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散文】藏在山脊里的湖
说来也奇怪,每当我走近湖边,看到澄碧的湖水泛起细浪,看到从潺潺的音乐般的水声中跳起雪浪花,我的眼前就会出现一种常人难以想像的幻觉,那个我心中思念的湖会翻腾起不息的浪花,演绎着我和它亲吻的一段美丽时光。
那年夏末初秋,我来到了海拔2072米赛里木湖,这是新疆境内最大的高山湖泊,是一条被誉为飞在天上的湖。哈萨克族的牧民小伙告诉我:这里是一条仙女赐给的神奇的湖,这里是一条高山脊梁上的湖。
啊,这就是赛里木湖,充满着神奇色彩,讲着美妙的童话故事。它背靠皑皑雪山,前临青山草坡,碧波荡漾的湖水扑闪着漪澜的光彩。湖畔是成群的牛羊,它们在绿草地上啃着嫩草,像白云在绿色的天使上流动着。骑着粽红马的是男女牧民,湖边的一顶顶蓬帐,是牧民彩色的家,多像蘑菇开在绿得青葱的草地上,偶尔有几条牧羊犬在远处的湖边晃动。给神秘的地方窥探出一份灵气。
站在湖畔,脚踩绿草,任湖风微微吹来,这八月的微微轻风,热中带着凉意,凉中藏着一点微热,说不出的悠然自得和快乐。面对蔚蓝得像晴空一样的湖水,脱下鞋子,涉水走进澄碧蔚蓝的湖水,让长途跋涉的腿感受湖水的亲吻,感受高原上湖水之魅力。天是蓝的,远山的白雪像沉淀的粉,几只苍鹰从远处的山头掠过,晴朗的天空中立刻划过几道云彩,然后像涂上了一团墨从山那边移过来,太阳在云的边上,云一点也不远离,忽而飘起了雨,洒在赛里木湖上空,那雨细细的,像细细的线。又忽然,雨停了,还没有等人会过神来说是怎么回事?密密的雪花便从云朵下落下来,像是空中开着小白花,悠悠哉地飞在湖的四周。忽又一会,天空又变得万里晴空……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倒映在湖水中,仿佛湖就是天,天就是湖,这人间的奇妙让人一赞三叹。
玩一会儿水,捧一口清凉的水,让受热的脸同时感受快乐,此时的心里像喝了美酒,兴奋得有点发醉。这赛里木湖的美是美在晴空下的多变,你不仅会看到湖四周有变化,你还会看到湖上真正美的风景,那就是享受曾经多变的幻觉和幻影。找一块干净的石头小坐在湖边,你的视觉会随着湖的风光在变,随着阳光的照射在变,随着山风的掠动在变,随着雪山的反射和飘游的云雾在变……
山风又来了,湖面上不断变幻着美丽的风景。曾经去过青海湖,曾经领略过那里湖水和湖岛的美景,这样的美仿佛都搬到了赛里木湖,湖的灿烂,湖的大气,湖的精美和灵气……当为秀美之冠。
正在思索间,美丽的湖水忽然开始在眼前变色,眼前仿佛出现一个古老的山脉,古老的山脉没有河流,山是光秃秃的,地是干枯的,一切都是荒芜的。又忽然,从天上飘下了一群仙女,她们背来了神水,倒进了这荒凉山谷,从此水开始漫延,越来越大,越长越高,最后变成了一条有色彩的湖……这是一个传说,传说闯入了我的眼帘,一切都变成真的。
我忽然又看到了一群仙女,正在湖面上行走,每走一步都撒下五彩的花瓣,花瓣像一个个幼小精灵,在河面上滚动着,由远而近,由近向远,…我忽然听到了天南地北来的游客在欢呼,照相机的闪光灯和摄像头正对准着变幻莫测的湖面在拍摄……我看到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快乐。
这湖水真的很美,是色彩斑斓的,这是赛里木湖独特的风景,它不愧为湖中的皇后。我似乎看到一位神秘的画家正用奇特的笔,在湖面上泼着五彩;我仿佛看到太阳变成了美女,把多姿多彩的光线投向了湖面上……我看到了湖水开始变色,一会儿变成了绿色,一会儿变成了黄色,、红色、蓝色、青色、奶白色、……反复演绎,绿色像草;白色像山上的雪莲花;红色像草原上的火红野玫瑰……啊!赛里木湖湖面上最经典的色彩
当一群白色的湖鸟掠过我的头顶,当成群的牛羊来到我的身边,我眼前的风景才刚刚演毕。抬起头来,从石上站起来,才知时间已经七点多了,太阳开始朝大山方向滑去,湖中的色彩都变成了火红色的金鳞,像在燃烧一样,越来越灿烂,越来越美丽。此时此刻,我的心怎么也抑制不住激动,心胸装满了震撼的美感,心灵在不断升华。是的,我看到了,想到了,感受到了;我出神了,我凝望了,我的脑海里装满了幻觉……
这是大自然的天然魅力营造出了非凡的幻觉吗?为什么常常会触景生情,为什么会像电影一样存放在心中和眼前?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位诗人为我解开了迷:“对一个地方爱得深了,想得多了,常常会看到湖产生一种最美的幻觉,那是一种缘和情感的奔放后的释放……”听着诗人的话,觉得很有哲理。然而当我常常面对湖时,我的眼前总会出现五彩的美丽的赛里木湖。我的心潮翻卷,喷涌出感情的诗篇:
赛里木湖宽又博
高山湖泊不必说
美丽风光变幻多
仙女捧出五彩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