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散文★文蕴诗语〗飞临塞外 ————东北游乱弹及其它(之一)
这次工会疗养报了东北。殊知道,这地方对我有股特殊的气场,且由来已久。
最早的东北是从《松花江上》那首歌里听来的。从歌词里,偶知道了东北的大豆高梁,森林煤矿,知道了“九一八”,知道了日本人侵占了东三省。后来又从曲波笔下知道了林海雪源,知道了东北三宝,以及少剑波与杨子荣;从郑绪岚口中知道了太阳岛。再后来知道的就多了,神马一汽,长影,长白山,大庆油田,王进喜,张学良,赵尚志,赵一曼,溥仪,赵本山,二人转,闯关东,东北虎,冰雕,红锦滩,老工业基地……
但这些都只是传说,偶还从没触摸过真实地道的东北。所以,这次疗养报了个东北,也就知道哥的良苦用心了。提前一周办了相关手续,然后在家中坐等通知,眨巴眨巴翘首以待。眼看出游日期逼近,却音讯全无,不免有点慌神,立马操起电话盘查,拨了四、五个电话,总算找出了导游虞MM。
只听得虞MM在电话那头吹气若兰,娇娇滴滴地说:“哎呀呀,奇怪,偶已经在名单上打了勾滴,前天就通知你了呀。”哎,那声音,偶的耳朵现在还麻酥酥地痒。
靠,大白天见鬼!天知道那勾是不是你自个儿开小差描上去的?
听说东北冷,偶酷酷地拖了一大箱沉甸甸的衣服,雄纠纠,气昂昂地出发了。那架势,颇有奥运健儿跨国参赛的神韵。
冷风中等出租车,像个交警似的伸手拦车,呼啦呼啦过去了五、六辆,NND居然一个也不停。眼看时间无多,硬着头皮叫了个残疾车,一路催促快跑,车屁股冒着一溜儿浓烟,突突突地疾驰。心急火燎地赶到集合点,已经是倒数第一位了。急急忙忙将行李塞进货箱,上车,屁股还未坐稳,车就启动了。
环视了一下车内,约20来人,来自七、八个不同的单位,除了老YU,全是生面孔。说是疗养,说白了就是旅游,众所周知的事。定点自由报名,当人数凑足,就组团前往。单位交的钱,无缘无故就被总工会克扣了。如果自个通过旅行社走,费用会便宜不少。这是体制上的事,咱管不着,反正都是公家的钱。
虞MM是总工会派出的导游。车开出不久,就出场开腔了,但不外乎游览线路,注意事项之类东东,千篇一律的套语,提不起兴趣。有人起哄虞导来首歌,她倒是从容,也不拿腔捏势,爽快地应了,唱了个家乡民歌,蛮不错。看来,当导游的都有两把刷子的。
忽听得身后一声炸雷,有人吆喝请某街道的Z美女来首越剧,震得偶两个耳膜嗡嗡直响。偶回头一看,原来是个板寸头。后来才知道,他是搞司法调解的,叫JY。小板寸能说会道,Z美女扭捏不过,唱了曲《金玉良缘》来应对。小板寸自此从虞MM手中拽过话筒,自告奋勇地当起了非正式主持人,一发而不可收也。只见他巧舌如簧,按联系名单点将表演节目。或甜言蜜语,或软泡硬磨,或死打烂缠,颇有手法,直至迫使你就范。偶自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有此活宝,一路自是欢歌笑语不断,陌生感很快消融,气氛渐渐融洽起来。以后的几天行程中,全靠他来搭台唱戏。
12点在某服务区下车,20元买了几个垃圾冷菜及冷饭,算是撮过午餐了。嗯,出门在外,忍着点吧。
下午2点半已经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了。过安检门时,总是有种被强奸的感觉,让我想起投降的战俘。出了安检门时,旁有一小牌提示:H01167次航班改为9号登机口登机。这不正是我们乘坐的航班吗?再细看机票,上面标的是3号登机口。确认无误后,直奔9号候机厅而去。
又是航班晚点。没什么好抱怨的,晚点是正常的,正点就不正常了,国内通病。理由无非是天气原因或航行管制等不可抗拒因素,奈之何!见怪多了也就不怪了。索赔?呵呵,法律还没出台,还是洗洗睡吧。
一拨人在9号登机口等。另一拨人却仍在3号登机口傻等,他们没看到提示。打电话过去询问,他们才如梦方醒。机场的广播也奇了怪了,改了登机口也不通知。
还好,只晚点一小时。登机,空姐笑容可掬。偶的座位是15B,这位置最不爽,恰好夹在中间。进出困难,左右为难,动弹不得。倘若两旁都是美女,则另当别论。
刻骨铭心的一幕出现了。我的右边是一位45岁上下的男士,打他坐下来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晕了。只见他迅速抽出一个食指娴熟地伸向鼻孔,旁若无人地抠了起来。还眯着个双眼,两个鼻孔轮流,又挖又抠,那一个享受!NND居然还越抠越来劲,左手右手轮流用……天呐,挖鼻孔居然也能挖到到这种境界,I服了U了,呕像啊,呕像!有见过恶心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当时觉得整个空气都窒息了……脑子跟过电一样,反复出现屎壳郎,小强,三院等字眼……
用餐时间到了,空姐推着餐车过来依次分发午餐。“屎壳郎”引颈翘首而望。拿到饭菜后,又要了一杯橙汁,外加一杯咖啡。然后双手往台板上一搓,麻利地拆开锡纸,打开纸盒,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相信飞机上除了我,都已经开始享受美味了,唯独偶噎在喉咙怎么也咽不下去,对着盒饭发愣。“屎壳郎”貌似关心地问我,咋还不吃呢?我勉强挤出个笑容:我,我不饿,你吃吧……
晚上8点,在哈尔滨太平洋国际机场下飞机。下飞机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众人纷纷把毛衣毛裤换上,把羽绒衣套上。走出机场大门,一阵西伯利亚的寒风扫射过来,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从南方温暖的秋,一下子跌进北国寒冷的冬,还真TM不适应。
好在地陪小吕已经摇着小旗在门口接站了。瑟瑟中,一干人穿过长长的停车场,鱼贯钻入旅游大巴,一溜烟朝市中心驶去。大街上早已经稀稀疏疏,冷冷清清,没几个人影了。窗外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听吕导说,这边四、五点天就擦黑,人们睡得早,没啥夜生活。
在酒店坐定,已经9点多了,肚子早已呱呱呱地欢叫。许是饥了,一时众人皆狼吞虎咽起来。惊悚地发现,这东北菜跟浙江菜差别可大了去,咸的、腌的、酱的菜居多。有腌白菜汤、红烧豆腐、炒白菜,猪肉炖粉条子之类,味道不敢恭维。一大盘米饭很快就没了,后又追加了两盘,总算把胃部填实。那架势,好像都是饿死鬼托生的。
住地叫远达商务宾馆。我跟老成合住一间,领了钥匙直奔房间而去。插好房卡,立马将所有的开关全部打开。台式破电视机赫然立着,抄起摇控器将所有按钮统统摁了一遍,也不见动静,一屏黑,唤来服务员才调出节目来。可还是晕,从1搜到64,又从64搜到1,居然N多频道搜不出来,央4也没有(偶有爱好收看4套的习惯)。一只电热水壶烧一次仅有一杯水,两人得均着喝。呜呜。
更要亲命的是,满屋子找遍,只有一个台灯的插座,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可供插电的地方了,包括卫生间在内。手机、相机,都得充电,咋办?找到服务员商量,幸好,借了个多功能移动插板。
赶紧放水洗澡。天哪,水,居然冰凉冰凉的。十分钟后冒出来的水,只微温。淋浴的喷头像只歪脖子呆头鹅,怎么也扳不动。细细的流水像小孩子在风中撒的尿……。浴池漏水,卫生间的地漏又排水不畅,那场面如江南水灾重现。抓狂,偶只得艰难地用芭蕾的动作走路。没吹风器。擦擦湿发,倒头睡觉。
仰着、趴着、侧着、踡着、伸着,辗转反侧,愣是睡不着。从一只羊数到99只,又从99只数到一只,人没睡着,羊倒是越来越清晰。眼中一会是羊,一会儿是棉朵,一会儿是天花板。咦,这是怎么了呢?各位有所不知,偶此刻正在被雷劈啊!老成睡下5分钟便鼾声如雷,一会儿如拖拉机的马达突突突地欢叫,一会又如轰隆隆的雷声划过。偶虽用餐巾纸将两只耳朵塞住,还是不敌晴天霹雳。偶不厚道的在肚子里骂了三百遍,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清晨一觉醒来,太阳早已晒到屁股。这地方太阳都欺生,愣是比我们那边升得早。简单地洗洗刷刷,即抄起房卡往餐厅奔去。NND,又是最后一个,菜本来不多,现在倒好,只有剩菜剩汤了。还有几碟残缺不全的小菜供你挑选,馍是凉的,粥是冷的,鸡蛋早已被人一扫而光……吃吧,不吃怕是生气的力气都没哩。
作者新颖写景言简意赅,着墨记载所见所闻,畅言所想所感,让我们收获了游记所得,下笔有神,洋洋千言,清鲜脆爽,文字如东北话富有亲和力,并且语言幽默略带粗俗以大气豪迈著称,很有几分东北人的特点,粗犷豪放,讲究艺术风格,不重于形式,却也独具一格,形成了其与众不同的特点,作者由最初的向往之情到难忍情绪,天壤之别的游想让我们望而遗憾,让我们共鸣着对当今旅游服务环节的无奈。可喜的是篇章意境细腻将混浊淀于澄澈,轻扬笑语讽句,让心的忧容褪色、雾化、流进文字的遐想,遁入意境感受返璞归真的心境,如铿锵之声,叮咚有律。心情随之悠然,胸襟浩荡,超然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