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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艄夫 探花,21972.11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989发表时间:2012-02-27 21:26:04

在一场秋夜的大雨中,发现了愁。然后,也就是在那个愁的地方,发现了自己的衰和老。这就像是对着镜子,看见了隐于耳鬓的几丝白发。愁的感觉被拉扯出来,随即在镜子的照映中弥漫开。漆黑的夜,犹如头发,头发之中的白发,牵动愁绪,与雨合作,逐渐纷纭。
   面临愁绪纷纭,只觉世事难慰。于是,衰了心情,老了容颜!因此,对韶华不再,回顾年少,许多轻狂。对时光流逝,寂冷的夜,剩下镜子,傍着一声一声的雨。且斟一杯酒,点一支烟,听窗外的滂沱。
   窗外的雨,铺天盖地。如此滂沱,着地而流,流入长江。流成滔滔东去的浩浩汤汤。雨也是浩浩汤汤,十分淋漓,从一声一声汇集为众响并作。因为众响并作,我沉默无声,而于无声之中,看见我自己的衰,乃是心情里面疲倦的积累;自己的老,是容颜表面岁月的积累。我已在疲倦、岁月的双重积累中沉淀了自己,只好为之沉默,犹如心底迸出长啸或者大吼。其实,我没吼,即使吼了,那个吼声在雨声中被淹没,白白耗费我的气力。于是,我知道了,愁,就是想吼却吼不出来,想啸却无法长啸。据说,啸早已失传,早就已经是古书里的古人才会有的一种不知如何的声音。
   我也知道了,愁绪,就是黑色头发里的白发,一根由圆变扁的细丝,犹如尼龙丝。圆,是本生之状;扁,往往是被挤压而成。细丝的细,往往也是因为挤压而成。愁,是心被挤压,被挤扁挤细。
   细丝编织愁网!又可曾网到鲜活的鱼儿?
   于是,由透明如白色的尼龙丝编成的网在我眼前渐渐地拉开……
  
   尼龙丝有粗有细。丝网有大有小。大网捕大鱼。小网捉小鱼。
   网的能够捕捉鱼儿,那是因为网眼卡得住鱼的翅膀。如果,以大网去拦小鱼,小鱼会从网眼中漏出;以小网拦大鱼,大鱼的嘴巴只一撞上网眼,就使那鱼快速地作出反应,鱼尾一甩,鱼身随之一转,转向来时之路或另寻出路地走了。而网眼的大小与鱼的大小一致,使鱼头钻进来之后,将鱼翅卡住。鱼在遭遇到阻拦的时候,本能的反应是一甩尾巴进行翻身;但因为它的翅膀已经被网眼卡住,它抽不出身体的甩动尾巴,所得到的结果乃是将尾巴也撞进了旁边的网眼里,它头尾被卡制,就算是它施出了最大气力进行挣扎,也已经摆脱不了。
   网缚住了鱼。渔人得利。贾之于市,鱼肉百姓。
   受利益驱使,网被渔人们从有大有小发展到多种多样。有长网、短网、高网、矮网,有围网、套网、架子网、撑网。又从单层发展为多层。
   长网适于大河。短网用于小河。高网布于深水。矮网设于浅水。围网,是一张很长很长的网,将某一块水域从四面包围起来,包得十分紧凑。套网,是一个形似圆顶蚊帐的重垂之网,网顶系在一根长竿的竿头,网沿挂着一粒粒铅垂,由长竿拎着悬移于河中将网自上至下快速地沉入河水直降至河底把鱼套住。架子网,是把一张大网张置于竹制或木制的架子上,架子下面装有机械,使架子与网可升可降,架子与网一同降入水中,过了一段时间,将架子与网升起,网面能及的鱼儿便全部被网兜底捞起。撑网,是个兜状的袋网,左右两端系在两根竹竿上,竹竿将网撒向岸边的河水中,再抖动竹竿打搅河水,赶鱼入网,然后立即将网撑起。多层网,乃是将由大至小的好几张网重叠地拼凑起来,横布于河道,大小统收地拦擒鱼儿。
   鱼儿在网上活蹦乱跳。那是无奈的动作。鱼儿们自由自在的姿态,是在水里畅快地游泳。但当它们被网擒拿,脱离水面,它们便只能是作些挣扎或蹦跳;尤其是被架子网架出水时,它们蹦跳得最是卖力。
   我曾经到过海边,那个海边的堤岸上,设有岗哨似的架子网,威严地一字儿排列,至少有十几架,这十几架网被人连续操作,此起彼伏,往上升起的网面上蹦跳着大大小小难以计数的鱼儿。那网很大,我那时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估计,那一张网就能躺得几百个像我这样的小孩子。于是,我回顾孩提时代,我在我的家乡逐渐成长,成长的过程,陪伴我的,有家乡的各种各样的丝网。家乡的网,网住我的思忆……
   最先打动我思忆的,乃是撑网。撑网抛撒兜掷于我家附近的河边湾间。两根竹竿的打搅于水中,发出“咣、咣”的声响。因此,我家乡的人们都将撑网名为:咣咣网。
   打咣咣网的人,是我家附近跟我同龄比我高大的“老留”,他读书时成绩不好,小学二年级开始留级,一连留了二年,使他辍学,他从辍学那年起,一边打起了咣咣网,一边做起了老留。在我童年的思忆里,老留他一直都是肩上扛着咣咣网游走于我们的村里村边,他的背上绑着个竹编的鱼篓。
   鱼篓形如细颈花瓶,里面散发出鲜活的鱼的气味。因为篓是细颈的,会蹦会跳的鱼儿们只一放到篓里,它们的蹦跳就被篓颈挡住,跳不出篓口。鱼儿的每一个蹦跳,都是头尾卷动的弹起身体,将它的身体横跃到一定的高度,而因为横跃,不是头尾直立的纵升,所以,它跳不出口径窄于它身体长度的篓口。篓口便成为人们羡慕老留观看老留战绩和老留卖鱼时买鱼者察看货色的观察窗。
   我一直都不喜欢鱼的气味,很少吃鱼,至今亦是如此。因此,我不曾接近老留。我不喜欢一身腥臭的老留。但老留他可以一天到晚绕着一条条河、一处处湾仔细游巡,令我羡慕。这太好了,不被老师管,不受老爸骂。
   老留他不被老师管不受老爸骂,使他自由地长得又壮又实;他的壮实,使他除了打咣咣网,还会下船网鱼、帮助他爸种田务农。我被老师管受老爸骂,却是长得瘦瘦小小,肤色苍白,质弱如纸。因为质弱如纸,我就像是一个废物,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前期的农村,不会种田务农、不会划船网鱼、不会游泳泅水、不会织网编袋、不会钓泥鳅捉黄鳝、不会……
   我所不会的事情,很多很多。可是,会了,又能怎样?就拿老留来说吧,他会打咣咣网,年纪小小,已经被我家所在的那个村子里几十个会打咣咣网的能手公认为高手。
   据那些能手们说,打咣咣网靠的是能用巧劲,并且,掌握力度,快速敏捷。在把咣咣网的网袋凭空甩出去甩得袋口开张时立即沉入湾边的河水中,网一入水就得把两根竹竿挟到腋下,两臂贴压竹竿,然后振臂抖竿搅水,搅得鱼儿们钻进了网袋,立即将竹竿的柄端顶于腰两边的胯骨上部,手提竹竿身往后仰的把网袋快速地从水中拉起。这整个过程中的甩、沉、挟、抖搅、拉提,用的都不是蛮力,都是身手一气的巧劲。因此,气力大的人反而不会打咣咣网,比如,甩网之时用力稍大一些就会使网袋的袋口拉紧而紧贴,鱼就进不来了;抖竿搅水之时力度不匀反而搅得鱼儿四处乱跑给跑散了;拉网之时用力过猛会将网绳拉断。老留他体重不足百斤,气力也是只有几十斤吧,对付总重量不足十斤的咣咣网绰绰有余,不会用力过猛。他身手一致运用气力所产生的效果,便被充分地发挥于咣咣网。却他的效用被发挥的同时,他已被咣咣网给抗住,被瓶颈状的鱼篓给绑住了。
   他的咣咣网,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他游巡于河边湾间的自由,乃是被咣咣网羁绊。
   家乡的网,羁绊家乡的人。我的家乡,是在一马平川的水网平原(河道纵横交叉如网)之中,属于鱼米之乡。我家所在的村庄,虽然共有好几个姓氏,但以我们的郑姓人占了十分之八九。我们郑姓人的祖宗,自从迁移过来,早在七八百年之前,就已开始渔耕经营。因为经过了七八百年的技术经验的积累,我们村子里的人,会用各种各样的网,并且,多有高手。例如我的一位宗叔(与我父亲同一辈份),他擅长以套网捕鱼,百套百中,每次都是套住一条好几斤重的大鱼。
   套网的效用,针对大鱼,一网下去,套住一条大鱼就已足够。而大鱼,大概因为大了,它在小河里的游弋,犹如孤独的船;这跟小鱼完全相反。要由十几条甚至二十几条才能凑得一斤重的小鱼,喜欢成群结队在水浅之处搞一些让我难以明白的集会。因此,咣咣网与套网形成反差,咣咣网是打小鱼的;偶尔打到二两三两重的鱼儿,会让老留高兴得像鱼那样活蹦乱跳。也因为如此,打咣咣网都是未成年人去搞的。成年人,尤其是中年人,搞的是套网。
   套网的使用之前,有两个条件。第一,必须能够根据河面的水泡来识别看不见的水的深处藏着一条什么样多重多大的大鱼。这个识别能力,乃是至少有十几年捕鱼经验的职业渔人才会拥有。打鱼容易下网难。难就难在要看得准。看准了,投网下去,八成是会网住那条鱼的。第二,是能将菱桶或小船划得无声无息地移动于水面。大鱼潜游于水深之处,要想接近大鱼,必须借助于小船或菱桶。菱桶,是一个直径在一米几十公分的约四十公分高的大木盆,主要用于养在池塘或河湾间的菱角的采摘。以菱桶或小船接近大鱼必须无声无息,不能波动河水,使鱼受惊。能够把菱桶、小船划得无声的这份功夫,乃是至少有十几年划船经验的人才能做得到。我的那位宗叔,他早就完全地具备了那两个条件,因此,他能够成为套鱼高手。在农闲的时候,他白天套鱼,夜里划船出去用三层丝网捕鱼。
   三层丝网,是我家那个村子的渔人最最主要的网。据说,三层丝网能够网住小至二两、大至四斤的鱼儿。它一层一层又一层,三层。事不过三。三人成伙。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是最基本的多。所以,我的家乡,三四百号的渔人,七八百年的传承,发展到三层丝网,就再也没有发展到四层五层的网。
  
   我一直对网不感兴趣。现在回顾、追究起来,方才发现,丝网所网住的东西,其实乃是渔人。一条鱼的被网捕捉,只有一次。但一张网的被渔人使用,乃是一次一次又一次重复下去,直至网毁人死。
   当然,以前的我对网不喜欢,主要是因为厌恶鱼腥味。当鱼被网缚,到岸上散发腥气,那鱼儿已经走到了离死不远的地步。我所喜欢的,是生动的鱼,是鱼在水里的自由自在。
   我至今方才发觉,我在童年就已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
   唉!生活,从过去到现在。在日、月、年的重复流逝中,等待谁的忘记?补充感情的抱憾;在城、乡、野的不同场地里,期盼谁的赏识?发展生命的价值。我记住了我的过去。我赏识家乡的网和人的价值。却我目前的生活,已经离开家乡,已经是在长江边的武汉武昌。
   当我离开了家乡,像鱼一样,自由地到处流浪。廿年之间对浮沉,屡教自己任放逐!我的放逐,又是放了什么?逐了什么?我的自由,又让我发挥了什么效用和价值?于是,透过价值反思存在,我是一条不肯被网擒缚的鱼。鱼的价值,是被网缚住之后,入市而贾。未被网缚的鱼,等于是没有价值。或许,我在等待能够擒缚住我的网!或许,我仍然不甘心钻入网中。但目前的我的怀感,却是对于网的抱憾:为什么这么多种类的网,竟容不下能够羁留我的网眼!
   于怀感和抱憾中发愁,我难以自己。家乡与他乡,画出一条绵绵波动的曲线。曲线上翻腾的是我,两端停留的是家乡的渔人和他乡的居民。
   家乡的渔人,都还在那里,却都已经不是渔人了。因为,我家乡的人们,从十几年前开始,已把鱼米之乡变成被皮革、塑胶、泡沫废品污染得一塌糊涂的鞋业之乡了。昔日用来网鱼的船,没有了。网也没有了;由是而使那些网高高地张置在我的忆思之中。
   世界如水。一切都在流迁中!然而,我,却是流迁了什么?是昔日的童稚不堪撞击今夜的沧桑回顾?还是今与昔在对比中差别太大?大得我难以形容。于是,我追究当今这个年代与我童年那个年代的差异。我给看见了,当今这个年代,乃是有豪无杰的世界,已经没有英雄。当挥金如土的表演厮拼在时尚消费的前线,豪,只是豪富、富豪的说明。当今之人,已经只会崇拜豪富,不再崇拜杰出的英雄。我童年那时,我和我的同龄人都很崇拜英雄。
   英雄,就是能够在遭遇到网的时候把网撞破的大鱼,能潜能泛能跃能冲,独自往来。因此,世俗的网在英雄面前乃是可以突破的传统功利。只有突破、超越传统功利,独标一帜,才能成为英雄。
   当今之人,已经深深地陷入眼前的功利。眼前功利,远远要比传统功利浅薄。却当今之人连浅薄的东西都难以突破!
   于是,直接利益的功利之网牢牢地缚住当今世界,令人忧愁!

共 4628 字 1 页 首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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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在夜的最深处,打开这篇文章,试图去触摸那颗在网中飞舞的灵魂。文章所彰显出来的深度令我大有惊艳之感,不拘一格的文笔,苍劲挺拔,一笔笔地带出一种属于作者的生命的厚重感。一直觉得,散文较其他体裁的文学作品来讲,是真正的、严格意义上的语言艺术,小说可以有情节作支撑,诗歌可以有韵律作掩护,唯有散文不同,它只能依赖生动鲜活且生动的语言魅力来打动读者、征服读者。当我读完这篇散文时,我就感到了这篇文章所独有的语言魅力,鲜活生动深邃。文章的开篇,关于“网的叙述,是从一腔愁绪中开始的,在一场秋夜的大雨,他发现了愁,发现了自己的耳鬓上有了白发,那些年少轻狂的日子早已远去,镜子前,只剩下一个带点沧桑满是愁绪的自己。那细细的白发,编织成一张网,在眼前不断地伸展拉长,于是他想到了家乡的那张网。文章的第二部分,作者描写了家乡的网,那“网”是用尼龙丝编织成的,用来捕鱼,长短宽窄不一,规格用途不一,不同的网适用于不同的河流。儿时的他,不喜欢捕鱼的网,喜欢自由的在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但在成长的过程中,家乡的那些网给了他很多丰富有趣的记忆。读到了文章的末尾,看到了作者那一颗渴望自由的不被束缚的心。长大后的他,离开了家乡,像鱼一样四处流浪。某一时回眸,却发现家乡的那些网,已经不复存在了,于是,愁绪渐袭,心中的呐喊冲破云霄……这篇文章呈现着一种思想的高度、人生的境界。“网”是一种世间百态深刻的诠释,而作者独特的语言风格、形象生动的描写,凝重厚实的文风,成就了这篇佳文!倾情推荐!【编辑:纷飞的雪】【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2022810】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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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12-02-27 21:39:57
  在夜的最深处,打开这篇文章,试图去触摸那颗在网中飞舞的灵魂。文章所彰显出来的深度令我大有惊艳之感,不拘一格的文笔,苍劲挺拔,一笔笔地带出一种属于作者的生命的厚重感。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1 楼        文友:艄夫        2012-03-02 19:47:15
  夜是读书写作的良时美辰
2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12-02-27 21:40:24
  一直觉得,散文较其他体裁的文学作品来讲,是真正的、严格意义上的语言艺术,小说可以有情节作支撑,诗歌可以有韵律作掩护,唯有散文不同,它只能依赖生动鲜活且生动的语言魅力来打动读者、征服读者。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2 楼        文友:艄夫        2012-03-02 19:48:29
  写好散文才是真不易
3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12-02-27 21:40:54
  当我读完这篇散文时,我就感到了这篇文章所独有的语言魅力,鲜活生动深邃。
   文章的开篇,关于“网的叙述,是从一腔愁绪中开始的,在一场秋夜的大雨,他发现了愁,发现了自己的耳鬓上有了白发,那些年少轻狂的日子早已远去,镜子前,只剩下一个带点沧桑满是愁绪的自己。那细细的白发,编织成一张网,在眼前不断地伸展拉长,于是他想到了家乡的那张网。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3 楼        文友:艄夫        2012-03-02 19:49:00
  你读得很仔细
4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12-02-27 21:41:15
  文章的第二部分,作者描写了家乡的网,那“网”是用尼龙丝编织成的,用来捕鱼,长短宽窄不一,规格用途不一,不同的网适用于不同的河流。儿时的他,不喜欢捕鱼的网,喜欢自由的在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但在成长的过程中,家乡的那些网给了他很多丰富有趣的记忆。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4 楼        文友:艄夫        2012-03-02 19:49:40
  是的
5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12-02-27 21:41:41
  读到了文章的末尾,看到了作者那一颗渴望自由的不被束缚的心。长大后的他,离开了家乡,像鱼一样四处流浪。某一时回眸,却发现家乡的那些网,已经不复存在了,于是,愁绪渐袭,心中的呐喊冲破云霄……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5 楼        文友:艄夫        2012-03-02 19:50:37
  凡独立思想者,必有不甘束缚之心!
6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12-02-27 21:42:08
  这篇文章呈现着一种思想的高度、人生的境界。“网”是一种世间百态深刻的诠释,而作者独特的语言风格、形象生动的描写,凝重厚实的文风,成就了这篇佳文!倾情推荐!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6 楼        文友:艄夫        2012-03-02 19:51:12
  衷心感谢
7 楼        文友:艄夫        2012-02-27 22:06:52
  谢谢纷飞的雪,你读得很认真,甚至超过了我对这篇文章的阅读。
8 楼        文友:艄夫        2012-02-27 22:08:08
  是的,散文是与诗歌、小说不同的。散文所呈现的是当时之时代的读者与作者所达成对文字的共识,它需要作者以一种直白于文字的状态进入创作,并且又要在辞能达意的基本要求中提炼文字。
回复8 楼        文友:艄夫        2012-02-28 12:54:30
  补充:相对而言,小说是基于语言的直白。诗歌则是文字精致化的提炼。
9 楼        文友:一朵怜幽        2012-02-28 08:00:54
  我答应江湖先生,一早来审这篇文章。
   一看,飞雪竟在深夜将此作解读得如此到位。
   是的,这篇文章很早以前我就看过,这是一篇借物抒怀的文章,写网的同时,更是将触角延伸至人生之网,有很深的哲悟,很是欣赏。
   感谢先生将美文奉献在流年,我相信,在流年这片文学圣地,你一定可以收获更多的温暖和感动。
   安。
没有什么比相信更像爱。
回复9 楼        文友:艄夫        2012-02-28 09:13:01
  谢谢怜幽!
10 楼        文友:一朵怜幽        2012-02-28 08:01:44
  呵呵,还是很清楚地记得“江湖夜雨船”,所以,还是习惯叫“江湖”先生。
   文安笔祺。
没有什么比相信更像爱。
回复10 楼        文友:艄夫        2012-02-28 09:15:50
  那你还是叫我以艄夫吧。江湖夜雨船已是我在新浪论坛上的版名!
回复10 楼        文友:艄夫        2012-03-03 13:47:52
  呵呵,跑江湖!
回复10 楼        文友:艄夫        2012-03-03 13:49:36
  你的文字一年多没见,已进步了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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