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打在儿的身,痛在娘的心
你可知道?你来广东惠州已有五个年头,你改掉了身上很多不好的毛病,懂得了许多做人的道理,养成诸多良好的习惯,为爸的深感欣慰,爸爸爱你。
可是,今天,爸爸又打了你!
过去的往事一一浮现眼前……
你本不是爸爸的亲生闺女!那是2004年的春节,当我从老家探亲回来,踏进家门,第一眼看到你——傻乎乎的,从乡下来的小姑娘,那时你才8岁。我觉得你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打心眼里不知道,你带来乡下的勤快、朴实、大胆等许多优良品格的同时,也带来不少乡下不良的坏习——贪嘴、好动、贪小便宜。
在最初的时候,我不曾打过你。你象竹笋一样一天天长大,随着你个头一天天增高,你的缺点也逐渐显现出来。考试成绩不好,爸不曾打过你;放学贪玩很晚回家,爸不曾打过你;碗筷洗得不干净,爸不曾打过你.....。我想,作为一个正在成长中的小孩犯一点错,也算不得什么,谁一生中还不犯点毛病?其实对你,我并没有太多的苛求,只希望你学会一些做人最基本的东西,诚实、善良,对社会有用。
第一次打你的起因,我记不清了。总之,你具有一般小孩都有的缺点,混沌、我行我素,狡黠异常,又漏洞百出,有时又象草原上的野马,狂傲不羁,而我则要你接受社会公认的道德观念,一个做人最基本的准则。第一次你拿了你妈放在桌子上的10元钱,发现后你不但不承认,还编了很多谎话来搪塞。妈妈告诉我,我说,你还小,不懂事,批评一下,教育一下,也就算了。我给你一次改过的机会。我以为你会改!第二次你又犯,我叫你写下保证书之后,再给你一次改过的机会。第三次,你拿走100元,我把你带到派出所,犹豫再三,也没进去,目的是想从心理上给你一点恐惧,让你从根本上记住:这种行为不被家里人接受,更不被社会接受,将来更会害人终身!当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第四次,我才高高举起双手重重打在你的身上。我有多少的无奈!!
时不多久,老师打来电话,说你上课吃零食。学校三令五申禁止,你当耳边风。放学后,我苦口婆心劝你,要少吃零食,既花钱,又伤身,是不好的习惯。想你也会改,我没有告诉妈妈。没过两天,你又把家里刚买的MP3带到学校,在同学面前炫耀不说,还在上课时影响其他同学。班主任一气之下没收了你的MP3。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给老师又是赔理,又是道歉,并再三承诺,回家后好好管教小孩。回家后我也没动粗,反复地叮嘱你:你没有炫耀的资本,家景并不宽裕;你没有违反纪律的本钱,因为你成绩并不理想。没过一个月,你又把大人的手机带到学校,课堂上玩游戏。老师的投诉让我陷入尴尬的境地,让我无言以对,无地自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我再次高举不愿举起的双手,重重地落在你的身上。我恨你,恨铁不成钢!我恨你,屡教不改!
每打你一次,我内心的痛楚要比你承受的伤害更为久远而悠长!因为,重要的不是身累,而是心累!打完之后,你可向妈妈诉说委曲。而我呢?谁又能理解为爸痛彻心肺的失望?你说爸爸不想要你,才对你那么狠!
打在儿的身,痛在娘的心!你以为我愿意?
孩子,不管你,是我失职!如果不打你,那是害你!你可懂得?
上了中学,本以为,你长大了会有所醒悟,行为会收敛一些,性格会文静一些,办事会稳重一些,上课会认真一些。可事与愿违,不到两个月,班主任又找上门来投诉,说你上课讲话,与其他同学打闹,完全没有女孩子应有的品格。我伤心到了极点。真对你有些灰心,更多的是失望。我常常扪心自问,是我教育方式不对?还是对你没有付出真心?我不停地检讨自己。即使这样,爸爸一刻也没有放弃!!
孩子,你本不是爸爸的亲生闺女!其实你心里早已明白。对你我从来没有二心!从来待你亲如已出!
小学毕业,要上初中,按户籍规定,你本是安排在离家较远的七中或是更远的四中,来回都要40分钟的路程。为了能让你上最好的市重点中学——八中,我是风里来,雨里去,求爷爷拜奶奶,请吃饭,送红包,历尽千辛万苦,才达成你的愿望。
到了新的学校,为了让你尽快适应新的学习环境,按老师要求买全套参考书,我跑遍了全市的书店。这些你是否有所觉察?
你病了,是为爸的带你上医院,又是打针,又是吃药。
能说我不爱你?孩子,打与不打,这都是爱!你可懂得?
爱你,那是死心塌地!爸爸没有私心。希望你长大后明白事理,懂得爸爸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