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征文*散文』笑语洒满登山路 ——春游东石笋记趣
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春天,空气里流着绿,绿野里散满阳光,阳光里流动着笑,我们的笑声洒遍东石笋的角角落落。
从铁桂湾度假山庄吃完午饭出来,我想在周边转一转,不打算登山了。但丁美科一声“把子们,上!”感召了我。没想到一直跻身于“女流”“弱者”行列的我,也可以和堂堂须眉男儿们做“把子”,心头顿生一股英雄气,竟无视脚上那双高跟鞋,步履“炯炯”地上山了。
我们一行七人自命为“登山第一小分队”,嘻嘻哈哈,拾级而上。这台阶似乎是刚刚修建的,干净整洁,平平展展。谁知它麻痹了我们的眼睛,摧残了我们的腿,好看不好受!当我们沿盘旋上升的石级走上第一个陡峭的山顶时,我的呼吸声就夸张地放大,似乎嘴边放了一个扩音器。我登临的意志开始动摇,他们在旁边拍照,我心里打着小算盘:前进,还是后退?这是个问题。虽然没有哈姆雷特面临的生死问题严峻,但我心里直打波浪鼓。大家吆喝继续前行,我望着眼前壁立的下坡,两腿全不给俺面子,瑟瑟抖得厉害,一步不敢往前迈,只得呼仁丽拉一把。美科丁先生一听要搀扶,绅士般伸手来帮忙。俺瞅瞅丁先生的身体,胸肌虽不够发达,肩臂不够壮硕,但身材够高够大,做拐杖还算合格,就一狠心一咬牙,搭上手不去想那打马回程的事情了。
一会,走到了稍微平缓的一带,脚下的路不惊险了,心底的乐子就往上窜。丁老师给我们推荐一生必读的几本书:《老子》《庄子》得认真读读,鲁迅的作品需读一读,《墨色缤纷》该读读,《野菊花的秋天》也得好好读读。大家笑晕,我也差点笑破肚皮,看来只有在东石笋的山路上,《墨色缤纷》《野菊花的秋天》才能修炼成与大师级作品比肩的著作,看来东石笋之路是一条通向幸福的道路,所以即使我两股颤颤,也决不能能说后退了,反正得意一分钟是一分钟。
再往前走,眼前突然开阔,一条河横亘在道路中间,几个大圆石凳错落于河中央,背景一道白亮亮的瀑布,夹在两岸的绿树红花间,很是唯美。还有女子打着粉红色油纸伞站在石凳上照相,颇具诱惑。看着这美景丽人,我的虚荣长起来,也想臭美臭美。便借了油纸伞,走上石凳秀一秀,尽管知道自己咋地也成不了戴望舒笔下小巷深处丁香般结着愁怨的姑娘,但此时这些都管不了,便是拍成母夜叉孙二娘,也认了。但我随即发现自己实际上成不了孙二娘,做人肉包子的事且不提,两条小腿早不听使唤了,它们面对石凳下哗哗的流水,抖抖地发软,不敢挪步了,连手里的油纸伞都无法转身递给主人,只得心虚虚地喊:“过来一个,过来一个!”祥瑞乾坤跳上来,俺才不管那“弱柳扶风”的身姿是否结实可靠,有支“竹竿”撑着总比没有好!(嘿嘿,人家祥瑞乾坤要知道俺这样考虑,当时不把俺甩手扔下水才怪!)好在后面流流也过来扶我一把,才颤抖着跳过水间石凳上了岸。
山咋就这么高涅?一直走一直走咋地就走不完涅?俺上次来时的经验全没用上!大家又热又渴又累,但是身体疲乏,心里沉醉。不信你看那谁,秀秀气气的夜雨蔷薇也咋呼“男女搭配,上山不累”,那言语金贵的淮河岸边柳大吼“拉着你的手,再陡的山坡也敢走”,丁先生也京腔调板“妹妹你大胆往前走”,仁丽,流流更是张口成诗,出口成章,大家笑声砸在白石板上,声音嘎嘣脆!只有那笑容腼腼腆腆,面容像极了丁绅士的杜全发有时阔步向前,有时沉稳断后,给我们的感觉,就是突然窜出一只白额猛虎,他也会立刻变成武二郎保护我们,当然,胳膊腿比武松稍微细那么一点点,这不影响打虎!哈哈,我们环绕东石笋的登山路,辛苦,并快乐着!
瞎扯有时也是力量,我们这支小分队在前不见“驴友”,后不见“跟班”的山路上,在美科绅士像模像样的唱戏念白,在大家叫着闹着的玩笑中,终于歪斜着脚步,披挂着汗水,走下了山。当看见前面不远处停着我们的大汽车时,一种轻松愉悦涌上心头。下山就见一片嫩绿鹅黄的油菜花,我真想拿出画笔挥毫泼墨,画一幅春天的图景,可是手在包里掏了又掏,也没掏出画笔,只掏出丁美科所著《墨色缤纷》一册,翻开一看,才明白绘画是他们的特长,俺最多也不过能吟几句不成气候的小诗,于是随流流吟诵了俺自己的《油菜花》,“攥紧了是绿,张开是黄,一朵一朵呐喊响亮”,权且算是给俺刚才忘形时想要作画而不成的尴尬解解围。
九九归一,唐僧师徒历经了八十难,成正果后观音还不忘给他们补上第八十一难。眼看铁桂湾度假山庄就在眼前了,道路居然被水截断,仁丽,淮河岸边柳和我一看形式不好,撒腿回撤,绕小径回营!那几个“把子”不信邪,一直往前走,最终趟着浅水过的河,与我们在度假山庄门口会师,一看他们的脚,嘻嘻,他们一个个都成“湿人”了。
“一条路,噢也无尽,有过我,有过你”,这是我最爱唱的一首歌,这条路上不乏欢声,不乏笑语,不乏开开心心的调侃与谐趣,这是一条通向彼此心灵的路,让我们这些网络上很熟悉,今天首次谋面的的文友们,增进了了解,增进了友谊。在这条路上,怕了有搀扶,倦了有安慰,累了有激励,人生有许许多多的路,多少条能有今天这条山路更令我们欢欣鼓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