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只做一件事——热爱生命
生命是什么?回答总是不同。就像半杯水,乐观者会说还有半杯,而悲观者则说只剩半杯了。
这还不算什么,面对宇宙苍生,一向豪迈飘逸的诗仙李白也慨叹“日月终销毁,天地同枯槁。”而伟人毛泽东则雄姿英发“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差距如此之大,太让人感叹了,又叫我们如何面对生命呢?
曾在书上看过这样一句话,“一生只做一件事——热爱生命。”读后感慨系之。美国小说家杰克?伦敦最著名的短篇小说就叫《热爱生命》,讲的就是一个淘金者独自跋涉在荒原上,食物没了,腿受伤了,鞋子破了,脚也流血了,身体非常虚弱时,遇到了一匹饥饿的病狼,他咬死了狼,喝了狼血,活了下来。故事悲壮得让人直要敬畏和热爱生命,感到生命随时都可以像太阳一样放射出最耀眼的光芒,像鲜花一样绽放出最美丽的芬芳。而佛说“大德曰生”,意义就在此吧。
闻一多先生对于生命有一段精彩的论述:“生命是张没有价值的白纸,自从绿给了我发展,红给了我热情,黄叫我以忠义,蓝教我以高洁,粉红赐我以希望,灰白赠我以悲哀……从此以后,我便溺爱于我的生命,因为我爱他的色彩。”生命本没有价值,但因为我们热爱,不放弃不抛弃,自尊自重,锲而不舍矢志不渝,于是有了发展、热情、忠义、高洁、希望,还有悲哀,也就有了价值,充满了生命的色彩。换句话说,色彩就是生命的全部意义,不论悲观和乐观。
诗人汪国真则在《热爱生命》中这样写到:“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只要热爱生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把年轻的心、真诚和乐观都放在生命的托盘里一起呈现给世人,直指人性,品味之余,你有什么理由不热爱生命呢?
相对于汪国真,诗人食指就沉重并凝重许多,或者凄苦和痛苦许多。1978年他在北京写下的《热爱生命》这样说:
也许我瘦弱的身躯像攀附的葛藤,
把握不住自己命运的前程,
那请在凄风苦雨中听我的声音,
仍在反复地低语:热爱生命。
也许经过人生激烈的搏斗后,
我死得比那湖水还要平静。
那请去墓地寻找的我的碑文,
上面仍刻着:热爱生命。
我下决心:用痛苦来做砝码,
我有信心:以人生去做天秤。
我要称出一个人生命的价值,
要后代以我为榜样:热爱生命。
但我有着向旧势力挑战的个性,
虽是历经挫败,我绝不轻从。
我能顽强地活着,活到现在,
就在于:相信未来,热爱生命。
这是多么铿锵有力的呐喊和宣言,比金石有力,比珠玉美丽,更能让你热血沸腾,九死不悔,因为相信,因为热爱!
是的,只要你相信未来,热爱生命,你就可以做一个幸福的人,天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却远离了海子在山海关卧轨时的那些颓唐、失意和偏执,还有绝望,而以瘦弱的身躯像攀附的葛藤那样顽强地活着;或者即使只有三天光明,你也会成为新时代的海伦?凯勒,眼虽失明心却光明无比,身处悲伤心却无怨无悔,多的是从容和宁静,宽容和热爱,丰富和幸福。
诗人北岛对生命是这样回答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生命是卑鄙还是高尚,全在于你的方寸之间,你是亵渎还是热爱。
而泰戈尔的愿望恐怕是“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吧。因为不论灿烂和静美,都是生命大道的写真,都满蓄了热爱、执着和专一。人有时可能忽视了很多,比如草木皆愿欣欣向荣,即使是一棵生长在干旱沙漠的胡杨也从不放弃枝繁叶茂的理想,而且“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烂”,这不正是对“一生只做一件事——热爱生命”的极好注解吗?——热爱生命。
2011年2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