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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大赛* 失落在深山里的爱


作者:春雨 举人,5443.5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8863发表时间:2012-01-08 15:55:42

时逢国庆长假,又值秋波水色朗月天,江山如画游人气爽,是旅行游玩的好天气。在生活中的脱贫有余者,一个个的把皮包塞得满满的,乘车挤船地累得兴致勃勃。如潮的人流热闹着沿途的小站,滚动着上车出站的张张笑靥似花的匆匆笑脸。晓风在水电部门工作,十月金秋送爽中,他的文学作品结出了丰硕果实,在省里摘了个一等奖,赶上了这趟出行的热闹,正踌躇满志的坐在去省城的火车上,参加省作协优秀作品颁奖大会。
   在列車規律性的“咣啷”声伴着車廂的鬧騰里,他在昏昏欲眠中,不知什么时候挤上来了一位姑娘坐到了他旁边。他无意中瞥了她一眼,这一下就把他的眼睛粘在了姑娘的脸上,见她不足二十岁,长得象月亮般的秀气。细腻的皮肤,青丝幽幽的扎着个马尾发辨,那椭园的脸庞上,一双眼睛似沉思于遐思中般的微眯着,给人一脸笑容可掬的沉静隽秀气质。他似觉那面容,那眸子是那么的熟悉而倍感亲切。不觉中着迷的盯着她那脸庞,努力的在记忆深处搜索着。总又回忆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或在某种地方场所接触过,使他一见如故,如幻似觉,又似如影随行的这样熟悉可亲。姑娘见他如痴的打量着她,感到很奇怪,大方的对他回眸一笑。她这一笑使得他从冥思中醒过神来,面现窘态觉得很不好意思。年已半百之余,对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痴呆呆的盯着,旁人作何感想。不被人疑为花痴也要使人骂为色鬼,再若遇姑娘娇情刁顽者,骂你个老东西,老畜生你又何奈之,岂不是自讨无趣。他甚感惶惶的失礼,脸上火烘烘的尴尬着,对姑娘歉意的一笑,端正了一下恣态温和的道:“呵呵,失礼呐,只是感觉姑娘很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所以……呵呵,所以对姑娘失神了,还请姑娘原谅喽,不要以为老朽不正经喔。”
   “嗬嗬,是这样吗?老伯过虑了,我看您不是轻薄之人呐,且说话口语文雅不凡,不知老伯想起点儿什么来了没有喽?” 晓风摇头笑道:
   “噢,人老喽,记忆力差了,总觉得姑娘面熟亲热,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哩,听姑娘口音有点象湘西那边的呐,敢问姑娘是哪个地方的人喔?”
   “哦,老伯不必客气,您是我的长辈呐,有什么话尽管问,我正是湘西那边的人喽,现在长沙上学,已经出来好几年了,但依然改变不了家乡的口音呃。”
   “啊!湘西那边的……好啊,呵呵,有句唐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嘛?当代伟人毛泽东至辞世还改不了乡音呐,乡音乃家乡之游子,好嘛。”说完他端正了一下向姑娘钭倾着的身子,仰靠在了椅背上。老人的亲切风趣,使姑娘无形中对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亲热好感,似乎读懂了他失望的心态,不觉温婉动情的问道:
   “喽,老伯,您老去过湘西吗?那儿山好水好,湘西人更是扑实厚道,往昔交通闭塞,乡下人辛苦种出的农付土特产品运不出来,农民的日子过得艰难困苦。现在国家加大了对边远山区的建设力度,通了铁路,高速公路修到了屋门前,农付产品有好多都运得出去了哩,老百姓的日子比以往好过多了哟。”姑娘富有夸张的兴奋话题感染了晓风,创作的思维使他来了兴趣,往往在不经意的谈笑中,就能捕捉到很好的生活素材,使他晓有兴致地回道:
   “噢,我还是很久以前去过那地方哩。”他和蔼的盯着姑娘,心里默了下神又道:“唉,算起来也将近二十年了吧,姑娘你湘西哪儿人呐?”
   “哦,我湘西龙山的呐,老伯那时到湘西出差还是做什么工作呀?不知到过龙山没有喔!”
   “是吗?那可就巧了呐,我还真到龙山呆过了一阵子,七十年代末在那儿建电站哩,不知姑娘是龙山哪个地方的人喽。”
   “嘻嘻,那就真是巧了,不晓得老伯是在哪儿建电站喔,我们那儿一座电站就是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初修建的呐。”晓风感到激动了,眼睛发亮满脸兴奋及不可待的道:
   “叫九龙水电站,是不是?!”
   “呃,是哩!是哩!!”姑娘目光晶亮不管不顾高兴的喊着,声音里掀起了浪花,余波激得周围的眼睛惊异的瞪着这老少俩。晓风更是激动了:
   “哦,那么你就是原来星苗大队的人了喔!”
   “是哩,现在叫星明村呐。”
   “那,姑娘你姓什么喽?!”
   “哦,我姓任,叫任惠梅……”
   “小名叫梅梅呗,你母亲叫凤秀!父亲叫乔粑粑,任乔生对吧!”晓风抢过她的话头动情的问道。姑娘惊愕的盯着他,喜得愣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点着头:
   “是哩,是哩!”盯着他激动的叫道:
   “那您……就是严伯伯吧!我妈妈时常和我提起你,并要我设法找到你呢!”这一下更是把晓风惊愕得不知所措,他忘乎所以的一把攥紧姑娘的双手,心里翻波涌浪的“噗通噗通”跳动得快要窒息,惊喜的双目中溢满了慈爱的温情,仔细的注目着姑娘,眼眶酸酸的止不住的滚动着泪花,喃喃地道:
   “梅梅,梅梅!你真是梅梅呀……”姑娘在惊喜中感到一丝惶惑;严伯伯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见了我这么激动呀?她避开他的目光羞涩得有点儿不自然的答道:
   “伯伯,我是梅梅,我叫任惠梅……”此时周围的目光奇异的投了过来,盯着这定格的一幕。晓风感到失态了,他松开梅梅的双手,努力镇定了一下情绪,抑制着心中的激奋,颤抖着问道:“你,你妈妈还好吧!难怪一见你就觉亲热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你活脱脱的就是你妈妈年轻时的化身哩。”看着她那颀长饱满的身恣,心想,这身材又多象他呀……
   “嗬嗬,我一见伯伯也难怪感到亲热着哩,我爸爸妈妈都很好,时常念记着你哩,就是打听不到你的消息,我妈说你一年四季多在外面做工程很劳累地,现在还在外面吗?。”晓风听得心里酸酸地,她,还在挂记着他哩。
   “年纪大呐,已退出一线现在回局里工作了,总想去那儿看看你们哩,又总怕麻烦你们喽。”他自觉言不由衷,又补了一句:“哦,你还有弟妹吗?”
   “没有了,我妈就生我一个独女儿,听我妈说我的名字还是伯伯您取的呢,是吗?”他看着她晶亮的眸子里含着几分调皮的娇恣,质朴的脸庞上尽是妩媚的温柔,无语的点点头。心里想着;他走那年梅梅半岁多,她妈再也没有生育是可想而知的。不由得勾起了对遥远深山里那个女人的情怀思念,青春时期的她,也正是梅梅现在这样一双情挚真诚的眸子,使他迷失在了她温情的怀抱里……才能有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梅梅。他凝目车窗外阳光明媚,山水田园在眼前一晃而逝,人生也如倏忽之间几十年就过去了……
   那年局里承包了一项在湘西龙山的水电工程,他随着“春天里的故事”的歌声,在秋风细雨里走进了湘西龙山县。又在简陋得仅能一车通行,一面是峭壁,一面几十丈深的溪涧山道上,越野车喘着粗气拖着滚滚黄尘,小心翼翼的爬坡越岭的吼行了两个多小时,风尘扑扑地拱进了一个小山村。村子不大,七零八落的散居着几十户人家。在这交通不便物质匮乏的荒野山村里,景色却他妈的很美。虽已是秋荒叶落,但满山的柏树仍然郁郁葱葱,林间荒草上时见开着不知名的各色小野花。村前下面一条从主溪分流出来的小溪河终年穿流不息,水清见底,家家户户树木缭绕,夏遮酷暑冬挡寒风。树杆枝杈上爬满着青藤野花,夕阳西下通红的余晖从林间隙缝中穿射过来,把家家屋顶装饰得一片金黄,使得小山村风景旖旎如画。
   工程指挥部十多个人就住进了这个小村子里,各施工队各找地方安扎,没有地方的就搭一个简单工棚。晓风和另外两个年轻人一起,住在村子的西北方,离工地大概有三里多路。房老板姓任,只听得村里人叫他乔粑粑,大名叫任乔生,瘦精精的矮小,却精力旺盛,勤快得把个庭院室内收拾得干干净净。女房东亮爽利索三十岁不到,椭圆型脸上娥眉秀眼,身材丰满凹凸醒目馋眼。开口即有迷人的笑意,是一位招人喜欢的性感女人。男女房东相比较,真有点象;武大郎和潘金莲,俩口儿上无老下无小的很脱耍。走进屋里虽是板片瓦房,却打扫得几近一尘不染,桌椅板凳老式过时,倒擦拭得干干净净。西头是厨房,东头就是晓风他们几个住的。
   开工伊始,人人显得繁忙,身边的琐事儿也就没有空遐多去留意。后来欣闻秋日里吹进了改革的春风,才知农村里已包产到户分了田地。这等大事在山村里竟做得毫不张扬,若在以往定是大张旗鼓的学习宣传,弄得轰轰烈烈。山区多林木少田土,本来就那么几垅种玉米土豆的山坡地。生产队时一年四季忙着出集体工,节假日还要唱高调搞他娘的开门红,忙得鸡巴日脑火,挣包香烟钱的劳动日。土地包产到户后,就觉得没屌事的闲得慌,房东老板乔粑粑人虽精瘦脑子可转得快。他不害怕冒割资本主义尾巴的风险,在农民中首批做起了贩鸡贩鸭农付土产的小生意,大多时间早起晚归的在附近赶乡场,为改革开放早期的农村物质经济交流打开了市场。女人打点着内务,经管着田土菜地,生活上由于人口单调没有拖累倒也过得滋润。
   晓风在电站主管办公室的工作,零散琐事理撑腰后就显得消停了。精神上没有了压力,脑子里一空了下来,那女房东的身影就时常在眼前晃来晃去。日子一久,就知道了她俩结婚许多年了没有生育,两口儿常为这事儿,绞劲吵嘴磨牙。他恰巧又住在房东紧隔壁,一层木板子只遮得了眼目隔不了音,隔壁房里有甚动静这边听得清清楚楚。晓风也就明白了一个大概,男人的鸡鸡不硬朗,常惹得女人发脾气。特别是夜深更静隔壁折腾得动静大了,他也跟着受煎熬,热血方钢的汉子难免有时擦枪走火。
   有天夜深,晓风被隔壁惊醒,只听得女人压低嗓子风趣的骂道:“舔屄地,没得用就莫搞,你那鸡巴软玛璜似的惹发了老娘的瘾又进不去,折腾得洞里痒痒地如虫咬般难受……”只惹得晓风血脉喷胀欲火难熬,那裆里竖得硬硬的没处消肿。他紧贴着板壁耳朵竖得笔笃直继续听下去,听得电灯开关“巴嗒”一响,隔壁房子亮了,他从壁缝间见那女人一下子掀开压着他的男人,光着身子哧溜下了床,抓了一把米发恨的撒在男人的胯裆里,半脑半嘻的道:“狗日的,先把你的鸡鸡喂养饱了再来和老娘搞!”上床躺在了另一头,随着“巴嗒”一声,房子里又是一片添黑恢复了宁静。而在晓风的脑子里怎么也宁静不下来了,思想里尽是那女人快要戳破罩衣的奶子,翘得诱人园园的肥臀,刚才那光花花的身子更是晃晕了他的眼,恨不能有穿壁术钻过去和那女人玩命,消融在一起……
   次日晏起,太阳红得似蛋黄般挂在雾层里,他去厨房打水嗽口,见那女人衣衫不整脑后随意的挽了个抓髻,睡眼腥松也似才起床之势。俩人碰面想起昨晚情景,不觉对那女人多瞄了两眼。女人似觉会意,脸上浮起一个怪怪的笑,并轻轻的道:“昨晚吵你了,没有睡好呗?”晓风感到突兀,没想到她会问得如此直露,一时语塞,慌促中答非所问:“老,老板赶场去了呐?”女人“嘻嘻”一笑,在晨曦的霞光里抛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媚眼,那眼神追魂夺魄,勾得他心神恍惚半天捡不回来。自此后俩人似有灵犀一点通,各自心中存伫着甜美的期待。
   山区的天气说变就变,下了几天小雨,溪涧里的水涨了丈把高。工程不得不停了下来,大家在少有的休息日里各自变着法儿玩乐,和晓风一起的两个年轻人相邀到附近逛乡场去了,更多的人则迷在了牌桌上。晓风个性内敛好静,一个人闷在屋子里看小说,并不时摘录下书中好的词句段落。不知什么时候,直觉中感到一股异性气息微微涉入他的鼻翼,他扑扑的心跳着回过头来,就见女房东紧贴着他后背羞涩的望着他,那脸儿十分韵味地洇红在羞赧中,如灼的目光蹿跳出炽热的火花,呼出的热气直扑他脸上。四目相对,他浑身似着了火,腾的燃烧起来。只觉心慌气短的心里滚开了花,惊惧的朝门外钭了一眼,那女人不管不顾的腑下身子,迷笑迷笑的问道:
   “呃,么子好书呐,看得那么入神?”话语轻如飘落的树叶,随着两砣富有弹性柔软的大奶子就压在他背脊及两肩上揉搓着。他慌促的扭过身子,那女人顺势就骑坐在了他双腿上。双方的气息变得短促激烈,血管里仿佛点燃了火,烧得烈焰熊熊地。就在那女人捏着他那喂得饱胀胀的鸡鸡,他正要进入她时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女人也许憋急仍不放手,但昂昂雄气的鸡鸡已是蔫蔫的做了缩头乌龟,晓风慌悚魂惊的心直往下坠……那女人低声恨恨地骂道:“砍脑壳死地,偏在这垱口上来坏人家的好事!”随着脚步声两个年轻人跨进门来,女人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嘴里却满面笑容的打着招呼:“呵呵,两位师傅回来呀,我刚才找严师傅请教点事儿哩。”又转面对晓风道:“我俩的事还没有完呃,有机会了我再来找你。”说着扬长而去。话语中的含意晓风明白,两个年轻人自然不知道他俩间的什么事。晓风本已骇得“怦怦”跳的心里,在她若无其事的应对中消除了,脸面上的尴尬也复了位。
   晓风和女人各自心里已如明镜似的捅开了,只是急于没有云雨的机会。女人一旦在这方面动了真情表现出很热情,温柔,亲热。女房东本来就诚朴开朗,好客,这样一来就更增进了说不出的友谊。晓风一个人住一间房,那两个年轻人合住一间房。他们工地上班去后,女房东每天帮他们打扫房间,擦拭桌椅,遇到太阳天气好,帮他们把被子洗得干干净净。在外能享受到如家庭般的温暖关怀,使两个年轻人很受感动,嘴巴里秀姐长秀姐短的叫得很亲热,女人也一副大姐姐样儿应答得很自然。晓风心里明白,女人这一手表现得很聪明,笼络活了两个年轻人,他们的行动就方便了许多。遇到了什么尴尬事儿就能堵住他们的嘴,他俩间的暧昧关系就去掉了一层不利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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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看完了这篇小说,首先说这个故事合情合理的。意外的一次火车上的相见,引出一段暗藏多年的往事。随着记忆的打开,回到了多年前,那时候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因为要建一座水电站,晓风所在的局里承包了水电工程,他随另外两名年轻人来到了湘西龙山县,并且住到了风光秀丽的村子里的一户姓乔的人家。尔后,晓风与这家的年轻女主人相互产生恋情,生下一个女孩。在孩子满半岁的时候,晓风他们的工程结束了,在她们母女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晓风离开那里。这一晃儿都很多年了,意外的相见,了却了他的一块心病,不管咋样,亲眼看到他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了,而且还有幸相见,对他来说算是莫大的幸福了。【编辑:红荆】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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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红荆鸟        2012-01-08 15:58:29
  不管怎么说,人生总会留下些许遗憾,有些遗憾或许就是一生的憾事。
2 楼        文友:春雨        2012-01-08 20:32:56
  在现实生活中却有其事,特别对于长期从事野外作业的工人,更难免发生这样的事。谢谢编辑肯定的评议,问好?顺颂快乐。
3 楼        文友:春雨        2012-01-08 20:35:16
  《不管怎么说,人生总会留下些许遗憾,有些遗憾或许就是一生的憾事。》敝人身有同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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