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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征文*小说』二月二,龙抬头


作者:比烟花绚烂 进士,6508.4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0354发表时间:2012-02-27 20:18:21

[一]
   五点四十我去接她,在新华书店的十字路口。
   二月二,龙抬头。吃豆子的节日。年到了这一天,才算是真正的过完了。
   倒春寒的日子,比冬天还冷的天气。光秃秃的树枝,在灰色的街道上隐忍地乍着躯干,举手投足间萎缩而无助。依然是很冷的春天,没有花草、阳光的日子有些阴霾。人们阴着脸步履匆匆。这个城市的女人们永远是紧跟时尚的妆扮。大多数人裹着黑色的大衣棉袄,黑色的靴子紧身裤,像一根根黑色的蜡笔,烫着满头的黄卷发,胖瘦高低地竖着满街游走。
   她背着包站在邮政所的门前。怔怔地张望着,稀稀疏疏的头发胡乱地扎着一束,青里带黄的脸色,眼袋就那么突兀地掉着。我看着那个穿着渐变花色羽绒服的背影,大朵艳丽的花朵葳蕤地笑着闹着,攒成一堆堆的美丽,有些触目惊心。
   我停下车,大声地摁着喇叭,她抬起头,惊醒了一般,迷离的眼神收拢了,四处张望。然后招招手,笑了一下。穿过马路,往这边慢慢走过来。黑色的金利来包松弛地跨在胳膊上,一荡一漾,包的流苏就满不在乎地甩着头。“大姐。”我叫一声。“嗳。”她眼里都是慈爱,低低地答应了一声。
   “我们去哪里呢?你说,你想吃什么呢?”
   “我啊,随便,我减肥。呵呵。”她有点勉强地笑了一下子。
   “你呀,还和孩子一样,不好好吃饭,你减什么减?”
   “恩,那就随便吧。要不我们去吃火锅好吗?那里清净些。”
   “行。”
   我们准备去开发区一新开的火锅店。正是下班的时分,马路上全是行人车辆。放学的孩子们戴着黄帽子,穿着红校服,笑着闹着挤挤嚷嚷地排队经过。买各种豆子的小贩推着小车挤满路边,黑乎乎的围裙上满是油腻,瑟缩着脖子大声吆喝。接孩子的家长们伸长脖子,瞪着眼珠子在黄红的一队队色彩中,挑拣着属于自家的那张小脸。一个警察吹着哨子在威严地执勤,手势准确而笔直。大小车辆蜗牛一样地耐着性子爬行。
   她说:“一会儿,我下去给咱们买些豆子吃,今天过二月二呢。”我满不在乎地摇摇头:“算了吧。什么时候吃都一样,再说,现在谁还吃那个东西啊。”她犹豫了一下,说:“嗯,你说算了就算了吧。”
   终于车辆被放行,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黑人歌手在声嘶力竭地唱着: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平日里喜欢的音乐吵吵的。我烦躁地关了音响,手上的劲就有些大。她的头偏向窗外,看着看着。不远处的山上,冰雪依旧笼罩着山头,俨然头顶着白毛巾地憨厚敦实的村妇。夜色渐渐墨汁一样地晕开来,染黑了楼房广场、马路行人。次第的灯火就明明亮亮地闪烁着睁开眼睛。细碎的雪花飘撒下来,打在车窗边。到了门口,一溜的排满了车,发出蓝幽幽的光。这个城市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各种饭店和娱乐场所,圣人都说食色性也。大家都说及时行乐吧,人生就那么回事,吃吃喝喝玩玩。她说:“小心着倒车。我给你下去看着。”我看着她,额前的几缕白发就扑入眼帘,有些刺眼。
   灰蒙蒙的天色越发的黑了,是打翻了的墨汁瓶。屋里暖融融的,灯光明亮的地方总是会给人温情和温暖的,像一些人,是心的憩息地。选了一个墙角的地方,坐下。有音乐流淌,低低细语,如倾如诉。歌手在轻声吟唱:“这个春天里,谁的眼泪在飞?”一时大家都有些恍惚,梦幻般地坐着。那些心事和委屈就在包裹和伪装里,卸了下来,轻飘飘地四处游逛。
   火锅很快就端了上来。油汪汪的干锅鱼,白的手擀粉、绿色的笋片和葱姜蒜在辣子和花椒的河里泡着,滋滋地冒着红光。这些又麻又辣的味道,是我们平时爱吃的食物。平淡的生活,也许是需要一些麻辣来提醒,活着的人谁都不容易,谁都不圆满,谁都无法掌控生活的滋味。
   我们两个挑挑拣拣地吃着,闲聊着,说着一些工作和孩子的话题,说着一些关于胖瘦和头发的话题。不大的地方里,被吃食暖过来的人们,笑盈盈红光满面地吃着喝着,有着被美食滋养着的欢畅和满足。旁边的一桌人在高声碰杯,他们穿着没有来得及换下的油漆斑斑的衣服,应该是哪个工地上赶活的民工。一群人杂乱地说着“生日快乐”,一个胖墩墩的女人就站了起来,手在灰不拉几的棉袄上擦了几下,黑红的、羞涩的脸涨得更红,颤动着双手端着水杯,笑着连声说:“谢谢,谢谢!”
   忽然,她就“哇”地大哭了一声: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啊。我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看有没有人注意我们。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邻桌吸引了过去,人们都去羡慕那张黑里透红的幸福的脸了。她的眼泪就四溅在这些鱼片中,落进我们正在吃着的干锅鱼里。溅到那些笋片和手擀粉,红绿相间的菜蔬上,摔成了无数的看不见的幽怨。我抬头看着,她的眼泪顺着不再光洁的脸颊流下来,泉涌一样,把遮盖霜冲开了一道浅浅的壕沟。我忙站起身,拿出车钥匙说:“你到车上去,到车上去。”
   她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着出去。几千块钱的包就耷拉在地上拖着,衣服的拉链也没有拉上,像一个头重脚轻的不倒翁,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火锅店对面广场上,举着铜壶的阿拉伯少女雕像身上,缠满了彩色的小灯,映照着地面幻化成串串彩虹。雪大了起来,会遮住能遮盖住的万物,也会遮住了一些过往的肮脏和龌龊。地面很滑,白天暖和时候融化了的雪,就在地上结了冰溜子。刮着很大的风,传来什么东西和另一个碰撞的声音,想必是树枝被风吹落下来。塑料袋子挂在树枝上,依依呀呀的唱着。
   我们就在车里坐着。她哭着,说着;我听着,看着。
  
   [二]
   三十年前的二月二,一间低低的土坯房子里。
   他说:“你看我这个人怎么样?”她背对着他,站在墙角,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脸。尽管她隔着河岸偷看过。都说这个人就是她的女婿,是个好后生。
   他说:“我属龙,你也属龙。都说二龙戏珠,日子会好过的,我们好了吧。”她没有吭声,手在黄土墙上画着一道道印子,指甲里灌满了黄土末末。
   他又说:“我妈走得早,我六个月时候她就走了。”她心一抖,手下的印子就是深深的一道,土淌了下来,弄脏了紫红条绒的罩衫。
   他接着说:“我们成分高,家底穷,娃娃多,我大基本上不管我们。”她心抖得更厉害了,手下又是一道深深地痕迹,土就顺着蓝色的尼龙裤子抖下去,扯成长长的一段线条。
   他声音大起来:“我就想着好好念书,考上师范,成个家,我不爱放羊犁地的日子。”她依然不说话,斜着眼睛看漏进椽棂的日头的影子。
   他低下声音说:“我在这个山沟沟里教娃娃半年了。你家里条件好,长得好,我想你要是能看上我,我就有个人疼了。”她没有转身,心里一湿,她很想回头看一眼,却还是不敢。脚都站麻了,新崭崭的黑条绒布鞋有些夹脚。
   她记起第一次来他们家里时候,他吃了四碗长面。第一次吃桔子,看来是没有吃过,拿起来美美咬一口,被桔子皮辣得眼泪直淌,惹得大家就笑出了声。第一次吃西红柿,却是不张口咬,坐在那里剥着皮。弟弟们就有些看低他,笑着看他的洋相。可是奶奶却说:“这个娃娃是个实诚娃。”
   见她半天不吭声,他嗫嚅着说:“王老师说他都同意了,让我来问问你,你能行的话我们就在你家里结婚。”他们就一个坐在炕沿上低着头,一个面向墙站着画道道。直到弟弟端着一碗黄豆进来说:“妈炒了黄豆,让你和你女婿吃豆豆。”她气得一扭头就打弟弟。弟弟跳着跑出去,嘴里不停地喊着:“羞羞羞,瞅女婿呢,还打人。”他直愣愣地看着她的脸,红彤彤的一片。
   下一个月,他们就在这个院子里结婚了。
  
   [三]
   二十年前的二月二,乡下小学的一个教室隔开的两间房子里,其中一间就是他们的家。
   她边在炉子上炒着扁豆子,手里边缝着儿子们的裤子。学校大院里的娃娃们口袋里装满了各家炒的各种豆子,满院子地蹦跶。麻豆,麦子,大豆就挤在一起,心惊胆战地等待着他们吃着同类,暗自祈祷着下一个不会是自己。谁家的孩子就拿了豆子远远地抛过来抛过去的打人。也有谁家孩子嘴里吃着豆子边喊叫着骂人:
   “二月二,炒豆豆。门上来个你舅舅,要针呢,要线呢。要你妈的烂罐呢……”一会儿工夫,就被挨骂的孩子告了黑状,被大人揪着耳朵,狠狠地几巴掌或者踢几脚,杀猪一样地哭喊着,连声告饶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一个孩子机灵些,就绕着花园转圈圈,大人就作势拿着笤帚疙瘩追着打。直到把大人追乏了,才脸色苍白地跑远了。
   远远听见自行车的声音,就知道他赶集回家来了。她连忙起身。在脸盆里倒好热水,把毛巾放进水里。他在屋外拿着挂在门口的一把碎布条扎成的刷子,拍打完身上的尘土后进了门。饱满的脸上满是笑容,孩子一样地笑着说:“你看我给你买啥了?”
   她从一张破课桌的抽屉里取出碗和筷子,看着他从包里拿出的一套黑红色衣服。他急切地说:“这个料子叫巴拿马,是今年最好的料子,好看得不得了。你穿上试试看。”她端上来在炉子上热好的洋芋包子,倒好一杯开水,看着他吃着,也就迅速地套上身试着。
   他猛地吃了几口,忽然停下来说:“你穿啥都比她们好看,都说你是衣裳架子模。”她就有些羞涩,低了头。他呼吸很重地走过来,就抱着她,在耳边说了一句。她羞红了脸,挣扎了几下,急得用眼神示意。这个教室改装的屋子是两家人住着,有什么动静会听得一清二楚的。他悄声说:“他们今天不在,都赶集去了。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他们在路上还走着呢。”他抱着她就往布帘子后面走,她搂着他的脖子,软软的,暖暖的,心就潮潮的,湿湿的。
   忽然门被踢开了,两个儿子脏着脸和手土匪一样闯进来了。看见他们的样子,大家都愣了一下。小儿子说:“爸爸,你抱着我妈干啥呢?”他连忙说:“我和你妈想把帘子上的挂钩取下来。”大儿子接着说:“爸爸,那你抱着我也能取下来的。”他随机应变说:“不取了,晚上再取。给你们两个五毛钱,你们拿个碗去给咱们买些醋回来。”
   小儿子说:“我不去,我哥哥刚才拿豆子打我。你咋不管。”大儿子恶狠狠地盯着小儿子,气得脸都红了,脖子拧着。他掏出一块钱说:“你们两个一起去,剩下的钱可以买糖瓜吃。”两个孩子顿时喜笑颜开,拿着碗走了。
   他锁上门,又抱起她,猴急地说:“快些,抓紧时间。”说完便听见旁边屋里的人开锁子的声音,那两口子回来了。一进门两个人就高喉咙大嗓子地吵架。只几个来回,碟子碗儿就满屋子呻吟。这对夫妻,胖女人高嗓门,好骂人。瘦男人平日里不太说话,要说就是拿拳头说。两个人打架就和吃饭一样平常。耳听着那边声响越来越大。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连忙跑过去劝架。一进门,就看见女人在墙角的地上披头散发地躺着,男人手里拿着个火钳子使劲地抡着。见来了人,女人更加大声地骂着脏话,男人作势要打,他一把抱住搡出去了。女人给她诉说着委屈:“我看见你们家云他爸给你买的巴拿马衣服了,就说给我也买一件。这个人不但不买,还说看你长得像面袋子上扣个碗一样的,穿啥都一样。”她听着劝着,表示着气愤,跟着抹眼泪。好容易劝消停了两个人回到家,大儿子小心翼翼地端着醋碗回来了,小儿子手里拿着一小块糖瓜说:“妈,这个是给你留下的一块,你快吃。”她含在嘴里,蜜一样得甘甜。边做饭边扭头看他,他小声地、气急败坏地说:“这个啥二月二啊,把人就和豆子一样炒过来炒过去的。”她哑着嗓子,笑得就没有了气。
  
   [四]
   乡学区的院子里,专干的会议室旁边的两大间屋子,就是他们的家。一间是卧室兼客厅,一间就是灶房。
   她是个干净麻利的女人,总是把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包括一个大男人两个小男人。开完学区的第一次会议进门,他坐在铺着厚厚绒布的木头沙发上,有些沮丧地说:“有门路的老师都一个个地往城里调动。你看,杨树生那么个人,都找个人就调到城里中学去了呢,我们在这个破山沟里呆着有啥意思。破烦死我了。人家都走了,显得咱们更没有本事了。这个书教的我心里一点都不爱了。娃娃们也大了,要想有出息,还是要到城里去念书,在这里本身就比别人家的娃娃低一等了。你去和云儿他外爷说说,让去寻一下咱们行署的那个亲戚,看能不能把我调动进城。最好能够转行,一步到位算了。再说进了城,你也可以找个事情干。虽然我现在做着学区的会计,但是总是个穷单位。看着人家一个个都走了,我心里难受。”
   她看着他低着头坐着,黑胡拉碴的,烦躁的样子,心里有些疼,点点头。他又说:“听说只要上面有人,也就是送些清油和羊羔子。你要是问好了,我和他外爷一起去找人家送礼。你也不要心疼这些,我们一家子要是到了城里,日子要比现在好得多。当老师一个月就那么点死工资,还不够人家吃顿饭呢。”
   她手里飞快地织着毛衣,灰色的线团就散开来,一圈一圈地绕着竹签子跳着舞步,挽成各式各样的花子。耳朵里细细地听着他说的话。思忖了一下,现在家里有了摩托,走娘家也就是几十分钟的时间。借着节气去,给父母都买点什么东西呢。
   最近几年她平时都很少去娘家了。毕竟父亲现在已经退休在家了,弟弟弟媳们一大家子也容易产生龃龉。又是一个刮黄沙的天气,风使劲地摔打着身子嚎叫着。蒙在窗子上着的厚塑料布就一张一合,忽闪忽闪地。屋里炉子有些冷,她起身给他拿了件大衣披上。两个孩子在旁边的屋里写作业,一会儿高声吵闹,一会儿就嘀嘀咕咕地在说着什么,嘴里还嚼着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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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读着这篇小说,就像在读一本厚重的人生教科书,生活中的甜酸苦辣咸,像一颗颗五颜六色的的怪味豆让你一一品尝。每年的二月二,所谓龙抬头的日子,理发,吃豆子,似乎都是一个程式,其实每年的味道各不相同。文中的她,家境好,长得好,嫁给了一个贫穷的教师。最初的生活清贫着,也快乐着;慢慢地,他眼瞅着别人都往城里调,心动了,在她的父亲的帮助下,他如愿以偿进了城,换了工种,日子像芝麻开花一般往上;后来,他的官越做越大,找他的人越来越多,他的打扮也越来越时髦,人终究摆脱不了环境,稳如泰山的家庭,终因另一个女人的介入而摇摇欲坠了;她守了一辈子的男人,跟她已经无话可说;最后,他进去了,应了那句话:升得越高跌得越惨。这样的故事在我们的生活中每天都在发生,因为人性就是这样,永远不甘于现状,欲望永无止境。小说告诉我们,“生活其实平淡些好”,老天是公平的,往往你得到了地位,得到了金钱,最终却失去了快乐,失去了自由。作者不仅具有深厚的生活底蕴,对生活有着深入的思考,同时,还具有娴熟的写作技巧,高超的语言表达能力,无论是对周围环境,还是对人物情态,描写都极其细腻、逼真,人物形象丰满,性格鲜明!非常精彩的小说,推荐共赏!问好作者春安!【编辑:燕剪春光】【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202291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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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燕剪春光        2012-02-27 20:20:43
  读着这篇小说,就像在读一本厚重的人生教科书,生活中的甜酸苦辣咸,像一颗颗五颜六色的的怪味豆让你一一品尝。每年的二月二,所谓龙抬头的日子,理发,吃豆子,似乎都是一个程式,其实每年的味道各不相同。文中的她,家境好,长得好,嫁给了一个贫穷的教师。最初的生活清贫着,也快乐着;慢慢地,他眼瞅着别人都往城里调,心动了,在她的父亲的帮助下,他如愿以偿进了城,换了工种,日子像芝麻开花一般往上;后来,他的官越做越大,找他的人越来越多,他的打扮也越来越时髦,人终究摆脱不了环境,稳如泰山的家庭,终因另一个女人的介入而摇摇欲坠了;她守了一辈子的男人,跟她已经无话可说;最后,他进去了,应了那句话:升得越高跌得越惨。这样的故事在我们的生活中每天都在发生,因为人性就是这样,永远不甘于现状,欲望永无止境。
有花皆吐雪,无韵不含风
2 楼        文友:燕剪春光        2012-02-27 20:21:41
  小说告诉我们,“生活其实平淡些好”,老天是公平的,往往你得到了地位,得到了金钱,最终却失去了快乐,失去了自由。作者不仅具有深厚的生活底蕴,对生活有着深入的思考,同时,还具有娴熟的写作技巧,高超的语言表达能力,无论是对周围环境,还是对人物情态,描写都极其细腻、逼真,人物形象丰满,性格鲜明!非常精彩的小说!
有花皆吐雪,无韵不含风
3 楼        文友:燕剪春光        2012-02-27 20:22:34
  问好烟花!祝你春安!
有花皆吐雪,无韵不含风
4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2-02-29 10:01:45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精华典藏。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5 楼        文友:温柔小娴        2012-04-15 14:20:59
  这是一部非常厚重的作品,这篇作品的写法非常巧妙。透过一个人的笔触看别人的故事,扩展到整个人生。故事从五十年前开始,从一对小年轻相亲时的贫穷、窘迫、害羞开始,日子从穿尼龙裤子到巴拿马料子的衣服,到两口子在狭小的空间偷偷摸摸亲热被儿子推门而入的尴尬开始,一路发展,光景越过越好,拥有的东西越来越多,走到最后,故事还是落入了俗套,人总是贪心的,拥有的东西总是不够,所以要追求新鲜,追求刺激。和睦的相亲相爱的一路相伴的相濡以沫的两个人的心终于有了隔阂,这是时代的发展,还是时代的倒退?最初的最温暖的东西到最后付之一炬,惜之叹之。
   作品围绕“二月二,龙抬头”这个节日写就,把五十年前的一幕呈现眼前,一直走到今天,文字有着深厚的大西北文化底蕴和浓郁的地方色彩。文章在缓慢陈述中体现最为重要的一点:关于人性。
   这篇小说,通过一些环境,对话描写将人物的个性描写得细致入微。旧时隔壁的老口子年老时的生活和主人公的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一笔讽刺意味极强。
   文章末尾“我”不喜欢那样的女子,一句衬托出现代女子对新时期新女性的诠释和对任劳任怨,丈夫呼风唤雨的女子表示大大地不满。
   女子,应该自我一些,等到背叛了无助了再去哭诉那是一种深深地悲哀,这是我的理解。
   二月二,北方的春寒料峭,希望在枝头悄悄开放,沉默中思考,读别人的故事,思考自己的人生。
   非常成功的一部作品。征文之最。我打满分作品。
一个热爱文字而不靠文字过活又不甘平凡的伪小资,一个不断在文字中寻找自我完善自我的80后母亲。喜清宁,崇尚简单。
6 楼        文友:铁禾        2012-09-26 14:40:34
  精彩的故事,内容很丰富,有很强的可读性,学习了.
铁禾
共 6 条 1 页 首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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