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小说】寒门出才子

前传
保康位于湖北西部，与神龙架接壤，这里山峦重叠，沟壑纵横，地势起伏多变，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称。荆山水脉自西向东横贯县境中部， 自然将保康分成南北两部：保南山势平缓，河谷较宽；保北山势高突，河谷较窄。在新中国才成立时，这里闹过匪患，大饥荒时，这里也未能避免，虽然山高地广，但依然饿死过不少贫苦百姓。
柳毅就在新中国才成立安定，大饥荒将要来之前诞生在北部的深山绿水边的一户农家。结果在他刚刚一岁零五个月，刚刚断奶，新中国成立以来最严重的危机——三年大饥荒开始了。
在三年的饥荒中，柳毅的爷爷奶奶因为缺粮而与世长辞。他的一个小他一岁半的妹妹也没能避免，那个时候大人都没有吃的，哪有奶喂孩子？柳毅的爸爸为了让一家人活下去天天跑的一百多里外的神龙架原始森里打猎，有好几次迷路差点也葬生在野狼口中。就这样，磕磕碰碰，终于熬过了三年的大饥荒。
1974年文革时期，知识青年下乡，初中毕业的柳毅也只好回到了家里种地，后来又改为给集体集工分。1978年邓小平提出改革开放，于是柳毅凭着自己以前的学识又自学了半年参加了文革结束后的大学招生考试，1979年考上了武汉同济医科大学。1983年从同济医科大学毕业的柳毅服从安排担上了那时人人羡慕的铁饭碗。不甘一辈子做个医生的他因为工作关系结识了一位当时的省里某部门一把手，经推荐1987年到中央党校进修。1989年从中央党校毕业，到陨蜀地区出任半国营企业性质的市化工厂厂长，就这样开始了他的官场之路。

（一）
2001年10月陨蜀市市委市政府下达了一份人事变动通知：因陨蜀县原县长、县委副书记，县政府党组书记张春来因违纪违法被双规，现任十堰市宣传部长柳毅调任陨蜀县县委副书记，陨蜀县副县长，代县长，县政府党组书记。2002年3月柳长毅正式由代县长转正，开始了他由人生政治辉煌走向经济腐败之路。
2002年，北京奥运会申办成功的第二年国家宣布南水北调，并确认南水北调中线源头陨蜀市。2003年为了南水北调前期的准备工作，国家开始在南水北调移民城市开始审计工作。陨蜀市下辖的陨蜀县和丹陨市作为源头是重中之重。做好了这项政绩工程，前途不可估量，于是作为陨蜀县县长的柳毅亲手抓这门工作。
这一年10月柳长毅安排县里、各个乡镇民政局、土地资源局组成若干小组异乡镇镇统计，严抓严管，杜绝下面的干部因私舞弊，能虚作假。一二十年的官场生涯，让得柳毅深明官场的黑暗。
陨柳镇地处陨蜀县和陨蜀市之间，地势比较平坦，交通便利。这对于连工业、生活用地倒要靠开山的陨蜀市来说是块风水宝地。这一年陨蜀市的大型国有公司东运汽车发展遇到了瓶颈问题：要发展，就得用地，可这对当时出于战争考虑才安家深山陨蜀市来说，已经是无能为力，连城市居民生活用地都拙足见襟，更何况工业用地。于是无奈的东运只有向城市周边借地。首当其冲的就是陨柳镇。陨柳镇交通便利，东距市区20公里，西距县城10公里。但陨柳镇也是陨蜀县经济第一大镇，给了东运，就要划归陨蜀市管。这对当时在全国一片抓经济，促发展的口号下是对陨蜀县的割肉。给了东运划归市里，陨蜀的经济就会下滑一大截，作为县里主管经济的一把手柳毅来说是无意是剜他的心。更何况他还想在经济上建立政绩好继续往上腾挪，于是他拒绝了。万般无奈的东运汽车集团只好举家搬往省会武汉。这一年，连续几年在全国经济总量上排名前三十，个人平均GDP第七，三线城市水平，二线城市管理，一线城市经济的深山神话——陨蜀市没落了。甚至连前200名也堪堪挤上，排在了第197名。一向城市自豪感很强的陨蜀市人失落了。这一年，柳毅也为他自己的私心落下了一个骂名，而且就是他管辖下的陨柳镇人骂的最是激励，为什么？因为柳毅断了他们发财致富的路。要知道商业用地占地补偿高，而且年亲的男女还有机会到东运集团上班。那可是铁饭碗，是农村人一辈子的梦想啊，就这样被他们的县长因为私心而无情的扼杀了。
2005年为了平息陨柳镇民愤，柳毅在陨柳镇省管经济开发区——第二商业街口正对面，209国道线南面征用坡地120亩，开山移土平地80亩，投资5000万到一个亿的资金打造老陨蜀卷烟厂新工厂。为此，陨蜀县卷烟厂缺乏移动资金，地平了之后，卷烟厂倒闭，此事不了了之。此事成为了陨柳镇的一个笑话，但不知柳毅怎么用作，把它吹嘘为了自己的政绩工程。
（二）
2009年，北京奥运会已经谢幕，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开始移民的工程吹响了号角，陨蜀市和陨蜀县的县市合并共发展的蓝图也推上了台面。这时的柳毅已经由县长，县委副书记升调为县委书记，郭明任县长，县委副书记。为了自己的政绩，柳毅作为党政一把手，本来不属于自己管辖的南水北调移民工程也一手抓，郭明作他的下手。
这一年，作为一把手的柳毅在新闻媒体和文学著作的烘托下，展现出了一个陨蜀县未来发展的一个英明领导人的形象。下面是节选其中一篇著名作家梅洁和善清的报道：
陨蜀城区与陨蜀县对接“大陨蜀”
作者：梅洁 善清
五大对接：一个历史性的抉择震撼了巴山、汉水　
　2009年4月22日，春雨初霁，万象更新，樱桃缀满绿荫，草莓红遍田畦。旖旎的春光里迎来市委书记陈会一行，他们是专程来陨蜀县调研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进展情况的。
穿过果香宜人的陨柳新村，陈会一行踏上开阔的陨蜀县长岭开发区。车一停下，豁然洞开的宏大建设场景，令他心头一震：去年上半年还是土丘土岭、沟沟岔岔的长岭，怎么转眼间就天翻地覆了？返乡创业园、凯琦工业园、汉宫工业园、东盟工业园、汉江大道、汉江二桥……长岭一遍沸腾！开山劈岭的马达机声震撼着昔日寂静的山谷，跨江大桥的桩基已伸入江心，“郧陨”一级六车道公路，已坦坦荡荡笔直延伸……一个个热火朝天的建设场面，让稳健干练的市委书记阵阵心潮澎湃：这多像当年的深圳

陈会深深感动：什么叫落实科学发展观，什么叫又好又快发展，这场景不正是生动的体现么？
看完几个建设场地后，陈天会决定改变调研行程 （他原计划还要看县里其它企业的），直奔下榻的天安宾馆。他叫来市委秘书长陈家义、组织部长董卫民等一行市、局领导，关起门，畅谈一路所见所思，热议郧县惊人的变化
共同的感怀与感慨，使他们迅即形成一个重要共识：将陨蜀县的发展纳入陨蜀城区发展的规划中，实现陨蜀县与陨蜀城区无缝对接，市县一体，共创双赢，开创陨蜀城区更加灿烂的明天。
当日下午，天安宾馆会议室的调研会仍在继续，会场弥漫着一派激动和振奋的气息，大家都在屏息倾听陈天会讲话“同志们，今天到陨蜀县调研，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新的收获和启示。近几年，陨蜀县‘四大家’领导班子带领全县人民克难奋进，迎难而上，负重前行，苦战几年，开创了一片新天地和新局面，郧县发展的困难时期已经过去，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的局面正在形成。市委、市政府对陨蜀县的各项工作是肯定的，对郧县未来发展也是非常看好的。陨蜀县已具备了加快发展的天时、地利、人和条件，我们有条件、有理由、有信心相信，陨蜀县一定能在新的起点上全面开创发展的新局面……陨蜀市建设区域性中心城市战略目标的提出和推进，陨蜀县‘一江二桥三镇’城市发展构想的规划和实施，加上陨蜀城区与陨蜀县山水相连、习俗相同、区县互融的天然联系，可以说，陨蜀城区与陨蜀县之间，城乡统筹、实现区县一体、发展互动的条件和时机日趋成熟，现在我们有责任迅速推进这一工作。在具体工作措施和抓手上要着力实现五大对接……”
陈会打开调研工作笔记本，向在座的市县执政者们，激情阐述他已梳理好的市县五大对接内容（请原谅笔者在这里只能缩略、节选文字）——
　规划对接：陨蜀城区规划要有陨蜀县规划的元素，陨蜀县规划要有市区规划的背景……
交通对接：努力打造城区与陨蜀县“半小时内交通”网络，实现市区与陨蜀县的快捷交通……
项目对接：要使更多的项目布局在陨蜀县，实现市区与陨蜀县项目建设的良性互动……
　产业对接：要在陨蜀县延长汽车产业链条，打造新的企业集群；在陨蜀县与城区之间、陨蜀县与武功山之间打造“半天黄金旅游线”或“一天黄金旅游线”；农业和其它产业都要在找“结合点”上下功夫，在“双纳入”上做文章……
市场对接：要在机制上、制度上着手建立区县一体的统一市场。
最后，陈会壮怀激越地结束了讲话，他说：“郧县县委、县政府特别是‘四大家’领导班子成员，要有强烈的历史使命感。我们赶上了一个伟大的时代，遇上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为了全县人民的福祉，都要争当再创郧县辉煌的功臣，抓住机遇，放手一搏，推动郧县更好更快发展！”
讲话像四月的春风，顿时飞遍郧山汉水；也如四月的阳光雨露，陨蜀县人渴盼已久的心灵。人们奔走相告，他们节日一般欢呼；他们频频用电话、手机短信向亲人朋友们报告着“市县一体、陨蜀归来”的特大喜讯_
一个携带着民心、民情、民意的划时代的历史抉择，震撼了巴山、汉水。
陨蜀时代：一个足以让历史骄傲也伤怀的远年标志)
陨蜀县与陨蜀府一字之差，内涵不同，“陨蜀”代表陨蜀抚台和陨蜀府治，陨蜀是其“京畿”之地。陨蜀时代是诞生于陨蜀土地上的辖治鄂西北乃至湖广、河南、陕西、四川50余州县的社会历史时期，文化历史学家将明成化12年原杰在郧设府建台至1994年的陨蜀地区与陨蜀市合而为一，这500余年的历史阶段称之为陨蜀时期。这个时期，陨蜀成为汉江上的翘楚重镇，不仅成为鄂西北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还曾有200余年承载着抚台的政治军事统治，其权力触须南达荆襄、东至南阳、西抵汉中、北控商洛，左右上下掌控65县。政治昌明，社会安定，经济繁荣，文化兴盛。从西河码头至东关十数里江岸，城防巍峨，城池俨然，会馆云集，华楼林立……古老的郧阳，历经了“秦、巴、汉、江，两朝十帝，三千里世情风流”。
生活在这样的市井地域，陨蜀人油然而生大陨蜀感，为身处大陨蜀政治经济文化高地而自豪，为四通八达、南北来朝的繁盛人气而优越。
　时序飞转，万斛回流，一座丹江口大坝，改变了汉江命运，也改变了郧县人的命运。古城化作万顷苇荡，长街湮埋千里江下，昔日的郧阳随着府署南迁十堰，县城再不是府县同城时的大陨蜀气象，陨蜀县人的大陨蜀感阒然而失。至1994年地市合并，陨蜀市取代陨蜀游子回眸故乡时一汪伤怀眷念的泪水……山区小镇陨蜀市梦幻般地崛起，一天天掩盖了陨蜀县。多少陨蜀县人在寻寻觅觅，在沉思冥想，在声声呼唤：“归来兮，我们的故乡！”
　怀着深深的陨蜀情结，带着无限的眷恋，一代又一代陨蜀人，一届又一届政府官员，为丢失的陨蜀不竭地奔走、呐喊。他们把自己创作的县歌定名为《陨蜀颂》，把传统龙舟节命为“陨蜀龙舟节”，把民间灯舞叫作“郧陨蜀凤凰灯舞”，把宾馆命名为“陨蜀宾馆”，把新建广场命名为“陨蜀文化广场”，把商场命名为“陨蜀购物商场”，把博物馆命名为“郧阳博物馆”，把驻足省城的办事处大楼也特意命名为 “郧阳大厦”，而天涯海角的游子们，在“藉贯”栏里永远顽固地填写着“湖北陨蜀”……
　他们用尽心机地在留住“陨蜀”，他们顽强地怀揣一个梦想：把陨蜀县做大做强，有朝一日陨蜀县来一次华丽转身——建设陨蜀市（区），重塑新陨蜀。
　 笔者曾在《大江北去》一书中留下这样一段感动的文字
沉入江底四十多年的郧阳古城，已成为所有生于斯长于斯的人心灵深处永远无法抹去的印痕。沉没是这座城市的宿命，而永远无法沉没的就是来自于无数心灵从江底打捞上来的绝唱。因沉没而从这座古城放逐的生命，无论他们日后走在怎样的路上，也无论他们栖居在哪一块地方，在他们回眸故乡的时候，郧阳便成为一个若隐若现的远年标志，引渡着他们流浪的精神进行虔敬的皈依。这是超越宗教的一种神喻般的生命现象和生命力量。也许，这是一个特定地域的文化象征；也许，这是整个人类精神中最不会苍老的美丽。
新陨蜀：柳毅做了一个七年的梦*
　 历史跨入2002年，这一年，陨蜀县半年里没有县长的政府班子，迎来了代县长柳毅。那时，人们也许并未觉察到：这位有着中央党校研究生学历、原任陨蜀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并非郧县原住民的柳毅，能给郧县带来怎样的福祉。也许，那时61万双眼睛同时聚焦了这位儒雅的“白面书生”：你用什么本事带领我们走向幸福和繁荣？7受命于危难之际，柳毅夜不能寐，面对积压大半年之久的政府事务，他边着手处理堆积如山的问题、梳理乱如丝麻的工作头绪，边马不停蹄的走访、调研、考察、座谈，了解县情民心，并及时向县委主要负责同志汇报、沟通、交流看法，形成共识。
　2005年5月，笔者在为《大江北去》写作采访时，已在陨蜀县任职三年、且在行政处级位置干了十七年的柳毅对我说：“我是汉江二桥的始作俑者。如果国家发改委能通过汉江二桥规划立项，陨蜀县就有可能发展成为鄂豫陕三省贸易的集散地，就有可能发展成为车城十堰的产业项目区、新城区或后花园。一江、二桥、三镇的格局将会实现一个高品位的、功能齐全的城市建设规划，长岭新区将通过一条双向四车道公路与十堰紧密相连，沿汉江大道两侧将形成一个工业长廊，真正成为十堰经济的北部组团。$
“2010年我们城市人口将达到25万，十堰市区人口现有50万，若十堰能纳入卫星镇，将会成为百万城市。如果哪一年十堰把我们变为陨蜀区，我愿意变。让这个地方在十堰经济的辐射下，富裕起来，人民得到实惠。这个蓝图几年实现？现在，经济发展的背景已经存在，天时、地利都已具备，人和也达到了。如果发改委能通过我们建二桥，如果‘十一五’期间，省市政府、计划、交通等部门支持我们搞汉江大道，我想，我这个设想将在五年内搭起框架，十年内见成效，2015年实现。如果让我在这儿再干十年，我会实现这一目标。”
“但若不成，我做一任县长，我们不过是郧县发展过程中的一个过客，每一个过客都为这个蓝图做点事，这个蓝图就一定会实现。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官过留什么呢？留一点让老百姓能得到实惠的事情，留一点发展的项目，留几件给老百姓办的实事。”
柳毅的肺腑之言，感动世人。
笔者注意到柳毅说的”始作俑者”。所谓”始作俑者”，是第一谋划者、决策者。纵观今日政坛，有“尸位素餐者”，有“贪污腐败者”，有“强权害民者”，人民多么盼望多一些“在其位，谋其政”、能真心诚意为他们谋划发展幸福的“始作俑者”。
柳毅谈话的另三个词汇“陨蜀市的后花园”、“陨蜀经济圈的北部组团”、“陨蜀区”，均以同一个信息强势沁入笔者心灵：有着“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信念的柳毅殚精竭虑，要把陨蜀县带进十堰！让陨蜀回归！,
从柳毅到任至今，七年时间过去，也许我们可以用几部书来表述陨蜀县山河的巨变，但我们特别想说的依然是那座跨江大桥，依然是那幅荡漾着蓝色美丽的“一江、二桥、三镇”蓝图。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两次轰然搬迁，使陨蜀古城12万居民拥挤在仅有6平方公里的三条沟岭之上，人都堆起来了。就这样，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开始后又要淹掉近一平方公里，淹掉六分之一。7J0 i& [3 县城将要第三次搬迁。
一个千年古城在半个世纪内三次搬迁，这在世界城市史中绝无仅有！而两个国家大型水库丹江口水库、黄龙滩水库都建在郧县一个县境内，这也是世界水利史上绝无仅有！三面环水一面靠山的县城，第三次将往哪儿搬迁？城市将往哪儿发展？曾经有人设想过将县城向陨柳镇搬迁，但经考察，陨柳镇平地要淹，剩下的只是一个孤岛。柳毅在上任之初，反复考察了茶店的长岭地区，看到近30平方公里的临江岗地，那时，他即把目光锁定了这个地方。
2002年冬季的一天，他和县城建局领导视察城区建设，当步入一号水库大坝，放眼北望高高屹立的烈士陵园，看到陵园下宽广的解放大道由北向南，笔直伸来，但到了一号水库戛然而住，旋而西绕，一潭死水临门挡道。柳长毅倏忽就想：为什么要让死水挡道？何不将解放大道跨越水库，直达江南长岭这个大的发展平台，沟通江南、江北？逼仄在江北沟岭之上的城区何不向江南延伸？!
西方有一句哲语：上帝只拯救那些愿意自救的人。我们有理由相信：日后成为郧县发展至关重要的”一江、二桥、三镇”的宏图大略，应该说是上苍在柳长毅冥想的那一刻，给予了一个愿意”为民造福”官员的一个提醒，是善良、母性的汉江给予了一个儿子温暖的暗示。
2003年元月，一番深入调查研究之后，柳毅在执政郧县的首次政府工作报告中，对城市发展的构想作了如下表述：“突出山水特色，拓展完善县城空间布局和功能区分，将县城布局调整为江北区、三门区和长岭区，构筑新的城市框架，力争把县城建设成为独具特色的山水城和鄂西北的次中心。”
他们迅速请省设计部门完成了一个跨越江北、江南的新的滨江城市的规划蓝图。　
　2004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柳毅更为明确地提出”一江二桥三镇”的城市发展战略，报告号召全县人民，全力把郧县打造成十堰的后花园。
　这是个前所未有的发展构想，细心的人敏感地预见，沉沦江下的郧阳有可能要因此而复兴。
接踵而至的是要建桥。连接江北旧城区和江南新城区必须建一座长达两千米的大桥！此后两年、三年乃至六年的日子里，他们为了这座桥心力交瘁；为了这座桥跑了几个万里长征；为了那张美丽的城市蓝图的最终实现，他们在两千多个日日夜夜里，顽强地以意志与心泪浇铸着关于未来城市的梦想。2 {-
2006年是“十一五”规划的开端年，柳毅奋笔疾书《对郧县发展定位的思考》，洋洋八千言对”科学把握陨蜀县的发展定位，将陨蜀县整体融入陨蜀城市经济圈，成为陨蜀城市圈的一个板块”作了深度思考和科学阐释。
2009年4月22日，市委书记陈会”五个对接”讲话之后，已任县委书记的柳毅激动万分，他迅速召集各类会议传达”4·22讲话”。于是，”讲话”如和煦的春风，刹那间吹绿了陨蜀山野；”讲话”又似晴空朝霞，瞬时映红了郧山汉水。
在63万人民的奔走相告中，柳长毅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以上节选自著名作家的大型纪实文学《大江北区》和新闻工作者善清的采访报道，对人名和地名略有改动，感谢伟大的郧县籍作家梅洁和新闻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