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悠然专栏■散文】我是鱼,你是飞鸟
近来因为一些事,常常失眠,睡不着时就独自坐在电脑旁边写文章。零晨两点,QQ的人头像不停的闪动着。这个时候,还有谁在线?打开一看,才知道是“怀念老号码”发信息给我。
怀念老号码:在线吗?
此心悠然:在,有事么?
怀念老号码:看了我昨天更新的“说说”了没?
此心悠然:没有,近来忙。
怀念老号码:去看看吧!
于是进入他的空间,看到他写的说说:“我是鱼,你是飞鸟,要不是你一次失速流离,要不是我一次张望关注,你是一只可以四处栖息的鸟,我是一尾早已没了体温的鱼,蓝的天,蓝的海,难为了难为了我和你。”
关于怀念老号码的故事,两年前就已经听说了,我一直在心里深深祝福这对有情人终成眷,不要让彼此今生留下遗憾。可是,看了他的“说说”以及听他诉说,我懂了。两个相爱的人,为了彼此自由飞翔的天空,不得不俩俩相望。倘使没有相爱,那另当别论。两个相爱的人,怎能当作视而不见,怎能把她沉淀于彼此的心底。
每当和他聊天时,都关心他们的事,问他们打算何时结婚,结婚了一定要记得通知我!而今,听到这消息,只能让我叹息。真爱与现实的碰撞,最终输的是真爱。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十年对正常寿命来说已经去了七分之一。十年,一眨眼就过去,站在逝去的流年了,我时时在叹息着,时光匆匆,生命匆匆。
还记得许多年前,自己信誓旦旦的背诵着苏东坡的词《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关于诗词中的意思,也只是听语文老师轻描谈述就过了。根本无法体会“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的孤独与寂寞。而今,独自行走在一千多个漫漫长夜里,终于深深体会苏东坡当时的心境。是怎么样无奈压抑涌在心头,是怎样的思念而无法相见,是怎样的想见却不能相见,是怎样的凄凉又凄凉。
彼此放弃,彼此成全,留给人无尽美好的想像空间,但是内心的纠结是一生也无法解开的。朋友说,他昨晚听了一整晚《飞鸟和鱼》这首歌,听着听着就情不自禁的流泪,建义我去听听。于是在百度里搜索这首歌,这首歌由著名歌手齐豫所唱。老歌之所以经典,就是因为其具有穿透人的耳膜,震憾人的内心,与之达成共鸣的效果。齐豫沙哑低沉着唱着“飞鸟如何去爱上鱼,飞鸟和鱼,飞鸟和鱼”,几乎是在哭泣与绝望中唱完这首歌。我也被深深地打动,一整晚都在听这首歌。我心中的飞鸟早已不在了,留下的只是无尽的牵挂和思念。我独自游在深海里,不管是缺氧,还是哭泣,路注定是这样的结局,注定独自流泪,飞鸟永远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我是飞鸟,你是鱼,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飞鸟的愿望是越飞越高,飞向蔚蓝的高空,而生活在大海的游鱼则是希望遨游海底。他们之间,不仅隔着天空,还隔着海,两条相向的平行线,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到彼此都看不见。
前世的一千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而你我今生的相遇,不知道前世又是怎样的演绎。如果苍天真给我五百年,我亦会在佛前苦苦相求五百年:让你能回到我身边,没有遗憾。
不去奢望结一段尘缘。我和你,是飞鸟和鱼相恋。不舍得离开,却永远无法在一起。只待来生,只待来生了。同为鸟,比翼双飞,若为鱼,相濡以沫。
此心悠然
2011年8月15日零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