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散文】我和桑原
我和桑原先生已经有好久没有来往了,就在今年的开春,网络上突然炒作说——桑原先生把我骂得一塌糊涂,看了以后,我也半信半疑,有可能是一些嫉贤妒能的鼠辈在恶搞。
我初次认识桑原是在我18岁,那年我在《上海文学》发表了一个中篇小说以后,拿了样刊去文联找张家口作协主席桑原,那时候我还在张家口一中读书。桑原先生很热情地接待了我,并且说要我做作协的理事或秘书长之类的职务。我当时就拒绝了,因为我还有繁重的学习任务。
再见桑原,我已经大学毕业到张北县的白庙滩中学教书,他来学校看我,并背了好些书送我们学校的同事,我让我们班级的同学全体起立,为桑原先生唱了一支歌曲叫《奉献》。或许这是一个偶然又是一个必然。在这个期间他介绍我认识了许多文学界的泰斗人物,这使我永远地感激他,是他给了我文学创作的第一缕阳光。
后来有一个叫张连神的人自费出书,我和桑原一起为他办理了出书手续。当时张连神身边有一个女子告诉张连神说我背后大骂桑原,说桑原倒卖书号挣黑心钱,此话传到桑原的耳朵里以后,我们便很少来往,只是有时打打电话。就在我到张家口私立学校教书的时候,张连神把我接到宣化,并且请了桑原。在酒席上桑原和我大吵起来。此后,我们形同陌路。在以后的日子里,桑原到处骂我,说我翅膀硬了,我是他一手栽培的白眼狼等等。
我到北京当了编辑之后,桑原又给我寄来好些已经出版过的诗歌,企图在我们刊物发表。因为《生态文化》是中央级刊物,要的是原创作品,所以我没有答复桑原,也没给他发表。桑原逢人便说我的工作是他找的之类的不要脸话。其实我的工作和桑原不沾一点边。
现在,我不恨桑原。不是我狭隘,我只是不愿意再说他了,他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我们的友谊只是一片荒芜。其实,与人豁达,也就是放自己一马了。今年,我和桑原认识正好十年了,桑原——这个名字深深地埋在我的心底,世上没有完人,我原谅我错误的同时也原谅了桑原先生对我的种种诽谤。人生不过一场短暂的梦,忘掉那些伤心的人或事物,就如原本没有此人一样忘得彻底。当心事浸没五月的提岸,相信真实的太阳是最公正的,它依旧是那么明媚;当我们关闭一扇门之后,自然有另一扇门向我们打开,没有常开不败的鲜花,也没有生生世世的知己。每个人的心田都流着苦涩的烛泪、在平凡中创造着不平凡、在单调中创造着不单调,人嘛!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