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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飘雪之滨专栏·母亲的故事】那一座叫伤的城


作者:飘雪之滨 举人,3717.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193发表时间:2008-12-16 21:39:53


  
   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忘记那座城,我管它叫伤,那种伤却是刻到骨子里的。
   母亲生下我是在一个夏天的深夜,一九八六年七年四日,那年母亲二十二岁,照她的说法便是嫁给我父亲后虽不是太好也不算太坏。父亲人长的并不好看,脾气也臭,但还是很疼人的。婚后第二年,母亲便怀了我,生下来是个男孩,父亲自然开心得不得了。母亲说:“那晚,你父亲兴奋地一个人喝了不少酒。”
   于是我脑海里立刻勾勒出一个无比粗犷的男人的形象来,脸是黑的,八字胡又黑又长,鬓角的毛一直往下延伸很长,这便是我对父亲的假想,却不知对不对,因为父亲死的时候我尚只有三岁大,完全不记事,到了记事的时候问母亲要父亲的照片看,母亲却一个冷脸回了我:“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人都死了,死人的像是不能随便放在家里的,忌讳,你这辈子都不要再想他。”
   母亲的话让我一怔,当时我只有七岁,不懂母亲为什么要这样说父亲,难道是她不喜欢父亲吗?如果不喜欢父亲,那为什么又要嫁给他呢?但这些话我并没说出来,我只是藏在肚子里,这一藏就藏了十几年。
   如今我又试着去回忆母亲说过的话,回忆着母亲说话时的样子,倒隐约也明白了母亲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母亲曾说过,第一次与父亲见面对父亲的印象特别差,那时母亲住乡下,父亲住县城里,两个人年龄相当,都二十岁,若是细算,父亲倒比母亲大了两个月。
   那时男女谈恋爱可不比现在,那时虽然叫嚣着自由恋爱,但未必是真正的自由恋爱,八十年代,当时的经济尚不景气,人穷的要死,连饭都吃不上,谁还有精力去自由恋爱?
   男孩女孩到了结婚年龄便托媒婆说媒,红线一牵,双方父母见个面吃个饭这桩婚事就算订下来了。
   因此我一直觉得那还算是包办婚姻,只是相对于旧社会或许好了那么一点点,最起码姑娘家不用裹脚了。
   母亲和父亲的相识自然也是靠媒婆牵线,在乡下长大的母亲打小就很漂亮,是方圆几里出了名的美女,尤其眼睛,又大又亮,那时省城剧院的工作人员曾下乡招聘戏剧演员,到母亲所在的村子里一眼就相中了母亲,母亲告诉我那年她十六岁,梳两条大辫子,穿红棉袄,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可漂亮了。
   剧院的工作人员也看中了母亲特出众的大眼睛,便找母亲攀谈起来:“姑娘,可愿意唱戏,黄梅戏。”
   “愿意。”母亲的声音很大,少年时代的母亲一直是个有着梦想的大姑娘,她想出人头地,想离开那个让她吃不饱穿不暖又读不了书的穷山村,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母亲还是没能如愿地去唱戏,虽然母亲特爱听戏也爱唱,那个年代没电视,能看个电影已经算是精神上的奢侈享受了,唯一便宜的便是听戏,但演出团队大多都是附近俗掉牙的民间团队。
   因为母亲从没读过书,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所以剧院的工作人员最终还是否定掉了母亲。
   母亲说她永远也忘不掉那一天,她眼睁睁地看着剧组的车开走,直至消失在村子尽头,她却只是委屈地用手一遍又一遍地抹眼泪,梦想灭了,我就在想,当一个人梦想破灭的时候那她的世界将会是什么样?
   母亲还说,那天晚上回家之后她和外祖父狠吵了一架,理由是外祖母死的早,外祖父重男轻女,只让男孩读书,女孩却只能留在家里做活,正因为没文化,母亲才觉得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走到哪都困难。
   外祖父当然不允许母亲这么顶撞他,一个小丫头片子,反了你了,于是两巴掌便将母亲扇倒在地上。
   “他不让我读书,我一辈子都恨他,所以他死的时候我一滴眼泪都没掉。”母亲如此说。
   我在旁边竖着两只耳朵听得格外入神,我就喜欢听母亲说她的故事,感觉听了很过瘾,而听完了就听完了,我却从来没多想什么,只是觉得,那个年代的人都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二
  
   直至今天,我才能体会到母亲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内心深处纵横着的疼痛。
   母亲所经受的失落惆怅迷惘绝望又怎是我一言两语所能说得完道得清的。
   “哎……”母亲长长地叹着气,“不管怎样,还是活过来了,都过去了,妈的心思现在都放在你和你弟弟身上,什么黄梅戏啊,什么出人头地啊,都过去了,不过是空想罢了,不提了。”
   于是母亲继续她手中的活儿,那时的冬天很冷,我记忆犹新,家里点不起灯,只能点蜡烛,点蜡烛还得分档次,有白的和红的两种,白的做工更精细点,燃起来发的光也更亮些但也更贵些,红的虽然做工极差燃起来发的光也很暗,但是却很便宜,我们家连白的都点不起,只能点红的。
   那个年代,家里没有了一个顶梁的男人,你不省也得省,要拉扯两个孩子,不省行吗!
   记忆中,那蜡烛的光是越来越暗的,母亲每天做活都要到很晚,所以一根蜡烛常常从开始一直燃到结尾,我做完作业就跑到母亲身边帮母亲,那是冬天,井水很凉,母亲从来就是光着手在木盆里洗红薯,红薯从小贩那里成袋进来,一个个都是脏不啦叽的,浑身沾满了地里带来的黄土。
   因为第二天要放在炉子里烘烤卖给顾客吃,所以母亲一定要在前天晚上将第二天要卖的都洗干净,白天是没时间洗的,白天要出生意,一直出到晚上,晚上若是不加班,根本忙不完的,而且我和弟弟那时还小正读书,这样一来,更没人帮母亲了,母亲只有一个人,每天,从早到晚起早贪黑的,忙碌个不停。
   我那时已很懂事,知道做完作业就去帮母亲,但母亲从不让我帮她洗红薯,水很凉,烧热水是要用煤的,家里又拮据,所以用煤就更省了,最多烧个洗脚水对于母亲来说已算是很奢侈的事了。
   母亲心疼我,我年龄小,千万不能冻坏了手,因此我最多只能帮母亲将洗好的红薯往袋子里装一下,但不会太长时间母亲又会命令我去睡觉,她的意思是明天还要上学千万不能误了学业。
  
   三
  
   我很听母亲的话,从不与母亲顶撞,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在我看来,因为她是我母亲,她说什么都是对的,而我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母亲让我去睡觉,我只能去睡觉。
   被窝里很凉,弟弟尚小,一个人都暖不热被窝,我比弟弟大三岁,身上却有着流不完的热量。
   所以每次母亲做完活上床睡觉的时候我总能把被窝给母亲暖的很热,一张不结实的木板床,母亲一睡上去就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我睡在床这一头,母亲和弟弟睡在另一头,母亲的脚很凉,我总让她把脚放在我肚皮上,我说:“妈,我帮你暖脚。”母亲就会说:“我的儿呀!”语气里尽是心疼。
   但那时我依旧不懂得难过,可能还是孩子的缘故吧,孩子从来就是无忧无虑的,哪怕他再穷再苦都不会感到难过,他依旧会活得很快乐,譬如饿着肚子还能和小伙伴一起去田里捉蚂蚱,那时我便是这样,不会难过却知道心疼母亲,譬如母亲做活累的满头大汗的时候我都会用毛巾给她擦汗再给她端一杯白开水。
   我会叫着她:“妈。”叫的很甜,“妈,你喝水吧。”母亲便会摸着我的脸笑起来。
   母亲的笑在我看来从来就是最好看的,因为母亲笑时嘴角会有酒窝,而且牙齿很白。
   时隔多年,当我长大,成为如今的这个我的时候,我都不会忘记当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所看到的母亲的笑,那时的一切,再苦再累,但只要面对我和弟弟,母亲总是会笑的很好看。
  
   四
  
   母亲是在我三岁那年生下的弟弟,也便是我父亲死后不久,早在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母亲便已有了身孕,家里又要再添一个孩子,所以父亲也更拼命,他一个人开着小货车往蚌埠合肥等地到处跑长途,对于父亲开车,母亲从来就是反对,她宁愿父亲安安分分地继续做烤红薯这个小本生意,毕竟她认识父亲时父亲就是卖烤红薯的,那时父亲被炉灰熏得满脸乌黑,见到母亲时他把手放在胸前的挂布上搓啊搓的,半天憋出来一句话:“又来城里了啊,吃烤红薯吧。”笑起来一嘴的黄牙。
   母亲和我说当时见到父亲这样的时候她真想吐,她从没见过那么不讲卫生的男人,比乡下人都要土。
   “要不是因为那时家里急用钱,我是打死也不会嫁给你父亲的,那么脏那么矮又那么丑!”母亲如此说。
   母亲这话说了很多遍,几乎每次一对我说起过去的事她都要如此说,后来我长大了便常常打趣地说:“妈,要是你不找爸爸,那就没现在的我了,没有我,你不后悔啊。”
   “不后悔!”母亲斩钉截铁地说,我哑然,母亲却忽又笑起来:“还好,儿子,你随妈妈的像。”
   我于是就常常在想,父亲真的像母亲所说的那样长得很丑又不讲卫生吗?
   于是脑海中又开始勾勒出那个男人的样子,脸是黑的,八字胡又长又黑,鬓角的毛一直往下延伸很长。
   似是清晰了起来,却又立刻模糊了下去。那个男人的样子,到底还是没有呈现出来。
   不过小时侯还是十分怀念父亲的,就比如,很多孩子都会认为死就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但最终还是会回来的,我也如此,在我看来,父亲一定会回来的,他会抱起我,还会给我买许多许多的东西,比如玩具比如新衣服比如喔喔奶糖总之会有很多很多好吃又好玩的东西。
   更重要的,父亲回来了,母亲就不会那么累了,我也不会再被别人骂成是野孩子。
   父亲一定会回来的,我每天也总会站在家附近的那个垃圾场边等他,因为长辈们出生意回来是必定要经过那个垃圾场的,垃圾场边是公用厕所,散发着恶臭,母亲每次出生意回来看到我站在那里总会说我一通,“那么臭还站在这里,又那么冷,在家里等我不行!”
   其实我在等父亲,母亲每次拉我手的时候我都要回一次头,我总是希望父亲会在那一瞬间出现。
   冬天漫天飞舞的都是雪花,整个世界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然后,纷纷落落的雪花阻碍了我的视线,我被母亲拉着一直回到家,家里传着弟弟撕心裂肺的哭声,小时候营养不良,所以他瘦的可怜,可就是哭声大,隔老远就能听到他哭,并且谁抱他都不行,只有母亲。
   只要一见到母亲,弟弟会立刻不哭,他会跑到母亲面前,鼻涕流很长很长,仰着下巴问母亲要:“妈,包。”弟弟所说的包其实是包子,南门口一个胖女人卖的小笼包。
   母亲从来不偏心,每次都会买两份,一份给弟弟,另一份就给我,她总是嘱咐我趁热吃,而她却从来不吃,弟弟自然不用母亲嘱咐,他见了包子比见了母亲还亲,早躲一旁大口小口地去啃了,啃完了他才会安安稳稳地爬上床去睡觉,这时堂屋里又只剩下我和母亲,我一边吃包子一边望着累得不成样子的母亲。
   “父亲他怎么还不回来?”在心里,我默默说了无数遍,他回来了母亲就可以不用这么累了。
  
   五
  
   后来,我站在垃圾场边上整整等了那个男人两年,他都没有再回来。
   两年里,我听到了很多很多关于那个男人的,譬如他还是很顾家的,他在的时候我们家总是村里最富裕的,还可以帮一下街坊邻居,譬如他死的时候很惨,在从蚌埠出车回家的路途中,晚上开车,他开的急,结果和一辆大客车迎面相撞,他的小货车被撞个稀巴烂,人的脸都面目全非了,后来抬回家来出葬的时候奶奶为了让父亲有个全尸,用和好的面帮父亲做了一个完完整整的脑袋。
   那个男人是彻底死掉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我彻底接受这个现实是在十岁读四年级那年。
   十岁,我已知道喜怒哀乐,譬如别人指着我的鼻子对我说:“你爸爸呢,让我来告诉你吧,他死了。”
   我不说话,周围是其他围观孩子的哄堂大笑,我只有放学的时候一个人走在路上默默掉眼泪。
   我开始难过,也开始有仇恨,我难过我没了父亲,我仇恨那些嘲笑我没父亲的孩子。
   但我也知道自己不够格,我连恨都是懦弱的,我从不敢与别人打架,每次都是别人打我把我打急了我才会还手,也许是从小就缺少父爱,使得我连一点男人的本色都没有。
   我懦弱,我喜欢掉眼泪,我的脾气像女人,老师提问我问题,我紧张得站起来腿都打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有时我真讨厌自己这副模样,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这样?
   母亲依旧早出晚归地出生意,我一边照顾弟弟一边看家门。
   很长很长时间,我和弟弟,他坐在门的一头,我坐在门的另一头,像两尊雕塑似地坐着一动不动守着家门,我们要等母亲回来,因为母亲回来了,就会给我们买好吃的,譬如小笼包,譬如烧饼……
   经常我们就这样坐在门前睡着,一直到天黑,母亲回来。
   那是很深很深的夜了,我睁开眼睛眼前都是一片模糊,母亲抱起我,我趴在她的肩膀上能闻到她衣服上的煤炭味,这是我的母亲,一闻到这种味道我就知道这的确是我的母亲,为了支撑这个家累得背都弯了的母亲,“妈……”我轻声念着母亲,“哎,妈回来了。”母亲应着。
   屋子里一片漆黑,她抱着我摸索着走进里屋,将我放在床上,再点起蜡烛。
   光线亮了,我睁开眼睛,望到了蓬头乱发的母亲。
   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弟弟也醒了过来,“妈。”他高声叫着,“包。”
   母亲忽然把脑袋一埋,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接着她走出了屋,再进来时她拿着两袋包子递给我和弟弟一人一袋,她抬起头的一瞬间,我发现了她的眼睛红红的。
   “吃吧,吃吧,妈不好,今天回来晚了。”母亲一边帮弟弟擦鼻涕一边说。
   我不说话,只是低着脑袋啃包子,偶尔抬起头看看母亲,我很想哭,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因为母亲说:“好孩子是从不哭鼻子的,好孩子一定要坚强。”所以我不哭。
   夜深了,母亲又去堂屋打来井水洗红薯。
   填饱了肚子,我睡在床上,闭上眼睛,仿佛,父亲又回来了,他说:“你们娘仨受苦了。”
   那是我的父亲,母亲的男人,这个家的顶梁柱,可是睁开眼,一恍,他又没了,而这一恍,就是十年。
   十年之后,我终于知道人为什么总是会有那样的幻觉,是因为太想念一个人,可是,时间却无情地剥夺了我生命的十年,又是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悄然无息地流走了,一恍我都上大学了,可那些童年的记忆,在那座叫伤的城里的那些记忆,我想,我是永世不会忘掉的,它们像刀子一样将记忆刻在我的骨头上,让我痛得要死又让我记忆深刻,刻骨铭心。
   若干年之后,当我长大,当我考入大学,当我离开那座城市时我就再也不想回去了。
   那座城其实小有名气,庄子老家,刘晓庆去过,牛群去当过县长,那座城的人们都管城叫吹牛城,可能是那里面的人都喜欢吹牛吧,要不然怎么把牛群都吹来了,当然,不管那座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即使它曾多么牛气,可在我心里面,那是一个心结,充满忧伤,充满疼痛。
   到大学里,新的人生开始了,那座城似乎离我越来越遥远了,我知道,我的逃离成功了。
   新城市固然陌生,可是城市里的都是陌生人,陌生人不知道你的身世,所以不会嘲笑你打击你,你可以自由自在地活着,可以挺直腰梁像个人一样活着。
   事实如此,上大学了,我的确快乐了很多,比如我认识了很多很多来自天南海北祖国各地的朋友,有河北的,有福建的,有广东的,还有湖南本地的,即使初次相见彼此还很陌生,可是一句一句兄弟的称呼早已让我觉得温暖,是的,曾经,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当我被人嘲笑被人欺负的时候,我不就想可以有这么一天吗,没有人再嘲笑我,没有人再欺负我,没有人再是我的敌人,谁都是我的好朋友。
   离开那座城的第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面,父亲真的回来了,他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说儿子你考上大学了,他比我要矮了一个头,只是,他的样子,依旧是渐隐渐现,模糊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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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座小城见证了我的成长,更见证了一位伟大母亲的半生:虽然是农村来的,虽然没有上过学,但是却用她的勤劳,像个男人一样撑起了一个家,将儿子送进了大学的校门。更重要的是,生活在苦难中的母亲仍然是坚强而乐观的,这样的心态对孩子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文章朴实无华,却感人至深,那若隐若现的父亲映衬的母亲形象更加的鲜明而突出。感谢赐稿,欢儿问好。建议推荐。[编辑:上官欢儿]】【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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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无泪离开        2008-12-16 22:18:10
  呵呵。在树下就是见过的。前些日子编文竟然看到别人抄袭亲的《消失的爱情》这篇散文。问好呢。欢迎多来军警玩。
长成让人欢喜的女子。
2 楼        文友:浅水芦苇        2008-12-16 22:43:18
  问好作者!读过你好多作品.每篇都那么令人感动.这篇更是让人感慨万千.还有就是我没想到你那么年轻.真的非常欢迎你来军警!
因为喜欢,所以快乐!
3 楼        文友:上官欢儿        2008-12-16 23:17:57
  童年其实对一个人的一生有着很深的影响,希望你早日走出这一座伤城,笑着面对曾经的过往。问好!
上官欢儿
4 楼        文友:karen杨        2008-12-17 08:20:08
  看了这两篇有关母亲的故事,我觉得作者真的很了不起,了不起是因为作者这么年青,却能对母亲的情怀理解得如此深刻,这很不容易。我母亲的遭遇也很不幸,她经历的磨难可能更多一些,可我读大学的时候,还只会撒骄。真正理智地辩证地全面地去思考去理解去诠释那个年代父母的那分情怀,却是到了三十多岁,自己也为人母多年以后。你母亲会因为有你这样的儿子感到幸福的,问好作者。
纯净纯善,心平气和
5 楼        文友:s蚂蚁        2008-12-17 08:46:37
  飘雪真的长大了,文学上也开始选择走现实的道路了。第一次读到飘雪的童年,他有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母亲,很敬佩她!还记得你的蚂蚁叔叔不?我们又见面了,问好!
6 楼        文友:那片绿叶        2008-12-17 11:37:37
  一个二十多岁的母亲带着两个孩子,那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真的要好好的感谢这位伟大的母亲,在这种条件下把孩子养大,并且还让他们成才!
只是一片绿叶,生,接受阳光雨露;落,寻不见踪影。。。
7 楼        文友:齐牛        2008-12-17 14:19:46
  童年的苦难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当然,这样的财富我们宁可不要。翻开名人薄,你会发现许多人在童年都经历过苦难,所谓“自古雄才多磨难,纨绔子弟少伟男”就是这个理。文章情感细腻、饱满,感人至深。
淡薄名利,快乐人生。
8 楼        文友:章德良        2008-12-18 22:53:51
  读了文章,几乎要流泪了。人到中年,更能体会到这位母亲的处境之难。至于文中的“我”的感受与体验,那更是能理解的,因为我的母亲离开,我童年时的感觉一下子扭曲了,仿佛把所有的幸福一下子抽空或被劫走一般,读了此文,早年的沉痛一下子又浮了出来了……
明明如月,何时可辍?
9 楼        文友:黄概宜        2015-09-12 19:17:38
  写的真不错,祝创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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