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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指间★小说』爱你,别说红尘路远


作者:墨西哥大臣 秀才,1121.2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884发表时间:2011-08-20 17:30:08

文/向家青
  
  
   题记------
  
   峡江深处,幽幽西山,沉沉的梦境,虽然没有什么朱帘绣幕,雕梁画栋,也拂不尽香炉中,生起的袅袅轻烟。
   说什么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西山总是摆脱不了酒的纠缠和酒的无奈。
   谁说不是呢,清清太白流泉,还有太白悬岩,盛世唐朝,辉煌灿烂的绝句,带着杨贵妃沉睡千年的檀香味,阻隔了历史的不公和谩骂,让诗仙梦滑过时间的楼梯,静静的躺到了,梦的尽头。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我艰难的睁开,酸涩的眼睛。
  
   因为这是梦,梦里有很多的幽雅缠绵的情景,我真的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这样的话,我就不会遇到那两个令人作呕的瘟神了。
   ‘吴大夫,你他妈的走快点噻,二娘都昏死半天了,都不知道断气了没’。
   ‘我说,老黑啊,老子这把老骨头了,你龟儿一路上唠唠叨叨的,你轻点儿行不,把老子骨头都拽散了’。
   ‘呵呵,只要二娘没事儿,俺老黑任凭责罚’。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我诧异的,努力睁开那双不太争气的眼睛,朦胧间,望过去。
   一名黑得像煤炭,臂大腰圆的汉子,用手使劲拽着一个衣着光鲜,文质彬彬的山羊胡子,急匆匆的从我睡着的,有着紫色檀香雕花的床边走过,后面还亦步亦虚的跟着一个带着家伙,金环裙飘的女子,当他们的视线和我的视线交叉的时候,那个腰悬七彩玲珑雁月刀的丫头,惊喜的问道,‘啊呀,二姐,你醒了哇,没事了吗,你都昏了半天了,知觉都没有得,真是吓死我了’,说话间,屁股一摆一扭的,煞是好看。
   小丫头边说边把我从床上扶了起来,身手甚是麻利,还非常体贴的在我的后背上垫了一个棉垫子,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声音和做事的动作都是一点不含糊,这会是梦吗,我想不起来,在锦被里,悄悄的掐了一把大腿,我的妈也,疼呀,我明白,这根本就不是梦。
  
   那山羊胡子在床边坐了下来,我一言不发,看着那老者为我把脉,心里却是怀疑,却总是波涛汹涌,不能平静。
   那老者紧皱着眉头,咋弄了老半天,又从身上搬出了一本大书,一边翻书,一边添指拇,终于说话了,‘恭喜二娘,贺喜二娘,你身上的阴寒之毒已尽,数十年的顽疾已除,再吃上老夫一个疗程的药,辅以快活林内功心法导引,不出半年,即可痊愈了’。费了不知道多少工夫,老者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我这一听啊,就天旋地转了,想想我孙二娘自上梁山泊前,在十字坡开店,好事没干几回,坏事也做了不少,这身子啊,比石头还硬,什么时候就得病了,还呀半年才康复,这不鬼扯吗。但是,很明显,这老黑,丫头,和山羊胡子关心的是我,可是真正的我会有这么虚弱吗,我惊诧的发现,怪了,真正的我会有这么一双光滑白净,柔软透明的纤纤玉手吗。
   我茫然了,我是谁呢,这里的古色天香,这里的挂剑丫头,还有那书生气十足的老学究,还有那五大三粗的黑煤炭,我怀疑是我的灵魂穿越了时空,好象还占居了这前朝女子的身子。人们常说,阴间和阳间,阴阳隔层纸,常说,人要是死了,灵魂是不灭的,难道是我死了吗,难道那些专横的家伙在我昨晚的酒里放进了毒药的吗,我的心里突然升起了浓浓的悲伤。。。。。。
   我静静的看着那老黑的焦急,那丫头的忙碌,那山羊胡子的忧愁,看着他们忙前忙后,我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其实,这些陌生的人和事,让我有了重生的感觉。是的哦,世上总没有后悔的药,要是我真的重新投胎,我真的会珍惜这样的机会,因为,上天对我是很公道的。
   我这一生里,有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些记忆促使我必须好好的活一次,必须紧紧把握住这样的机遇,我要尽我最到的努力,好好的活个样儿,我一定要割断前生的贫苦和凄凉,我要自由,我要快乐。
   只是,假如是这样,我就再也见不到爱我,关心我的父母了,他们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定很伤心的,当然,老天有眼,他们为我关闭了死的大门,却也为我打开了生的大门。。。。。。
  
  
  
   第一节
  
  
   说什么也别说是穿越,这半年可苦了我了,见天都是满满的一碗汤药,简直苦死了。
   虽然有那带刀丫头服侍着,但是,到底是身体虚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就是再舒适又顶什么用呢。那丫头名字叫婆惜,很好听的名字,做事麻利,性格外向,而且还颇喜欢读书,每天我都读她替我找来的那些古书,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只是半年,我就过足了千金大小姐的瘾儿。
   每天,我都认真的听婆惜讲故事,她讲的都是这身子从前的事儿,美其名,是考考她,看她长记性没有。
   从她的嘴里,我弄明白了那像煤炭一样黑的汉子,他叫黑旋风,是我那梦中情人的拜把兄弟,青儿临离开梁山泊时,曾托他照顾我。
   那个山羊胡子就不是个好东西,专门打条生花的军师,名字叫吴用,别看他穿戴倒是人模狗样的,其实,是一肚子的坏水。
   婆惜武功挺好的,尤其掌中一把雁月刀,真的是出神入化,曾得到梁山泊五虎大将第一名林冲的指教,做事不只麻利,还性格温和,有着现代都市人少有的温柔和单纯,在她的无数个夜晚的痛苦回忆里,我也了解到很多我和现代人都想弄明白的前尘旧事。
   原来我现在呆的地方叫梁山水泊,我这身子的前主人叫孙二娘,家世极为显赫,三代都是在朝为官,曾为大宋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当年曾官拜大司马,拿现在的话说,也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况,孙家还出了一个贵妃娘娘。
   二娘生下来就跟随父兄习武,感到惋惜的是她母亲不幸,在她十岁那年去世了。到今天,就有十五年了。
   因为早年丧母,她的哥哥们各自为政,五年前孙家被奴才高俅所害,满门钦犯,父兄问斩,还好闺中密友婆惜邀来林冲等好汉,定计破城,独独劫走了二娘。遭此惨变,二娘深受打击,终年间,卧病不起。
   想以前,二娘只懂得读书习武,不近女红。这会儿躺在床上,没事可做,动不得,吃不得,简直是生不如死的了。
   婆惜一有空,就替她按摩,今天昏倒后,经吴老爷子诊断,说是不久可以痊愈,终于可以不用搀扶就下地走路了,心中畅快。她终于也明白了,躺了这大半年的,荣华富贵真的算不是什么,人要是活着,健康才是首要的。
   怀着激动的心情,我把脚步轻轻移动,视线望向庭院,今天的天气真好,万里晴空,无一丝的云彩。蔚蓝的天空,犹如我现在的心情,透明,自信,没有一丝的杂质。
   明媚的春光照耀着我的心房,温暖着的灵魂。
   听婆惜说,他们最初也没有打算上梁山,二娘坚持着和林冲等分手后,朝廷追捕,风声日紧,二娘就和青儿等隐居大树十字坡,开客店为生,也没有像传说的那样,杀人越货,做什么人肉包子。二娘只想和青儿一起,过那平常,安定的家庭生活,和青儿日出而作,日落而歇。
   店门前,两树桂花,每到八月,花香十里,飘散着浓郁的甘甜,徐徐的秋风拂动,那黄色的花儿随风颤动,抬眼总能见到青儿那纯净,憨厚的笑。触目所及的都是,平淡,恬静,我几乎忘记了所有的烦恼,我好想一直都拥有这份如画般和谐的景致。
   是啊,伤口总有愈合的一天,我连生死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放不开呢。我带着激动的,焕然一新的感受,紧紧的抱住婆惜,在她的惊恐不安,调皮活泼的眼球里,我读到了,我脸上久违的灿烂笑容。
   是的,自从我能下床走动,我的心情就好了许多,也开朗了许多,说的话比卧床时不知道多了好多倍,我的脸上总是挂着微笑。
   婆惜不只一次的唠叨,说是我的样子是她见过的最美的婆娘。
   她说,‘终于啊,盼来了你的喜笑颜开’。
   我依然紧紧抓住她的手,是的哦,要是没有她的照顾,我在梁山泊就不会过的这么顺利。
   望着她善良,黑溜溜的眼睛,我发自内心的对她说,‘婆惜哦,好姐姐,谢谢你长久以来对我的照顾,不如我们结拜吧,你做姐姐,我做妹妹,以后,就换我来照顾你了’。
   ‘这可不行呢,婆惜身份低贱,怎么可以和二娘姐妹相称呢,这可是万万的使不得的’。
   我对她说,‘我说可以呀,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你不愿意和我姐妹相称吗,难不成你不愿意当姐姐吗’。我对她打趣的道。
   由于传说中,婆惜不守妇道,淫浪败坏,见我这样说,不由的热泪盈眶。对我说,‘行,行,以后我什么都听妹妹的,好不’。
   ‘那行,你现在去找些纸笔来,我的手痒,想写写字’。
   是啊,休息了大半年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前世啊,我是文武双全的才女,今生,在大学里,我读的是中文,写作是我的强项。为了不让婆惜过多的惊异,我故意摇头晃脑了很久,在她的催促下,才生生的写了一首小诗,却没有想到,区区不成器的情诗,反倒让她对我更加崇敬。
   我把诗句写在纸上,婆惜把它小心的晾干,文字我都记得,原文是这样的,
  
  
   传递
  
  
   夜深了我还没睡
   独坐灯下品尝寂寞的滋味
   一张香帕传递了多少回
   每一次传递
   为什么都是这么甜美
  
   悄悄献上心中的红玫瑰
   阴阳隔世
   也不会枯萎
   一曲琵琶弹尽江湖事
   滴血清泪
   如痴如醉
   滚动的思绪
   迷乱了昨日的芳菲
  
   思恋的泪水
   湿透了多情的花蕊
   死守诺言不后悔
   相依千年
   度轮回
  
   没有想到,如此粗劣的文字,她却把它当宝贝一样珍藏,她的行为让我莫名的感动,以前,没有人会这样看种我的文字,她的崇拜和珍视激发了我的创作热情,竟然几天内,写出了很多她认为很经典的作品。
   我选了十多首拿去投稿,竟然都被编辑选中,还挣回了近300多元的稿费。
   整的我自己也感到诧异,不得不认为,自己的诗歌很优秀,日子就在婆惜的陪伴下,过了半年,我这名义上的孙二娘终于要和那些我根本不认识的江湖好汉,所谓的亲人,诸如山羊胡子,黑旋风之流一起过春节了。
  
  
  
  
  
  
   第二节
  
  
   春节这几天,寒潮袭人,冷得牙齿打颤。
   夜里更是要命,我没有上梁山时,是南方人,南方相对而言,要暖和得多,所以,我十分怕冷。呼呼的雪风,把脸上刮开一道道裂纹,感觉痒痒的。
   我赶紧拉住身上的狐皮大氅,把头缩进毛领中。无比怀念南方的天气,更想起现代文明的先进,要是躲在有空调的小屋里,不知道该有多好。
   起码不会再受这样的活罪,我心理暗暗的悲叹,空调啊,这辈子,我怕是等不到了。
   可我既然都穿越了,就不得回头,只有鼓起勇气往前走。
   天空,雾蒙蒙的,黑的也更快。
   婆惜拨亮了微弱的大马灯,把周围照得更加萧条,更加恐怖,我真的后悔答应,要过来吃年夜饭,只觉得一路,穿过很多的庭院,画廊,月洞楼台,终于搞明白了,什么叫大户人家,什么叫庭院深深,我们来到了正房的大厅。
   厅前,依然是假山怪石,不知道什么名的怪树成行。厅里摆着很大的火盆,热气腾腾,突然间,我振奋起精神,感觉少了不少的寒意。
   我把大氅解下,递到婆惜手里,拉住她的衣角,安心的朝大厅中间的雕花大圆桌走去。
   那里早已坐了不少的人,行色各异,有男有女,个个都打扮得很怪异,男子都带了家伙的,我说的家伙就是带了兵器的。女子却都是挂了首饰,那满头的珠宝简直看花了我的眼睛。
   和他们一对比,嘿嘿,我这简单的修饰,头上随意插了一枝玉簪,就显得寒碜和随便多了。
   一个身穿锦袍,个头不高,身体微胖,不怒生威的男子看见了我,微微欠身,对我扬起了笑容,这笑容冲淡了我没有进来前的严肃,我这样猜想,难不成他就是梁山之主,呼保义三郎宋黑子了吗。
   ‘二娘,快来坐下,我们就等你了’。
   我尽量保持着矜持,款步来到桌前,和婆惜一起坐下,无视周围投过来的数道目光,我笑呤呤的开口说话,‘谢谢三哥,小妹往日里身体欠佳,非但没有尽到做小妹的义务,反倒让三哥替小妹操心了’。
   这也怪,为什么不说奴家,我看古书是这样记载的,女子自谦,该是叫奴家的,可我又一想,梁山水泊,八百里山川,尽是江湖儿女,若是如此称呼,就显得太矫情了。
   远没有一声小妹来得温柔实在,果不出所料,那男子道,‘小妹女中豪杰,名震水泊,过去的事就不必提起,只要养好了身子就行’。
   看着那黑三郎脸上的笑容,两只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我也明白了,这马屁,算是拍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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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语句精练,故事精彩,如果笔者将此文标点符号与段落规范,无愧为一篇佳作! 推荐共赏,问好作者-------朱昌盛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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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城市青鸟        2011-08-20 22:35:11
  问候大臣,很精彩的文字,只可惜你不大注意标点符号的重要性,请以后一定注意了,不然这篇精品是绝对上的。
城市青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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