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牛散文]那夜的月光
那夜很美,有月亮,月光温柔的洒落一地。
你坐在我的对面,笑容和月色一样温柔。
我只是低着头,不说话,高脚玻璃杯在我的手中左右摆动,杯中酥红剔透的葡萄酒左右倾荡,如我那刻左右迷离的心。很久,我才小声重复着对你说过一遍又一遍的话语,话刚落音,你手中的杯摔碎一地,我不敢看你的眼睛。
这一次,你没有再祈求,你只是默默转身。我看不清你的背影,我只听见你的脚步声逐渐轻弱。当脚步声消失的时候,眼泪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将我淹没。
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将成为过去了。有如释重的感觉,更多的却是一种从内心向全身撕扯的疼痛。亲爱,原谅我,我不是不爱你;离开你,是因为太爱你。只是当这份浓烈的感情等不到结果时,我很绝望。虽然你一直表明你注重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虽然你一直在那么努力的爱我,但我终究只是一个凡人,爱情里应该拥有的东西,我都想得到;爱情里应该给予的,我都想给予。只是我太幸福了,我得到了,却没有机会给予,所以我要离开。这是一个疼痛的决定,对你说了很多次,每次都被你的热烈的吻给堵在了心里。可是,这一次,我是真的要离开你。
对月举杯,我放声嘲笑自己:你永远是个理智的女人!甚至于可以这样绝决地放弃一生中最浓烈最真挚最深刻的一段感情。对着手中的酒杯,我笑,我痛,我哭。葡萄酒晃荡,酥红晕光中,你的笑靥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醉人。亲爱,我好想你,我舍不得你啊!亲爱,我想,你离开时的眼睛里,也一定会有晶莹在闪烁;我想,你是知道我是爱你的,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我想,你是会恨我的,因为我没有兑现我的承诺,伴你一生的承诺。亲爱,请不要恨我,因为恨一个人,是需要时间和记忆的,希望你早点把我忘记,然后,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月亮,你怎么不见了?难道也你和我一样伤心一样痛苦躲进乌云里哭泣了吗?还是你为这世上没有永久幸福的爱情而暗然神伤?我想说有,可是我的眼泪却告诉我没有。我想醉一场,可是杯中的酥红却让我更加想你。
终于明白,我这样的女人,一生都不可能拥有爱情和幸福的。在爱情里,我永远是唯一的主角。
月光一点点褪去,我的世界开始黑暗。我听见月亮在乌云里哭泣,为独角戏中的女人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