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早上
手机闹铃总是在最不情愿的时刻响了起来,冬天的早上,让人想用无数多赖床的理由来拒绝钻出温暖的被窝。可是,只要有一个理由,就足够让男人不情愿地爬起来。
“起床了,缘缘。”男人喊着身边的女儿。
今天的女儿格外的乖,听到男人的喊声很乖地爬了起来,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然后,乖丫头开始自己穿毛衣。
“你今天要吃什么?”男人问道,她心里想如果丫头说吃鸡蛋羹,那么自己就可以合理地睡上半个小时了。
“我要吃包子!”女儿清脆的声音肯定地回答着。
“你不吃鸡蛋羹?”男人岂图诱导女儿,让她放弃吃包子的意图。
“我就要吃包子,我不吃鸡蛋羹。”女儿毫不动心地坚持自己的意见。
“那我去给买去!”男人有些沮丧,没想到自己的小花招没有起了作用。关键可能是外婆做得鸡蛋羹太难吃了吧!男人一直鄙视着前妻老妈的厨艺——饲养员级别厨师。可是无奈,生活中总有许多你不得不接受的现实。这就是命么?
“要不要买豆浆?”
“要!”
既然改变不了,那么就去尽快地解决问题吧!男人突然变得利落,三下五除二地把穿上衣服,然后洗脸刷牙,把头发简单地理顺了一下,想习惯地去找自行车。却发现那个位置空荡荡地。男人心里不由地一沉,“坏了,昨天买了鱼回来,忘了把自行车推回来了。肯定丢了。”虽然这样想着,可是,他还是抱着一丝儿侥幸去楼下找车。走到了一二楼的平台处,掂着脚,探头往外面下方张望着,没有自行车的影子。“完了!一定是丢了!”男人有些懊恼,想起来无事生非的老太太,他头就隐隐作痛。
仍不死心地男人,扭头正准备下楼。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一楼住户之间的楼道里,有一辆自行车。男人急忙跨了几个大步,从平台来到了车前,看到了那熟悉的绿色儿童车座。心定了下来,那丝烦恼消失不见了。看来这世间,并非他有时想象得那么丑恶,还是有好人的。
男人推着自行车出了楼道。楼下值勤的老大娘已经来了,想问问自行车的事情,可是想还是先买了包子,等送孩子上幼儿园后再问吧。
南方初冬的天气,异常潮冷。清冷的空气带着一丝丝儿淡淡的腥气从镜湖吹来。树木依旧没心没肺地绿着,偶尔可以看到几树浑身黄叶的银杏树,间或有一两株枯死的松柏。他骑着自行车顺着新修好的住宅区蛇形公路一路急下坡溜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捏着车闸,眼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风从敞开的外衣吹了过来,冷气透过了毛衣,包围着男人的身体。气温已经比较低了,暴露在空气中的手,有一些轻微的刺痛感。耳边响起快速移动时的空气低啸声,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关于飞鹰、赛车手和骑马的故事。
路上不时可以看到懒散的学生,稀稀落落地散布上学校的路上。有时也可以看到起得较早的家长送小孩子上送幼儿园。小孩子一手拿着杯豆奶或者早餐盒装奶,另一只手拿着包子,在冷风中吃着。而家长在边上则不时地催促着什么,感觉极是不耐烦。男人看着不由得有些出神,现在的小孩子真可怜。父母根本就不知道如何照顾孩子,自己小时候可从没有要冷风中吃过饭,除非是自己急着出去玩,才会叨个饼什么的。平时可是都睡得赖床,有时都是母亲把做好的饭端到被窝里面。如今的父母,说着爱孩子,可是看这作法,怎么也不像是爱孩子的表现。幼儿园的小孩子迟到一些有什么,在家里吃完了来上学。自己早起一个小时就完全解决了。男人想了想,心里叹了口气。
几分钟的时间,男人来到早点摊子那里,买了几个包子,一杯豆浆。包子特意象老板强调了,不能是带辣馅的。给了钱,男人小心地把包子扎好口,把豆浆放到车前的线筐里面。麻利地上了车了,一路冲刺般地骑着向家里奔去,直到实在上不了那个陡坡,才从车子上下来,推着车子上坡。把车子停在楼子,和值班的大娘说了一句,然后拿着豆浆和包子急急地冲到了楼上,然后大声地吼着女儿赶快来吃包子。
女儿慢慢地小口小口地吃着包子,然后再喝口豆浆。边吃着边玩着,男人看着有些不喜欢,又吼一声,可惜,他的大嗓门对孩子效果不大,只要不是真得生气时,女儿从不害怕他的吼叫。吃两口,又走神了。男人看了,摇摇头,也不再吼孩子。三口两口吃完了包子,再叮嘱了几句孩子吃快些儿。然后,就下楼去了。
来到了值班的简易房跟前,问了一下值班的大娘,果然,昨天自己忘了抬上楼的自行车是大娘下班后给搬到一楼楼道间的。大娘说喊了几次没有喊答应。男人表示了感谢,然后说了一声积郁的话。
丫头罗嗦了半天才下子楼,结果没有戴帽子和围巾,男人大吼:“你的帽子和围巾呢?“
丫头嘻皮笑脸地说:“嘻,我忘记了。”
“赶快上去取去!”
“知道了!知道了!”丫头不耐烦地说。
男人心里直嘀咕,小黄毛丫头,不真生气,还从来不怕地!不过,好像这事也不用生气。
丫头围了围巾下来,戴了毛线编织地小花帽子,背着那个硕大的书包,看得男人有些心疼。唉!造孽的时代,可怜的孩子!男人给孩子把围巾和帽子弄了一下,弯腰下去一手揽着孩子的小细腰,抱到了后面的儿童座。然后自己跨了上去,坐稳当了之后,大吼着问:“坐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我说了地!”
“我怎么没有听到啊!”
边说着,男人边开始骑车顺坡溜了下来。丫头在背后搂着男人的腰,高兴地唱着自己的儿歌。男人罗嗦地说着,路上的一些注意事项。在男人的心里,平时就是要告诉小孩子,路上有哪些危险源。一些不起眼的知识,对孩子将来有用。让孩子从小就知道回避危险,对一些东西心有所惧,并不是什么坏事情。
男人一路谨慎地骑着车子,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幼儿园。把孩子放下,同时和碰到有些面熟的家长点头微笑一个。
“要是冷了告诉老师,让老师给我打电话,听到没有!”男人依旧吼着。
“知道了,你会给我送衣服来的!”边说话,丫头边和小朋友问好,一会儿就跑到教室去了。
男人调转自行车,慢慢悠向家里骑去。平凡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没有过分的描叙,真情自然流露。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