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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家*散文】母爱,那心泉汇成的小溪
母爱,那心泉汇成的小溪,伴着每一位母亲的全部生命历程,在红尘的一年四季涓涓流淌,轻舒,缓和,柔软,虽然不像男女之爱,大浪淘沙,如火如荼,但一定春风化雨,渗透到儿女肌肤里,细胞里,心田里,开出人世间最美的花。
母爱最让人迷醉的,在于她的无私,在于她的真挚,在于她的永恒。古代有一个感人的故事:有这样一个儿子,在向母亲索取了所有的爱后,还用祈求的眼光看着母亲,母亲说,儿呀,你还要什么?儿说,我想要娘的心。母亲毫不犹豫地将心给了儿子。儿子活蹦乱跳地跑出去玩,突然他被绊倒了,母亲的心也被摔在地上,而心却蹦出一句话:儿呀,你摔疼没有?这就是母爱。夫妻可以离异,兄弟可以反目,朋友可以分手,而母爱的伟大在于她的永不退色。我敢说,即使儿女伤了,残了,瘸了,瞎了,最心疼的一定是母亲。谁能否认,就是子女犯了法,杀了人,最揪心的还是母亲。母亲在子女的全部生长历程中,付出的爱,岂是用斤两来衡量?
然而我历来不赞成愚爱,尽管在女儿的教育问题上,我也不是一个成功者。无可否认,中国的很多母亲,对于子女教育的失败,不在于能力,而在于情感,多数情况下都是身不由己,上了一条情感的船,却丢掉了理智的帆,所以不能驶向成功的彼岸。这是中国千万母亲最大的悲哀。我28岁才有了女儿,由于自己特殊的生活经历,对女儿的爱比起一般的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清楚地记得,女儿在六个月的时候,曾从床上滚落到地上一次,当时我抱起女儿,眼泪马上就流了出来。当时母亲跑过来说,没有事,没有事,小孩都有九条命,土地爷爷接着呢。以后我看养女儿更加小心,直到她长大成人,身上没有留下一块疤痕。这点说说容易,做到绝非易事,很多孩子在成长过程中,都会磕磕碰碰,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留下成长的印记,那身上的每一处疤痕都是一段回忆,一个故事。
女儿从小就生的乖巧,可爱,常常在大人的手里传来,抱去。我有很多次,甜蜜地看着女儿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红白的小脸,目光久久不愿离开,那是一种怎样的幸福?她大了,16岁身高就长到了一米七,亭亭玉立,婀娜可人。她顺利地走完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全过程。20岁以前我没有让她干过一点家务,连内衣都是我洗好,放到她的床头柜里。突然有一天,看着高出我头顶的女儿,我感到了自己爱的过分了,她该自立了,起码该自己照料生活起居了。有一天吃过饭,我让她去刷碗,她就极不情愿,后来我不再给她洗衣服,她也拼命抗议,可我就是狠着心,不理会她。你的脏衣服放着就放着,我就当没有看见,虽然我多次都想偃旗息鼓,败下阵来,可最终还是咬牙挺过来,我胜利了。生活就是一种习惯,改变是痛苦的,但很多痛苦你必须承受。我也知道琴棋书画雅,诗词歌赋雅,可谁能离了柴米油盐酱醋茶活?这世界就是风花雪夜和吃喝拉撒共存的世界,就是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同在的世界,没有俗哪有雅,大俗即雅。经过一段的对峙,她终于接受了自己打理生活的事实。这是她生命历程的一次成长,她还需要多次这样的成长。
大学毕业她回到我的身边,本来我们母子团圆,可以尽享天伦之乐,柔情蜜意了。可当女儿长时间,立体地站在我的面前,反而变得陌生,似乎有点不认识的感觉。她已经五年没有和我长时间生活了。她真的长大了,伴随着她逐渐走向成熟的思想,她身上的一些缺点,也完整的,赤裸裸的暴露在我的眼前。我语重心长,我声情并茂,我晓之以理,可很多次,她还是不听。于是我就写诗给她:
真想放下这份牵挂,
让你只身浪迹天涯。
小时你是那么听话,
含在嘴里妈都怕化。
而今你已渐渐长大,
变得时时满嘴胡话。
张口闭口人格独立,
拧着脖子和我吵架。
走吧走吧别再见我,
好在你已成熟长大。
天高任你展翅飞翔,
海阔凭你搏浪舟架。
真想放下这份牵挂,
让你永远不再回家。
放下放下真的放下,
梦中千万别再梦她。
放下放下永远放下,
为何还是这般牵挂?
谁说儿女都是债主,
我看前世定是冤家。
人的感情真是复杂,
越想罢手越难放下。
真想狂饮忘情之水,
爱恨情仇全都忘了。
今年她为了自己的爱情,也说是为了前途,到另一城市去工发展,我虽然心里千般不舍,还是放她飞去。她大了,鸟大向往蔚蓝的天空,鱼大向往宽阔的大海。也许,真的也许,女儿不在我的身边,会成长的更快。临走,我千叮咛,万嘱咐:
女儿明天又要离家,
为了生计奔走天涯。
神伤意乱泪水涟涟,
难于放下这份牵挂。
虽然如今你已长大,
母亲心里还是娇娃。
愿你出门保重身体,
遇事多思莫要多话。
可屈可伸方成大事,
天将大任搏浪舟架
朋友相交真诚为本,
能忍能让宽行天下。
工作勤奋孜孜不倦,
艰苦环境培出奇葩。
自强不息永求上进,
早日摘取理想之花。
有事无事多给信息,
妈妈日夜把你牵挂。
走时我给了她足够的启动资金,告诉她,每一个大学生毕业都是先就业,再择业,最后创业,走完人生的三部曲。并嘱咐她,钱要节省着花,出门不易,处处需要金钱开道,钱非万能,可没钱万万不能。我知道由于自己的溺爱,她早已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花钱无计划。这是我最放心不下的。我生活不富裕,也就是工薪阶层,但就算我是富豪,也不可能永远供养女儿,我不可能永远呵护她,不可能伴随她的一生,我必须在我还会呼吸的时候,看着她具备真正的生活能力,看着她成家,结婚,生子。我不求她荣华富贵,只盼她生活无忧,健康,幸福开心。女儿,你可体会到了妈妈的一片苦心?母亲的爱会延续到她生命的最后一秒。真正的爱是感性的,也是理智的。所以当她再向我要钱的时候,我就是不给。她向我哭闹,曾两个月不给我电话。难过,更准确地说,是心疼得我大病一场。我又一次经历一场情感的磨砺。我知道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成长也需要一个艰难的过程。蛇,脱皮是痛苦的,可它就是在一次次的脱皮中发育,成长,让自己的体态呈现出斑纹清晰,鲜艳醒目的花纹。人生的有些磨砺也是必须的。她最终来电话了,告诉我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我虽然又给她汇了钱,可经历了这些,她一定会知道了生活的艰难,也会逐步懂得挣钱不易,计划开支。
女儿,愿你永远健康,幸福,真的成熟,长大。
女儿,母爱就是那心泉汇成的小溪,永远流淌在你的生命里。
201092296
外面下着雨,许是这样,作者的文字更让我觉得温暖,心就像泡在温水里,让眼睛都忍不住要润湿起来。
问好作者,欢迎赐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