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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浩然之死


作者:ran.t 榜眼,28155.71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4511发表时间:2008-09-24 17:17:17

序曲
   他危险地笑了笑,背上发凉,心里觉得模糊的恐怖。他厌倦了节节退让,他要主动放弃了这个光怪陆离的花花世界。对亲人和朋友他并非没有眷恋,然而他们至多说些隔靴搔痒的话,能从根子上把问题解决么?……
   想法是很早就有了,但条件和理由从没像今晚这般成熟……他爬起来把同学录、影集、日记、书信全烧了。不留遗书,要走就走个干净。“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感情原是会日渐淡薄的东西,他不指望别人能记住他多久。
   于是他来到洗漱间,毕竟是生死大事,不能太儿戏了。他生平第一次上了摩丝,效果果然好,一担柴似的乱发转眼间根根服帖,像岳飞手下纪律严明的岳家军;他搽了“大宝”,据说这样才“真对得起这张脸”。然后他回房换上一身西服,本想再加条领带,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只会系红领巾,不会打领带,只得罢了。重新站到镜子前面仔细端详,他不得不承认化妆前后确有天壤之别。当代社会某些东西不容否定。不过这一点好处与那庞大的“现代”相比,毕竟只是个零头。
   他想到《沉香屑.第二炉香》,就到厨房里关上门,关上窗,打开煤气。忽然又想起这种做派仿佛香港明星翁美玲,不是熟读张爱玲的人,不知道他是摹仿罗杰.安白登,不过“死”字当头,这些细枝末节也只得放在一边了。他亲切地看着目光所及的每一样物事,油盐酱醋、勺子筷子、抽油烟机、电热水器、砧板、水池子……不禁流了一点眼泪。其实这时候后悔还来得及,要是他赶紧离开的话。但他没有后悔。
   他的死既不绝世悲壮,轰轰烈烈,也不哀感顽艳,悱恻缠绵,只是平静如水,洋溢着淡淡的书卷气。
  
   第一章元晔
   (一)
   我听说吕浩然“不在了”,还以为他出差去了,瞿悦补充说“是死了”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我想不出一个能说、爱唱、会逗笑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而且是自杀。”瞿悦带着三分神秘加了一句。“可惜,那么一块作家的料,他每次替我写的作文都叫我们队长吓一大跳。”
   瞿悦在军校上学,每学期都有散文或者议论文的假期作业。他同吕浩然初中时倒不大来往,反是后来才走得近了,自从同吕浩然交上朋友,作业就统统由吕浩然代劳了。吕浩然的母亲卢茵华是省作协会员,在家里置了一屋子的书。他家一百二十几个平方几乎有三分之一做了书房,并且分门别类,整齐雅洁。吕浩然子承母业,对写作一道情有独钟,我几乎要说他是“狂热”。按他那种外热内冷的性子,恐怕对世上的任何人也不会有对写作那样的感情,连对杨云燕也不会。
   瞿悦说了句什么,我只顾出神没听清,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到底去不去啊?”我说:“去哪儿?”瞿悦道:“当然是去他家。人家生前跟你玩那么好,你好意思不去看看?当真人走茶凉啦?”我定了定神说:“什么时候去?”瞿悦看了下手表道:“八点半钟了,我和元桦约的是九点,现在出发,正好差不多。”我点了下头道:“哦,你已经跟元桦约好啦?”瞿悦红了下脸道:“其实我也是在街上偶然碰到她,吕浩然的事就是她告诉我的。”我收拾了一下皮包道:“那么走吧,不然元桦要着急了。”我这话随口而发,绝无半分打趣的意思——也没那个心情,瞿悦却以为我又在取笑他,嘴唇动了动,但是结果什么也没说。
   我们来到吕浩然楼下,一眼就看见元桦推着车站在楼梯口。我说“一眼看见”,是发觉她今天穿得特别娇艳。虽说她完全没有义务披麻戴孝,我还是认为今天穿这件桃红色衣服很不得体,又不是有人结婚。
   我压下内心的不快,问道:“元桦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你这消息打哪儿来的?”元桦道:“你倒像不相信我似的,好端端的谁会去咒朋友呢?是我爸告诉我的,他昨天在街上遇见吕浩然的爸爸。”我“嗯”了一声道:“那么我们上去吧。”元桦锁了车,边上楼边道:“也没买东西,我只知道办喜事要送礼,办……这事也不知道要不要送,别失礼才好。”我心中暗想:到底还是学生,人情事故半懂不懂,办白事自然也是要出份子的了,不嫌烦再弄个花圈来也是礼多人不怪的事,想了想道:“送什么他也收不到了,我们凑个小份子,尽了我们的一份心也就是了。我们就是空手来看他,他泉下有知,想来也不会怪我们的。”我说着自己心里先酸楚起来,忍不住流下泪来。元桦递手帕给我擦了擦脸道:“到了,你别这么着,倒招得他家里人难受。”
   开门的是吕浩然的父亲吕祥。他几天之间像老了十年,精神远不似平日那样健旺。元桦轻声道:“我们来看看……”说了半句话,底下不知如何措辞,只得改口道:“请吕叔叔节哀。”大约觉得这句套话在这样一种特殊情境之下显得太浮泛,脸上不觉有些发红,就低下头去不吭声了。吕祥哑着嗓子道:“你们都听说啦?请进来吧。”因我常到吕家来玩,吕祥对我比较熟悉,又无精打采地加了一句:“元晔你也来啦?”我和元桦并没有亲戚关系,但是我俩一个“元桦”,一个“元晔”,实在容易误导大家把我们当成姐妹,吕浩然就爱合称我们“大小元”,我稍大些,是大元,元桦则是小元,往后是不会有人再这么叫了。
   我们三人由上军校的瞿悦打头,劈波斩浪般强行挤过一屋子的人。这些人有的我认识,不认识的也可猜出,好象是吕浩然的姑奶奶、姨哥哥、堂弟(这人在吕家是个人物)、前任伯母——他伯伯离过婚,他舅舅、舅母和表妹等等。这还都是本家亲戚,要是连外四路的干爹干娘、他父母的朋友以及有求于他父母而赶来献勤儿的都算进去的话,虽然有一百多个平方,只怕也容纳不下。我再也没料到今天会有这么些人,想到悲伤的吕祥、卢茵华还要打叠精神应付那样多的人,我感到由衷的伤感。
   我们好不容易来到吕浩然的房间,见到一张很大的遗相端坐在他平常看书写作的书桌上。吕浩然在朋友面前那样放得开,其实也还是个内向怕羞的人,这从他一对准照相机镜头就坐立不安可以看得出来。我记得他说过:“闪光灯亮前的一刹那,我总想眨眨眼睛;摆姿势照相就更要命,手也不知哪儿放,头也不知道怎么歪(也许根本就不用歪?)真折磨人哪!”所以他这一生,就没留下几张照片,成年以后的更少,比如今天这张遗相上的吕浩然,顶多只有十六岁,我几乎要怀疑自己缅怀错了对象,照片上的他和我记忆中的他压根儿不是一回事。我觉得既失望又怅惘。
   “……停到火葬场去了。”吕浩然的奶奶何国芳木然回答着另一个人的问话。我明白她说的是她心爱的孙子的遗体。老人可能已经呼天抢地好几回了,伤痛到了极处,反倒有种反常的麻木。卢茵华也差不多,一向美丽动人的女诗人这会儿头也没梳,扶着母亲坐在床边,呈现疲惫的平静。吕浩然这一走倒容易,扔下他父母和年迈的奶奶夜夜以泪洗面,他的心真狠哪!这一点我从前就依稀有所察觉,却也没想到他这么做得出。然而人死为大,责备已经去世的人总是不对的,哪怕仅仅是在心里,我这么想着便又替他开脱:总是有了他无法脱身的麻烦,或者无望解开的心结,他才舍得下亲人、朋友和这个精彩纷呈的世界。这样一想,又觉得吕浩然实在很可同情。人的所谓思想常常不过是做了潜意识的代言人,只不过平时觉察不到罢了。
   元桦正非常艰难地同卢茵华说话。其实三个人里我和吕家最熟,这个责任本来应该由我来负,想是元桦见我一个劲儿发呆,只好挑上了这副重担。瞿悦低头默然,仿佛吕浩然的死他要负直接责任,不胜惶恐似的。有时他也抬起头来好奇地四处打量,倒像这房间他从来就没来过,但是很快又收回目光,恢复原先认罪伏法式的站姿。我知道我在这儿神游太虚是很没道理的,已经有人用疑疑惑惑的眼神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忙振作一下,迎上前去跟卢茵华说话,元桦这才如释重负了。
   吕浩然的伯伯、伯母——现任的,他外公、外婆、姑姑全来了,“太婆、姑父下午来。”他姑姑向吕祥说了一句。吕祥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中年丧子是人生最凄惨的遭遇之一,岂是几个亲戚安慰两句就抵偿得了的?吕祥忽然想起来道:“还没给你们倒杯水呢。”我连忙站起来道:“叔叔不要忙了,我们也要回去了。”卢茵华虚留了一下,就又沉浸到悲哀里去。还是吕祥在人声嘈杂中把我们送到门口。我掏出和元桦、瞿悦凑的份子来,又和吕祥推让了半天。
   我们客气一回出来,外面虽然艳阳高照,大家心里都觉得惨淡。我提议到附近一家“肯德基”坐一会儿,他们几乎全身心的接受了这个建议。我们像三个极冷的人,需要靠在一起彼此汲取热度,抵抗心里莫名的寒意。
   这时候才十点多钟,“肯德基”里客人不是很多,我们对面坐下,叫了三杯冰冻橙汁。元桦沉默了一会道:“我昨天想了一夜都没想通,吕浩然好好的干嘛自杀?说句不该说的话,他要是病死的,我还不至于这么难过。”我也附和着道:“是的,吕浩然不爱运动,身体一直不行。他自己说过他一年有三百四十天是不健康的。”瞿悦道:“会不会是生病生烦了,厌世了?”我忙道:“那一定不会。吕浩然常说他‘已经习惯了,有时还觉得挺有趣的,比如耳鸣像戏台上敲锣,一阵急一阵缓,一阵响一阵弱。感冒时声音变得又粗又哑,听着像另一个人在嘴里说话。’他这人蛮会苦中作乐,绝不会为了这个自杀。”瞿悦道:“会不会是谋杀?”他话一出口,元桦就嗔怪他“越说越离谱了,吕浩然那种孩子气的脾气,能跟谁结那么大的仇?”瞿悦的性子是像鹿一样温和,受了抢白也不生气,只道:“那就奇怪了,他就没理由抛下他家里人和我们这些哥们姐们一死了之了嘛!”
   元桦正要说话,不提防左臂一带,弄翻了玻璃杯,好在杯子跌在腿上没有碎,但是双腿全湿了。瞿悦忙去找服务小姐,拿来餐巾纸。我不禁极浅极浅地笑了。这时我忽然涌起了一个奇异的念头:没有了吕浩然,元桦还是坦然接受瞿悦所做的一切,瞿悦还是和平常一样痴心不改,周到而殷勤,就连我,刚才还流了泪,现在也还是一成不变地用笑容揶揄着别人,掩饰着自己。吕浩然活着的时候,觉得他是那么重要,现在不在了,也不过是这么样,世界没有少了什么色彩,大家照常的生老病死,一切一如其旧。除了吕祥、卢茵华等少数几个至亲,大约谁也不会觉得深长的悲哀。今天才是吕浩然弃世的第二天,大家已经如此,那两个月后呢?两年以后呢?恐怕只能是把他渐渐淡忘了吧?
   “红衣服倒上饮料就败了色了,你也不当心点。不过你穿这件衣服真好看,而且显得个子高。”瞿悦诚心诚意地说。“你这话吕浩然也说过。他说这款式、颜色都配我,所以我没有穿其他素净一点的衣服。其实按道理说,今天我该穿的素一些。元晔,你现在明白了吧?”元桦说完目光炯炯盯着我看。我心头一热,道:“原来你……”“是的。”她说:“因为他喜欢,所以我穿这件来同他道别。我知道你一开始就有些不以为然,怪我不该穿这么艳的衣服。”我羞涩地笑笑,既佩服这“小元”眼力的厉害,又私下里为吕浩然高兴。
   (二)
   次日下午我去探望杨云燕。她刚搬了家,新房子我没去过,据说又大又漂亮,可是楼层在六楼。我根据她寒假时留给我的地址找到“602”时,早已气喘吁吁了。
   杨云燕出来开门,见到我时,双眼一亮,她不知道我今天要来。杨云燕不喜交际,夸张一点可以说她三步不出闺门,所以虽然没有预约,我还是拿得稳她一定在家。她开了芬达给我,笑吟吟地道:“怎么这么好来看我?”我说:“你这人说话太伤人心,哪次放假我不来找你的?”她依旧甜甜地笑着道:“还是那个脾气,人家跟你开个玩笑你也当真。对了,寒假没来得及请你过来,现在带你看看我的新家。”我随着她把九十几个平方的新家参观了一下,果然装潢典雅,宽敞舒适,最难得几个房间采光都不错。冰箱、抽油烟机、VCD都换了新的,以前的小电视放进了她的小房间,客厅里另买了个大的。此外还有一台崭新的乳白色电脑。“我现在正在学打字,天天在家练习,回来三天了,门还没出过,也没跟你们联系。”杨云燕说。我说:“这原是你的一贯作风,不过我估计你也该回来了,瞿悦上的军校都放假一个星期了。”杨云燕笑笑走到琴凳旁坐下,小心打开琴盖,敲出一个音,又一个音,款款地道:“你坐着,我弹钢琴给你听,在学校才练熟了,一天不弹,手都痒呢!”
   她低下头专注地弹起琴来。我对音乐外行,若是吕浩然,一定不难听出是《献给艾丽丝》还是《爱的协奏曲》——这两个曲子也是吕浩然从前告诉我的。这会儿我只能用心去感应那浪漫空灵的琴声,夏季的炎热似乎也给它驱散殆尽了。
   一曲既终,我脱口而出道:“我明白吕浩然为什么跟你这么要好了,你们是一个世界的人。”杨云燕却只羞怯地微笑着问了声:“是吗?”不过她的笑容早已在回答:“是的。”这一来,我反不忍心把吕浩然的噩耗就这么告诉她了,于是远兜远转地道:“如果世上没有了吕浩然这个人,你怎么样?”杨云燕侧头想了一想道:“不知道,不敢想——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她忽然间敏感起来,眸子里盛满了恐惧与疑虑:“他得了重病?”我不吭声。她追问道:“病得……不行了?”到此地步,已不由我不说,何况这一趟来,原也是想赶在她听到消息之前先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他自杀了。”我万没想到自己说得如此直白,路上明明设计了一套和软的言语的。或者是被自己的不可理喻吓了一跳,我自己的泪水先涔涔而下。我一向是个乐天的人,跟吕浩然虽是很好的朋友,但为他流的眼泪仍是远远超过了他在我感情世界中的分量。我觉得我已不完全是为了吕浩然落泪,他的死似乎给了我一种更深广虚无的悲哀。这本来不是我这样的年龄所能懂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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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个有思想,有才华的年轻人自寻了短见。作品没有用过多的笔墨去叙述浩然自杀的过程,而是通过几个同学、朋友和堂弟对死者的怀念、追忆来探索他自杀的原因。浩然之死给我们的教训是什么呢?一个年轻人不能自闭,要开朗,要积极融入社会;要通古,又不能沉缅其中不能自拔。这样,才不会与现实生活格格不入,才能够缓解社会和现实带给自己的种种压力,才不会给自己所爱的人带来失望和悲伤,才能做一个对社会对他人有益的人。作品文字流畅,语言生动,比谕新颖、贴切,尤其是对几位著名作家的色彩概况很有新意。[编辑:猪不戒]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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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幼朵        2008-09-26 21:51:03
  很欣赏``
2 楼        文友:梧桐烟花        2008-10-07 11:27:57
  又见青年作家陶然的力作。小说结构分明,采用了倒叙加插叙的结构,这是比较难把握的。而作者能把这种结果运用得十分合理真是可见功力。小说中涉及的人物众多,关系复杂,值得一提的是有些非重要人物刻画得也较鲜明,有的只是寥寥几笔,就把人物之间的关系说清楚了。而有的只是在文章最后提点一下,便把人物关系梳理得很顺。我们不得不佩服陶然的技巧。文章有很强烈的现实感。并且既大胆又含蓄地审视了中国传统文化现状存在的问题,是对传统文化唱了一曲挽歌。吕浩然是传统文化的化身,他身上的优点和缺点都是中国传统文化固有的,在作者看来,浩然之死实则是传统文化之死,是咎由自取,是必将沉沦的。 文章带一定的寓言性,十分精彩。
吾生于齐,长于鲁,壮游长安;踽踽独行中,我行我素,笑靥如花。
3 楼        文友:小人鱼在天堂        2010-01-13 19:56:28
  看了之后,还是很震荡,浩然之死,传统文化之死?或许。
   只是看到最后,突然觉得很绝望——这样的奇怪地感觉,并不能剖析深层的原因,可是我就是这样想的,很心痛。
河南省作协会员。西平县作协副主席、《西平文学》副主编。
4 楼        文友:浅泠        2010-10-23 15:02:34
  作者用了一个中篇份量来写这篇小说,却几乎没有一个连贯的故事,借由浩然的中学和大专时代的友人以及他的家人的回忆的处断来完善主人公浩然的性格和形象,最后又附上主人公生前的一些日记完善人物的内心世界,从字面上,正是这些片断完成了人物的由外在到内心的塑造,而文中无时不显现于人物身上的矛盾,理想与现实之间、中西文化之间的、现代与传统(尤其以传统文化被现代文明的淹没为重)之间的矛盾,浩然的死因从小说开篇就做为一个悬而未绝的悬念出现,看完通篇小说的人,也许明白了浩然那种面对现实的无望与茫然,以及他无望的结束生命的因由,也或者始终不能明白。浩然在古意盎然、纤巧绮丽的古典传统的灯饰下一一闪过,最后却被困于一“座”庞大的“现代”或者正是这样的现实意象的折射,才促成了他要极早的结束那个绵长的现实之梦。
   小说里浩然的死亡,所呈现出的正是作者要借由主人公表达的对于现实和文化走向的一种茫然无措,当庞大的现代一点一滴的吞没优美的古典,当文化被异化,那么痴迷于文化的浩然,他的出路会在那里?浩然的死是无助的并无奈的,浩然越是乐观,越理豁达,他的死亡就越发显得悲怆。
5 楼        文友:溪洋        2012-10-05 02:18:32
  佳作欣赏,问好作者,祝福吉祥!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6 楼        文友:鲁迅        2015-09-12 15:31:37
  写的真不错,祝创作愉快!
7 楼        文友:郑谅义        2015-09-12 17:12:44
  写的真不错,祝创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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