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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西部春暖三部曲--春江水暖鸭先知连载(十)


作者:赤水河王万兵 进士,10713.9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095发表时间:2011-05-04 12:04:13

我走访了好几家亲戚,他们的留守儿童都十分想念自己父母亲,都希望他们回家过年,可他们回家过了年就回不去,不忍心丢下留守的老人和留守的儿童,他们知道随行儿童读书,学杂费高的贵族学校进不起,公办教育他们儿童没有机会进,民办教育学校不负责,他们又不放心在那里接受教育,农民工子女的免费义务教育,他们的生存状态基本上是一句空话!我的那些亲戚在外打工,他们是没有多少文化,他们期待他们下一代子女,通过高考考上大学,用文化改变命运,不让他们走父辈的老路,如今农民工子女高考依旧回户口所在地!
  
   虽然国家加快城镇化建设,以积分制留住农民工,那个城市户口留不住农民工的心,要留住他们必须让农民工子女享受公平教育,同样方式解决民工荒。
  
   廖体能一家听了我的聊天,他才告诉我他儿子两夫妻,就是被强留下应付民工荒的,原计划是回家过年的,厂里不放人不给工资走不了,回不了家!这只是苦了他孙女,白天吵着要妈妈,晚上梦中呼叫爸爸,我们也不知道如何给孙女安慰和解释,也许,谁也解释不清楚!
  
   我们一家三口带着留守儿童的呼唤离开了廖体能的家,我们沿着水渠而下,我们碰见了婶娘,她说去返背(地名)三老表家团年吃年饭,她与军军孙子一起,军军是他大儿子的儿子,她大儿子就是我大堂弟,去世很多年了,她在给军军补父爱。
  
   我对幺婶娘说,去返背从大昌河沟翻过去不是近一些,幺婶娘说那条路早就荒芜了,那些地种竹子,那条路都没有了,她说去返背,绕通树沟去还要好走些。
  
   鲁迅说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变成了路。而我故乡的巨变,路本来是有,走的人少了,路便没有了,这个巨变我不知道是好是坏,不过有了乡村公路,那里的村民就可以走向外面,走向世界!
  
   回到叶五叶县长家,猪已经杀死了,并且也褪了猪毛了,来帮忙的有小马幺舅、李姨叔,还有幺叔,幺叔笑我儿子,他说他们杀猪没有给猪打麻药针,那个猪痛哭着叫妈喊娘,他问我儿子听到没有!
  
   我儿子城里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可回到乡下他就陌生了,他很不好意思,我就对他说:山外有山,书本上那点知识在现实中不够用,要学会生活中的知识,它来至于实践。来至于实践的知识才是实用的。我儿子似懂非懂地点头。
  
   杀猪的人是谢老幺,据说只有他的八字和手艺杀猪匠,他是上门填我大堂弟的房,也许他才能压住死去的堂弟,以前有一个刘大哥来上门,他来不久就发生了车祸死亡,也许是巧合,不过别人都说他克死了两个丈夫,说她命很硬!
  
   在厨房里帮忙的还有几个妇女,幺姨妈之外,还有杨六姑,她是叶五叶县长的大嫂,当然,叶县长的老婆唱主角,他们看见我一家人去,他们也很高兴。
  
   他们煮了很多猪肉,具体说还有排骨,炒猪肝。俗话说杀过年猪,一样有点,在农村人眼里,别人请你吃杀年猪是一种尊敬,是一个面子的问题。
  
   在叶县长家吃杀年猪,有水浒传里那种英雄气概,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可我不喝酒,他们客气地说我是否喝惯了茅台酒,喝不惯他们的酒。其实我告诉他们真正的原因,在这种场合是多余的。
  
   在叶县长家堂屋,摆了三桌,两桌大人,一桌小孩,那些小孩的父母都在外面进厂或开厂,或者带着工程队做工程。就连小姨妈的儿子,那时我看见他时还是儿童,如今也结婚生子,他们两夫妇在外进厂,他们媳妇就是陈老八的女儿,如今物是人非,变化大着呢,只有那篇小说人物,还让人记忆起他父亲的过去。
  
   我吃过饭,就去我爷爷的坟前看看,爷爷的坟在叶五叶县长房子附近,挨着爷爷的坟附近,埋了叶县长弟媳,陈八,陈八的老婆,在坟的周围,栽满了花椒树。从爷爷的坟往赤水河对岸望去,看不清马颈子山脉,从爷爷的坟头往山下看,能看见几栋乡间别墅在竹林里或隐或现,别有一番世外桃源景色,那种空气质量。很多地方用钱也买不到!
  
   我们用相机拍下这一切,想把它带回广东第二故乡,我拍了叶县长家附近的竹林,那条乡村公路,就是穿过竹林往黄周湾迈向埂上的!
  
   我妈妈来找我,她悄悄地对我说,那些人如今是烂仔或黑帮组织的人,同年是黑帮九哥集团的人,他们在厦门和全国各地数千的组织,因九哥犯事进了牢,他们停止一切活动。
  
   九哥犯事前,他拉入了一个刑侦局长作靠山,做大做强了黑帮势力,后来九哥进了牢,那些成员有的用钱买了官,有的人经商,他们以商养黑,那些资金渗透进各种团体,有些黑钱活动,那个组织依旧没有停下来,比如高利润的军火,贩毒团伙,还在进行。
  
   我妈妈知道这些就害怕我上了这条道,所以她要我离开那个地方,我是一个正规的商人,没有必要趟进那场浑水。我在吃饭时的那种感觉,他们有些梁山好汉那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那种农村人的豪气有些出格,他们那种豪气就是像我看到的人和事——发了不义之财的那种。
  
   当然,九哥我没有见过,他也不是我们村的人,不过,九哥的事,我听到很多,《黑帮九哥》的小说在酝酿。
  
   离开叶县长家,我就问及妈妈,我在广东你说给我建房子的地方在什么地方,她在乡村公路上面,指了一块地,她说就是那个地方,我看了一下,那个地方很小,它还要埋我的父母,再说乡村公路那么近,对我以后的发展不利。
  
   我妈妈看我那块地不满意,她说还有一块地,他们也比较满意,不过没有通公路,离那条乡村公路有几百米,从老房子那条乡村公路上来,也有几百米。
  
   我妈妈谈及以后我们的文化影视传媒有规划要迁搬回老家,这边发展好些,何况那个长篇小说《鲁班在赤水河边的传说》那些民间故事,可以拍成电视连续剧100多集了,还有我笔下的赤水河故事小说,我都期待变成影视作品。家乡差的是这类软实力文化。
  
   我妈妈相信我有这个实力,也期待我的努力,她对我说:“她死后就希望埋在我家附近,她的灵魂就守住我家,也看着我的愿望实现。”当然,她期待在她有生之年能看见我那些影视作品!
  
   我妈妈说那些土地她帮我留着,那些荒芜的石滩。如今都种上果树和竹子,我妈妈说那些地方好批地!我太太说我有同学在市国土局当局长,他会支持我发展影视文化传媒!
  
   妈妈看我没有忘记故乡,也想建设家乡,她没有忘记我是她好儿子,虽然,四嫂他们做法让我受委屈,可她觉得手心手背也是她的肉,谁叫我们是他儿子呢!
  
   谈到影视作品,我问及妈妈我以前那些手稿呢,她带我回去找那些手稿,我找出一袋,20多年过去了,那些手稿,绝大部分那些纸变成了碎纸片,我很心疼,不过在木箱里的手稿,保存还算完整,不争气的老鼠还在里面做窝!
  
   我把那些手稿用了一个布袋装起来,准备带回官渡,用车载回广东整理出来,加上也成碎纸片的手稿,还有这20多年的写作,我可以算得上是名乎其实的稿件堆里站起来的作家。
  
   我妈妈给我两块猪肉,说让我带回广东,同时也给我儿子一块带回外婆家吃,我不要说她们也不容易,可是母亲生气,我说那我收下,免得母亲生气,回家过年就是让父母开心!
  
   在回官渡的路上,我太太跟我说了一件事,她说叶大妹的事,她想让叶大妹做她弟弟的女朋友,并且叶大妹在她厨房烧火煮饭时,也谈过这个事,她也同意这事。
  
   叶大妹在广东道滘,我们见过面,那时她在销售手机,当我侄女小容告诉我她是叶县长女儿时,我也认不出来,第二次见面是叶县长请吃杀年猪。
  
   我太太说叶大妹有上进心,年前在广州学美容,并且还考了驾照,也许我家有小车,我太太多谈了有关小车的现状,后来叶大妹留了手机号码给我太太,这些不是我太太告诉我还不知道。
  
   我们沿着一条乡村小路往下走,就是叶县长家附近那条路,这条路比新房子那条路要好些,不过坡更陡,没有硬化的公路,我们的小车是不来的,即使上来了,邮箱被刮破了,那样也下不去!
  
   这时学堂那段破上,来了一辆长安面包车,车上坐着一个像小刘老表的熟人,我就跟我太太说那个像小刘老表,一个背着东西的男人,他说他就是小刘大老板,其实那条路上,谁有什么样的车,那些村民都知道也认识,像我这样20年没有回家的人很少,好多人都不认识我了,因为我变化很大!
  
   我太太问我哪个小刘老表,我说就是那个买了车,我父母不服气要我们开车回家为他们争脸面的那个人,并且为了回家过年,修公路到他们家那个!
  
   这时,我太太才明白,那个人就是他弟弟在广东抢劫手机被判了一年半那个人,当时他打电话让我们找人从看守所捞人,可他说工程很紧,让我垫十万元捞人出来。我当时在东北考察市场,我不在广东。
  
   我太太不认识小刘,也不认识小刘的弟弟,她不能凭小刘几句话就拿出十万元钱去捞人,那时四哥在小刘的手下做工,后来四哥给了我电话,我说我人在东北,我如何去捞人,并且拿十万元去救一个判一年半刑的人,而且是已经判了刑的人,就没有必要去牢里捞人啦,四哥说兄弟要互相帮忙,你工厂又不让我进我在他手下做事,他拿这事说事,他的工作不好做!
  
   那件事我没有帮上忙,也没有拿出那十万元钱,小刘就找到幺舅,幺舅就找到小平,小平找了一个律师,那个律师是小平的朋友,小平回了家乡,小刘说幺舅找了小平,小平找了一个律师朋友,要拿个律师朋友来我公司拿十万去赎人,我太太电话告诉了我这些事,我觉得不对,那个律师在我这里拿钱去捞人,那算什么,我们又不认识那个律师,这钱谁来还,如果那个律师是一个骗子,我该找谁。
  
   我告诉我太太,他们要借钱可以,他们必须过来一个人,需要什么可以提供帮助,我们认识的团长,他们去捞人,比律师强多了。
  
   我太太听到幺舅这个人,她就生气,那个人很势利,那个小平是我爸过房的干儿子,严格地说算是我爸的半个儿子,可他在广东做总经理的日子,他联合别人排挤我,在我幺舅面前中伤我,他不就是有一辆小车么?有必要踩我抬高他自己吗?至于小刘,我太太没有见过面,小刘的爸妈,我太太也没有见过面,我们结婚,他们都躲着,怕我还不起他们人情债!
  
   后来,我太太跟我说,小刘托幺舅办那事,幺舅托小平,小平托那个律师朋友,那么我们不用管,工厂还有那么多事要处理,何况小平坐飞机回东莞,也就是一天的事,那十万元钱,他和律师是朋友,他们是有办法的。
  
   后来,小平找了好多老乡排挤我,就是那件事让在老乡面前没有面子,在我幺舅面前没有尊严,不过,我在那些亲戚面前,有了更多矛盾,特别是我四哥一家对我的看法!我们兄弟情分,裂痕从这里开始!是四哥认为我不帮小刘捞人,小刘为难四哥做工,可那是十万元钱的事,不是小数目,都是钱惹的祸!
  
   说到钱惹的祸,这条乡村公路也矛盾这我与二哥的关系,他当时任这条乡村公路的指挥长,收取那些村民的集资款,他很费心,我十分不理解他为什么要修,并且要我一家三口拿几千块去钱,他说修乡村公路是政府行为,我在电话中说,那就政府来收我钱,这20多年我在外,政府没有给我一个电话,一封邮件或信件,他们去做什么啦,我跟一个政治犯有什么区别,20多年来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都被他们剥夺了,现在修乡村公路了,需要钱了,才想起我,这样的政府不要也罢!我说着20多年来的辛酸,我在电话里哭了很久!
  
   后来,在东莞上班的侄女给我电话,他谈及她爸修那条乡村公路很艰难,也有很多苦处!让我出钱支助家乡贫穷建设,我说我不是慈善机构,我的钱也不是天下掉下来的!
  
   后来,我打电话给我妈,她也谈及这条公路她有期待修通,原来我一家三口就有三个户口付出4500元,可后来只有我一个户口在哪里,我母亲就给我垫付了,她说本来他们两个老人60多岁了,就没有出钱的规定,他们还出了不少劳动,以劳代工呢。另一份是我家三哥的,他家的房子修在石笋街上!
  
   为了那条公路,我跟二哥,二哥跟三哥为集资款矛盾着三哥一家四口人的户口在我们老家,他需出6000元集资建乡村公路!
  
   父母出了3000元钱,又以劳代工完成了三哥的集资款,那时三哥生气,二哥就是欺侮他穷,缴不起那些集资款!那时三哥在外打工,生病住着院!并且还借了不少医疗费!他在为生活生着气!
  
   在我母亲没有垫资前,有村民就说他们投资钱修的乡村公路,没有投资钱的人,以后的小车,大车不能过,要不交了那些钱后才能过!我听了十分生气!那个家和故乡,我们就用回了!20多年都熬过来了,以后的几个20年,不能熬过去吗?我在广东有了房有了车,有了工厂也有地位!我在三哥、二哥、四哥耗着呢!我们在赌气!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二哥生气他的道理,他以前跟我借过钱,她女儿上贵阳读书的日子,他跟我借8000元,那时我在广州开展销会,也是我刚开始创业开工厂,可他们不关心我工厂在非典期间运作如何,他一开口就说借钱的事让我失望!他谈及女儿在贵阳上学的费用高,我谈及我儿子上幼儿园一年要两万多,那个费用跟他女儿上学费用一样,我说我在外也很不容易,希望二哥理解我他让我给他找木工家具厂做工,我说这段时间我很忙,并且家具厂没有熟人,我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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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留守儿童是现代社会的一个复杂因素,这种普遍的现象,而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是需要解决教育,入学难等等问题。可是,这个实现起来,恐怕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在叶县长家,除了感受到了纯真的民俗味,更多的是体会到了浓重的乡情,对儿子所说的那一番话,就具有很强的教育义意了!欣赏推荐!【编辑:幻新】【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105042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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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幻新        2011-05-04 13:28:28
  如果没有浓重的乡情,那来如此精妙的作品?
生活给了我源泉,我在生活里歌唱
回复1 楼        文友:赤水河王万兵        2011-05-08 13:04:17
  谢谢。
2 楼        文友:赤水河王万兵        2011-05-08 13:03:58
  谢谢编辑老师。
广东省青年产业工人作协会首席特约副秘书长,贵州省作协终身会员,广东省作协会员《作品》网络版编辑,中国作家第一村作家工作室成员,观音山文学社副社长兼贵州分社社长,《塘厦文学》特邀副主编。《新文报》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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