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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指间★散文』横笛吹乡愁 6 “关口”生死恋


作者:朱昌盛 举人,3441.4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332发表时间:2010-09-17 11:55:36

现在的小宝贝们,乐哈哈地生下后,在医院保温水盆中用“气圈”架着,一边朦胧地游泳,悠扬的歌声中,拍下一声声哭泣和微笑,顽皮的模样制成光盘,留下永久的回忆!健康成长中,很小就学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天伦之乐,陶醉上面奔波忙碌的两代人!
   随着科技的发展,爱美丽和保养的“出水芙蓉”们,开始把甘甜的乳汁挤于角落,几月辛苦怀胎后,只在白净的肚皮留下一点点皱纹和一条隐形的刀痕。身材依旧阿娜完美,把心上人“所爱的”都丝豪不损地保留春色!十指相扣,轻叩君心!方寸之间,尽是柔情!
   可爱的小宝贝们,一出“关”就迈进了灿烂阳光中,吃的是精制的营养奶粉,穿的是名牌童装,睡的是高科技“温馨篮”,胯下夹的是无菌超薄尿不湿,家庭条件好的还请几个保姆陪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幸福中快乐着,宛如久远的皇太子和格格们!
   笔者写到这里,多年前那一曲《扬鞭催马运粮忙》的调子,又在竹笛中寂寞舞热泪!这首歌曲我已寻师访友多年,终于在最近,一朋友帮我搜索到,为这一首曲谱,曾记多回,怒折残笛,因为在我那古老的村庄,荷塘月色下,悠扬笛声中,好斗的我,永远超越不了大我几岁的一个年轻人,江湖里有乱世中“剑侠”,乐坛里他应该是屈指可数的“笛客”,每当我打开网址,电脑中出色的原声曲调,永远不可与那多年前那“毛竹声音”平分秋色!不得不承认----“艺无止境,达者为师”!偶尔我吹起《童年》和《渴望》后,怀旧之情,悠然而生,往事历目,走进乡愁!
   封建思想,牛鬼蛇神!小桥流水,遗风太古!
   自从阴阳八卦,三教九流产生,这些“大师”桃李满天下,走火入魔,一张张戴面罩的“魔怪”戏论无辜百姓,有的道家袋里长年备一包“朱砂”,会用毛笔画一道很难辨认的“符”,蒙骗农间,扬名天下,
   笔者童年时候,只要谁家举行婚礼,就会选调去帮新娘端“玻璃洋油灯”,而且有几角钱大红包,意思是希望新娘子以后也生个“辣椒”,或许年龄大的应该还记得过去的这个礼仪。当我与另一伙伴步入洞房后,那一张新鲜的黄纸上有一道显眼的“符”,第一眼就映入眼帘,贴在新娘床上正中,后来得知是避邪的...
   小时候是井中之娃,乡村的天空迷信思想宛如浓雾笼罩!谁也不敢违背似的!
   曾国藩走后,他“候府”山背,出了一个叫彭奎志的“草寇”,震惊当时举国朝野,就是他,改写了我老家千百年来的所有老地名,谁都理解,成则为王,败则为寇!因为他出师未捷,而黑棺木都不能落地,怕他再投胎人世,再扬杆而起,早10年我带《衡阳县志》,约朋友去看过他茅草中的坟墓,有记载棺木现在还用铁锁链悬在地穴,在我几岁时,亲眼看过邻居家的母猪生“小象”,临村的牛生“小马”,这是真实的历史,但胆小怕事的乡亲们怕是不好的预兆,生怕谁家又出什么“彭奎志”的人物,恐“祸国殃民”,这段历史应该记载在《县志》《省志》中,《野史》应该更有记载。
   不幸的是,有个叫官埠的地方,因为贫穷,小俩口还没有结婚,就在娘家产下三胞胎,一花脸,一黑脸,一红脸,没半天时间,就如黑空中升天的山火,方圆几十里都知道了,当然,那些所谓“道家”心怀天下事,他们更拥有第一新闻,先知!先觉!!主家派人来问卦,胡言乱语中,说他们深夜看星座,早就知道上湖南又不太平了,即将要血洗..........迷眼朦胧中,主家派来的“使者”已“感悟”一切,大汗淋漓地跑回去报“军情”,茅草房中,通过几大长老表决,三个小生命就被稻草“火化”,年龄大点的都应该记得,赤脚医生前农村一般都是“接生婆”接生,如果这接生婆手艺好,获生的机遇就高点,如果婴儿死了,就是什么“采侯鬼”带走了,小时候耳边老是听说“采侯鬼”一身红武装,如果是夜半生小孩,门前屋后还要请汉子门把守,床,门,窗上,是“师公和法家”的“符”把第一关,那些“鬼菩萨”好似是历朝的“大内高手”,能保一方平安,去年我婶母过世的祭文中,有过我刻骨铭心的真实回忆,堂姐哭泣中哽咽诉说:“自她以后,弟弟妹妹出生,都是母亲一人操办,一边用剪刀剪慈带,一边晕倒过去......”那时候我叔父在外地任要职,长年几个警卫在身边,挥千军万马,大兴土木,修筑水库,公路,桥梁,一声声口号中,完成一页页辉煌,刻画在地图中,但他告老还乡后,两袖清风!我哀前人业绩时,不禁嚎啕!
   俗话说得好:“生男不知娘亲苦,养女方报父母恩”!
   在“胯下”生过小孩的女人都清楚,婴儿分娩时,降落的是母亲身上的肉与血!痛苦中,咬牙那一关,生死两茫茫!
   沉重的心情,借网络勾画阳光背后的阴影,当我打开QQ空间准备写文时,宋祖德大嘴也正在我空间溜达,感谢他轻轻来,轻轻去,没有留言!
   小时候,长辈们道家常,老是说我出生时,母亲死了几次,说我脑袋大。在一黑夜,弟弟在“洋油灯下”出生,邻居把房门角落的扁担和棍棒拿开,用锄头在门角挖了个不深不浅的洞,把弟弟带血的“胎盘”埋下去,证明落地生根!后来母亲告诉我,大哥出生在朱祠堂,现在的力背水库,以后兄弟姐妹的”胎盘“全埋在这门角。写到这里,深深感悟“树老还根”的道理!“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那是伟人年少冲动的“败笔”!当我参观伟人的水晶棺材后,多希望他老人家早点火化,或者入土为安!学者们都应该明白一个道理,科技再发达,也有“腐朽”二字并存!太阳如此厉害,也有月亮“偷生”!
   我爱人生小孩前,老母亲邀请肖大哥〈老师公〉,为我屋前屋后画了很多很多的“平安符”,在钱纸线香中忙得身汗身雨,能用的“法术”都用上了,并且知道生男生女,要领一红包才会“暴露新闻”,他是按卦理推算的,也许阳卦生男,阴卦生女,圣卦生“阴阳人”,“法学”比法律深奥多了,所以我崇拜汉字,各路大师,真是——八仙飘海,各显神通!
   肖师公走时,特地招呼我母亲,你儿媳妇生小孩时,千万不能有外来人进去,他在做“法事”时在衣袖中发现,有“采侯鬼”与他顽强斗“法”,幸亏他“道义”高,所以老母亲老是堵在大门口,守着她那不敢公开的“秘密”,要生了,家里只有红糖和鸡蛋,再就是母亲用“钱纸,线香”在请求祖宗保佑,我干着急,想起曾国藩那年回荷叶痛骂“贺师公”的故事,“贺师公”的“法术”还是没有控制住三军统率日后的东山再起!
   爱人支持不住了,紧拉我的手,汗如雨点,在分娩中,身体很虚弱,很害怕“不吉利”的发生,说服母亲后,送到当地医院,医院比家里好一点,有简单的医用器具,酒精,普通的西药,医生配了白外套,在医院折腾一天没反映,我问他们如何采取措施,老是答非所问,明显临床经验不足,我火急指派两路人去外医院求援,一个是爱人娘家医院的,一个是堂嫂子,他们应该属于所在乡医院的主干,但本地乡医院医生在紧要关头还要面子,幸亏手术医生内部了解各自的医术高低,才放下架子,由我嫂子负责接生,他们做临时护士,去县城有几十公里,即使派救护车也不敢在黄沙马路上颠簸了,一边输液,加倍注入“催生针”(药水),终归失败,对面病房一中年男人做“阑尾炎”手术,肚里的肠子全摆在手术台上,麻药也不中用,痛苦中已经晕死过去,救护车还在路上。
   嫂子冷静地来到我身边,说出她要做冒险的手术,也不知道成功否,先保住大人,匆忙中,我果断回答嫂子:“尽你的医学知识,一家人不用多说!”我用希望的眼光感激年轻貌美的嫂子.......期待中,我闭下双眼,祈祷真的希望菩萨保佑平安,加倍的药水,大家的合作,可以看到宝贝的头发,就是没有力量出来,医生们都在心跳,唯一只有如冷美人的嫂子没有一丝表情,再次走近我,说:“老弟!我要行动了,再不能拖延......”我猛握嫂子的手,说:“开始吧.......”默默祝福,多希望自己的嫂子就是“神”,她从药箱里拿出特大的注射器,上面有圆形橡皮管,对着宝贝的头发固定,排好气后,慢慢拉出来,现在还很深忆那高难度的一蓦,当时小孩脑袋拉出来后,宛如漫画中的“寿翁”,头顶加倍地拉长,我又喜又悲!怕生个怪物,掌声中,医生们祝贺着,我奔出医院告诉关心我的父老乡亲,孩子出生了,那时候把现在所说的什么“隐私”抛在九天云外!
   后来嫂子招待小孩以后如何护理,白天晚上用米袋放在宝贝的脑袋下,一两月后,全部恢复正常,后来就是健康活泼地成长!
  
   写到此时,我回忆起亲爱的嫂子那时的青春魅力,因为后来堂哥爱酒如命,不珍惜自己美好的婚姻,分手十年了,这十年,多次在梦里与嫂子在梦中相遇,姐弟情怀依旧!觉来知是梦,不胜悲!你的名字在95年记载在“家谱”中,而生活在别人的阳光下,相信我嫂子以后虽然难见面,应该多年后会看到弟弟今天写下的回忆文字!也顺便告诉你,我母亲闭目前还惦记你的芳名,在她心中,你永远属于她优秀的闺女!心激动得不能再写下去,默默祝福你----永远幸福!
  
   2007.09.07.19.30草就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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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段至死不渝的爱情,看过文,才知道,原来这“关口”是出生这一关!作者回忆了小时候,乡邻生产以及家中之事,提及一些蛊惑人心的迷信活动,让“出生”这件事也添了几分诡异神秘之气,如今,社会进步,科技发展,虽然一些污浊的风气仍未清除,但是总归还是相信科学大于迷信的力量,又以自己孩子的出生证实了这一观点,但能感觉出作者对于现代人养尊处优的状态还是不甚支持的,也值得读者深入思索,关于生命和生活的意义!问好作者,感谢赐稿!——衣袂轻扬【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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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衣袂轻扬        2010-09-17 11:56:42
  再次问候作者,期待再见佳作!远握!
习惯于一个人旅行,到处走走停停,看书写信……
2 楼        文友:菊惆        2010-09-18 19:02:36
  欣赏作者坚实的文笔。问安。
王者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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