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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指间★散文』横笛吹乡愁 39 医院所见


作者:朱昌盛 举人,3441.4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391发表时间:2010-09-17 15:08:54

前段时间,老是急敲键盘熬夜,电脑前一坐就是20来小时,强健的身体,与病痛不相往来,所以把心寄托在屏幕里,网络任我遨游,深夜瞌睡来了,闭目养神,用热茶烫一下干燥的舌头,点一支支香烟,守待清风明月,越到夜深,都市的繁华逐渐消失,思维更清新,灵感也随夜风飘来!
   偶然的一天,感觉双腿沉重,站也站不起来,120车把我带到云南省红会医院内科急诊室的病床上,专家使用所有先进仪器诊断,并告诉大夫病因是长久坐在电脑前写作引起的,氧气嘴插到我的鼻孔,澳门的陈总和昆明的好友们都来到我的病床前,我控制住不安的情绪,面带微笑告诉朋友们:“大脑清醒,就是手足无力……”很多诊断结果出来后,输液管的点滴注入血管,内心里,不得不感叹:人到三十不少年!
   黄色的液体一瓶瓶更换,静静地滴答,急诊室的生意没日夜地红火,不锈钢的灵活病床好似有点冷酷!张眼了望,十多张病床,和不知名的仪器,把若大的空间陈列得有点拥挤,墙壁雪花似的白,斗大的“静”字好没有活力!安然地贴在对面墙壁上,想起我从小就喜欢用毛笔书写“静以修身,俭以养德”,盯着这个呆板的“静”字,有点反感,而今天身不由己躺在冰凉的病床上,窗外车水马龙,不经意间烦躁的脑海,思绪乱飞,朦胧间走进朱自清先生笔下的《荷塘月色》下,低吟起那一句:“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许久后,大夫很和善的告诉我,病情结果是“缺钾”,问他病因和如何“告别”此病,他只好苦笑,说一言难尽,并招呼我日后上网去查询……伸出手来,要求我用力去握,原来是试探我的“力度”,平时有力的大手,此时无夹筷子之力,我无奈地摇头。
   对面病床上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奶奶,老是重复地唠叨一句:“我要走了……”,床前几位六七十岁的儿女,爱莫能助,细心地询问前辈要去哪里?她答非所问,还是:“我要走了……”,外面的走廊里,老奶奶的孙辈们也在瞌睡中静静地守侯,活许“送老归山”的老传统要在这里划上完美的句号!第二天清晨,120老大来了,一身白色武装,鼻子上架一副深度眼镜,作老前辈最后一次“望闻问切”,回答他的还是那一句:“我要走了……”,掀开被子一看,佝偻的身材,瘦得如一把枯柴!出色的画家很难勾画如此深度的皱纹,如同一尊特殊的雕刻!几十年的沧桑中,岁月之风雨尽现。为了儿孙的幸福,老人的汗水付与勤俭和操劳中,“伟大”二字也许用在母亲身上最合适!老吾老及人之老,不禁思念起自己作古的母亲,如果在世,假若知道犬儿此时躺在异乡的病床上,会有更多的牵挂,也好,入土为安!大概一小时后,老奶奶面带微笑穿上新衣服“走了”!
   月后,我再次在病床上折腾,专家们早已成为我的朋友,一些不需要的诊断仪器也远离我,所以节约了很多无辜的开支,大夫还是把氧气嘴插在我的一个鼻孔里,墙壁上玻璃氧气管道在翻着浪花,黄色的液体在分分秒秒中悠闲地滴答,我只好平静地等候,期待早点恢复,面对急诊室一片白色,只有床头柜上鲜艳的玫瑰在恐怖中露着欢悦的笑脸,深夜,爱人也在憔悴中不时的打盹,手还是紧握着我因液体而冰凉的手,温暖中慢慢冷却!难忘昨年岁月,我们在风雨中一道携手走过,刚强的汉子为何此时如此无奈?无情的“病”字不知折腾多小匆匆过客?
   傍边的病床上躺着一位身宽体胖的老头子,她的老伴和闺女在静静地守侯,临时搭起的睡椅上一位男陪护在看《知音》,老先生的面部戴着一只“氧气罩”,咕噜咕噜地冒着浪花,好似安然地睡着了,对满屋的呻吟声不闻不问,对他床前的老伴和爱女也没有关爱似的!我有点寂寞,与她四十多岁的女儿打开了话题,说她父亲是位老军官,儿子们都在国外发展,只有她一人留在昆明,最近她的老父亲不时地唱起《常回家看看》的歌曲,也许怀念海外的儿孙,没聊片刻,心电图平面上好似停止了跳跃,她马上唤醒老母亲,“陪护”那一本《知音》也掉到地上,医生和护士赶来,把那“救人的稻草”松下来,老先生已经停止了心跳,而眼睛还是半张着,她的夫人流着眼泪对着他耳朵为儿女们说情,许久才合上双眼,慈祥地仙游,我偷偷地摇醒爱人,一起近距离地看着别人的“故事”,陪护很老练地为老人用剪刀解除衣服,用一盆热水为老人作最后一次洗尘,逐渐地套上一件件新衣服,如果不是躺在病床上,与“睡着”二字没有区别!永别了,海外电话在空中飞速传递,不久后,老前辈上了“最后一趟班车”,灵车往殡仪馆呜咽绝尘而去。
   又是一月后,故地重游,经过一晚的液体作用,我躺在病床上开始看书,太阳已经照到窗前,一辆120急救车呼啸而来,大夫们手忙脚乱地把一位四十来岁的男病人安置到床上,专家组全出动了,护士和实习生都蜂拥前来,好似只有一位专家显得特别冷静,在指挥着这特别的抢救,病人的夫人说一小时前,她的先生还在举杯狂饮,突然眼冒金花,口吐白沫,惊慌中猛呼120电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号啕大哭,此时此境,他的先生已不听医生的使唤,把氧气罩也在挣扎中抓落了,眼睛瞪得如冒火的雷公,格外的暴突,满脸发烫而红润,张开大口在白沫里吐粗气,好在人多,所有仪器都搬到床前待命,数十秒钟内,医务人员已经把病人脱得一丝不挂,那位特别冷静的专家,一声令下:“开始排尿”,因为我与医生们很熟,所以也夹在他们中间看这一场“生与死”的抢救,眼看着病人真的不行了,我原来自学过医学,看过很多书籍,此时,我默默为病人祈祷,更渴望“妙手回春”!也许奇迹在这里产生……大家的心都悬着,而病人的妻子也急得晕过去了,好似一切都在边缘与绝涯,少男少女的实习生们,神经都绷紧了,在这关键时刻,什么药物都不敢用,“静”字下显得太不和谐,想起《口技》里的杂乱声和这惊恐的场面,我深深感悟“救死护伤”四字是何等艰难与神圣!
   白被单上的病人,裸露着肥胖的身体,心脏在高速地起伏,喉咙间的呼吸声欲冲破喉管,眼珠瞪得吓人,已经没有一点光亮,严重脱水,护士们四周把病人的手脚压住,病人好似待阉的“公牛”,可笑平时天真活泼的少女们,此时不敢半点马虎,一丝不苟地听使唤,笑靥如花的女医生在肥胖的胯部找“命根子”,也许日前,花前月下横枪跃马的“小家伙”,此时此刻已经萎缩得如穿了孔的气球,颓废得只留一小记“影子”,很专业的女医生脱下橡皮手套,老往里面“呼唤”,分分秒秒的时光在飞逝,好似时钟跳得更快,同情之时,不禁想起“青楼”前“打飞机”的小姐,再温柔和万般风情到此时也没有“魅力”了!病人开始休克,那位发号令的主任也更冷酷了,几位女医生更换在“召唤”那沉睡的“宝贝”,就是没有效应,偶尔,病人挣扎了一下,“冷酷”者理解病人是在维护尊严,好在病人的妻子也醒过来了,医生在她耳边叮嘱片语,看来抢救的希望不大,大家都在努力寻找奇迹,冷酷的主任招呼病人的妻子大声唤着她先生的名字,并劝丈夫医生们都在抢救他,要他不要害羞,许久后,经过大家的努力,一小点阴茎宛如小荷才露尖尖角!主任面带笑容,大家的心才跳得慢点,好似发现了一丝曙光,亲情的呼唤,温柔的触摸,不尽的努力下,输尿管终于插入开始工作,一切化验结果出来了,液体也滴入挣扎的“尸体”,我步出门外,两小时后,大夫告诉我那位病人可以说话了。我也告别忙碌而惶恐的医院!
   刚走出100多米,被拥挤的人群挡住了,随大伙的眼光望去,8楼顶上一位早几天做过手术的年轻人在哭泣轻生,地面警察和119的设施在忙碌操作,据说是没有钱医病了,跳楼者想早日“超脱”!老百姓都在好言相劝,一片喧哗!此时,一辆运钞车开来,荷枪实弹载走一车钞票。
   医院,医术和设备在逐渐更新,收银窗口没日夜地忙碌!记得我的好友悲月客先生在文章中写过:“多福医院小福人”的诗句,夫复何言?
   都市里,运钞车的热线是:房地产、医院、银行……
   现在大医院里,中国专家都不用中文,中药被西药排斥!药物的本身价格与无辜的收费比例大概是——“N“倍!
   不久的将来,“白衣天使”们会飞跃的“更新”!
   他们将染上金发,玻璃眼镜里显蓝光,“望闻问切”精神不再!
   西兴,中衰!这是必然的!
   看渊博而浩瀚的医学,试问显赫的中医世家后裔何去何从?
   时风不古,江河日下!
   以后生病的老百姓如何与全英文的“西医”交流?
   我理解西药有立杆见影的效果,但根治还是要山上那些“无名小草”!
   还等何时?早年就有无耻的家伙表文要废除中医!
   咋不把大医院门前的“财神爷”——李时珍的铜像早点推倒?
  
   2007.12.15号草就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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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生了一场病,倒是生出了这一堆的思考!医院里,离别就是永远,那些生与死的较量时时上演!那絮絮叨叨离去的老奶奶,安然睡去的老头子,还有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胖子”,在作者的眼中,演绎着不同的生命意义!从医院里走了一遭,不禁让作者想起了中医渐渐被西医更新取代的现实,开始忧虑起来!问好作者,同时祝愿身体安康!——衣袂轻扬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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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衣袂轻扬        2010-09-17 15:10:22
  作者总是文思如泉涌,很多的思索!只是要多多注意身体啊!
习惯于一个人旅行,到处走走停停,看书写信……
2 楼        文友:衣袂轻扬        2010-09-17 15:12:47
  可能这些文字都是作者深夜所作,随性、随心,呵呵,比较自在,自由!只是小编建议:有些标点用的不太得当,部分字词稍作推敲更好!感谢赐稿,愿共同进步!
习惯于一个人旅行,到处走走停停,看书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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