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专栏★空格键诗歌】痴人问答
◎月光有多旧
月光有多旧?
却不见它腐烂,却不见它生锈。
但它就是旧了,就是就是
旧了。我看得见它在腐烂看得见它在生锈,
在孤寂的草尖,在不屑的檐角
在向我身后疾走
无风,刀子一样的水上。
◎一口井囚禁了多少活泼的光阴
一口井囚禁了多少活泼的光阴?
我伸过头去,只见到一张
恍若隔世的脸。如果影子也能飞翔,
天空只是它的镣铐,如果歌声
也会死去,旧唱片绝不是它的坟墓。
一口井,满满的的怀抱着
我的全部忧伤与妄想。
◎涟漪里藏着多少忧伤
涟漪里藏着多少忧伤?
它这样明亮的笑,竟是无声的。
沉在下面的鱼,轻轻摆了一下尾,仿佛
一个沉睡千年的词里面
有人尖尖喊了一声——
阳光是那么的刺眼,犹如黑头发里的
一场暴雪。
◎陡坡因何而陡
陡坡因何而陡?
原来是路想直一直腰。
春天的花香,夏天的雨,秋日的
离歌,还有冬天大面积的雪,
路负担太重,它把它们甩向了那个
急速的下坡,像我
把一些旧信随便的丢到了垃圾桶。
◎草在哪里过冬
草在哪里过冬?
草不是被秋风谋杀了吗?是的
你并没有看错,草确实是在秋天
全死了。只是一位叫张旭的古人
某次大醉后,号呼狂走,并顺便把它们
复活在了一张宣纸上——草
在另一种更孤寂、更绝对的雪地过冬。
◎还有什么没被雪埋葬
还有什么没被雪埋葬?
整个冬天我都在寻找答案:炊烟,觅食的麻雀,
空气,云彩,即将到来的春天,还有
四处寻找的我,字典里所有的动词,寂静
或者声音,以及,雪本身——这些光阴的遗体,
埋葬了那么多,却赤裸了自己,
冷冷光芒,刺伤了多少低垂的眼——
◎井水会不会站起来
井水会不会站起来?
下弦月别过瘦削的脸。一颗流星
从我窄窄的指缝溜走。此时的寂静
是最紧张的情节——我如何劝说
一棵优柔的水草,我如何阻止
一粒奔走的石子。就算井水真的站起,
也不过是悬念的一部分……
◎这只蝴蝶要到哪里去
这只蝴蝶要到哪里去?
风这么猛,它那么轻。晚霞
浓烈如酒。薄薄的翅膀扛着
千钧的落日,直如一位赴汤蹈火的
壮士——它是要回到那个
古老的传说里去吧——远处的钟声苍凉
有如一个千年的怀抱。
◎一根火柴能烧多久
一根火柴能烧多久?
我揪紧着心,我知道此时的泪光
一定在说话:一根火柴
能烧一场雪那么久吗?
我只好沉默,只好点燃一盏灯
——被风吹倒的灯啊,摸黑
点燃了一树寒梅……
◎最后一只秋虫在哪
最后一只秋虫在哪?
黑暗的大水,摧枯拉朽。
树木像是虔诚的信徒,垂手而立。
我听到了最后一只秋虫在叫:
在就近的这片落叶下,在隔岸的
那块石里面,在它最后的
刀锋一样的鸣叫里。
诗源于生活,写出了生活的味道,欣赏这样的文笔。
黑暗的大水,摧枯拉朽。
树木像是虔诚的信徒,垂手而立。
我听到了最后一只秋虫在叫:
在就近的这片落叶下,在隔岸的
那块石里面,在它最后的
刀锋一样的鸣叫里。
从生活中寻找一种理性的思考,在岁月中探索一种生命的意义。诗歌因为有了鲜活的思想,才能充入真挚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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