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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三琴 ——飘逝的故乡系列


作者:阳光真好 秀才,1066.1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275发表时间:2011-10-07 19:39:29

老家的其他女孩子,如果也像三琴那样未婚先孕,在那天是绝对不敢进村的。何况三琴怀着的,还是个野种。
   那天下午,三琴拖着一个粉色的皮箱,在炽烈的太阳下,从县城沿小路往村子里走。
   县城通往镇上有公交,虽然不能直达村子,但三琴起码可以坐到半路再下来,那样,她就不用翻山越岭,气喘吁吁的了。但三琴不希望在见到爹娘之前,碰上本村或者附近村子里的任何一个熟人,甚至以前曾经见过面的人。山路陡峭难行,耗时费力,可以晚些时候到家,而且这条小路偏僻,遇到熟人的可能性很小。
   三琴从车站出来的时候,感到腰酸背疼,疲惫不堪。她本想到县城的商店转转,给妹妹买条裙子。两年前进城之后,她就没再见过妹妹。昨天晚上,她在那座城市给家里打电话,妹妹在电话那端激动得喊了起来,连珠炮般的话语快得让她根本插不上嘴。妹妹玲玲扯着稚嫩的长音,说三姐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呀城市里什么样啊放假我能不能去找你玩,等等等等。妹妹还在上学,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和她两年前一样,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充满神秘的幻想和美丽的憧憬。听着妹妹清脆的声音,三琴泪如雨下。傍晚的街道,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人在意她的眼泪和她的存在。那一刻,三琴突然特别想家,她觉得自己根本不属于这座陌生的城市。她决定明天回家。三琴记得,她放下电话时就想,回去一定给妹妹捎一件白色连衣裙。三琴想着妹妹穿上裙子的欢喜模样,不由自主地朝县城百货大楼的方向走。但绕过了那个开满红色月季的花坛,三琴改变了主意。三琴的身体,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肚子已经渐渐隆起来,虽不明显,但能看得出来,三琴觉得肚子里涨,像吃多了柿子,走路有气无力。熙熙攘攘的县城,尽管没有人在意她,但她仍觉得自己像个不合时宜的怪物,臃肿而笨拙。百货大楼有三琴的一个同学,如果被那女孩碰到,三琴就没脸为人了。三琴因此放弃了给妹妹买裙子的想法,决定直接回村。
   从县城走那条小路回村,需要过一座桥,翻两个山岭,绕过四个村庄。半下午的太阳,毒得像火,烤得她有些晕眩。路边的野草和树木,静如照片里的风景,纹丝不动。三琴有种窒息般的压抑,她能感觉到汗水在裙子里一阵阵的流动。
   早上,男人开车将她送到长途客站。男人把他的行李放进车体下部的货箱内,在车站的冷饮摊上买了两瓶红茶,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踏上客车的步梯。三琴不想在众目睽睽下被男人搀着,车上全是回家的老乡,而且她还没笨拙到需要搀着走路的时候。但男人的举动,让三琴感觉甜蜜而温馨,她因此故意将身体的重心移向男人。车里没开空调,热气扑面而来。男人给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和她并排坐在座位上。早晨的阳光,透过车窗玻璃,斜斜地射进来,照着男人的脸和肩,男人在这样的阳光里,真实得如同虚构。男人熟悉的味道,与其它各种味道缠绕在一起,飘在燥热的车厢里。三琴能在那些混合的气味里,准确辨出男人独特而浓重的气味来。咸咸的味道,带着一种蔗糖的甘甜,让三琴无法挣脱。车开之前,男人从包里掏出一千元钱给她。男人说,回去保养好身体,顺顺当当将孩子生下来,我会经常去看你。
   肚子里的孩子,是男人的杰作。男人的话,不管真假,让三琴感觉温暖。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爱她的,尽管她一直怀疑男人对她感情的真实程度。男人在她怀孕后,曾坚持让她去做人工流产,三琴不同意。男人甚至将三琴的老板请出来,帮他做她的工作。三琴在女老板面前有点局促不安。女老板三十多岁,漂亮得让她感觉自卑,尽管三琴也长得很美。那天,女老板站在三琴身边,吃着一片用一次性筷子串着的菠萝,认真地凝望着三琴,像是研究一个她永远无法弄明白的谜底。菠萝的汁液顺着她细长的手指,流到腕部的边沿,在那里形成一个透明的水珠,似是而非地摇晃着。吃完菠萝,她走到水池边,背对着三琴,一边洗手,一边说,小妹妹,你别犯糊涂,你年龄这么小,往后的路还长,况且,你回去怎么向父母交代。女老板洗过手,转过身子,体己地用双手掬了掬三琴的脸。被水沁过的手有些凉,但仍然让三琴感觉柔软细嫩,三琴似乎有些触动,但却不知道说什么。老板用染成玉色指甲的手指,指着玻璃隔板外面的男人,说,如果你答应把孩子做掉,我让他给你五千块钱的补偿。三琴望着女老板白皙的瓜子脸,心里飘过一丝委屈和厌恶。三琴说,我不要钱,要这孩子。女老板惊异地望着三琴坚定而古怪的表情,摇了摇头,叹口气,说你这傻妞,就若无其事地走出了那间玻璃房。男人随后走进来。男人知道了三琴最后的态度,就不再坚持。
   昨晚,三琴在和家里通完电话后,又给男人打过一个电话,她想和男人告别。男人的声音,在听筒里显得很飘,纤弱而遥远。男人问,什么时候回家。三琴说,明天。男人说,票买了没有。三琴说,到车站再买。男人说,那我明天去送你。
   三琴感觉天黑得慢腾腾的。
   三琴爬到山顶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而等她走近村边的时候,却感到太阳仿佛仍然挂在天空原来的位置。三琴觉得这样的天,就像感冒的病人,越想打喷嚏,越打不出来。自然界永远就是这种不紧不慢样子,不会因为心情的好坏而改变固有的速度和秩序,倒是心事重重的人,时常因为季节的冷热变迁触景生情,无端生出一种脱离常规思维的奇异幻觉,使原本的烦躁不安越发变得不能承受。
   三琴不知道回去后如何向爹娘解释自己的事情,她心中没底。未婚先孕,在村子里是件极不光彩的事情,况且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爹娘根本不知道是谁。她不能确定老实巴交的爹娘,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是不是也会恼羞成怒,酿出祸端。几年前,邻村有个女孩,曾因父母反对她和邻村的一个男孩子交朋友,索性和那个男子一起私奔。两人到外面生活了一段时间,怀有身孕才回家。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女孩想让父母看着办。可没有料到,父亲恼羞成怒,竟然为此跳崖身亡。三琴每次想起这件事,就会感到不寒而栗。三琴曾经和男人讲过这件事情,男人当时笑着对她说,你们老家人真封建。三琴不明白男人为何要这样说,她觉得女人永远也不能真正走进男人的世界,体会男人的心思。她确诊自己怀孕之后,既害怕又欣喜。男人却一直想把孩子做掉,还拿这件事情刺激她。三琴其实也这样想过,干脆到医院悄无声息地把孩子打掉,省得让爹娘和亲人跟着丢脸,但她非常害怕,尽管男人对她说不会痛苦。三琴实际上怕的不是身体的疼痛,她听别人说起过药物流产的经过,三琴感到这个孩子是她和那个男人之间情感的纽带,如果孩子没有了,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也就等于断掉了。因此,她一定要将孩子生下来,牵住男人的心。
   三琴坐在山顶那颗歪脖子柿树下,无可奈何地歇息。她只能等到天完全黑透,才敢进村。三琴看着金黄色的太阳,一点点地落向远山的背后,在天空反射出一道道耀眼的霞光。暮色终于渐渐围拢上来,山下的炊烟飘飘荡荡,缓慢地向天空散去。村子里传过来嘈杂的牛羊和狗的叫声,金属以及木器的撞击显得尖锐而沉闷,女人带着情绪呼唤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悠长而熟悉。傍晚的微风,夹着泥土的温热气息和庄稼的淡淡清香,一阵阵从她身边轻轻吹过。她静坐在山顶,感觉自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三琴犹如一个轻盈的幽灵,在黑暗之中悄悄抱着皮箱,蹑手蹑脚地走进村子,又无声无息地钻入家门。爹娘和妹妹还没有吃饭,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她的归来。
   三琴那晚没有向爹娘坦白。妹妹活蹦乱跳地围着她问长问短,她没有机会,或者说她不忍心破坏家人团聚的欣喜氛围。她看到爹的头发白了很多,娘摇晃着虚弱的身子,给她收拾自己以前住过的房间。家里没有人发现她身体的异常变化,娘还说她进城这几年,胖了许多。房间虽然简陋破旧,墙壁上残留着泥土脱落的斑驳印痕,蚊虫肆无忌惮地在里面飞来飞去,但仍然保留着她走前的模样,这让三琴感觉到家的踏实和温馨。三琴躺在蚊帐内,轻轻抚摸着隆起的小腹,聆听着平稳均匀的胎心跳动,男人和三琴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再次呈现在她眼前。
   那天晚上,接近午夜,三琴所在的休闲中心,来了一高一低两位客人。他们都喝了很多酒,要了一个贵宾房,大呼小叫地让中心快点给他们安排洗脚。领班安排三琴和另一个女孩为他们服务。三琴和那个女孩给两位客人端过去茶水,高个子男人冲着三琴笑了笑。三琴感觉男人的微笑,她仿佛在哪里见过。等到三琴和那个女孩端着泡好中药的大木盆进去的时候,两位客人都已经熟睡过去。三琴帮高个子男人脱去鞋袜,把男人的脚放进温热的水中。男人这时候突然折起身,哇地一声吐了三琴一身的污秽。三琴没有抱怨男人,她觉得在这样的服务行业,遭遇这样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三琴跑进洗手间,把身上冲洗干净,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又迅速跑进贵宾房,帮男人擦拭干净,然后按部就班地,给男人洗完脚,按完穴位,然后退出房间,下班。第二天上午,三琴走进休闲中心,才知道两个男人昨晚在房间一直睡到早晨,而且高个子男人得知自己吐了三琴一身脏东西,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给她道歉。男人看到三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你,昨晚陪朋友喝多了酒,没想到竟然出酒吐到你身上。男人的真诚,让三琴很感动。三琴自从来到这个洗脚城,从来没有遇到过其他客人能像这个男人那样尊重她。三琴说,没事的,你别在意。男人把三琴叫到一边说,你在这里挣钱很辛苦,不如跟我干吧。三琴似乎意识到一种危险。三琴拒绝说,我什么也不会,只能干这个。男人把领班叫过去,掏出二百元钱,说,这是赔给这个小姑娘的衣服钱。
   三琴记不清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被一阵清脆婉转的手机铃声惊醒过来,迷迷糊糊中,她按下接听键。是男人打来的。男人问,到家了吧,三琴说,到了。男人说,那就好。男人迟疑了一会,就挂了电话。看看手机,才不到凌晨四点。三琴没有了睡意。三琴并不怨恨男人,虽然这个男人让她的生活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进入这样一种混乱的状态。三琴把玩着手中那只粉红色的诺基亚手机。手机小巧精致,她特别喜欢。这部手机,是男人在去年冬天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三琴就是在那天晚上,把自己的处女之身交给了男人。
   那天晚上,雪下的很大。男人又来到洗脚中心。男人知道那天是三琴的生日。男人很帅,一双清澈的眼睛,眼角微微向上挑起,酷似三琴崇拜的李俊基。三琴甚至怀疑自己的感觉。上次她给男人洗脚按摩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些。男人那次在洗脚中心丢丑之后,时常给中心打电话,找三琴聊天。男人每次来电话,姐妹们都笑着,和三琴逗乐,眼神中洋溢着羡慕的色彩,而三琴却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那个男人敷衍。三琴没有谈过恋爱,这个陌生的男人,始终让她产生一种不可靠的感觉,她觉得这个男人距离她十万八千里。她无法把握这个男人的心思,但隐隐之中,她又能感觉到男人对她的热情。那天晚上,女老板娘特意放了三琴假。女老板说,小姑娘你真幸运,他是个做生意的老板,有多少女孩子想方设法靠近他却没有机会,你可要抓住千载难逢的机遇啊。三琴听了女老板的话,突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尽管自己没有上过大学,但她想,或许自己姣好的面容和农村姑娘少有的纯真,能够让男人真正动心。三琴那天明显感觉自己与往日的不同,她特别希望了解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这个男人,想知道关于这个男人所有的一切。男人在电话里的声音很饱满。男人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出来玩玩吧。
   男人没有带三琴去娱乐场所,这让三琴感觉开心。男人开车带着三琴在市区绕了一个大圈,将车停在城区西部一个街心花园旁边。车窗外面,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瞬间将公园的树木花朵和建筑物蒙上一层洁白。车载VD响起了班得瑞的寂静森林。三琴第一次聆听那些充满鸟鸣的曲调,她不知道那些优美沉静的乐曲名字,但她能感受到音乐带给生命的那份欣喜和狂躁。街上异常静谧,偶有行人骑车或者步行从车边走过,能让三琴感觉自己仿佛身处美妙的童话世界。男人侧过脸问,喜欢吗。三琴靠在温暖的车座上,灵魂在这样的美妙瞬间,仿佛游离于躯体之外。三琴微闭着双眼,轻轻回答,喜欢,很喜欢。男人一手将打火机点燃,对着三琴的脸,说,祝你生日快乐。而后拿出一个方方的盒子,说,这个手机送给你。三琴感觉男人很浪漫,三琴听到自己的心被打开的声音。三琴说,谢谢你。男人将三琴抱在怀里,常青藤般的胳膊缠绕着三琴柔软细长的脖颈。三琴一阵晕眩。男人滚烫的唇,在这个时刻,恰到好处地压在三琴的嘴唇上。男人的舌头带着火一样的激情,寻找三琴牙齿的缝隙。三琴感觉全身被注入一种难以自持的神奇魔力。她张开嘴,任男人的舌尖在她的唇内长驱直入。
   男人的手颤抖着伸进三琴的内衣,在她的文胸之间徘徊游弋。三琴感觉胸口瞬间涨得满满的。男人的手在她胸前摩挲了一会,探到她背后,解开她胸罩的扣子。男人一只手抓住她的左乳,缓慢地揉搓,让她浑身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颤栗。三琴的身体前倾,让双乳尽量完全顶住男人的胳膊。三琴感觉自己的下体,有温热的液体在缓缓流动,那液体像是千年的储蓄,润滑得让人心慌。男人解开了她的腰带,脱去了她的牛仔裤和贴身的裤头。三琴侧躺在放倒的车座上。她在一种迷醉的状态,期待着男人的进入。男人把坚硬的东西进入她的身体。三琴啊了一声,晕厥过去。
   三琴醒来的时候,下体疼痛难忍。三琴知道自己的处女之身,被男人冲破了。三琴嘤嘤哭泣起来。而男人的狂吻,又使她有种被宠爱的满足。
   第二天早上,妹妹很早就来到三琴的身边。三琴望着妹妹稚嫩的脸,说,玲玲,你一定要好好读书。
   三琴起床洗漱。吃过饭,爹下地干活,妹妹在隔壁房间安静地写作业。阳光透过梧桐树和槐树浓密的枝叶,在院子里洒下明亮而细碎的光点。娘和三琴坐在院子里。这些年来,只有娘,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默默地,温柔地,站在自己身边。三琴望着娘的苍老模样,鼻子酸酸的,有想哭的感觉。她实在不想给苦累的娘再增加痛苦。细心的娘此时却突然发现了三琴身体的异样。娘睁开浑浊的双眼,望着三琴的肚子问,你怎么了。三琴说,我怀孕了。娘吃惊地啊了一声,说,你,你咋能这样。三琴沉默。娘欲言又止,空气瞬间凝固了一般。母女两人所有相通的情感以及对于世俗沉重压力的惧怕,都浓缩在这短短的沉默之中。三琴说,娘,我想生下这个孩子。娘提高了嗓音,把眼睛瞪得更大,你不是疯了吧。三琴的眼泪流了出来,她说,娘,我没疯,我想要这个孩子。娘又沉默,娘像不认识三琴一样地望着她。他爹是谁。娘,你别管是谁。那等你爹回来再说。
   爹那天是在晌午以后才从地里回来的。娘和爹在灶房里,低声说了很长时间的话。爹中午没有吃饭。爹吧嗒着旱烟,来到上屋,把三琴叫在身边。爹说,那就把孩子生下来。三琴听着爹宽容的话语,喜极而泣,就像被拘押的罪犯,听到法官无罪释放的宣判。
   三琴在爹答应孩子生下来的时候,给男人打过电话。男人的嗓音慵懒而疲倦,像是刚刚睡醒。男人嗯了一声,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三琴在县医院生的孩子,是个女孩,七斤三两,模样俊俏而讨人喜爱,白皙的皮肤,像三琴。三琴给女孩起了个令人心碎的名字:翘翘。
   三琴给男人打过很多次电话。男人要么不接,要么简单问问情况,就挂断了电话。最后,男人换了电话号码,三琴再也联系不上那个曾经她以为是自己的男人。
   男人始终没有来看过三琴。一年,两年,三年。
   翘翘四岁生日那天,三琴带着翘翘在麦地边玩耍。翘翘突然问三琴,妈妈,我爸爸在哪里啊。
   三琴望着村边苍茫的山野和一大片一大片油绿的麦田,沉默良久。
   三琴眼含泪花,她轻轻抚摸着翘翘粉嫩的脸,说,你爸爸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给翘翘挣钱买玩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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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未婚先孕,对于家在农村的三琴来说,已经注定了悲剧的开始,因为未婚先孕在村里是件极不光彩的事情。面对老实巴交的爹娘,她更承受着沉重的心理压力。结果,孩子生下,孩子的父亲却始乱终弃,没有了音讯。小说文笔朴实细腻,故事真实感人。推荐阅读,期待更多佳作。【编辑:上官竹】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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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上官竹        2011-10-07 19:39:41
  又是一出痴情女子薄情郎的爱情悲剧,余音袅袅,哀怨不绝。
联系QQ:1071086492
回复1 楼        文友:阳光真好        2011-10-07 22:07:58
  谢上官编辑赞誉。千奇百怪的经历,归根结底源自人们对情感的守望态度。
2 楼        文友:随心飞翔        2011-10-07 21:13:57
  最近几天,拜读了阳光真好的几篇大作,感到作者生活底蕴很厚,每篇文章都很值得一读。欣赏
公务员,至今从事业余创作20余年,发表诗歌、小说近200篇,原省级散文诗协会会员
回复2 楼        文友:阳光真好        2011-10-07 22:08:49
  谢谢随心赞赏,希望经常走动。
3 楼        文友:阳光真好        2011-10-07 23:21:39
  试试咋玩献宝啊
文如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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