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天地】春节的事儿
一、发面
学校一年来的工作结束后,学校食堂的服务也进入了收尾阶段。午饭后,看到食堂老板在做扫尾事务,我悄悄地告诉身边的妻子:“食堂老板发面哩。”
“什么?发面?”妻子疑惑地问。
“是的,老板发面哩。”我肯定地回答。
“都放假了,他老板还发面干什么?”妻子又问。
“不但发面,还有大米呢?”我回答。
“老板发面是自己蒸年馍吃哩。”妻子自言自语。
“不是!你理解错了。”我笑笑,“我是说,要放假了,食堂老板在给炊事员发福利,老板给炊事员每人发一袋面粉作为年终福利。”
“哦,我还以为是老板和面蒸馍呢。”妻子自嘲地笑了。
“没错!我们说的都是发面。”我笑,“我说的发是分发的发,你说的发是发酵的。”
说完,我们都笑了。
二、吃面条
我们一群文友中午聚会,席间吃饭的时候,服务员特地端上来一盘蒸面条。看着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面条,大家顿时食欲大增,一文友赶紧阻止大家说:“为啥要上一盘蒸面条?咱作协主席的意思是暗示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要多出作品。”
“哈哈哈——”大家一听都笑开了,“那是,那是。”在我们这里,有一个待客习俗:每当谁家生小孩待客了,最后一道饭就是一盘蒸面条。照此说来,听着文友很有道理的话大家都笑了,这时,作协主席笑笑:“我不是想让大家作出作品,我是鼓励大家多出精品!”
“好好好——”
文友们继续吃着、笑着、畅谈着自己新年新打算、写作新思路。
三、这两天
这两天,尽管还是人们迎来送往、走亲访友大拜年的时候,但乡村的年味儿已经开始渐行渐远。乡村外、田野间,到处轰鸣的机器声告诉人们:抗旱浇麦已成为了村民们的自觉行动。
针对当前旱情,春节前夕,国家就下拨了每亩10元钱的抗旱补助资金,补助有限,但它表明了党和国家对当前农村抗旱工作的重视。细心的人不难发现,个别勤快的村民在兔年初一就开始下地浇麦了,过去根植于人们心目中的“不过初一不下地的”陋习早已被人们所唾弃。
2月3日春节,2月4日立春,立春预示着春天的开始。人勤春早。作为长年累月与土地打交道的农民来说,为了一年的好收成,还有谁不愿意早点投入春耕生产呢?
这两天,不少常年外出务工的打工者,他们考虑到不久就要返回自己年前打工的城市,为让留守在家中的亲人省下心来看好家,他们把走亲访友的时间尽量缩短,他们把亲朋好友间互相来往拜年的旧风俗尽可能节俭,为的是自己能早一天走出家乡,为的是最大限度地在外出前多帮助些家人管理好自己的土地。
这两天,乡村的人们都在忙,他们忙在机井旁、小河沿、池塘边,轰鸣的机器声是他们勤劳的歌谣,哗啦啦的流水是他们歌谣的旋律。嫩绿的麦苗是他们书写在大地上的乐谱……
乡村春节忙的啥?——抗旱浇麦。
四、雪花
也许是时间的长久积淀,也许是农民大伯抗旱热情的极度膨胀,2月9日这天,中原的上空终于飘起了久违的雪花。
雪花是大地间最好的消声器。因为了有了飘零雪花声响,道路上汽车的鸣笛逐渐减弱,行人的鼎沸也歇息下来,只有远处乡村的几声犬吠和附近几棵小树上的小鸟叫声显得异常地清脆。
雪花把路上行走的人都赶回了家,雪花把田地里轰鸣的机器声都收回,此时,伴随雪花飘舞的只有静谧的乡村,歇息的道路和空旷的田野。夜深了,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有雪花和麦叶的亲吻声在显示着大自然的无比和谐。
雪花,驱走了商铺里争买水管的喧闹,雪花,又迎来了超市里蔬菜价格的上扬。雪花,舒展开了农民伯伯额头稠密皱纹,踏实了老农伯伯酣畅的梦乡……
雪花,尽管你的生命短暂有限,雪花,尽管你永远也结不出甜蜜的果实奉献人间,但是,你坚信:既然拥有花的桂冠,就应该给春天以灿烂,尽应该给大地以笑脸!
雪花,解大地以饥渴的花;给大地以丰收的花;给乡村以福音的花。
五、爱人节
昨天晚上,妻子提醒我:“明天是情人节,你不要忘送我鲜花啊?”
我说:“好呀,哪送你什么花合适啊?”
“玫瑰。”爱人笑笑,
“玫瑰是情人之间的礼物,不是我们这些过来人的礼物;情人节是情人们的节日,不是我们这些过来人的节日啊。”我笑。
“什么时候是我们的节日?”妻子问。
“爱人节!”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