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散文】我是李莫愁
李莫愁跟龙姑娘不和,她觊觎龙姑娘的《玉女心经》,或许也觊觎龙姑娘的杨徒弟。然而,她哪里能够得到呢?当下的我,又何尝不是李莫愁的另一个版本。透过玻璃窗远眺,灰色水雾里,李煜正举杯而歌:“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往年,常会因某友生日失眠,再忙也不忘打个电话,抑或发条短信。如今,这般境况已不可再现,渐渐疏远的,是两颗陌生的灵魂。偶有熟悉的号码跳动,也不可能生来许多欢喜之情。平平淡淡地接通,安安静静地挂断,冷冷清清地遗忘。似乎,那些曾经出现过的人,早已变换成不可重现的风景,只留在记忆深处权当缅怀的工具。那些难以忘却的往事,时常历历在目,却早已失去原来的光华,在现实之河里,再也起不了波澜。
高中的时候,有五位同学和我的关系特别好,我们约定了一个称号叫“B5”,是五兄弟的简称。然而,随同时光的流逝,我们之间的联系逐渐地少起来。起初,我们之间的电话和短信来往比较频繁,过了几个月,就少了许多,再过几个月,几乎无话可说了。偶尔拿起电话,却发现,相互之间,除了沉默,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听着《越长大越孤单》,免不了会觉得茫然无助,辗转反侧,也无济于事。如今,一切都变了。如今,一切真的都变了。我们谁也不会主动问候谁,除了我,除了我偶尔给他们生日祝福。然而,即便如此,电话那边也永远是情绪不够高涨的应答,全然失去往年的滋味。
突然想起一个朋友说的话,她说:“我真羡慕你们,可以有许多朋友,可以有许多朋友为你们精心准备生日礼物,可以有许多朋友给你们贴心的祝福。”如今说来,倒徒增了几分伤感,因为,我似乎也隐约察觉到了这份冷漠和孤寂。虽然说,“投之以李,报之以桃”,然而,这种相互之间的付出和关怀,也仅仅存在于理论之中了。现代人缺乏足够的激情,尤其是一群未老先衰的青少年,更是变得阴郁、低沉、形如死灰。
昨天告诉与我同城的好朋友,说:“我明天生日,你过来吗?”他昨夜与另外几位好友玩游戏,直至天明,便睡眼惺忪地回给我几个字:“我回长沙。”尽管昨天我们聚过餐,可我的确是对他说过自己生日的,然而,他却不记得。说来有点可笑,往年,无论是忘记谁的生日,我都不会忘记他的。也曾特意为他准备过什么,只是,时光荏苒,到头来,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地把你放在心间呢?大抵友谊便是如此吧:一旦某方存在倦意,友谊便失去生气。
好在网络好友为我专门发帖,好在几位至交为了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熬到深夜,好在还有几位朋友打电话给我。在一份漠然面前,突如其来的温暖,如汩汩的暖气,充满我的心房。我似乎成了温室的花朵,含着露珠,在白塑料底下微笑。
偶尔拿起《呻吟语》,可以收获一份平静。回想起自己所阅读的书籍,清理起自己领悟的道理,也越发对这些名义上的事情产生失望情绪来。
苏轼立于赤壁之畔吟诗,英姿飒爽,吟到“侣鱼虾而友麋鹿”之时,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老子的《道德经》霎时又浮现在我的面前。踏着一股清风,我随同李太白水中捞月,我随同兰林笑笑生剖析人世红尘。
“灵台本无物,庸人自扰之。”或许,一切都将如此。
我是李莫愁,却再也不愿意,觊觎别人的美物。只留一份坦然在怀,使其能揽人间风月。失去的不可追悔,却也,无须抱憾。
2012-02-23
在现实生活中,我从不主动过生日,也根本不在乎过生日。
很多东西是虚的,礼节性,可有可无的,不要也罢。
我相信生活越简单,心灵就越幸福。
孤独是长大的标志,小疯。
人的心灵永远是孤独的,就好象地球在宇宙里的孤独,理论上可能有地外生命,实际上,就算有,由于人类生命周期的局限性,如同没有。
一只朝生暮死的蜉蝣,就算它掌握了现在人类的最高科技,也认识不了地球的全貌。
不怕孤独,享受孤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