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谁在灯火阑珊处……
走过风,走过雨,我的世界,因你的存在而美丽
——题记
起风了,摇着枝叶,哗啦啦的响。
窗外,灯火点点。室内,久违的清凉。天凉好个秋,不经意间,秋的影子仿佛真正与自己靠近相临,轻轻一伸手,便触及到秋的温度。
近来杂事太多,忙碌不停,回家后,只想懒懒的躺沙发上,随意的看着电视,以此驱逐若有若无的疲倦。
女儿忽然走在身边,拉着我的手调皮道:“爸爸,你好久没有陪我与妈妈出去散步了,今晚陪我们好吗?再不陪,我又要上学了……”女儿眼神中融着期待。
看着女儿的表情,我淡淡的笑了。
起身,出门,牵着女儿的手,渐行渐走在夜色的小路。灯火阑珊,行人来往,一起漫步在绿化小径中。秋天的夜色,刹那间多了几份妩媚与幻影,人与影,灯与月,树与花,点缀着这凉爽的夜,引来多少出门纳凉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
风,轻轻的,拂过脸面与全身,几抹清凉,几丝惬意,悄然浸满全身。女儿不时在身边讲这说那,那欢快的样子,就似一只出笼的小鸟,自由而开心着。我与法人仿佛充耳不闻,任由女儿快乐着她的快乐。偶尔在女儿强烈抗议我们不专心听她的要求下,只好应了女儿,一问一答之间,洒下点点笑声,在风里渐吹向远方,又瞬间消失无痕。
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长长的绿化长廊,不时传来音乐声、欢笑声、聊天声。椅上,亭内,早有无数纳凉休闲者相坐,一把蒲扇,轻轻一摇,心间凉意顿生。几句闲话,你来我往间,道出世间百事。
我、夫人、女儿,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于是,索性于路边草坡上随地而坐,权当短暂的休息。
几声吆喝,已经随风飘过,把女儿馋馋而引。女儿说要吃烧烤,没有理由,也没有条件,只好依了女儿,掏出钱让女儿买去。
背靠着背,与法人而坐。平原的景色,就中那矮矮的草坡下,仿佛一览而尽。法人与我随意的说着话,天南地北,柴米油盐,工作家事,烦恼的,开心的,郁闷的,快乐的,想到哪说到哪。聊我们曾经的相识,述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谈女儿从出生到长大点滴印象,论世间万象各自观点……彼此的话语很轻,却显得亲切。冥冥之间,这种感觉与景致,在近来一段忙碌的日子里,仿佛远离了很久很久,当此时享受时,刹那间如此的温暖而舒服。
不一会,女儿手拿着一大把烧烤跑了回来,脸上自然是开心不已。调皮的女儿问我与法人想吃么?我与法人同时转身瞪了女儿一眼道:“不想吃……”
女儿挥动手中烧烤诱惑再问:“真不吃?还是假不吃?”边说中女儿再次拿出一串,放于嘴边一扯,一串烧烤瞬间就被女儿消灭了。
“我要吃,我要吃!”法人终敌不过烧烤香味,强烈抗议起来。于是,女儿笑着抽出一串串,轻轻的递近法人的嘴边,又递给我。女儿一口,法人一口,我一口,融着欢笑声,不知不觉间把烧烤消灭干净……
三个人,就这样索性相互依靠呈三角形而坐。感受着吹过的夜风,静听夜色的声音,欣赏着城市的灯火,夜,越显娇媚而绚丽。偶尔彼此沉默无语时,仿佛能触及到彼此的心跳与呼吸,那么清晰,又那么的咫尺之间。
“爸爸,你的方向看见了什么呢?”女儿轻问。
“有高楼、有灯火、有流动的人影与车流……”我轻答。
“妈妈,那你的方向又看见了什么呢?”女儿轻问。
“有天桥、有鲜花、有绿树,有亭台……”法人轻答。
“你的方向又有什么呢?”我与法人反问女儿道。
“有星星、有月亮,还有飞过的一只小虫……”女儿顽皮笑答。
“爸爸,我感觉我们这样坐真好,这样不转身就可以看见各方向是什么?知道为什么吗?”女儿傻笑而道。
“为什么呢?”我转头试探着女儿,想知道女儿答案。
“因为我们告诉自己所看见的给对方,就等于我的眼睛就是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又是我的眼睛,这样我们就仿佛有了三双眼睛,当然能看很多方向哈……”女儿振振有词道。
“哈哈,对头,对头,只要我们配合好,就可以不变应万变。独守一方向,却览四方景,真好!”我不由脱口而出。
笑声几缕,漫延在夜色,城市的灯火,刹那摇曳微颤。隐隐约约间,先前身心的疲倦与困乏,便在此间某些情绪与情景感触中,逃离得远远的,无影又无踪。
起身,牵手,法人在右,我在左,女儿在中。三个人,三道影,慢慢向着家门而去。
蓦然回首,城市的夜空,灯火阑珊。来来去去的人,或近或远。城市的景,或清或晰,皆融于灯火深处,渐渐模糊了痕迹。
而唯一不变与清晰的,却是法人、女儿彼此相伴相随一起走过的平凡岁月里,那些快乐而惬意的时光,连同些许温暖与幸福,满满的,满满的,流淌在城市夜色的每一角落,不曾逃离与褪色……
2011、08、24
文中大量“法人”,是否“夫人”之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