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之子
自从听到老人与山的故事,就一直想拜访这位老人,然而由于爬山的时间差,我们总是失之交臂。
尽管心中存有遗憾,可是每次爬山,看到那干净的路面,就对老人油然而生敬意,他不愧是大山的儿子,每天都能把大山打扮得靓丽无比。
很久之前,爬山成为每天揭开我生活的序幕。我对大山有着难以表诉的感情。那年,前一夜的一场雨给夏日的大山增添了几分清凉与宁静,爬山迟了一个小时。走到山边,抬头望见前面一位老人,七十岁左右,身板硬朗,身上整洁合体的衣装觉得老人非同一般,头山一顶凉帽,右手拿着一个铲子,左手拿着一个钩子,脚上一双李宁运动鞋,起初我以为老人家是进山采蘑菇或挖花土之类的,他与那些人一样没有引起我的注意,我仍然习惯地边走边思考我的问题,多年的习惯,我练就了一双飞毛腿,走起路来就是一些男士也甘拜下风,几分钟我便赶上了这位老人。只见他手中的工具把道上的垃圾——狗屎铲起来运到路旁的杂草丛中,把各种塑料垃圾送到指定的垃圾箱,轻盈的脚步,娴熟的动作,手中的工具被他驾驭得很自如。我路过老人身边时又端详了这位老人:浓浓的眉毛下,一双睿智的眼睛,爬满皱纹的额头上有一个很长的疤痕,花白的胡须很整齐,手上有块块伤痕,胳膊上也有片片的斑迹,这时脑海了里立刻呈现出了别人给我讲的老人与山的故事,难道真的遇到了这位名不虚传的大山之子?
我对他不解,众目睽睽之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由于不理解,老人的行为倒叫我害羞,没有与老人打招呼,就从他的身旁一闪而过,继续领略山中的美景……
巍巍的群山,树木丛生,一年四季景色各显特色。
春天,报春花,桃花争相斗艳,白的、粉的、黄的,淡紫的花,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争抢着夺人的眼,小草却默默地候着春风,情侣们在五瓣丁香的诱惑下穿梭在树丛之中,编织他们青涩的梦。
六月,槐花满山岗,草疯长着,行走在大山里,浸润着沁人心脾的芳香,让人心旷神怡,在石林里寻找着童年的时光,更有几神秘的色彩,望着那波光敛起的水面,你会遐想连篇,时而小鱼倏地滑过你的眼际,你会嗔目结舌。
秋天,树木一望无际,层林尽染,红黄绿三大主色调紧紧地裹着大山,能目睹“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的风采,蓝蓝的天空,刺上几朵白莲,偶尔惊鸿再来凑个热闹,那水墨画便成了。
冬日,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阵阵松涛,寒风萧萧,爬山赏雪,不经意间被小鸟戏了一次,树尖上的那朵白花飘落在你的发际上,脸颊旁给你一个轻轻的吻,让你冷不防的抖动一下,啊,好爽的感觉!
山间笔直的公路一直抵到最高峰的山脚下,早晨晨练的人们离开喧嚣的城市,来这里享受属于他们的片刻宁静,养狗的人也来这里遛狗,给狗找一个释放的家园,狗在路上留下一处处让人讨厌的痕迹,行人们议论着,抱怨着,可那些养狗的人却肆无忌惮,面对满地狼籍,大山母亲的声声哀鸣,默默流泪,这些儿女们只知道从母亲那里索取新鲜的空气,新鲜的山货,美味的果实。可谁想到母亲的感受呢?
一位爬山的老人,一位不知姓氏和名字的老人,他目睹了母亲的衣装不洁,他惭愧地低下了头。他与母亲的心息息相通,他深深地眷恋着母亲,他用自己的行动替母亲檫去泪水,他肩负起保护母亲的重任。每天早上这位老人不再单纯地爬山,他拿起了钩子和铲子爬山,他每天要比其他人晚一个小时爬山清理狗留下的垃圾,给行人提供一个整洁的路面。
夏天要顶着酷暑,冒着细雨,胳膊上晒出了块块黑斑,冬天寒风割脸,雪深路滑,双手冻裂了,手背上片片伤痕,老人却心中揣有快乐,夏天倒好说,冬天,上山一身汗,下山一路颤。
七星北斗星的环山路,我这飞毛腿走下来要一个半小时,陡峭的地方坡角大于六十度;一天、两天、一年也许能做到,连续几年,日复一日,有几人能为之?就连我爬山五年,有时遇到刮风下雨还借口自己个自己放假,然而老人却一天没有休息过,一日没有停下来。
我被这位老人折服了,我更先要拜访这位大山之子了。
今天又是阴雨天,我在家迟疑了好一阵,最终还是挨了一个小时才作出决定。暑假里没事可做,机器又没修好,还是去爬山吧!
我拿一把伞走了出去,来到山边,在通往山顶的公路上,远远望去溪水潺潺,在公路上南一下北一下跳动着,像一条银链从山上涌来,伏天里的雨很调皮的,时而无时而有,我索性收起了伞,在道路上跳跃地行走,一抬头。嗬!这真是“踏破铁蹄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位仰慕已久的老人就在离我一百米的前面,我三下五除二赶上了老人,老人正在忙碌着,我在老人后面磨成了好一阵,想怎么与老人拉话,据很多人讲,老人很少与人交谈的,他不想让人知道他,他不想成名,他只想做个平凡的人,所以至于他的姓氏、名字谁也不清楚,他的根底更是无人知晓,许多人想接近他都吃了闭门羹。
“哎呦。”我突然轻叫了一声。老人敏捷地回转身看着我。
“孩子,怎么了?”他眼里焦急的样子。
“我的脚扭了一下。”我急忙回答。
“雨天路滑要小心啊!”老人语气很柔和地说。
“恩,谢谢大叔!”我暗自庆幸与大叔接上了话。
“大叔,你老天天来吗?”我很谨慎地与大叔拉话。借着脚疼的缘故速度慢下来与大叔同行。
“噢,天天来。”大叔暂时对我还没有防备,他仍然在忙他手中的活。
“大叔,您今年多大年纪?”我故意点了一下左脚,好似很疼的样子。
“六十八啦。”大叔顺口答应着。
“身体还挺好的,家在那里住啊?”我再慢慢实施我的计划。
“山下的小区里!”大叔好像对我有些戒备,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大叔,您是哪个单位退休的?”我不依不饶。
“普通的事业单位。”大叔的回答天衣无缝。
“孩子脚不疼了吧?不疼你就先走吧!”大叔低头不再理我。
“恩,还是有点疼,要是往日我这飞毛腿可不让过任何人。”我故意引起大叔的兴趣。
“孩子走多长时间了?”大叔眼睛一亮,把铲子里的垃圾送到路旁的杂草里。
“怎么也得四年了,否则速度不会快的。”大叔肯定的话语。
“哦,大叔您猜得很准啊!”我得套近乎了,否则会被驱逐他的势力范围的。
“呵呵。”大叔笑了一下不再言语。
“大叔您为什么要干这个?”我得快刀斩乱麻了。
“只想道路别脏。孩子你先走吧,我到里面有点事。”大叔委婉地拒绝了我,说话间就进入树林中,我眼巴巴地看着大叔的身影,一闪不见了,真的不见了?我的脑海里却升起了一座大山,这山越来越大,甚至高出了最高峰……
一句简单的“只想道路别脏”又回旋在我的耳边,这句话我托不住他,他的分量太重。因为这也是所有爬山人的心声。
没有任何冠名的一位老人,以行动诠释了做儿子的义务,一连串的问题谁能答上:老人姓氏名字?他原来做什么工作的?他为何做这个工作?他头上的疤痕?这些都不重要。
“老牛自知夕阳晚,不用扬鞭自奋蹄。”每天忙碌的身影就是大山之子的生活。正如那山间的一株小草,谁能知道他呢?
【六】亲贺寿电波传,
【月】亮心明喜气添。
【竹】溢清香翔远志,
【子】孙后代乐团圆。
【生】活富裕家庭旺,
【日】子红火比蜜甜。
【快】帆风顺行好运,
【乐】娱同庆喜欢颜。
欣赏老师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