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散文』只差一步
《只差一步》,幸福远不止那一步。熄灭的激情在黑暗里冒着烟气,为了点燃它,不禁融化了好几只蜡烛,没有永远的光明笼罩在头顶,惟有创造和延续。
这一首名曲来自阿根廷无冕之王卡洛斯?加德尔。热爱国标的父亲曾说探戈是情人之间的秘密舞蹈,在早期西方男子跳舞时腰间佩戴短刀,表情必须严肃,表现出东张西望,提防自己的情人被他人窥觑。而我反复复听,起头的曲子慵懒而幽默,仿佛在享受情人的低喃和爱抚,深陷于爱情的漩涡不可自拔。
四把小提琴演奏出抑扬顿挫的曲调,大提琴的低沉使乐风肃穆,一股暗流涌动于其中,回旋在人与人之间。十指在黑白键上时轻时重,富有弹性,内敛小提琴乐的张扬,多了丝爱恨纠缠,爱起来刻骨铭心,恨起来终身难忘。激情宛如毫无止尽,不满则渴求更多,总差那么一步,令人怅然若失。
我父亲是个音乐发烧友,第一次让我听到这首乐曲,是他口中推荐了一部影片叫《闻香识女人》。故事进行大半,我却深深迷恋眼盲的中校,昔日他荣誉一身,失明的他活在纸醉金迷的纽约,当他认识了实习生查理,决定用尽最后的精力享受一次美好的生活。虽然他颓废,刚愎自用,却掩不住他的人格魅力。《只差一步》的曲子时常用于上流社会的晚宴,它就像代表着中校的地位。仅仅嗅闻女人身上的香水便能识别对方的身高、发色乃至眼睛的瞳色。他挥霍金钱,享受的方向非常鲜明,香车美女、美味佳肴、高级餐厅,奢华酒店……
手风琴嘤鸣重叠于小提琴,推动高潮,观赏过此影片的人都记得中校如何化身为探戈的舞者,在餐厅的舞池中央,与年轻女子踩着优雅性感的脚步。似是遗忘他有眼疾,展现了他骨子里的骄傲,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岁月的锤炼。尤其在亲戚交往的格格不入,灵魂不可能有义肢,在极雅的背后,他根本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他恨不得驾着一辆跑车,不要命的加速,加速,与自由两手交握,一种自杀性的洒脱,在锋利的风中大声说笑。
只差一步,辉煌如烟花一般绽放消逝,年轻时,他见过战争的惨烈,但都不及丑陋的灵魂可怕。他的言辞永远是犀利,哲学。影片最后他和查理都找到一个真理,他们知道哪条路是正确的,毫不例外,他们若不走是为什么?是太苦了。是牺牲,良心的谴责。完好和缺陷都需要活下去的正直与勇气。
一曲终,留下的余味细细品酌。其实我一直很不明白片名为何叫《闻香识女人》,浅谈影片内涵以不同视角诠释人生意义,寓意深刻,赖人寻味。唯一令我脑中挥之不去的还是影片的插曲《只差一步》,它或许是乏味与刺激中间的调剂品,浪漫,放荡不羁。是乐曲塑造了男主人公的风流和思想。激荡出肺腑对生活的热情、爱情、友情,再次燃烧生命,寻找一个又一个的人生真理。也许真理是对的,但相对的杀伤力是锐利的,切肤之痛,只有一路走过来的人才清楚。有些人愿意放弃,仰望一步之遥的美好,激励着能够再前进吧。