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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未来的自己
手表靠近耳朵,听着“哒哒”的声音,时间像年轮一样一圈圈走过生命。雨水润泽的土地,流过千疮百孔的城市,污水汇聚在一起,这些都是人类留下的,关于时间的回忆。
时间走过的地方,停留了大大小小的脚步从深处隐隐传来窸窣声。又是谁敲打着厚厚的墙壁,在烛光里把脸庞映成暮色?其实能融情的地方都可大写,温馨的看望,离别的愁殇,生日的焰火,一切都可在自己的笔下大变样。还记得小径旁的两棵桃树吗?湿湿的脚跟旁落了一地粉红,是谁暗声传来迎着风在树下相撞,撞碎一片花海,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花瓣铺成一张温暖的床。月光过来,又透露点点星光。月色皎洁,它的光一直延伸,飞越,再飞越。透过树梢,留下了伸向黑暗的光。
经过的人,来往匆忙,无意这阴天下的红芳,这脚下的花魂。他们踩着青石板路,一步一声脆响,敲动着安静和寂寞较真。被风吹过的枝桠,叶子还没有出来,寒冷的空气停留在它身后,时刻准备着吃掉这一切虚无注解。不畏寒风,喜送春意的桃花开得正艳,可弥留的芳迹却几尽完结。春雨洗去了浓浓喜庆,哭湿的枕边,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鲜艳,地上的还在挣扎,大多已陷入泥土。风吹向远山,留下的中空多乱的洞,越来越多,越集越拢,而这一切均不被人发觉。它藏在身后的眼睛,秘密的注视着,时时刻刻注视着。
想起步入新学校已经有半个月了,一切都以暂新的方式把记忆呈现。红色的跑道和绿色的人工草坪,没有网只有空旷的足球球门,最边上是一片生锈了的铁栅栏,尖尖的顶端像针一样散发着白色、绿色的光,不会有黄色,更不会有黑色。
“比起千疮百孔,一无所知才更加不幸。”这是落落的一句话。对新学校一无所知,脸上布满了茫然。
一天,两天,三天,时间在身后倒退,飞鸟掠过的墙壁留下的影子告诉我,为何春天还没到?我想,再过几日,美丽的春二月就会来了。仲春时节,百花齐放,万物重生。花园里的桃花开得正红,灿烂的笑容,红色的美,映红了云朵。抬头望去,仔细凝视那红中的白、白里的红,阳光洒在上面,白色的光映出红色的智慧。扑鼻的芳香迎面而来,多了阳光的彩色。杨柳也抽芽了,细长的发丝扫过静静的水面。春风拂过,荡起阵阵微波。顺势而下的碧丝倒立在水面,飘来飘去,飘去飘来。
再转过花园,路过篮球场,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在意。好久没有看到的标语又出现在眼前。“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句话是我的坐佑铭。
然而这一切都是新的,这一切都是我想要的。在这块土地上,我又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如果这一切又会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一个不知道结果的回答。我告诉一年半后的自己:喂!你过得好吗?
似乎这个问题一年半前问过三年后的自己,一半的回答是过得不好。可能结果会是零,它介于“好”与“不好”之间,一圈圈走过的秒针记录下了一点一点的时间。我也不能回答,你究竞过得好吗?
未来的自己,你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