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情】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飘泊的日子,已经习惯孤单行走在路上,听着那年的“白月光”,我以为那只是阿哲的真情流露,而今才真正懂得,你才是我一生的牵挂,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这个春天,有许多伤。
这个春天,我做的许多梦,那一片花海,总是有我孤单的身影。于是,我迈出沉重的步伐,在这个春天,到处去走走,真真切切体会这个春天的气息。烟雨蒙蒙,南方的春天,总是在这样的烟雨中走过。
我躲在车窗里,听着那年我最爱听的歌,望着窗外那一片绿色,回忆又走了很远很远。远处的青山,依然熟睡在烟雾里,这个春天,很难看到它们的真面目。山坡上、田更上的小草,在欢快的吮吸着春天的甘甜,时不时还看到三三两两的农民兄弟穿越在其中,我知道,他们在植树,三月是植树的好时节,勤劳朴实,一直都是他们的品质。
望着他们,我突然有一种让灵魂离开的希望。我喜欢平淡,喜欢低调,真的希望让自己回归这样质朴的生活,忘掉大脑里的一切,只做常人,只做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和他们一样:种地、饮马、劈柴,感受大自然给予的滋润,让心融入这个春天,让我的世界,只有花、草、树木。
于是,寻寻觅觅,来来回回。
可是,总找不到这样的感觉,我的灵魂一直都没有脱离那份忧伤;我的心遗落在那片荒漠;我的爱从来没有真正属于过我。
生与死,只是一个过程。
而这个过程,只是短短的几十年,看透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看到许多生命来了又走的自然规律,可我心里的那片空白,残存的那份遗憾还是无法弥补。
生,放眼望去,整个妇产科,都是新生婴儿的哭声,那呱呱落地的一声哭声,惊喜了多少容颜,卸下多少父母心中的担扰,有的老泪纵横抱在一起,有的合上双手,在心里默默感受苍天的恩惠。匆匆忙忙的拐脚处,年轻的父亲、年迈的母亲,在为媳妇奔跑着,就算是拼上老命,也要让宝宝平安到来。
我是乎总与医院结缘,每次回家,不是这个生病,便是那个受伤,于是,上医院已经不是一件害怕的事。而这次,则遇上弟妹临产,妈妈不在家,年轻的弟弟却又忙不过来,跑医院的事,便又是我义不容辞的事,看着弟妹哭喊爹娘的样子,我知道,做女人不容易,为人父母不容易,生命的到来更加不容易。
在许多灾难中,我已经感生命的顽强,生命总能创造奇迹,生命的伟大,常常让我感叹,历史的画卷,因为有了生命,才会如此多姿多彩。小小的生命,经过父母十几年的养育,会挺拔成长,多么不容易啊。每一次在大街上,纵然我心事重重,但只要看到小孩子那天真的笑脸,我都会向她们微笑,这是我尊重生命的特殊方式。
死,只是一瞬间,在心跳停止的那一刻,便什么都结束了。不管你生前多么伟大,不管你拥有多少财富,都不能换回生命的轮回。太平间,那阴深的冷,那一张惨容,经过多年后,还一直呈现在我的眼前。许多次在梦里,我拼命的摇醒熟睡的着他,都是徒劳无功。
生命的脆弱,又常常让人无法接受。世界之大,每天上演的悲剧,令多少家庭支离破碎,令多少人痛断肝肠。山崩地裂的海啸,无情的地震,每一次的灾难,掩埋了多少生命?每一次战争,流失了多少生命?也许,有人说,这是生命的自然规律,谁也无法主宰。
那一年夏天的华殇,当我亲手送走了你,从此,你便深植我心里。一千年,一万年,也无法将你从我的视线里抹去。而我也习惯性在每年四月的暮春,行走在烟雨里,挥撒相思泪,把一年的喜恼哀乐倾诉于你。
年轻的我们匆匆走到缘分的尽头,短暂的人生里,谁也无法预料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就像现在的我,的的确确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许多年后我会是什么样子?唯一有一点,可确定,那便是你,永远是我无法言说的伤。
当熟悉的人提及你,总让我泪如泉涌;当看感受别人的幸福时,总让我想起你;当我徘徊在生命之间时,我脑子都是你。
行走的路上,因为没有你,所以觉得特别苦,特别累,眼泪也特别多,我知道,那是因为你永远是我心口上的伤。
2011年3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