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与你们同在
东方的晨曦,在绿色浓郁而雾气朦胧的山尖,撕开蓝色的天幕,逐渐从金色、乳白色中透出了亮光。这初始的光照,将春的夜幕送走,带给了山乡早晨恬静的明媚。我伫立在窗前,平视着这新春即将升起的阳光,渴盼阳光带来的温暖。我多想借温馨的阳光,送给全世界妇女们节日的欢颜。
在这窗前的伫立中,房后的竹林、树木间,传来清脆的鸟鸣。晨的安详宁静,被鸟鸣声搅碎。房前凹凸不平的机耕道上,也隐约传来马蹄的声响。这是村里早起到镇上赶集的人,正赶马驮着农产品吧?虽然明知故问,我还是自问着自己。就在这贫瘠、偏远的山区,人背马驮的历史,仍然还没完成它的使命。而固执地坚守着这山乡古老传承的妇女们,依然肩负着家和生活的重担,不辞辛劳,默默无闻,这也不得不让我为之肃然起敬。也许是因为冬季的干旱,也许是因为无言的等待,也许是因为为了送给妇女节的礼物,这冬季也没开放的一树红梅,居然簇拥着火红的璀璨。是啊,红色的中国,红色的装束,红色血凝的旗帜,也映出了这正在改变着面貌的山区妇女红润的面颊。这红色,陪衬着绽放桃花的粉脂,李花的素洁,油菜花的金色,麦苗的葱绿,汇成一副色彩靓丽的画卷。这五彩画卷,似乎显现出七洲妇女,那各肤色、各发色、各服装的斑斓美丽。
马蹄声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我听觉里。东方山巅,那即将簇拥阳光跃出的云彩,却变幻着胭脂多彩的绚丽。铅色、金色、乳白色、淡红色、淡灰色,堆积、涌动在一块,上演着竞争的激烈。它们似乎争先恐后,也期待用自己的色彩,装点蓝色无垠的天幕,送给妇女们新春艳丽的礼物。淡褐色的云彩更艳了,首先蔓延开去,渐渐游离到远离东方的空中,撒开了长长的一大片,横亘在蓝色中。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看到的哪吒闹海的小人书,混天绫在大海蓝色中的红色色彩映衬,泾渭分明。而红楼梦里说,蓝色配松花的色彩,就很难在空中一赌了。当我收回思绪,东面的太阳,已撕裂开了云遮雾掩,露出了一小的弧形和还不刺眼的金针。随着太阳的蠕动,那多彩的云霞,在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代它们的,只是浅白雾薄薄的羽绒。太阳,终于跳出了山巅,用它的的暖,沐浴着西面的山林、土地;沐浴着已经走到山地,开始挖胡萝卜辛勤劳作的人;也沐浴着我,傻傻呆呆,伫立窗前的愚昧身影。虽说这偏远山乡的人们,前几年对妇女节还置若罔闻。但近三年来,通过电视信息的传播,让这漠然也被剥离。妇女们,真正知道了,还有一个和全世界妇女一块共同庆祝的、自己的节日。虽然这山乡的节日,不是城市那样的激越、多姿多彩。可今天,在我目之所及的山地,再没有沐浴彩云、顶着阳光,埋头劳作的妇女身影。是啊,她们今天,回归了自己的节日,轻松一下那不知疲倦的任劳任怨,放飞幸福的心灵,感受阳光灿烂的心花怒放,也应该是理所当然了吧?
原本朝霞绚烂的天空,已成了海市蜃楼的过眼云烟了。在阳光照射下,西边莽莽苍苍的黛色松林、黄褐色土地、灰蓝色瓦顶房屋、点缀在村中房后的片片翠竹、褐色山地里影影绰绰的人影,都变得清晰起来。这新春阳光的魅力,居然带给我视觉的享受,也描绘出荒野山乡的美景纷呈。可东面逶迤连绵的山林,阳光还不可及,雾色依然朦胧。但在我视觉能及的更高山峰,雾正在淡淡化开,隐隐约约可见银光暗晦,雪罩原始杉林。在我俯视东山近处,斧劈刀削的危岩,红褐色间杂白色的岩体顶端,从杂木林中偷偷遮掩而下的水流,成了疑似天降的银色瀑布,将水帘悬挂并装点着这褐色悬崖。遗憾的是,瀑布的七彩飞珠溅玉,在这光色暗淡中,眼还不能一赌它的俏丽、窈窕和姗姗摇落的迷人景致。山乡的退耕还林,让山更绿,树更茂,生态更得以繁衍生息,也给了人与动物们更宽广的生存空间。我想,应该用这瀑布的银色,为山乡妇女们作为素雅的头饰,轻裹她们的秀发,凸显她们的娇媚;用这瀑布的轻柔,写意出她们健康的俏丽;用这瀑布姗姗摇落,描绘出她们身姿的窈窕,还原一种原生态妇女幸福的醉人面色。
新年的春晨、新年的春光、新年的妇女节,正在这片生养我们的土地上,异彩纷呈天空下蕴含着秀丽的美景;妇女节的阳光,她们不会忘却。因为,温暖,会沐浴在她们心中;笑靥,会展现在她们面颊;幸福,真正拥抱着她们。在这妇女节的早晨,我为她们由衷的发出节日的祝愿:七洲五洋的幸福,与你们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