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拾不起的梦想
春天里片片洒落的落叶,没有选择在萧瑟的秋风中悲壮逝去,坚持了整个冬,寒霜未能撼动那股执著,却在阳光灿烂、百花争艳的时候黯然飘零。这是对最初梦想的演绎,抑或是对命运的臣服……
叶脉分明的灰黄间,暗含的笑意,滑落间,意味着太多……
——写在前面
没课的日子里,渐渐没了时间的的概念,很多时候都弄不清楚今天到底是星期几。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遐思和等待,构思着一个自己触摸不到的未来,用自己想象中的完美状态,历经千辛万苦,上演属于自己的神话。无限的遐思中,总是盼不来幻想世界里的完美邂逅。
继而便是等待,漫天纷飞的简历,却也等不来一个姗姗来时的面试电话。现实总是比想象中的更加残酷那么一点点,已经记不起已是多少份简历石沉大海,洁白的纸张承载着多大的期待,遗憾的是,不是播种之后便是满心欢喜的收获。
习惯了这无止息的恶性循环,虽从无言弃,却已然接受现实的漠然。知道登高振臂高呼是徒然,也就黯然对月沉默不语,枫叶萧萧落痕处,摔碎的是怎样的一颗坚毅的心房,黎明前的孤号,是抗议,亦是妥协。自己从来不承认,却早已沉身于浩海之中,不忍抽身,只为看似离奇的坚持。
在处处碰壁之后,渐渐开始用自己朦胧的双眼,擦拭岁月的痕迹,重新审视这疯狂的世界,覆盖在纯真之下的愕然让人呕然。漠视了丑陋的人心,只为对此的无能为力,助纣为虐也只为了片刻的舒坦与满足。孰不知,身于已然渐渐接受曾经自己无比憎恨的丑陋,抑或知道,但也熟视无睹了。
有时候,付出就像路边飘零的树叶一样苍白无助,能慧眼拾起那枚独特的落叶加以收藏的,少的让人绝望,却也不得不面对这横摆在面前的大山,些许无奈和无助,又能咋般?
艰难的日子里,能做的便是保持一颗淡然的心,不为潮涨而呼,不为花落而叹。太多的辛酸,磨平了菱角的心石,渐渐习惯了失败夹杂着无奈的冲击,憧憬着未来,却并无奢望。
无奈的日子里,常常呆望着窗外的绿树,细数着岁月在树上留下的痕迹。就像自己映射出来的桑沧,不愿回味,却也已跃然于眼前。
不需言语,辞藻在这个时候总是显得那么苍白和无力,此时沉默的力量亦是心灵的力量,用心去聆听大自然大心声,用理智去面对岁月强行夺走的美好。渐渐苍老的容颜,就像飘洒的枯叶,一样的无助与怅然,却已是既定的命运。
一花一世界,一朝一轮回。我们反抗命运,我们演绎不朽神话。我们却又像木偶,在上帝的构就的园子里,自由地追逐着自己憧憬的那个,我们追求自由,我们放纵自己的形骸,我们试着在自己的天空里涂抹属于自己的颜色。
孰不知,作为狂妄的自然之主的我们,只是上帝支配的木偶,那条无形的牵线,限制了太多的东西,纵我们怎样的挣扎,却只能在既定的轨道里行动。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是木偶,不承认却也并不代表其的真实性。我们不顾一切地满足自己的欲望,金钱,权力,抑或是其他;我们一如既往地追逐我的理想与信念,有可能一追求就是一轮回,来不及回味,却已经全部。这就是上帝的游戏,我们叛逆,我们却也很无知,自我感觉良好着陷入一个又一个的轮回中,辛苦而充实地自我满足着。
我们痛斥丑陋,却又在丑陋中企图出之淤泥而不染,可怕的人儿,是什么让我们失去了儿时的梦想,最初的执著。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渐渐将自己遗弃,凌云壮志化为浮云朵朵,高处不胜寒,我们已不需弄清舞。书堂里还流淌着对陶渊明种豆南山下的向往和憧憬,而马路上奔波的身影已将儿时的梦想抛弃在哪个角落。
在无形的笼子里面,我们渴望着新鲜的空气,却又甘心沦落在笼里拼搏。或许只是为了一口饭一个馒头。没有人逼迫,我们却也已经在既定的轨道上渐行渐远。无数次的回眸,却总是换不来一片刻的转身。
一句淡淡的一切回不去了,扼杀了多少可能存在的奇迹。不是什么阻碍了我们,而是我们再也不愿回去。再也不愿回味儿时的梦想,虽然笨拙,却是最纯美的念想。
苍郁的树影地下,依稀还萦绕着昔日的絮语。信誓旦旦是被谁轻描淡写地抹杀在笑意盈然的婆娑之间。是我们自己,是我们的倔强和不甘使我们在惬意的蓝图里渐行渐远。尘世浮华里,灯红酒绿间,是高楼大厦禁锢了我们曾经的梦想,是世间名利束缚了一个回归纯真的心。
自己又何尝不是,梧桐叶落雨无声,空留一腔热心对月明。无数次扪心自问,到底是社会改变了自己,还是自己让社会改变了。真实的自己,被抛离在哪个阴暗的角落,以供在无人的深夜,独自慰籍遥远的梦想。
纷纷扰扰的世界里,几多欢喜几多愁,花开花落间,有多少的梦想陨落在无边的夜晚,不曾挽留,却也已经没了踪影。很多时候都在跟自己说,我从来就没有忘却最初的梦想,忘怀不了那最天真却是最真实的梦想。
生活的繁碎冰封了曾经沸腾的热血,坚毅的眼光经不起岁月的蹉跎,渐渐迷离的自己徘徊在离弃的边缘。路边花开叶落已经不起心中的一点涟漪,镀上金光的眼神,眺望着别人铺架的桥面,步伐渐行渐远。
在纷扰的物质世界里迷失,浩瀚无边的世界里,曾经作为导航的——梦想,被夹杂了太多的卑微和虚荣。功利上的目标取而代之的困扰只属于那一时片刻的无奈,在追逐利益的大军里,纯粹的东西成了拖后腿的羁绊。不忍舍去,却不得不舍弃。
怀念逝去的梦想,它虽然笨拙,却承载了我们最纯最真的依托。
祭奠逝去的梦想,来自最初的憧憬,朦胧里最美的音符,原本可以自由演奏属于各自的旋律,却经不起残酷的扼杀,只能消散在遐思的边缘,受内疚丝丝滤出,接受心灵的扪问。
拾不起的梦想,已碎落无痕,在心尖滑过,无力拾起,无勇气拾起……
窗外娇艳的鲜花已想不起飘落的落叶,就像自己已想不起最初的梦想,在纷扰的世界里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歇斯底里地叫卖着自己,直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