于是,一道道雨幕铺天盖地而来。那强劲的雨滴从空中飞鸣而下,如箭如镝,在冲着你的头脸身板猛射过来。雨中的父老乡亲往往被那个阵势搞得晕头转向。挑柴的歇了担;耕犁的放了轭;采山的停了手。没有人敢在如此阵雨雷霆万钧中忙活农事的。可是,这雷阵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来得快,去得也快。来时轰轰烈烈,去时烟消云散。甚至是夏雨隔天岸,东边日出西边雨,这边大雨滂沱,那边红日白云衣衫不湿。
   炎热的夏日,我们在故乡的时候总是盼望着那清凉的雨。来云了,就是天公给我们带来了福音,即使不下雨,云也能遮挡强烈的阳光,给我们带来片刻的阴凉。于是,我们在烈日下压下的红薯藤,在浓云的遮挡下还能透出一丝青意。要是不浇水,不盖草叶,定然会晒干的。我们冒着毒辣的日头,给红薯浇水,然后,用草把它盖起来,直到烈日西去,我们又得去掀开盖着的草叶,让薯藤充分呼吸,充分吮吸夜露。有雨那是最好不过了,不用浇水,不用盖草,而且薯藤能够很快地生根长蔓。于是,在我们心里,总希望这神圣的雨及时降临,我们默默祈祷着,深情盼望着。
   那黄梅成熟的时候,故乡也下起了黄梅雨。连续不断地下,缠缠绵绵地下,下得人们心烦意乱。就是不放晴,哪怕是一天洒几滴如眼泪似的雨,也要下个不停。直到把箱子里的衣裤,柜子里的棉絮,谷仓里的稻谷、麦子都发霉了为止。老天爷从来不给我们面子。我们也不给老天爷面子,骂他是烂透了的老天,发霉了的老天。黄梅雨给故乡造成的损失是不少的,衣服霉了,棉絮烂了,稻谷霉了,小麦烂了。我们诅咒这黄梅雨的天气,连同那不近个人情的老天爷,黑心肝的老天爷,亏我们还是那么虔诚地崇拜他呢!
  
   三、秋雨。
   入秋了,天气还是那么的炎热。三伏天,是故乡最为炎热的,因此有秋老虎之称。我们期盼着老天爷降下甘霖,消去闷热的天气,带来凉爽。可是,老天爷总是不领情,不但不下雨,而且还要连续几个月滴雨不下。田地里的禾苗算是彻底完蛋了,连山上的草木也渴得要命。为了保住庄稼,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挑水浇地,车水灌田。可这只能是杯水车薪,起不了大作用。星星点点的水滴洒到泥土上,一转眼就化成了白烟蒸发啦。禾苗还是枯萎,田地还是龟裂,山上柴草还是成片枯焦。
   于是,故乡的父老乡亲就依照传统开始向神灵求雨。百多个小年在大人的引领下,手擎着各色各样的旗子,一路上摇旗呐喊:“行雨啊,龙王、佛唉!”祈祷神灵显灵,给故乡下一场大雨,保住禾苗,保住庄稼。求雨的队伍向寒坑龙潭,向南正顶逶迤而去。在龙潭里,在山顶上捉只蛤蟆,抓条小蛇放在水桶里抬回故乡,把它们当成是龙供奉在神坛里。然后请法师做道场,祭奠神灵,还请神祗降临。乡邻们当面批坛向神灵祈雨。请来的往往是法清相公,他说话有点口吃,老是结结巴巴,话不成语。有时候请来的就是居住在南正顶上的齐天大圣,他一降临神坛,总要大口地吃香,还要向乡邻们要公鸡吃。神灵批乩之后,做法事的金锣仙总要扶着长梯爬上屋檐,站在屋檐上吹起号角似的鸣鸣响的龙角。说也奇怪,金锣仙三声龙角响过,天边乌云密集,一会儿风起云涌,天空洒下了可怜的小阵雨。雨不大,连地上的尘土都打不湿。大圣说,刚才只是让龙王打了个喷嚏。然后乡邻们就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求雨游行的队伍,又一次旌旗蔽日地在故乡四周的村庄游行起来。所到之地都是敲锣打鼓,夹道欢迎。我们小孩子还可以随便拿来各村供奉的麦饼吃。几天来雨是下来了,禾苗庄稼也得救了,山上的草木也开始了复苏了。于是,求雨的队伍开始送神灵了。把原先捉来的蛤蟆、小蛇放回到龙潭,向神灵千恩万谢一番之后,求雨的仪式总算大功告成。
   秋天又是多灾的季节,雷阵雨不断,大暴雨常有。一年都有好几次台风刮过故乡。那是故乡刮台风下暴雨的时候,风呼啦啦地拼命吹刮;雨横冲直撞地瓢泼似地下。那强劲的台风,把故乡山上的树枝都刮断下来,还携带着暴雨,把山塘水库,以及低矮的故乡村庄都淹在了涛涛洪水之中。我们那时躲在家里,洪水冲垮了我们的田园,可是,还没有漫过我们家的门槛。等风静洪水稍退的时候,我们立即跑去山上,去捡被台风刮断下来的树枝。有时候,我们还可以跑到柿子树下,去捡被台风刮下来的青柿子。被台风刮下的青柿子满地都是,但不能吃,要捡回家放在米糠里埋上几天,才可以吃。
   三伏过后,天气是一天凉比一天,七月七秋凉,家家户户做衣裳。我们也穿上秋衣,走在潸潸的秋雨之中。那秋雨冰凉得让人难以消受,连绵不断地下,给故乡蒙上了萧瑟的景象。秋风落叶,枯枝败草,飘蓬严霜。正如诗人的描摹的一样:枯树老滕昏鸦,小桥流水人家,断肠人在天涯。秋雨中暮归的黄牛,暮霭中临风的蓑笠,构成故乡深秋的凄凉景象。西风猎猎,霜染层林,萧萧秋风,缠绵秋雨总是牵扯起我们天涯游子的愁肠。还有谁能在这萧条残败的秋境中欣喜得起来呢?
  
   四、冬雨。
   故乡的冬雨,那是冷漠的雨;那是孤独的雨;那是凄凉的雨;那是残酷的雨。冬天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冬之雨那是冬天老人眼里掉下的老泪。当严寒抹杀了一切可爱的小生灵,凋谢了花朵,枯萎了小草,凋零了落叶的时候,冬之雨悲泣着,哭诉着人生的坎坷,岁月的无情。然而,冬之雨依然热恋着人间大地,热恋着故乡的山水。她用仅有的丁点儿体温——从冬之雨那儿摄取的余温化开山川大地的冰雪,孕育着生命。她曾经参与过严冬的绞杀,残酷无情地让青枝绿叶一夜之间残败,让红花青草一夜之间凋蔽,让萧萧落木一夜之间颓废。然而,她也曾力助冰雪严寒绞杀深藏地府的冬虫。
   故乡冬天的雨是圣洁的雨。故乡严冬的时候,总有几天的沙尘飞扬,满空黄尘,连天蔽日。故乡称这种现象为降土。的确是老天爷给故乡降下尘土。于是,我们热切地盼望着冬之雨的来临,荡涤尘埃,还我清净。冬之雨也适时而止,从空中裹携着黄尘,洒落到地面。又用雨滴刷去满地的尘垢,于是,纯净的冬境才名副其实。然而,她只能荡涤自然界的尘埃,没有能力荡涤飞扬在人类世界的龌龊尘埃。纷扬于人类世界的尘埃,已经让人类自身变得肮脏不堪,人类的灵魂也变得丑陋至极。希望有一天,天降甘霖,纯净我们人类躯体,纯洁我们人类的心灵,纯洁我们人类的灵魂。
   故乡冬天的雨是纯净的雨。故乡的冬日的雨简约而纯净。湛蓝的天空,没有了翻滚的乌云;没有了惊恐的霹雳;没有了狰狞的雷电。大地失却了春的悸动;失却了夏的浮躁;失却了秋的猖狂。冬之风严寒而来,冬之雨冷漠而泣,这种冬之日所特有的寒肃与忧伤弥漫着整个世界。这个冬日的世界是一个死气沉沉的世界,没有一丝生气,没有一点活力。除了冰封千里,雪飘万里,天空、山川、原野一片苍白,灰蒙蒙的冬雪笼罩着一切,虚无缥缈,沉静死寂。唯有冬之雨来到大地,方显得有无限的生机。她驱走了干燥给大地带来的飞尘;滋润了干旱给大地带来的枯涸;荡涤了岁月积淀给大地带来的一切污垢。还人间一片清静,还人类一个清白,还季节一个宁静。
   故乡冬天的雨是轻柔的雨。她避弃那凛冽的朔风,偕伴着曼妙的冬雾,一路蹒跚而来。当你由于冬境的枯燥无味抑或是肃杀,而产生厌烦心绪的时候,冬之雨飘然而至,让欢悦浸润一个人的心情。冬之雨她轻轻地来,又轻轻地去,滋润万物,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之间。雨中踏行的人儿,也许永远也不能一睹冬之雨的芳容。你伸手遮挽的时候,她却躲进迷蒙的冬雾里去了,好像有意跟你捉迷藏似的。当你不想与她握手言欢的时候,她却调皮的小姑娘似的,溜进你的脖子,拧你一把,让你乍冷意番。她轻柔地走,轻柔地走,不知在什么时候,给故乡的冬小麦和油冬菜送来了滋润,让它们长得更为油绿,更为茁壮。
   故乡冬天的雨是灵异的雨。从遥远的灵界,获得新春的讯息,向人间传播春的信息。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都说春风是春天的使者,我说冬之雨才是真正的春之信使。一年四季的临界是太阳划定的,冬之雨是来自高空太阳身边的信使,她的到来,尤其是严寒的冰封雪飘狂烈过后,她的来临就意味着新春已然孕育;即将来临人间。这冬天的精灵,早就闻到了春的气息,发觉了春的动机,于是,欣然来到人间,报告春的消息。
   故乡冬天的雨是温馨的雨。她携来高空红日的温度,自空中化雨而来。吻过轻云,吻过香雪,吻过腊梅,一路蹒跚而来。她携来明月的皎洁,星空的璀璨,踏着月色,款款而来。她总要在故乡大年除夕的时候,亲人们喜气洋洋的时候,降临故乡,享受人间烟火。亲人团聚,喜气洋洋过大年,冬之雨飘然而至,用她的柔姿,用她的悠扬,用她的曼妙,装点着故乡,愉悦着人们的心绪,温馨着人们的亲情,给亲人团聚创设喜乐的氛围,给故乡过年营造欢乐气氛。给我们带来温馨,给我们带来愉悦,冬之雨丝丝缕缕,洒向故乡的都是浓浓的亲情。惜只惜飘零异地他乡的游子啊,何时方能回归故乡与亲人团聚,共叙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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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从鲜活的春雨,到令人欢喜让人忧愁的夏雨,再到缠绵的秋雨,多姿多彩的冬雨,诗意的抒情,温情的记述,故乡的雨在作者笔下得以淋漓尽致体现。透过文字,我们可以感受到那种对故乡的浓浓之情。【编辑:夏冰】【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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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夏冰        2010-08-23 23:10:14
  从鲜活的春雨,到令人欢喜让人忧愁的夏雨,再到缠绵的秋雨,多姿多彩的冬雨,诗意的抒情,温情的记述,故乡的雨在作者笔下得以淋漓尽致体现。透过文字,我们可以感受到那种对故乡的浓浓之情。
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一直在文学的路上走。目前致力于文字表达无限可能性的探索。
2 楼        文友:温柔小娴        2010-08-29 14:41:53
  文字用清新优雅的语言从故乡的春雨写到冬雨。那期盼的春雨,热烈的夏雨,柔情的秋雨,凄清的冬雨。透过作者的文字都鲜活生动。“惜只惜飘零异地他乡的游子啊,何时方能回归故乡与亲人团聚,共叙天伦之乐”写出了作者不仅对雨的怀念,也写出了对故乡亲人的怀念。问好作者!
一个热爱文字而不靠文字过活又不甘平凡的伪小资,一个不断在文字中寻找自我完善自我的80后母亲。喜清宁,崇尚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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