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原本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
人们说,对着流星许愿,美梦会成真。于是,我对着流星虔诚祈祷,天灵灵,地灵灵,一切梦想皆可灵。可每一次许愿,梦皆无声破灭,留下我长长叹息,相伴明月无语,唯有清泪两行。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总在太多时候,幼稚而单纯的把尘间万事,想像得太美好,误把别人放的烟花,当成了掠过心空的流星。
从小到大,我们总会有太多太多的美好梦想。可越是想像得美好,现实就越是让我们碰得鼻青脸肿。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因为梦想,总在过多时候,逃离现实太多因素,只看见了阳光,却忽略了阴影。而现实却是阳光与阴影共存,残酷与美好同在。
曾经,老人小孩摔倒了,总有雷锋似的叔叔阿姨搀扶。如今,搀或扶,纠结着内心,不敢轻易越雷池半步。虽然雷锋每年三月要重返人间,总是来去匆匆无痕,擦肩而过不留影。曾经,我们总以为专家的话是经典与权威。如今,专家的话越来越成了神经病者的胡言乱语,还不及童言可信。曾经,我们总以为天下太平。如今,动车脱轨了,保卫奸人了,校车撞车了,我们感觉无处平安太平了。
曾经,我们总以为天下之民众,人人平等。如今,官二代,富二代,随处都是“拼爹”的影子。我没爹可“拼”,唯一只有“拼命”,拼命的工作,拼命的劳作,却拼不来梦的半点成真。曾经,我们总以为“民以食为天”。饮食健康而卫生,如今,地沟油,苏丹红,三聚氢铵,让我们“谁知盘中餐,时时藏着毒。”曾经,我们以为“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如今,“当官为民作了主,打道回府卖红薯。”腐败、堕落、贪污、淫乱仿佛成了为官者的资本。
梦,一次次被现实击碎,撒落一地,无法拾起。希望的火,一次次点燃,又一次次被现实的冷水浇灭,留下灰烬苍白乏味。
还有多少梦,可以梦想成真?还有多少希望,可以重新再来?这个世界,我们还能相信谁?一夜梦醒,半杯浊酒,怎一个三言两语道得明,说得清!
恍然大悟,什么流星许愿,什么梦想,什么渴望,什么想像,不过神马都是浮云。不过是我们自欺欺人,一厢情愿的无聊游戏罢了。
什么是最真的,什么是现实的,不是梦的点缀与安慰,而是我们真正拥有的,可摸可及,可感可受的。无论悲苦,无论欢喜,那才是我们最应该珍惜的,最应该体验的。除此而外,你还能渴望些什么呢?还能奢求些什么呢?
歌曲曰:“别问我是谁?”我是谁?我们是谁?翻开历史,寻找岁月痕迹。这个世界上太多太多的人,不就同一个称谓“老百姓”。歌曲再曰:“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到底是我做错了什么?”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而是我们太幼稚与天真,看似可当家做主,其实名不副实,被列在了未成年人类别。
“我站在桥上看风景,别人在桥下看我。”我得意一笑,以为自己真的也能成了别人眼里的风景。没想别人走上桥对我发怒,说我站在这里大煞风景,因为挡了他的风景。别人“安得广厦千万间,只为金屋把娇藏。”而我,却在“长亭外,古道边”,独自吟唱“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问我能有几多愁,胜过一瓶二锅头。”
“借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世界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是梦太多,而是每个梦都“伤害了我,却一笑而过。”不是奢望太高,而是每个奢望就如“雾里看花,水中捞月”成空。
罢了,罢了,“我心原本向明月,怎奈明月照沟渠。”我很贱,贱得几分无奈,又几分可爱。无奈的是流星、美梦皆浮云;可爱的是稀里糊涂度此生,今朝有酒今朝醉。
流星,
美梦,
浮云,
贱……
2011、11、24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