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里的寂寞回音 ——意外
当有一天突然真的睡去了的时候,感觉自己所有的一切只剩下了莫名的哀伤,怎样找回过去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站在人生的终点,却找不回曾经的记忆。
——上官争和
1
面对自己所有的一切,阿良开始了不知所措。
一个人在寂静的夜里,回思着自己曾经的过去,面对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阿良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午夜梦回,辗转难眠。
很长一段时间了,一直是这样,睡得很晚无法入眠,看着、面对着找不到一丝光亮的屋子,思绪凌乱的好比是热带雨林里的灌木丛,根本丝毫不会有头绪。
有时候就是这么的一直想一直想,一直想到天亮,一直想到天色微明时疲惫的睡去,睡得凌乱而不顾一切,任思绪在夜色之中随处洒落随风飞扬。然后又在烦热的让人窒息的空气中醒来,醒来后夜里的一切都已经忘记了,面对光亮的四壁又一次不知所措。
任时光分秒在眨眼中度过。期盼着自己再次睡去,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差不多下午两点的时候一时心血来潮,阿良把自己画成了一只猫。是一只还算可爱的猫,眼睛闪烁嘴形可爱,鼻子不大像是猫,像什么自己一时也想不出来。
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又看,感觉还真的有些像猫,或者说这张自画像像猫,又或者自己像猫。
2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一个人出去游荡,看着一个个自身边走过的陌生人,思绪又开始不知飞到那里去,有时也会一片空白,感觉累了会呆在一个地方看着四周,看着周围的陌生人群。好像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不停的行走,不知道自己将要把自己移动到哪里,也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和眼色,只是尽兴的走到哪里算哪里,不管时间不问去向,一直走到身心疲惫到极限,或者停下来休息,或者再折回来时的路,任自己的血液在烦热之中蒸腾。这样我似乎还可以感觉到一丝自己的存在。
在夜色中行走我似乎感觉到自己好像也融入了自然。漆黑的世界里或许根本就不应该有活跃生命的存在,面对漆黑,阿良的心如同黑夜。
回到住处无力的倒坐在一张椅子上,尽量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和所有的一切。
大口喘着气,再放松心情,倒一杯水大口的喝进去,胸口开始拼命的起伏,心跳持续加快。
直到喘息均衡。
点起一根烟,烟雾缭绕中盯着屏幕上越来越恍惚字迹,目不转睛的看着,最后却发现一切只是——只是一个影像而已。
3
是那个狠狠地抛弃了阿良的女人,她叫叶子,再一次继续到深夜,深夜却依然无眠。
啪嗒一声按死了电源,开始感觉夜的黑会有些不同。
一切恢复了原本的静寂,感觉到黑夜要比白天清凉,夜夜如此我便发现了夜的美,思绪依然蔓延,蔓延到没有边际,也不会有边际,我却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打开电脑或提起笔。
深深的吸一口刁在指间已经很久了的烟,弹掉手中的烟灰头,身子斜靠在墙上,注视着依然漆黑的夜。一个动作累了便再换一个姿势,再次把烟举到嘴边。
感觉口渴了便拿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往空旷的肚子灌那些听说会让人变得聪明的白开水。屋子里顿时发出一阵阵咕隆咕隆的声响,像是打破了这个平静的夜。
那是流经喉咙深处发出的寂寞回音。
就这样一直等待着不知何时将会睡去。
4
白昼,阿良用厚厚的窗帘把自己的房子变成黑夜,因为阿良好像已经习惯了黑夜的感觉。或许黑夜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压力。
屋子里像是散发着诡异的花朵气息,感觉一切都好象是正在慢慢地腐烂。
换上那件黑色的上衣,照了照镜子,随便穿了一双不大合身的鞋子。走了几步总是感觉鞋子有点不大对劲却又懒的去理会。
或许是很久没有穿的缘故了吧!阿良在心里嘀咕着想。
阿良在屋子的中央不停的走动着,就像是深海里寂寞的无处可去的游鱼一样游动着。
推开门,阿良听到了一个人在屋子里喊他的名字的声音,正在阿良也不知道自己是正要转身回屋子又或者转身要下楼梯的时候,突然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晃动,好像是在做梦一样,阿良的整个身子突然的开始倾斜,接着他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直接滚滑下楼梯,感觉头部撞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上去,随之眼前一片漆黑,随后一切便失去了知觉。
也许在阿良最后发出“啊”的那一刹那时还是没有明白过来自己一时到底是怎么了。
5
几天之后的报纸上登了这样一则新闻:
在汶川这次灾难性的地震中有不少游客丧生,在拯救行动中某武警部队在其半坍塌的旅馆里发现了一名男房客的尸体,该男子于三日前左右死亡,身体已经腐烂,看起来二十多岁,相貌已经模糊,通过身份证件,证实此人名叫李阿良,河北人,望亲人联系。
阿良就这么消失了,就好比美丽的烟花已经散去了一样,在更多人的眼里也许根本不会留下什么,自己也像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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