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悠然专栏■散文】永恒的母爱
中秋休假三天,归心似箭,因为,好久没有回到母亲的身边。母亲,是我一生的牵挂,无论日月如何变迁,母亲永远是我生命里的唯一。
小时候,盼望着快点长大,能走出大山,为母亲独撑一片晴空。而今,走过漫漫人生路,母亲两鬓都发白了,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而我依然无法成为那颗参天大树,为母亲撑起她梦里的晴空。因为,柔弱的我,常常迷茫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也常常因此跑到母亲的怀里寻找温存。
心系母亲,不辞辛劳,回到久违的家。还没下车,母亲就跑出来帮我提东西,这熟悉的动作,来来往往不知多少次。母亲面带微笑地向我走来,在她的心底,只要我能健康的生活着,就是她的最大的欣慰和幸福。习惯用最纯朴的方式去爱我的母亲,每一次回家,总是帮母亲忙里忙外,只希望多呆在家一会,帮母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陪母亲聊一聊家常。
回家的第一个晚上,我就发烧,第二天头晕晕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吃过早餐,就回房休息。母亲一个人闲着没事,就告诉妹妹,她上山找竹笋。下午三点,当我醒来,妹妹说,母亲还没回来。母亲还有两年就六十岁了,一生辛劳,过于劳累,所以母亲看起来比较苍老,这也是我为什么总是那么疼爱她的缘故。作为子女,我们有义务爱她疼她。我静静的坐在门口等母亲回来,可是到了下午四点,仍然没有见到母亲归来。
此时,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不然,母亲不会这么晚都没有回家吃中午。不知是身体虚弱还是担心意外发生,我心乱如麻,坐立不安,心跳加速,头疼得历害。望着村口,多希望从那里走出母亲的身影,可是,过好好久还是看不到母亲的身影。妹妹和我一样,也是忧心重重,她说,上次母亲一个人去山里,也是到下午五点才回来,害得她以为要发生什么意外。我实在坐不住了,就问妹妹,母亲是朝哪个方向去的?然后,就带上外甥一同去找母亲,走了很远,都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
当我们走到大桥边上时,我看一个头戴斗笠,背着背篓,弯着腰走路的老人沿着河的对面走来。因为近视,我看不清那是不是母亲,但是,心里却希望那个就是母亲,那样心里会好受一些。于是,我让不到三岁的外甥站在桥上朝河的对面叫“外婆,外婆”,果然不出所料,对面传来母亲回应的声音。我控制不住流下的眼泪,曾几何时,我如此担心母亲,如此怕失去母亲,如此怕失去生活的主心骨。
近些年,不幸的事缕缕发生,促使我的神经总是那么敏感,总是怕这怕哪,害怕一不小心就会造成遗憾。所以,常常宁愿自己受苦受累,也不愿因为自己的事而让亲人担心。小时候是儿行千里,母亲堪忧;而今是儿身在外,心忧母亲。希望母亲健康长寿,快乐安逸,可母亲总是无法放下繁重的农活,快六十的人了,家里的一切农活依然由她牵头。站在现实的面前,我常常懊悔,该怎么做,才能改变这样的缰局;又该怎么做,才能使全家合欢颜。
母亲为了我,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流了多少汗水。可她从来没有向我索取过任何东西。只记得,三年前那场意外,让我全盘崩溃,对生命心灰意冷,母亲哭着求我,为她活一次,就一次。看到因为我而让母亲如此难过,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我懂得生命的可贵,也懂得十月怀胎的艰辛,可是当时的情景,换是谁都无法支撑下去。
卧薪尝胆三载,绝望封闭三载,一次次回家,感受母亲的温暖,她深深感化我冰冷的心,对于生活,虽不抱美好,但是为了我可怜的母亲,哪怕是再承受一次人生的煎熬,也在所不辞。回到家,再三叮嘱母亲,以后少做一农活,一定要记得回家吃饭,不然,我在外面真的无法安心工作。
过完节,返回单位,朋友给我发来一个邮件,说是他女儿写的作文,读着雨恬同学的作文,联想到我的母亲,我失声痛苦。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代替母爱,母爱是人类社会最纯洁,最温存,最伟大的爱。上小学三年级雨恬同学,能写出如此感人的作文,是因为她非常想念妈妈,想念天堂的妈妈中秋节一个人怎么过。我一次又一次读着这朴实的语言,感受那幼小的心灵,如何在黑夜里仰望空星?如何想着妈妈的样子?
原文:“我的妈妈离开我们三个多月了,我每天都想念妈妈!中秋节到了,妈妈我很想念你!妈妈,天堂里有月饼吗?去年,你给我买了一个大月饼。今年,我给爸爸说,中秋节的时候,我要买一个大大的月饼,分成三份,爸爸一份,妈妈一份,我一份,我们三个一起吃!可妈妈你已经离开我们了,我想把你的那一份,让梦中的天使带给你!妈妈,你的宝宝好想你!希望梦中的天使能把我的月饼带给你!妈妈,我爱你!”
雨恬同学希望在梦里把月饼带给妈妈,我知道亲人间会有心灵感应,所以天堂的妈妈一定会收到女儿捎来的月饼。天上人间,阴阳两重天,几经无奈,又一载。悠悠岁月,沉淀于内心的,也许只有那永恒的记忆。
每个人都将成为逝者,每个人都将成为别人的回忆,只希望,回忆是美好的,才能让生者坚强,逝者安息。珍惜现在拥有的母爱,当我们两鬓也都变白了,这份爱成为我们心灵的魁宝,也是我们成为为人之母亲的骄傲。
此心悠然
2011年9月15日零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