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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小说家族】泉


作者:萧笛 秀才,2071.9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3300发表时间:2011-01-06 13:10:12

【小说家族】泉 大概是进了四月了。一定是四月了。看那雪粒子又松又软的,打在脸上,凉是凉的,却不像十冬腊月时鞭子抽样疼了。还有太阳。太阳也不是先前那样,在山尖上一滑就掉下去了,它骑在山头不愿走呢,跟云彩拉拉扯扯地粘乎,不知道说了啥体已话,云彩的脸儿羞成了满溢的染缸,红艳艳的染汁淌出来,染了天,又染了地,把一趟山沟子染得鲜鲜亮亮。香子的心情也鲜鲜亮亮的,她跳跃着,从一个死倒儿旁跳到另一个死倒儿旁。
   跳跃的香子就看见了那只墨黑墨黑的小手枪。
   “哟,撸子!”香子惊喜得声音都变调了。多好看的撸子呀,比高连长用的盒子炮小多了,比女兵队长王秋环的自来得也小。撸子握在一个穿大衣的鬼子上尉手中,那只手又细又白,像女人的手。香子小心地蹲下去,怕惊着了鬼子上尉似的。苍白的手指套在手枪里,握得死死的,硬了。香子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掰开他的手指,把小手枪抠出来。香子有些生气,恨恨地,想踢他一脚。鬼子上尉僵硬地挺在地上,他的眼镜有一片碎了,冰花一样白着,看上去有些可怜。香子抬起的脚又放下了。
   香子把小手枪按在衣襟上,蹭着上面的泥土,一抬头,看见了大壮。大壮呢,也正往香子这边张望。香子的兴奋像火星迸到柴禾堆上,忽拉一下烧起来。她举着手枪,又蹦又跳。大壮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冲着香子竖起大拇哥。终是男孩子,比女孩儿更爱枪。香子用手枪指指旁边的鬼子上尉。大壮瞥一眼上尉,三步并做两步跑过来。香子以为大壮还想在上尉身上找枪,就笑了:“就这一把!”香子的话还没说完,大壮已经弯下身子,去扒鬼子上尉身上的军大衣。大壮相中了鬼子的大衣。香子这才发现,那大衣很新,很厚。
   大壮身上的棉袄磨破了,到处露着棉花。后襟还缺了一块。那是一次战斗中,让小鬼子的刺刀挑飞的。小鬼子的刺刀再低一点,挑飞的就是大壮的腰子了。
   起风了,西北风把地皮儿上的雪粒子扬起来,摔到香子的脸上。冰凉。香子缩了下脖子,抱怨:“鬼天气,都要开春了,还刮这么冷的风。”
   大壮穿起了军大衣,人立马就威武起来。大壮挺直腰板,望着香子,憨憨地笑。
   香子也笑。心里有个地方动了动,脸蛋儿就沾上了染汁儿,和天边的云彩一个色了。
   “老爷儿靠山了,大家伙儿快点啊。”连长老高催促着。高连长是山东聊城人,管太阳叫“老爷儿”。
   香子不舍地扯开和大壮粘在一起的目光,继续去寻找枪弹。
   山沟子里弥漫的火药味呛得香子嗓子眼儿痒痒,小鬼子们横躺竖卧,有的瞪着眼,有的张着嘴。眼前卧着这么多死倒儿,要是在以前,香子一定会害怕的,可这会儿香子一点也不怕。因为,以前的香子是三家子村的小姑娘,现在的香子是响当当的抗联五军妇女团的战士。香子甚至有些喜悦。刚刚的这场战斗,让香子体会了胜利的滋味。胜利是啥呀?刚来队伍上的时候,连长老高说,胜利就是鬼子死了,咱们活着。胜利呀,比吃肉香!师政治部主任陈子豪听到高连长的话,就笑着说了一句:“高连长的胜利有滋有味啊!”陈主任是南方人,留过洋,他的嘴里总会吐出一些让大伙费脑子琢磨的话。
   香子很用心地搜寻着,不放过一颗子弹。她从这个鬼子身底下抽出一条“三八大盖①”,从那个鬼子的腰里拔下一颗“四十八瓣香瓜”②。活着的时候魔鬼一样凶残的小鬼子现在可真老实,乖乖地由着香子缴他们的械。
   “你们的威风呢?哼!”香子嘟囔着。香子总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嘟嘟囔囔,像个没长大的小嘎儿。香子看到一个鬼子兵脑袋钻进雪堆,屁股撅在外面,笑了,嘟囔:“你钻到雪窠子里干啥呀?你钻到耗子洞里也躲不过俺们的子弹!”香子从这个鬼子兵的腰带上摘下一颗“香瓜”。这时,她怀里已经抱着五颗“香瓜”了,她的肩上还挎着三支“三八大盖”,脖子上挂着一个鼓囊囊的子弹袋,对了,还有那把小手枪,现在,它插在香子的腰上。香子的棉袄外面勒着一条皮带,皮带是队长王秋环送给她的。王队长说,香子扎上皮带,更像抗联战士了。可是,香子总觉得自己还不那么像,还差点什么。差什么呢?这会儿,香子知道了,差枪。香子挺直了腰。插着小手枪的那个地方硬硬的,有些硌,却硌得香子开心。香子一脸骄傲,脖子也挺直了,趔趔趄趄地拖着那些枪啊,弹啊,迈过一个个死倒儿。阳光在她的脚下一寸一寸地缩着。香子有些累,绵羊一样的眼睛四下撒目,巴望着大壮能来帮自己一把。
   香子的目光逮着了大壮。
   大壮让几个男兵围着,撕撕扯扯地抢什么东西。大壮弯了身子,把东西护在怀里。膀大腰圆的柱子从后面抱住了大壮,其他战友趁机扑上去。香子怕大壮吃亏,心里突突地跳着,打起鼓来。
   香子正紧张,连长老高虎着脸走来,一声吼喝,小伙子们松开了手。“抢啥玩意?金子呀?”老高一双豹子眼直逼大壮。大壮不情愿地张开手掌。手心里是一张折起来的纸片。
   香子悬着的心放下来。一张破纸片有什么好争的。大壮,柱子,你们当自己还是小嘎儿呢?当兵了,是战士了。嘁!
   老高也斜一眼大壮,不屑地拿过纸片,打开,脸“忽”地就成了开花的高粱穗子。
   “什么破玩意儿?哪来的?”老高吼得香子一哆嗦,她巴巴地瞅着大壮,心里又没了底。大壮红头胀脸,连说带比划地告诉连长,那张纸片是从鬼子的大衣兜里掏出来的。正在打扫战场的战友们围上来,大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后,都去瞅连长老高,眼神都带了钩子。
   老高巴掌猛地一合,纸片被它攥在了手心。他的厚嘴唇哆嗦着,豹子眼转了又转,最后,钉子样楔在大壮身上。
   “伤风败俗!”老高狠狠地剜一眼大壮,抬手就要撕那张纸片。香子看见,大壮的眼里有十分的不舍,香子越发地疑惑:那纸片上到底有啥?
   香子的嗓子眼又开始痒,忍不住要咳嗽。这时,她看见师政治部的主任陈子豪往这边走来。陈主任的脸上永远都带着笑,好像他天天都能捡着金子。陈主任边走边笑呵呵地问:“怎么了?老高。”
   老高把已经攥皱巴的纸片递给陈子豪:“陈主任,你看看,你看看,这是啥玩意啊?怪不得小鬼子打败仗,你看他们肚子里咋装着这些破烂,这还有心思打仗吗?你看你看,小日本子真是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大家的眼神让纸片牵着,从老高的手上挪到陈主任的手上。人越聚越多,先前跟大壮争得最欢的柱子,往陈主任跟前挤着。香子的心悬起来,大壮到底在鬼子的大衣里掏出了啥玩意儿?看来,这东西不好,要不,连长能气成那样?香子有些担心,目光裹着话去找大壮的眼睛。大壮却死勾着脑袋,丢给她的半张脸和一截脖子风舔雪咬似的红。成香子心生抱怨,恨恨地嘟囔:熊色!窝囊样!
   陈子豪接过纸片,一点一点捋开,看了看,呵呵地笑了。
   老高一脸不解,眼瞪得滚圆:“陈主任!”
   陈子豪把纸片在手掌上小心地展平整了,然后,高高地举起来:“来,大伙看看这张画。”
   人群“嗡”了一声。
   香子的脑袋也“嗡”了一下。她看见了,那真是一张画。一个半大姑娘半抱半扛着一个瓦罐,瓦罐斜歪着,里面的水流出来,真切得似乎能让人听到水声……可是,可是,那姑娘没穿衣服!她白净的身子上一条布丝儿都没有,圆滚滚的胳膊腿都露着,还有她的腰,她的小肚子,哎呀,她的胸脯……香子觉得自己的脸让人打了一个嘴巴似的烧起来,她惊慌地别过脸去。山旮旯里的太阳也羞臊了,出溜儿一下躲到山后去了。
   香子眼睛不去看陈主任手中的画,耳朵却钻进了陈主任的声音:“同志们,这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这叫西洋油画,是艺术。这张画是一个法国画家画的,画的名字叫《泉》。这张画,在世界上非常非常有名,就像咱们中国的《清明上河图》一样,是文明的瑰宝,是非常非常珍贵的艺术作品。”香子不太懂陈主任的话,那里面好多词,她听都没听过。念过洋学堂的陈主任,肚子里的文词儿多过野地里的蒿子。陈主任使劲地说着“非常”,好像他多说几遍“非常”,就能给那姑娘穿上衣服似的。
   外国人都不要脸。香子的心突突地跳着,暗自嘀咕。
   陈子豪还在给大家讲解:“同志们,我们要学会欣赏艺术,欣赏美。将来,我们把日本子赶跑了,要送大家去学校学习。你们这么年轻,一定要去读书,要学习音乐,绘画,舞蹈……”陈主任一边说着,一边还转着身子,让前后左右的战士都能看见他手中的画片。男兵们的眼珠子瞪得恨不能飞出来贴到画上,女兵们多是羞怯地低着头,只有几个结过婚的,大着胆子瞭上一眼半眼。
   陈子豪让大家看了一会,把画片折起来,塞到大壮的口袋里,又拍大壮的肩膀:“好好留着吧,多美的东西啊!”
   大壮诚惶诚恐,一双杏核般凸鼓的眼睛眨巴一下,又眨巴一下。
   香子看见其他男兵都眼巴巴地看着大壮,喉咙一鼓一鼓地咽唾沫。
   天说黑就黑了。大家扛着缴获的枪炮,脚步匆匆。黑魆魆的山道上,男兵的队伍有些乱,总有人想凑到大壮的身边,跟他套套近乎。柱子一会要帮大壮抗枪,一会摘下自己那个摔瘪瘪了的水壶,让大壮喝水。大壮地主家少爷一样骄傲着,谁也不理。其实,他不是骄傲,他是不敢,陈主任虽然把画片放进他的口袋了,可是,高连长的脸一直没放晴。
   香子也惦记着大壮那个口袋,陈主任再说一百遍“非常”,她也不愿意大壮怀里揣着一个光屁股女人的画!大壮从小就是个老实孩子,爹娘才喜欢他,才愿意让香子和他定亲。可这会儿,这个老实人变“坏”了。香子的心情跟天上的光亮一样,越来越暗。她机械地挪动着脚步,身上的几支枪沉得要把她压进地里去,香子咬咬牙,嘟囔一句:“该死的小日本!”
   大壮悄悄挨过来,要帮她抗枪,她一扭身子,躲开了。
   回到密营,星星已经出全了,大伙又累又乏,吃了点煮土豆就睡了。高连长把那支撸子奖给了香子,姐妹们羡慕得眼蓝,香子却不显得开心,心事重重的样子。半夜,咋也睡不着的香子假装解手,摸索着往外面去。地窨子③的最里面挤着女兵们,男兵们守在窨子口那,躺不下,都抱着枪坐着,密乍乍的,下不去脚。香子在人缝里一点点地挪动。黑暗中,有个人扯了她一下:“干啥去?”
   是大壮。香子气恼地一甩,挣脱大壮的拉扯,也不说话,继续往外挪蹭。出了地窨子,清咧咧的冷风激得香子浑身一紧。香子透口气,闪进右边的林子里。大伙有个约定,不管在哪宿营,营地的右边都是女兵解手的地方。香子在一棵古松旁站下,回头瞅瞅,一个黑影也闪过来。是大壮。他真的跟来了。
   香子故意把脸扭到一边,她早就查觉后面有人,也猜到是大壮。大壮不跟来,她肯定会生气,可是,大壮跟来了,她也没高兴,心里七荦八素的,不是个滋味。
   “你咋不理人咧。”大壮悄声地贴到她面前。
   香子把脸转到另一边,额头抵在树上,偏了脸去看月亮。
   “咋了?”大壮从树后绕过来,从干树枝中漏下来的月光抹在他的眉眼间,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很像“奔儿头”。“奔儿头”是香子家里的狗。
   想起“奔儿头”,香子的眼睛就湿了,她低下头,眼泪悄悄地落到脚下还没化冻的泥土中。香子想家了。
   当初,香子拼了命地要跟队伍走,娘问香子:“你想家咋办?”
   香子背她听来的口号:“革命战士四海为家。”
   娘只好翻箱倒柜,找棉花找花布,给她做棉袄。娘边做棉袄边数落:“啥四海是家,大壮才是你的家。”娘知道,香子想当兵是因为大壮。没办法,姑娘定了亲,就是人家的人了,跟着走就跟着走吧。这兵荒马乱的世道,这么大的姑娘留在家里也是一个愁。娘无奈地叹气。
   香子吐下舌头。娘说对了,她不想家是因为有大壮,大壮是她的家,是她的命,大壮当了兵,她咋能不跟着呢?可现在,大壮还是她的家吗?大壮的怀里揣着那个光不出溜的姑娘,他要给她当“家”呢!香子想骂大壮起了花心,想骂大壮不要脸,可又骂不出口,人家陈主任都说了,那是“艺术”,让大家“欣赏”呢,自己咋能跟陈主任作对?连长老高都不敢呢。不跟陈主任作对,是因为他是首长,还因为他有文化。在抗联的队伍中,最受尊敬的就是有文化的人了。香子告诉自己,陈主任的话是对的,要听,可是,香子实实在在地觉得憋屈,憋屈得难受。香子一难受就想妈想家了。
   香子本不想哭,可眼泪却不听她的话。没出息!香子只好在心里责骂自己,却越责骂越委屈,最后,竟忍不住伏在树上无声地抽泣起来。
   大壮更加无措,左右环顾,生怕哨兵或者出来解手的战友发现了他们。
   香子哭了一会,也许眼泪把心里的憋闷冲走了,她觉得心口透亮了些,也不理大壮,抹把眼泪,就往回走,撇下大壮傻傻地站在树下。暗夜里,突然响起一声山鸡的鸣叫,悠悠的,好久,没有回应。
   土豆也吃没了。陈主任派人下山去掏弄粮食,高连长让女兵们去山上找些能填饱肚子的东西。“阳坡的雪都化得差不多了,找找看,指定有干蘑菇啥的,兴许,野菜都出来了呢。你们去找吧,这山里能吃的东西老鼻子了,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这大山,就是咱们抗联的粮袋子,饭盆子。呵呵。”老高不发火的时候,像个和善的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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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从一个纯真的少女的视角去写这样的抗战题材,角度本身就新颖动人,加之作者的老练娴熟的笔法,使得故事有了些娓娓道来温婉,在战火弥漫的大背景下,先凸现出这样小范围的恬美,再进而展示战时的艰难,最后才铺展开战争的血腥与残酷。女主人公香子就像一簇生命力强盛的达子香,又像是那副叫《泉》的油画,清澈而优美,在痛失爱侣后,在我方被日本人围困的情形之下,香子用自己的无畏与美,在残酷的战事里开出一朵绝望的花,二十几个敢死队的拼杀,一个如画中仙子一般的少女,绑在香子美丽而柔弱的躯体上的手榴弹,这一切,都构成了既优雅又残酷,既柔弱又阳刚的美。 那泉是香子,那泉是达子香,那泉是香子和大壮纯真美好的爱情,那泉是一副画,那泉更是一种对美好不息不灭的渴望,那泉支撑起所有保家卫国的信念,那些绽放在残酷里的美好,是人性对高雅和高尚永不灭绝的渴望。这样的小说,这样的笔法,以温润轻恬来反衬残酷的杀戳与战争,用轻灵的笔触来凸现铁血的忠义,在笔法的温软与情绪的激烈之间,在轻灵的笔触与撼人的情绪的过渡里,小说轻易的揪住读者的心,撼动读者的情感,残酷的战事似乎淹没和扼杀了那份自然生发的美,又似乎难以掩盖那美丽的光彩。佳作,欣赏推荐——编辑:浅泠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1010701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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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梧桐烟花        2011-01-06 13:17:23
  作者从一个纯真的少女的视角去写这样的抗战题材,角度本身就新颖动人,加之作者的老练娴熟的笔法,使得故事有了些娓娓道来温婉,在战火弥漫的大背景下,先凸现出这样小范围的恬美,再进而展示战时的艰难,最后才铺展开战争的血腥与残酷。女主人公香子就像一簇生命力强盛的达子香,又像是那副叫《泉》的油画,清澈而优美,在痛失爱侣后,香子,在被日本人围困的情形之下,用自己的无畏与美,在残酷的战事里开出一朵绝望的花,二十几个敢死队的拼杀,一个如画中仙子一般的少女,绑在香子美丽而矛弱的躯体上的手榴弹,这一切,都构成了即优雅又残酷,即柔弱又阳刚的美。
   那泉是香子,那泉是达子香,那泉是香子和大壮纯真美好的爱情,那泉是一副画,那泉更是一种对美好不息不灭的渴望,那泉支撑起所有保家卫国的信念,那些绽放在残酷里的美好,是人性对高雅和高尚永不灭绝的渴望。这样的小说,这样的笔法,以温润轻恬来反衬残酷的杀戳与战争,用轻灵的笔触来凸现铁血的忠义,在笔法的温软与情绪的激烈之间,在轻灵的笔触与撼人的情绪的过渡里,小说轻易的揪住读者的心,撼动读者的情感,残酷的战事似乎淹没和扼杀了那份自然生发的美,又似乎难以掩盖那美丽的光彩。
吾生于齐,长于鲁,壮游长安;踽踽独行中,我行我素,笑靥如花。
2 楼        文友:梧桐烟花        2011-01-06 13:18:19
  问好作者,相当震憾的作品。
吾生于齐,长于鲁,壮游长安;踽踽独行中,我行我素,笑靥如花。
回复2 楼        文友:萧笛        2011-01-06 13:58:03
  谢谢!
3 楼        文友:萧笛        2011-01-06 13:57:53
  萧笛在这表示梧桐,帝王两社共发展!
萧笛:黑龙江人,一个试图通过小说来抚摸生命的写作者。
4 楼        文友:秋梧飘絮        2011-01-06 20:31:49
  舒缓从容的叙事,精致细腻的手笔,起落无迹的技巧,清灵明快的语言,加上暗喻的穿插,情感的掩映……小说内蕴丰盈,非常精彩!
   问好。
5 楼        文友:王青苔        2011-01-06 23:04:19
  笔力深厚呀。
小说迷
6 楼        文友:龙啸        2011-01-13 14:25:16
  --我笃信,世上万事万物皆有缘。缘来缘去,才有了悲欢离和,才有了贫贱富贵。也常在缘来时让盈满心间的欢喜无遮地溢出,更会在缘去时抚着伤痛任泪奔流。虽是惜缘,终觉浅薄与脆弱。无意中,看到葛水平这篇文章,发现这个自己喜欢的作家,竟对缘有着透彻的参悟。喜欢这句“爱与恨,轻与重,并非毫无由来的喜好,因为‘缘’的背后有我们摆脱不掉的东西——骨子里的血液和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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